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麻煩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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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莉和閻解成臉皮也厚,還真找了劉光天,想要合作,劉光天當然不願意,於莉兩口子也不敢多糾纏,這事隻能算了。
之後閻解成一心想要把店轉出去,而於莉舍不得,又去了幾次老於家,於海棠被纏的實在沒辦法,最後隻能搬出去住,躲一個清淨。
而於莉這人也有些能耐,見火鍋店實在是沒法繼續開下去了,幹脆把火鍋店改成快餐店。
這樣一來,雖然賺的少了許多,但是店算是保住了,不至於倒閉。
…………
而時間轉眼就是兩年多過去,時間來到1986年春天,楊四海眼看就要退休,他退休之後,有心讓劉光天接班當廠長,隻是劉光天拒絕了。
這兩年軋鋼廠的發展還算是順利,但是隻有劉光天知道,軋鋼廠以後的日子未必好過。
四九城畢竟是國都,像鋼鐵廠、軋鋼廠這種汙染嚴重的企業,要麽關停,要麽隻有遷走。
而不管是關停還是遷走,那都是麻煩事,劉光天可不願意自找麻煩。
當然,就算是劉光天願意當廠長,其實也未必能當上,廠裏幾個副廠長,就劉光天資曆最淺,背景也最淺,就算是有楊四海不遺餘力的推薦,機會最多也隻有一半。
三個副廠長中,論資曆,羅副廠長最老,但是背景最大的是王副廠長,劉光天主動退出競爭,羅副廠長和王副廠長就開始鬥的你死我活。
這天劉光天剛到辦公室不久,羅副廠長就手拿保溫杯,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劉光天有些意外的說道:“老羅,今天是吹什麽風,怎麽把你這個大忙人吹到我這裏來了?”
這些年劉光天和楊四海是一夥,而羅副廠長和王副廠長是一夥,雙方時不時就來一場明爭暗鬥,說起來劉光天和這羅副廠長關係並不好,所以劉光天語氣略帶譏諷。
麵對劉光天譏諷的語氣,羅副廠長並沒有生氣,而是笑眯眯的對劉光天說道:“小劉老底,咱們幾人搭班子也有些年頭了,說起來我們倆還沒有私底下交交心,今天正好路過你辦公室,這不進來找你聊聊,我不會是打攪你工作了吧?”
聽羅副廠長這麽說,劉光天稍微一想,就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劉光天笑了笑說道:“那老羅你坐,我這正好閑著,那我們就...聊聊?”
羅副廠長拉開椅子坐下,開口說道:“劉老弟,楊書記這就要退休了,你就真的沒有什麽想法?”
劉光天掏出香煙給羅副廠長遞了一根,自己點上吸了一口,之後說道:“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我家裏人攔著,可能幾年前我就離職了。
老楊倒是跟我談過,說是想推薦我接班,但是我實在是沒什麽興趣。
老羅,你應該知道,我外麵投資的產業還算是不錯,而我這人也沒什麽野心,所以你也也沒必要試探我,我是真的誌不在此。”
聽劉光天這麽說,羅副廠長臉上笑意更濃,劉光天資曆雖然最淺,但是這些年對軋鋼廠做的貢獻卻不小,因為是分管生產,劉光天在工人中的威信也是最大,如果有楊四海推薦,劉光天也願意站出來競爭,那絕對是最有力的競爭者。
羅副廠長說道:“劉老弟你的話,我老羅是信的。
隻是老弟你和老王關係可不怎麽樣,現在你退出競爭,萬一老王上台了,你以後日子怕是……”
羅副廠長的話讓劉光天直翻白眼,他跟王副廠長關係是不怎麽樣,但是跟羅副廠長關係可也不怎麽好。
劉光天笑了笑說道:“老羅,你放心!這事我心裏有數。”
最近羅副廠長和王副廠長兩人鬥的不可開交,劉光天又不是不知道,這羅副廠長說這麽多,就是想讓劉光天支持他而已,但是劉光天卻並不願意表態。
羅副廠長在劉光天辦公室旁敲側擊了十多分鍾,見劉光天每次說到關鍵地方就轉移話題,知道劉光天不會表態,隻能笑嘻嘻的離開。
羅副廠長離開不久,那王副廠長就拿著一個紙袋子過來。
進門就說道:“劉老弟, 聽說你好茶,哥哥我這弄到一些好茶,給你拿了些過來。”
王副廠長說著就把紙袋子往劉光天麵前一放。
劉光天打開看了看,之後又聞了聞,這茶確實不錯。
“老王,這可是好東西,你確定給我?”
“東西都拿過來了,那還能有假。”
“既然這樣,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這茶我收下了。”
見劉光天把茶葉放抽屜了,王副廠長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劉老弟,聽說老羅來過你辦公室?你沒答應他什麽吧?”
羅副廠長這人屬於笑麵虎,說話辦事喜歡繞來繞去,這王副廠長的城府倒是沒這麽深,說話做事要直接不少。
劉光天笑著說道:“對上麵那位子,我沒什麽興趣,當然你和老羅互相競爭,我也不會插手,剛才老羅說了不少,但是我啥都沒答應,現在茶葉我雖然收下了,但是我也不會答應你什麽。
所以老王,這茶葉你確定還要送我嗎?現在要回去可還不晚?”
聽劉光天這麽說,王副廠長嗬嗬笑了幾聲,開口說道:“我老王可不是什麽小氣的人,拿出來的東西,哪裏有再要回去的道理,茶葉你放心收著,隻要你不幫老羅,那就相當於幫了我大忙。”
王副廠長說著轉身就離開了,他火急火燎跑過來,隻是害怕劉光天倒向羅副廠長,現在劉光天既然表明兩不相幫,他自然也就沒必要留下來。
劉光天以為他主動退出競爭,現在又把話說清楚了,他應該就不會有什麽麻煩,可是事情卻並不像劉光天預想的發展。
那兩人確實沒找劉光天的麻煩,但是卻拚命拉攏劉光天下麵的人,像總廠的各個車間主任就是兩人拉攏的對象。
下麵人心不穩,劉光天想不被影響都難。
其實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下麵幾個部門主任也坐不住了,開始到處活動,一門心思往上爬,把本職工作都給耽誤了。
廠裏不少人的共識是楊四海走了,下麵三個副廠長無論如何要上去一個,那副廠長不就有了空缺,這不就是個機會,有資格更進一步的人當然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於海棠掌管培訓部,而培訓部現在已經軋鋼廠最重要的部門之一,作為部門主任的於海棠,也有資格再進一步。
於海棠這些年雖然權力欲望少了不少,但是不代表機會來了,她就不心動。
最近幾天,於海棠有事沒事就往劉光天辦公室跑,雖然沒提什麽過份要求,但是用意也不言而喻。
…………
劉光天一邊享受於海棠的按摩,一邊開口說道:“海棠,你心裏怎麽想的我知道,但是這事還是算了吧!”
“哎呦!你這是給我按摩還是要我的命?”
劉光天坐在床上,有些惱怒的開口,剛才於海棠在他頭上重重的掐了一下,疼的劉光天直接叫喚出聲。
於海棠冷哼一聲,開口說道:“你不幫忙就算了,憑什麽還讓我放棄?”
劉光天說道:“你現在是缺吃還是缺穿?我就搞不懂你,當個主任你就天天忙的團團轉,還當什麽副廠長?是嫌自己事情還少嗎?
夢夢現在上小學了,聽說孩子成績可不怎麽樣?與其想些不靠譜的,還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孩子身上。”
聽劉光天這麽說,於海棠冷笑著說道:“你還知道夢夢上小學了?這麽多年,你管過孩子什麽了?”
聽於海棠這麽說,劉光天語塞,於海棠說得對,他確實沒管過於夢什麽,對這個女兒,劉光天確實是有愧。
孩子生下來之後,於海棠以收養的名義帶回於家,劉光天基本上都沒見過幾麵,雖然劉光天隔三差五會買些東西讓於海棠帶回去給孩子,在物質上能滿足這孩子,可是情感上,劉光天可沒做到當父親的責任。
見劉光天不說話,於海棠開口說道:“老劉,你別往心裏去,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話趕話。
孩子的學習你放心,我接下來會抽時間過問的。”
劉光天歎了口氣說道:“從年前開始,上麵就開始有意縮減廠裏的生產任務,聽說已經有人提出取消計劃生產製度,要實行經濟承包製,以後吃大鍋飯的日子怕是要一去不複返了。
我們廠這些年雖然年年是先進單位,優秀集體,但是我們廠隻是軋鋼三廠,廠裏設備落後不說,能生產的東西類型也遠遠比不上軋鋼一廠和二廠。
這吃大鍋飯還沒什麽,上麵不會看著我們廠上萬人吃不上飯,生產的東西,質量好不好先不說,反正有人買單,可是真的成了承包責任製,就我們廠生產出來的這些要被淘汰的玩意兒,能不能找到銷路都是一回事,到時候大家吃不上飯,廠裏這些頭頭腦腦日子能好過?
如果可以,我都有心辭職了,不知道你怎麽就想不明白,還一心往裏麵鑽,是嫌好日子過夠了?”
聽劉光天這麽說,於海棠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怎麽會這樣?這兩年軋鋼一廠和二廠不是什麽事都被我們三廠壓著嗎?怎麽聽你的意思,我們三廠還遠遠比不上其他兩個廠?”
聽於海棠這麽說,劉光天就是一肚子火。
這些年,不管是技能比賽,還是生產任務完成指標上,軋鋼三廠都力壓其他兩個廠一頭。
但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話確實是真理。
那楊四海就不是一個會訴苦的人,也不是一個會爭好處的人,這些年在他的帶領下,三廠一門心思奔著完成上級部門安排的生產任務上,根本就沒想過給三廠要好處。
有新機器,楊四海沒想著要,而是想著廠裏舊機器維修一下繼續用,搞什麽克服困難迎頭而上這套。
幸好三廠有無縫鋼管技術,這一技術一直處於領先地位,最近幾年又一直生產螺紋鋼等各種建築鋼材,現在看起來三廠倒是發展的如火如荼,還沒有顯露頹勢,但是這種吃老本的情況如果不改善,以後三廠的日子怕是好過不了。
現在軋鋼三廠最起碼有一半的產品質量落後其他軋鋼廠,在計劃經濟的時候,這倒是沒什麽問題,可是到了市場經濟的時候,這些落於人的車間,如果不能引進新設備,那就隻能砍掉,到時候怕就是下崗潮來了。
劉光天冷聲說道:“以前的鋼軌一直是我們廠生產,你知道今年上麵為什麽會把生產指標給一廠嗎?
一廠引進了一批最新的機器,現在生產的鋼軌比我們廠生產的質量直接高了一個級別。
聽說二廠現在也在搞無縫鋼管技術,如果讓他們搞成了,我們廠無縫鋼管的生產指標再搞丟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聽劉光天這麽一說,於海棠臉色也變了變,年前丟了鋼軌生產指標,幾百人直接沒了工作,廠裏想了不少辦法,才把這幾百人給安頓下來。
生產無縫鋼管的工人有兩千多人,如果這些人沒了工作,整個軋鋼三廠怕是就要亂了。
於海棠看著劉光天說道:“老劉,在其位謀其政,你是廠裏副廠長,又看出廠裏的危機,難道就不能提前想想辦法?”
劉光天苦笑道:“老楊還是廠裏廠長呢?他也不是不知道廠裏的危機,可是自從他的老領導退休之後,老楊在上麵就沒了靠山,這些年我們廠處處被刁難跟這不無關係。
我上麵更沒有靠山,老楊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麽辦法,現在隻能看以後的廠長能力怎麽樣了,如果給力,那我們大家的日子就要好過不少。”
劉光天說著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
“我今天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我今天說的話,你自己琢磨一下,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劉光天翻身下床,開始拿起衣服穿起來。
見劉光天要走,於海棠咬牙切齒的說道:“劉光天,今天你要是就這樣走了,以後就別上老娘的床。”
說著,於海棠就拿起枕頭往劉光天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