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閻家老二老三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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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莉過來找秦淮如的時候,劉光天一大家子吃過飯,正在屋裏看電視。
屋裏人太多,於莉也不好開口問秦淮如,隻說找秦淮如有事,讓秦淮如出去一下。
兩人走到院裏空曠地方,於莉開口問道:“秦姐,你能跟我詳細說說我們家今天發生了什麽事嗎?”
聽於莉問,秦淮如倒是沒隱瞞,把她知道的全部說了一遍。
於莉聽完之後愣了半天,他老公和兒子做的事,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現在聽說了這事,人都直接懵了。
過了好一會兒於莉才回過神,她開口問道:“秦姐,那解放兩口子和解曠兩口子是不是搬走了?”
秦淮如歎了口氣說道:“三大爺身體並無大礙,到醫院不久人就醒了,隻需要在醫院觀察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三大媽卻有些不太妙,她是得了中風,這病治療起來麻煩不說,就算出院了,也多少有些後遺症,以後怕是離不開人照顧。
那解放兩口子和解曠兩口子,可能是不想照顧三大媽,所以……”
聽說了三大媽的病,於莉臉色很是難看,要不是秦淮如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下,人差點就癱倒在地。
於莉了解情況之後,沒在中院多待,回家收拾了點東西,就起身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於莉給閻解成遞了一個眼色,兩口子一前一後出了病房。
兩人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於莉開口說道:“你那兩個好弟弟已經收拾東西跑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聽於莉問,閻解成怒聲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明天我直接去他們家裏找他們。
現在爸的病是沒什麽大礙,可是媽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我看他們好意思不管。”
聽閻解成這麽說,於莉想了想說道:“解成,那解放和解曠是你兄弟,你應該比我了解他們,如果沒有玉碗這事,他們肯定不會不管爸媽的死活,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
在玉碗這事上,我們家不占理,看這情況,他們肯定要拿玉碗這事說事,到時候肯定要把照顧爸媽的責任推到我們家頭上。”
聽於莉這麽說,閻解成開口說道:“這事一碼歸一碼,在玉碗這事上,我們家確實不占理,可是他們也不能因為玉碗這事吃虧了,就一點不管爸媽吧?”
聽閻解成這麽說,於莉隻是歎了一口氣,並沒有跟閻解成爭辯。
當天晚上,閻解成兩口子留在醫院照顧閻阜貴兩口子,讓自家兒子回家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閻解成的兒子早早起床,買好了早餐送到醫院。閻解成夫婦簡單吃了幾口後,向兒子囑咐了一番便匆匆離去。
家中突逢如此變故,尚未得到妥善處理,於莉也無心工作,於是直接請了假,跟閻解成一同去找閻解放和閻解曠。
兩人先去了閻解曠經營的早餐店,抵達時正值店裏繁忙之時,客人們絡繹不絕,閻解曠夫妻倆忙碌得不可開交,根本無暇顧及閻解成二人。
約莫經過了近一小時之久,店內的顧客漸漸散去。閻解曠兩口子終於覓得了一絲閑暇時光。
閻解曠目光凝視著麵前的閻解成,然後徐徐地開口說道:\"大哥,你跟大嫂過來,是什麽意思?當弟弟的我心裏清楚得很。
但是這件事情,你找我沒用,反正我一切跟著二哥走。隻要你們能夠說服二哥,讓二哥答應照料咱爸媽,那麽我亦會肩負起照顧父母雙親的責任;反之若是二哥不願意,那不好意思咯,小弟我同樣也不願意。\"
閻解曠的話語剛落,其妻子便在一旁附和道:\"沒錯,關於爸媽的醫療費用問題亦是如此。隻要二哥肯承擔爸媽的醫藥費支出,那我跟解曠也出,到時候保證分文不少。\"
閻解曠兩口子的話,直接把閻解成給幹懵了。他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時於莉開口說道:“解曠、弟妹,這話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到時候我們說服解放兩口子之後,你們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閻解曠直接了當的說道:“大嫂,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男子漢大丈夫的,我說話算話,保證不帶反悔的。所以你跟大哥與其在我這裏浪費口舌,還不如直接去找二哥。”
聽閻解曠這麽說,閻解成兩口子直接離開早餐店,去了閻解放上班的酒樓。
閻解放幹了幾十年廚師,他的廚藝其實不差,雖然比不上傻柱,但是跟馬華的廚藝應該在伯仲之間,但是他的名聲卻比馬華要小多了。
隻是這閻家人愛算計的毛病是刻在骨子裏的基因,閻解放這輩子其實吃虧就吃虧在愛算計上。
閻解放當初回四九城不久,他師父幫他找了關係,讓他到新豐樓上班,這新豐樓算得上四九城高檔餐廳之一,閻解放在裏麵幹了兩年,然後就坐到了廚師長的位子。
當上廚師長,閻解放當時的工資可不低,也在四九城有了不小的名氣。
這名氣有了,挖牆腳的人也就出現了。隻要不是條件相差太大,一般人肯定不願意跳槽,但是閻解放不一樣,隻要有人給的待遇稍微好一點,他就會算計得失,然後就心動了。
這些年,閻解放跳槽了十幾家飯店酒樓,沒有哪一家他能待滿一年,這導致他在四九城廚師圈的名聲很差。
像他這種愛計較得失的人,也沒多少老板喜歡,這導致閻解放廚藝雖然一年比一年好,但是待遇卻一年不如一年。
因為找的工作一份不如一份,閻解放幹脆跟朋友合夥開了一家飯店,這飯店的生意算不上多好,但是也並不差,賺錢肯定是沒問題。
隻是閻解放這人愛算計,當初他跟朋友合夥開飯店,閻解放卻害怕賠錢,一分本錢不出,隻願意用廚藝入股。
然後閻解放就把自己給坑了,他在飯店隻占股一成,每個月的分紅隻相當於他當廚師長的工資,閻解放有心退股,可是他朋友防了他一手,當初讓其簽了一份五年時間的長約,並且還有高額的違約金。
現在閻解放是走又走不了,留下來,他又心有不甘,總覺得自己吃虧了,這段時間,他正跟他朋友鬧矛盾。
閻解成到酒樓的時候,閻解放正和他朋友吵架,雙方還吵得非常激烈。
見到閻解成夫婦走近,閻解放毫不掩飾地開口說道:“大哥,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對於爸媽的醫療費用,我一分錢都不會出;而日後照料父母的擔子,我也是丁點都不會承擔的。”
他頓了一下,接著又說:“你可別指責我不孝或者逃避責任啥的,咱倆心裏都清楚得很呢!爸媽總是口頭上說會公平對待我們,但實際上卻處處偏袒著你。所以啊,照顧爸媽自然就是你義不容辭的責任啦!你也別覺得自己吃了大虧,那個玉碗可是值整整九十萬呢!我和老三才分得了區區十五萬,這樣算下來,你一個人可就獨得了七十五萬喲!到底誰虧誰賺,不是一清二楚嘛!”
聽閻解放這麽一說,閻解成眉頭緊皺,滿臉嚴肅地看著他,然後開口說道:“老二,一碼歸一碼,玉碗這件事確實是大哥做得不地道,我承認是我這個當大哥的對不起你和老三,欠你跟老三的,以後我會一分不少的還你們。”
說到這裏,閻解成語氣漸漸緩和下來,接著說道:“老二,我要提醒你的是,咱們的母親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生死未卜呢!你和老三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拋下父母不管不顧,如果讓外人知道了,他們會怎麽看我們閻家?又會怎麽議論你們倆?難道你們就不怕被別人戳脊梁骨嗎?”
聽閻解成這麽說,閻解放冷笑道:“老大,我是啥人,你心裏清楚,你是啥人,我心裏也明白。還欠我們的,以後你會一分不少的還我跟老三,這話說的好聽,可是你拿什麽還?就靠你現在這三瓜兩棗的工資?”
聽閻解放這麽說,閻解成開口說道:“老二,我們可是親兄弟,我在你心目中,難道就一點信用都沒有嗎?”
閻解成話音落下,閻解放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說道:“信用?老大,你是再跟我講笑話嗎?當年我跟我媳婦剛回四九城,你是怎麽對我的?你難道全部給忘了?
當年我在蜀香大酒樓幹的好好的,是你死活要讓我跟你一起開飯店,最後飯店開不下去,你把責任全部扣我頭上。
更過分的是,當初說傻柱壞話,這事你也有份,可是最後這事還是全部扣我頭上,我不得不背井離鄉,離開四九城到外地去發展。當時你把我坑的那麽慘,你有想過要補償我嗎?
你坑我就算了,後來你做生意掙了大錢,成了身家百萬的大老板,我跟老三誰沾了你的光,我記得當時老三家遇到困難,想跟你借點錢周轉一下,你是怎麽做的,居然問老三要三分的高利息。
還有小四那裏,當年小四家的房子塌了,妹夫也因為房子塌下來受了傷,家裏可是確確實實遇到了困難,你當大哥的,你有幫過小四家嗎?
這就是你說的親兄弟?真他媽就是一個笑話,說這話的時候,老大你就不覺得臉紅?”
閻解放話音落下,閻解成直接啞口無言,沒辦法,閻解放說的並不是瞎編亂造,那全是實情。
閻解成作為大哥,確實沒盡到大哥的責任,不光沒照顧過兩個弟弟,還經常性坑自家兄弟。
閻解成啞口無言,於莉開口說道:“解放,如果你是這個態度,那我跟你大哥也什麽都不管了,等爸媽在醫院自生自滅好了。
你也別用什麽解成是大哥,他有照顧父母的責任來說事,反正大家都是閻家兒女,最後大不了所有人被戳脊梁骨,你們既然都不怕,我跟解成也不怕。”
聽於莉這麽說,閻解放愣了一下,可是他馬上冷笑道:“行啊!那就讓爸媽自生自滅好了,反正我又不是閻家長子,就算是被人戳脊梁骨,那也不應該先戳我的。”撂下一句話,閻解放直接轉身回了飯店。
見閻解放走了,閻解成兩口子也隻能先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閻解成苦笑著說道:“媳婦,現在可怎麽辦啊?我昨天問了一下醫生,媽這次病的不輕,如果今天不能醒過來,怕是就要動手術,到時候手術費可是不少。”
聽閻解成這麽說,於莉愣了一下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依我的意思,既然你兩個弟弟都不管,那我們也不管了。”
於莉的話讓閻解成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於莉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怎麽行?如果我們也不管爸媽,他們該怎麽辦?”閻解成著急地說道。
“那你說怎麽辦?我們家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哪裏拿得出那麽多錢?”於莉反駁道。
閻解成沉默了片刻,無奈地說:“要不,我們去找親戚朋友借點吧?”
於莉搖搖頭,“找誰借?你那些親戚朋友,哪個不是見利忘義的主?再說了,我們借了錢,以後怎麽還?”
閻解成猶豫再三後,吞吐地說道:“不然……去找海棠借點兒吧?”
於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語氣嘲諷地回應道:“哼,我就料到你會打海棠的主意。這事我可不管,要借你自個兒去借,我可張不開這個嘴。你幾年前向人家借的錢,還過一分嗎?真有臉這會兒又跑去借錢?”
聽到於莉這番話,閻解成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怒氣衝衝地吼道:“海棠又不缺這仨瓜倆棗兒的,找她借點錢能咋滴?有啥不好意思開口的?”
盡管清楚閻解成此時正在發怒,但於莉仍然毫不示弱地回懟道:“我都說了,你要是覺著沒問題,那就自己張嘴去借唄,反正我肯定開不了這個口。”
見於莉態度如此堅決,閻解成陷入了沉默,半晌沒有說話。過了好久,他才緩緩開口:“其實我媽未必需要動手術,這筆錢到底需不需要借,還不一定呢。所以關於借錢的事兒,咱們以後再說吧,我現在不想跟你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