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浮生如蟻,天下皆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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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星海中,天夢克製不住靈魂中的疑惑,向身旁的薩諾斯確認道:“真的要提前進入到下一階段嗎?玉羅冕還不是很信任我們的係統。”
    薩諾斯席地而坐,皺著眉頷首,道:“雖然有些倉促,但事出突然,為了更長遠的考量,我們必須將他先引到天鬥城。”
    “都怪星鬥大森林那幾個可恨的家夥!”天夢咬牙切齒地痛聲罵道:“如果不是他們,我們將有更充裕的時間來攥取天鬥政權,可惜我苦心為玉羅冕設計的那些係統任務了……”
    “你的那些任務可以結合天鬥城來進行,但任務的進度要再提快一些。”薩諾斯望向跪坐在另一座島嶼上的冰帝,“至於任務所對應的獎勵,冰帝,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冰帝言簡意賅。
    薩諾斯滿意地點點頭,強調道:“如果他在獎勵的加持下還摸不到九十級的門檻,你就找巨魔王去處理。”
    “明白。”
    玉羅冕乃是當代藍電霸王宗宗主玉元震的親弟弟,藍電霸王龍家族的二當家,同時,他也是天鬥城藍霸學院院長柳二龍的生父。
    而一向保持中立的藍電霸王宗出人意料地選擇與四皇子雪崩接洽並為其公開站台,自然少不了玉羅冕在背後推波助瀾——那可是薩諾斯與天夢為其特製的“係統”指派給他的初始任務。
    而任務對應的獎勵,就是對玉羅冕修為的提升。
    原本困於七十九級修為的玉羅冕,已經在“係統”一連串的獎勵下成為了一名八十四級的強大魂鬥羅。
    當然,薩諾斯不可能大方到將自身的力量賜予玉羅冕這枚暫時的棋子,所謂的獎勵在實質上隻不過是時間寶石對玉羅冕修煉時的單體時間加速罷了。
    但,能以壽命換取實力,在這座以實力為尊的鬥羅大陸上也稱得上是一種美事了吧?
    薩諾斯和天夢可不關心玉羅冕這位“係統”宿主給出的答案。
    就算它是否定的,他們也不會就此放棄玉羅冕這枚好用的棋子,他的結局也早已注定。
    雙方間不存在任何仇怨,隻是立場不同而已。
    由心靈寶石為基礎構建而成的天夢網絡就如毒蜘蛛般盤踞於精神世界,隻要生活在大陸上的人類產生一絲對薩諾斯的仰慕之情,就有被它捕獲感染的可能。
    玉羅冕恰好是撞在天夢網絡上那隻最合適不過的蟲子,因此他才被“植入”了所謂的“係統”。
    不過,在鬥羅大陸當前的科技水平下,一個“係統”的維護是需要耗費發布者大量精力的。
    天夢前段時間也因此疲於奔波,於是突發奇想捏出了一個人工智能的雛形,妄圖以此分擔自己的部分工作,結果在被發現後被薩諾斯立刻叫停了——薩諾斯寧願苦一苦天夢,也不想自己的精神之海中現在就出現一尊如克裏人“至高智慧”般的智能生命。
    薩諾斯觀摩了一番天夢臉上那深邃的黑眼圈,摸不清這裏麵究竟有多少故意做作的成分在。
    “至於星鬥大森林,現在還不是動他們的最佳時機。”
    薩諾斯摩挲著下巴,看向空中的投影,分析道:“不知道唐三的失蹤會對玉小剛造成什麽樣的影響,或許……”
    上方的投影中,一個身材矮壯的男人正在奔行。
    ……
    趙無極正在荒蕪的原野上發力奔行。
    盡管可以用奧斯卡的恢複大香腸不斷回複體力,精神上的疲乏也是難以避免的。
    但趙無極很清楚自己任務的重要性,他必須盡快趕回史萊克學院疏散師生,以此規避來自學員家族的怒火。
    豆大的汗珠從趙無極的額頭灑落,宛如他即將逝去的恬淡生活。
    遭遇了這麽惡劣的禍事,學院肯定是辦不下去了,但趙無極卻早已在數十年的沉寂中,習慣了史萊克學院的一草一木、點點滴滴。
    趙無極知道弗蘭德是要去找誰幫忙,也相信那個人如果會出手,定能保住奧斯卡的性命。
    隻是,史萊克學院肯定是保不住了。
    學院麵對的可不止是七寶琉璃宗,那個男人的兒子也在昨夜的混亂中失蹤了啊,昊天鬥羅的怒火,全大陸上又有幾個人能擔得住呢?
    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人能夠承擔,也救不了史萊克了,因為學院的口碑已經徹底毀了。
    人們不會在意這場災禍的真正規模,不會在意哪怕是劍鬥羅也無法抵抗它的事實,他們能記住的,隻會是這場差點兒全軍覆沒的學院獵魂。
    這就是人類社會的法則!
    腦袋針紮似的疼,趙無極不得不暫且閉上了已是酸痛不堪的左眼,忍受著痛苦與憤怒,繼續向標定的方向奔去。
    也不知道戴沐白那臭小子有沒有按時回學院,媽的,不會又要老子進城到紅巷裏找他吧?
    到時候還是讓盧奇斌那家夥去找吧,老子一定要好好睡上一覺!
    狗日的弗蘭德!
    ……
    戴沐白正在索托城的一家小酒館裏喝悶酒。
    “沐白,沐白,哈哈哈哈哈笑死了!”戴沐白笑完,又一次喝幹了杯中的酒液,把木製酒杯往桌上用力一砸,“滿上!”
    一旁的酒保頗為擔憂地看著滿臉通紅的戴沐白,但不妨礙他麻利地將酒杯再度填滿。
    顫抖著握住酒杯,戴沐白狀若癲狂,他繼續笑起來:“真有意思,真有意思啊!唐三,你可真是個天才,你學的可真快啊!”
    那件事發生之前,唐三還恭恭敬敬地稱呼自己為“戴大哥”。
    跪下以後,直接就變成了“戴兄”,第二天幹脆裝都不裝了,改成叫自己的名字了。
    “兄弟情義,狗屁的兄弟情義啊!哈哈哈……”戴沐白慘烈地笑著,再一次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酒漿迸逸,可飛濺的豈止是酒?那分明就是戴沐白被唐三所辜負的信任在破碎!
    酒保適時地又遞來一隻已經被裝滿的酒杯,戴沐白向他點點頭,雙手緊緊握拳,嚐試在酒精的作用下冷靜。
    “我早該看穿的,我本來已經看穿了的。”戴沐白聲音低沉,卻止不住嘴角的苦笑,“你隻不過是個卑劣狡詐的偽君子,耍弄毒藥的懦夫罷了!我被活下去的希望迷了眼睛,竟然選擇相信你!”
    “虧我,把你當兄弟處……”
    戴沐白用顫抖的右手扶住酒杯,一頭栽在了酒桌上麵,沒有再起身。
    酒保冷淡地瞟了他一眼,確認了戴沐白還在呼吸後,無謂地聳了聳肩。
    這種酒客他見過太多了,戴沐白除了出手闊綽外也沒什麽非同尋常的。
    “朱竹清,你逃不掉的,我們的宿命……”戴沐白昏昏沉沉地嘀咕起模糊的酒話,“倒是小奧,像個真兄弟,可惜……嗬,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小子,喜歡寧榮榮是吧,不錯,你應該,再勇敢一點兒,女人都一樣*,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