第三十一章 無雙霸體初敗妖魅,自此興起練武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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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諾斯,你混蛋~”
    鬥魂台上,那個紫發飛揚的矮冬瓜負手而立,對台下的那聲嬌喝置若罔聞。
    “還有誰?”
    焱知道,薩諾斯這句話並不是問向他的——他現在已無再戰之力。
    這臭小子下手真狠!
    焱有些費力地挪動身體,蹭過去安慰被薩諾斯打下鬥魂台的胡列娜,不過由於麵部的腫脹,口齒略顯不清:“呐呐,尼憋根他亦斑堅實,窩夏刺一錠噠枯遝!”
    話雖如此,但在內心深處,焱對於薩諾斯毫不留情地擊敗胡列娜的作風,是持著半憂半喜的態度的。
    “憂”自然是擔憂胡列娜的身體狀況,而“喜”則是暗喜於薩諾斯維持著對胡列娜的穩定實力壓製。
    焱的視線追隨著沒有理他、走向邪月身邊的胡列娜,右手抬到一半,終是遺憾地放下。
    原本回到武魂城後,薩諾斯便恢複了對胡列娜愛搭不理的態度,焱簡直不能再滿意了。
    可是打擊來得飛快——教皇陛下現身,親自為他們兩人定下了一個君子之約,還找來焱和邪月作為見證人。
    教皇陛下眼光真好,薩諾斯的實力,確實配得上她如此對待啊!
    教皇陛下為他們約定的內容是:等到胡列娜在鬥魂台上戰勝薩諾斯時,才能再摸一次他的臉蛋。
    焱其實不太理解,那兩個女人為什麽都對薩諾斯的小白臉那麽感興趣,他覺得自己的臉也不差啊,怎麽就沒人想摸呢?
    焱很欣賞薩諾斯對自己臉蛋觸摸權進行扞衛的短暫勇氣——敢於對教皇陛下說“不”。
    隻可惜,在和教皇陛下私下的神秘交易後,這位聖子最終還是選擇屈服,同意了那款不平等的條約。
    但在那之前,薩諾斯有句話說的不錯!
    “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真正的戰士,絕不能被其他人肆意玩弄自己身體的任何部位!”
    不過……
    焱的目光飛移而起,精準定位到正與邪月輕聲交談的胡列娜身上。
    但如果是娜娜的話,我覺得我可以……
    “嘶——”焱剛才彎起的嘴角不小心扯到了傷處,引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焱又不是白癡,他當然可以看出,胡列娜已經喜歡上了薩諾斯。
    但是,薩諾斯又不喜歡胡列娜——當時在場的人都能看出,薩諾斯在簽約時臉上是有多麽的不情願。
    既然薩諾斯不喜歡胡列娜,那麽胡列娜就僅僅是單相思;胡列娜既然是單相思,那麽焱就還有機會。
    這是一道非常簡單的推論題!
    隻要我一直守護在娜娜的身邊,總有一天,她會為我的堅持所打動,將她的視線投向我這顆真誠的心!
    並且,在這半個月內,胡列娜每天都找薩諾斯約鬥,而薩諾斯從不留手,每次都在十招以內輕鬆擊敗胡列娜。
    想到這裏,焱不禁深深歎了口氣。他們三個雖然全部順利晉升魂尊,可在這些天的無數場比鬥中,卻連薩諾斯的第二魂技都沒逼出來!
    焱能感覺到,薩諾斯的實力和他們三個人之間,隔著不止一個量級。
    正因如此,對焱個人而言,薩諾斯對他修煉的激勵程度簡直堪比那天在星鬥大森林見到的巨型暗金恐爪熊!
    ……
    “還有誰?”
    聽著薩諾斯針對著他的問話,看著薩諾斯背對著他的身影,邪月終究還是忍不住握緊拳頭。
    狂傲如他,也不得不在這些天的失敗中,承認自己的實力遠不如薩諾斯。
    其實,在薩諾斯出現後的每個深夜,邪月都會夢見那名在鬥魂台上的紫發少年。
    “邪月。”
    “他”每次都語氣冷漠。
    邪月知道,在那禮貌稱呼中潛藏著的字眼是什麽。
    “弱者。”
    邪月最開始還在催眠自己:他的魂技方向尚未完備、他的攻擊能力有待提升、一切都隻是暫時的……
    然而,在回歸武魂城的第二天,他的遮羞布就被扯碎了——隻用第一魂技,薩諾斯便輕易擊潰了三式魂技齊出的邪月。
    無論邪月在此後的戰鬥中如何進行戰術布置,都無法抵抗那雙鐵拳和那句淡漠的“皇權”。
    在薩諾斯耀眼奪目的光輝之下,他這個最年長者落魄得像是黃金一代中的配角。
    可邪月不想成為配角,他不甘心淪為自己最看不起的配角!他也不想再屈服於那道紫色的夢魘!
    今天,邪月想贏一次。
    不論贏的有多麽難看,他都想贏一次!
    自家聰敏的妹妹早就發現了教皇陛下強行讓薩諾斯簽下的協議中存在的漏洞——沒有規定鬥魂台上的人數。
    也就是說,哪怕是他們三個人聯手,隻要能擊敗薩諾斯,就可以算胡列娜達到條件。
    但焱顯然不可能答應幫忙,他怎麽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於是妹妹隻好找上他,軟磨硬泡地要邪月答應她的想法,憑借他們的武魂融合技共同麵對薩諾斯。
    當日,邪月嚴詞拒絕了妹妹的方案——他並不想看到自家妹妹為了感情像焱似的無謂付出。
    或許,他隻是出於對自己尊嚴的可笑維護,才拒絕了妹妹合理的請求吧?
    邪月,你真是個自私的家夥!
    你還有什麽尊嚴?它不是早就被那雙鐵拳擊碎了無數次嗎?
    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妹妹如此卑微地試圖追求幸福,而無動於衷嗎?
    妹妹被那家夥打成這樣,你就一點都不想報複嗎?
    打不過?單挑打不過那就群毆,還能比得上你冷眼旁觀妹妹挨打丟人嗎?
    邪月抬起頭,邁步迎向捂著小腹歸來的妹妹:“妹妹,我決定了,今天我們就用那一招吧!”
    ……
    “還有誰?”
    薩諾斯站在鬥魂台上,背著台下三人偷偷打了個哈欠。
    他已經打定主意,隻要邪月不登台,就撒丫跑路,提前結束今日的毆打小朋友節目——他如今背對他們,就是為了塑造壓力形象,好讓邪月知難而退。
    也不知道今天的晚餐是什麽,真期待啊!
    沒錯,在薩諾斯的據理力爭下,比比東總算終止了梅斯麗大嬸的越權行為。
    如今,薩諾斯終於可以親自動手品嚐各種美食了,雖然,它們還是出自梅斯麗之手,但這也算得上是一份進步了。
    至於他順帶跟比比東簽下的那份協約?
    簡直不值一提!
    比比東那個瘋女人可真是幼稚,居然還挖了那麽多坑,有夠無聊的……
    盡管在星鬥大森林之行後,台下的三個小朋友都像打了雞血似的,整日刻苦修煉,但薩諾斯認為,他們的努力全都用錯了地方:
    三人的戰鬥技巧毫無章法,都還處於王八揮拳的階段,卻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對各自魂技的開發之上——典型的“沒學會走,就想著飛”;
    在實戰應用中,他們開發出的那些魂技戰法根本就是花拳繡腿,毫無力度。
    在薩諾斯看來,三人就應該先拋開花裏胡哨的魂技應用,將修煉重點放在對戰鬥技巧的打磨上——去練習最基礎的拳腳與兵器。
    他不方便對自家師姐下重手,但已經無情毆打了焱和邪月好幾次,不過看起來那兩個家夥還沒有開竅。
    薩諾斯暗歎口氣。他知道自己與三人之間都有所隔閡,一些話實在是不好直說,可他們的悟性實在是低得可憐。
    這大概也與鬥羅大陸漏洞百出的魂師理論教育有關,那些錯誤的觀念固化成僵硬畸形的思維定勢,束縛了他們自由的思想。
    明天吧,明天再不開竅我就直說了吧!今天……就先回去吃飯!
    薩諾斯微微抬動右腳,準備離開,卻聽見邪月的聲音在此時傳來。
    “薩諾斯,我和娜娜要一起挑戰你!”
    “咳咳……”
    薩諾斯用咳嗽聲掩飾尷尬,抬起的右腳順勢完成轉體,麵對走向鬥魂台的邪月兄妹正色道。
    “請!”
    “薩諾斯,今天師姐就要報這些天來的二十六拳之仇,洗白白你的小臉蛋兒吧!”
    胡列娜輕盈地跳上台,自從捏過薩諾斯的臉後,她就改口不叫“小師弟”了,隻稱呼薩諾斯的本名。
    薩諾斯在心中撇撇嘴,他感覺胡列娜如今的畫風越來越像加強版流氓風的性轉焱了……
    甩開無用的念頭,薩諾斯武魂附體,一黃一紫兩枚魂環律動於腰間。
    對麵的兄妹同樣武魂附體,不出薩諾斯所料,他們果然使出了那道武魂融合技——“妖魅”。
    薩諾斯並沒有選擇先手打斷,他想親身試驗一下武魂融合技對這兩人的增幅。
    胡列娜身上兩黃一紫三枚魂環詭異地閃動一下,從下到上,每一個魂環波動一下,她身上的紅光都會強盛不止一籌。
    而在她身後的邪月雙手持著血色的月刃,雙臂大張,向著胡列娜撞了過去。
    紅色光幕驟然顯現,擴散,就在邪月與胡列娜身體撞擊在一起的刹那,那層紅光竟然將他們兩人的身體包裹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那層紅光也瞬間爆發開來,宛如一個光球的擴散一般,囊括了接近半個鬥魂台的麵積。
    薩諾斯自然也被這似霧非霧的紅光所籠罩,其中的能見度很低,並且能夠削弱其他的感官,壓製了他能使用的魂力。
    薩諾斯卻沒有選擇抽身撤離——今天他就要讓這三個人深刻認識到,“魂力與魂技代表不了一切”的道理。
    紅光閃爍,原本的兩個人變成了一個長發飄飄,看上去分辨不出男女的人。
    這由邪月和胡列娜組成的身影悄然舞動起來,祂手持兩柄放大了足有一倍的月刃,帶著流虹般的光彩悄然切出。
    而薩諾斯早已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薩諾斯緩慢地抬足、移步、轉身,妙到毫顛地驚險避開了左手方的那輪月刃。
    同時,他揮動著手中的雙刃巨劍,擋向妖魅突來的另一輪月刃。
    薩諾斯顯然低估了月刃在強化後的鋒利程度——精鋼打造的雙刃巨劍從接觸處起被橫向劈開,如同被鋒利的菜刀切開的火腿一般輕易。
    如今操縱妖魅之人正是邪月,見此良機,祂邪魅一笑,眸中血光更顯妖異。
    在左手的月刃繼續劈下之時,祂用右手甩出先前那柄落空的月刃,切向薩諾斯的後路。
    在妖魅的視角裏,一切都似塵埃落定,邪月與胡列娜的心中不約而同地浮現起滿意的情緒。
    薩諾斯並未因此驚慌。隻見他突然向後仰天斜倚,雙腳牢牢地釘在地上,就此閃過電射而來的那柄月刃。
    而手中破損的雙刃巨劍也化斬為抵,重重地頂在在妖魅鮮紅的左臂之上,引得祂驚呼出聲。
    趁其慌亂之際,薩諾斯腳下用力一跺,整個人高高躍起,抓向了妖魅赤手空拳的右臂。
    但是,先前被薩諾斯閃身躲開的那柄月刃竟飛旋著轉了回來,其目標正是薩諾斯的後腰!
    而此時薩諾斯身在空中,尚無處借力——月刃飛回的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抓住妖魅的右臂。
    不過,薩諾斯敢於飛身而起自然是有他的依仗。
    “第二魂技,霸體!”
    “霸體”,便是薩諾斯自千年暗金恐爪熊魂環中得來的強大魂技——它能夠清除薩諾斯所受的一切負麵狀態,包括但不限於極寒、酷熱、麻痹、中毒、衰竭、石化等。
    另外,“霸體”還能呈指數性地提升薩諾斯自身的力量、持久力、恢複能力和敏捷度。
    讓薩諾斯頗為遺憾的是,在他被逼出第二魂技後,這場戰鬥的效果就沒有那麽好了,說服三小隻還需要他另費一些口舌,看來今天要晚點吃飯了。
    薩諾斯輕鬆地避開了飛來的月刃——他還不想暴露自己超乎常理的變態防禦力,然後再度躍起,抓住了躲閃不及的妖魅的左臂。
    “你知道的,我其實對那個隻會怒吼“浩克”的綠家夥還是十分欣賞的,我是他暴打洛基節目的忠實粉絲。”
    薩諾斯在精神之海中調出前世觀看齊塔瑞人設備傳回視頻的記憶,向看得滿頭是汗的天夢殺雞儆猴道。
    而在現實之中,薩諾斯正打算在這個異世界向自己的偶像予以致敬——剛才邪月實在是有些過分,招招奔著致命處下手,薩諾斯又不是什麽好人,可不打算受這委屈。
    “停、停手,師姐認輸啦!”
    手中的妖魅切換成了胡列娜主導,薩諾斯很不是滋味地咂咂嘴,鬆開了如巨鉗一般的右手。
    紅光閃爍,妖魅再次化作邪月、胡列娜兩人,他們都跌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師弟、師弟你別誤會,我和哥哥對這個武魂融合技運用還不熟練,使用後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妖魅的影響……”
    “薩諾斯,抱歉,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非拉著娜娜施展武魂融合技的!”
    “不是,是我……”
    “嘶!”邪月用手捂住了胡列娜的嘴,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但卻被自家妹妹給狠狠咬了一口。
    “嘖,無所謂了,你們打得一般,不過能讓我使出第二魂技,也還算成功了。”
    薩諾斯露出微笑,伸出胳膊拉起邪月,趁機在其肩膀上用力捏了捏——邪月受此折磨,扭著臉呲牙咧嘴,不讓胡列娜發現自己的慘狀。
    等邪月順利地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薩諾斯推推他的後背,示意邪月去扶起胡列娜。
    “咱們都認識快一年了,大家也別嫌我說話難聽,你們也該習慣了吧?”
    “在我看來,你們的戰鬥技巧拙劣異常,隻是憑著強橫的魂力橫衝直撞,也就能打打同屬菜雞的低級魂師吧。”
    “就你們這幾天的打法,別提想擊敗我了,但凡碰到個拳腳功夫不錯的低級魂師,你們說不定都得給黃金一代丟人!”
    胡列娜兄妹沒有作聲,但麵部稍微消腫了些的焱不服氣地開口了:“薩諾斯,我知道你能打,但是書上說獸武魂魂師要適應武魂的戰鬥模式……”
    “適應武魂的戰鬥模式?你為什麽不幹脆一點兒,直接去適應武魂呢?你,喝岩漿!她,吃生肉?”
    被薩諾斯指到的胡列娜委屈地抿抿嘴,向來思路清晰的邪月被肩膀上的疼痛搞得暈乎乎的,一時間也想不到反駁的觀點。
    “魂師能夠戰勝比自己更強大的魂獸難道是靠著學習它們的戰鬥方式嗎?本末倒置!”
    “有道理啊!”焱憨憨點頭,仿佛剛剛提出相反意見的不是他一樣。
    “況且,”薩諾斯沒理會焱的反複無常:“很多獸武魂魂師的武魂也並非擅長戰鬥的獸類吧?就以師姐的妖狐武魂為例。”
    “師姐總不會因為武魂是妖狐,就單純將一切戰技都建立在魅惑術的基礎上吧?不會吧不會吧?”
    胡列娜的方向傳來了細微的磨牙聲,顯然是被薩諾斯說中了她未來的魂師規劃。
    “那她又有什麽辦法呢?每個魂師的戰鬥技巧都是在無數場戰鬥中磨礪總結出來的,估計等這次大會結束後,殿裏就會讓我們去各大鬥魂場曆練了。”邪月總算開口了,他敏銳地察覺到薩諾斯這些話的最終意圖,並貼心地為薩諾斯搭好了一級台階。
    “去大鬥魂場曆練?拿著我們這種最出色的魂環配比,去欺負那些靠著鬥魂生活的平民魂師又能起到什麽曆練的效果呢?”
    薩諾斯不等三人反駁(武魂殿安排的試煉將是整體抬升一個魂師等階的鬥魂),圖窮匕見道:“今後,隻要你們認我當老大,我就幫你們構建最合適的戰鬥技巧,怎麽樣?”
    ……
    且不提邪月和焱兩人是如何口服心不服地被迫認了個老大,也不過多贅述胡列娜是如何撒潑打滾保留住自身的師姐地位的。
    總之,此後的多日操練被某不願透露姓名的、黃金一代的實戰課老師林某私下記錄為——“黃金一代練武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