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副主任的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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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主任何俊峰,生長在優越的家庭裏,從小養尊處優也未能完成個學業。20歲時因父母擔憂他在社會上混,便送子參軍入伍,希望得到部隊的培養與磨練。
兩年後回來安排到勝利街辦事處工作。因工作在基層,社會上的一些不良邪氣很容易被沒有自控能力的人沾染。這小何對賭博從聽說到參與也沒用兩年時間,惡習很快促成。因此他的個人性格也產生了變化,之前,因年紀小工資折子由父母保管。最開始入門賭博用空手套白狼的辦法嚐到了一些甜頭,看到這坐而獲得的票子非常過癮,越來越玩大了。想通過這大發財,結果久在冰上站總有摔跤的時候,他敗下陣來,由於付不上賬經常被人打的遍體鱗傷。幸好社區有值班床可以“定居”在這裏,避免父母知道。
他每天用幹巴巴的嘴唇,來求助下班的大姐下午來給買點吃的。
有熱心腸的大姐慷慨解囊,給個二三十元錢,實在不夠再借給個百八十元的。借——字給他點亮了通往黑暗的道路。傷勢痊愈,忘記了昨日的痛,開始去借別人的錢碰運氣。拿著別人的錢發自己的財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輸了讓她們等著唄,暫時不給她,她也不會像賭徒那樣來打我。第一次和郭月英開口,結果真的借上了,玩了好長一段時間,因為有底子真的贏了。手氣順送了,那就趁機玩它個大家夥吧,確實弄了不少錢,可是人心無底總覺得達不到可觀的數目,繼續努力還是上不去。後來打聽哪裏有玩更大的,更大的有進有出,但對於他來說這百元是可以還上的,本來大姐們就是可憐的低保戶。對於他來說,你白拿國家那麽多錢給我這一點原來也別希望要。手氣敗了,天天還希望順過來呢,直到全部輸光了,也沒有順過來。回來再和另一個大姐借,開始專門找享受低保的,來來回回一起一落,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借錢的位置上。
就這樣一條惡性循環鏈已經鑄就得很結實了,想甩開是很難的,與賭場人借不到錢,現在有借給的人。債務越積攢越多。
後來又轉向單位的其他人,名聲越來越臭越大。
這又轉向新來的員工,主任對待員工們的各種態度,副主任記在了心裏,也給他有了日後的可乘之機。他開始玩弄他的手腕兒,再摻合他一貫的秉性,那些人真是夠受了。
他先挑選主任最看不上的人,第一個先挑選了鄭潔。一天晚上,鄭姐正在家裏收拾晚飯後的飯場,一個急促的電話鈴響起。他看到是本市的陌生電話也沒有防範接了起來。“喂,你好!”“鄭姐,我是小何!吃完飯了沒?”“吃完了,你也吃完了?”“是的。”兩頭一時無語,鄭潔也不想問是否有啥事兒,他也不好意思沒頭沒敘就來那個,可又沒等到對方問啥事,來跟著回答,引出用意。他怕結束通話,就趕快補上說:“鄭姐,我想問你再借點兒錢,上次本來想和你多借點,你家中有事,這次你能借給我兩千塊嗎?”鄭潔早有防範,從得知這是個借錢不還的主就有這樣的想法。又怎樣才能與他既不傷和氣,又不用借錢於他呢?也容不得她有一絲思考,幹脆就說剛剛被親戚家借過了沒有錢。她稍微顯示出來有點範難,說:“小何,不好意思,我們的親戚剛借走。要不是哇,能給你弄點,我們的雙方父母這次也沒有顧上給,我們的親戚盡是用錢的,都要買房子。輪留著借呢,誰都得幫呀!對不起啊!”那頭一聽沒希望啦,也就要結束通話,說:“哦,那就不好意思了,姐,打擾了,再見。”“再見!”鄭潔擔心的一天終於到了,也隨之結束了。可是在他那裏還是個杠杆呢,好這頭已經著地了那頭壞還挑著呢,將來遭到怎樣的報複還是個謎。
單位裏不時地有來和副主任催賬的。
這副主任經常“泡”在小聰明裏,把自己的錢留下來,想輸別人的,所以到處借錢。估計誰差不多,再一開口。不知情的人礙於麵子也能借給一些,這次隻能從臨時工大姐下手,她們不敢碰,如果不借就收拾她,之後別人也就不敢不借了。
從鄭潔那裏撲了個空,琢磨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周二早上,他找準了一個大姐。郭月英正好值班來的最早,恰巧碰到副主任昨夜未回,正好在單位。她來了先過來給副主任打掃辦公室,正要完事,副主任開口了,說:“郭姐,把你家的錢借給我點吧!”郭月英一驚,他怎麽和又我借起錢來了,之前借的還沒有給呢,真煩人。心裏這麽想嘴裏卻笑著說:“哎呀,你們正式工掙那麽多錢,還和我們這些掙的這麽少得可憐的人借錢,你看我們哪有個錢呢。”他又說:“你們都有低保,那一年白來那麽多錢,加上你們的工資也不少了吧。”郭月英突然感覺這個人很討厭,他還盯我們的低保呢。可他這明明是威脅我們這些吃低保的人了,不借給點還真不行,她說:“我們的工資你也知道幾個月開一次,每月全靠這點低保活呢。”“看把你窮的,你老公也能掙,又不是你家人坐著吃呢。”他專門逗笑的提醒她。她被擠的再也沒法說了。但又得回答:“他也掙不了多少,打工的今天要了幹點,明天又坐下了,一年到頭平均起來也沒多少,你兄弟張開嘴啦,姐這個月咬緊牙關也得給你省出200塊錢。”聽到能借上兩百元錢,他內心很高興,緊接著就說:“謝謝郭姐啦!你真的救我急了!”郭月英不敢表現出憤懣,裝腔作勢地笑著說:“看把你可憐的,你一個人養活一個人,還不是富裕戶,我們這才可憐呢!”倆人誰不爭了,郭月英又到大廳裏打掃衛生去了。
這時,另一個值班人員也來了。
副主任野心很大,他遠遠不滿足那區區的200元,他要繼續和其他人借,隻不過是多走一個門。下一個仍然是主任不看好的,耿直得不會拍馬屁的人,他又一夜鎖定那個目標——明日值班人員。
周三的大清早,營文秀來到單位,碰到了副主任在辦公室裏,她還沒有聽說昨天他們的事。她也是先來主任辦公室打掃衛生,她邊幹活兒邊和副主任搭話,說:“小何,你昨天沒回家。”“沒有,我這那裏都一樣。”她笑著說:“也是,這麽大啦!已經脫離父母了。”“是呀,不能老讓父母操心。”“趕緊找個對象吧,這麽大了別讓父母操心啦。”“姐呀,我拿啥找人家呢?就我這點錢,供養父母都不夠,這個月非常緊張。”營文秀心想:不會想和我借錢吧,我還沒有呢。她還沒有想完,副主任就張嘴了,說:“姐,你能借給我點錢嗎?我母親這幾天難受了,想領著她到醫院看看。”營文秀想:你不碰到我,也不能困難碰到我了,你就困難的不行啦!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愛借錢的人了,你這樣的人我才不借給你了。營文秀沒想那麽多,隻是自顧地決定堅決不借。她回答說:“姐家裏也沒有錢,剛回遷了房子又裝修,孩子還上學,姐也很緊張。你看人家別的人吧,姐實在是沒有錢。”姐“哭”的比他還難。
副主任一看這個人是無望了,但是它並不能原諒她,記在心裏讓她走著瞧。營文秀以為過了這一關以後就不再有類似的情況了,可她萬萬沒想到現場就得到了報複。
營文秀由主任辦公室挨著到大廳打掃,看她打掃擦摸完了正要坐下休息,副主任過來命令道:“把那玻璃擦擦吧,看那髒的連人都看不到了。”。營文秀本來就是個分得很清的人。今天讓他多幹點活兒,她非常的不高興,再加上同班值日的高彩青今天請假。自己幹那麽多活,這又讓自己一個人擦玻璃,兩個人都不願意幹。她的麵部表情表現出了一萬個不不願意,副主任完全領會,可他也不能收回這“命令。”他又督促開了:“趁其他人還沒來你,你來回好過來過去的。”營文秀生氣了,反駁道:“擦玻璃是統一幹的活,你憑什麽讓我自己幹呢?”副主任沒想到她會反過來嗆他,一時不知怎麽來應付,沒有吵架準備的他,迎合著這突如其來的氣氛來了一句:“什麽時候找髒了什麽時候擦,哪有統一來的這說法。”“昨天不髒今天就髒啦,髒了就到其他人來了一塊兒擦。那麽多,我一個人多累呀!”“就是為了不影響辦公才讓你擦呢,其他的人都來了,上班時間居民來了,你還顧上擦玻璃呢。”“每次擦玻璃都不是集體擦嗎?”“集體擦,各個屋子都擦,現在這是擦你們這個屋子的。本來這屋子裏就黑,再加上玻璃髒,看這屋子黑的。”“反正我是不擦!”響亮的聲音,把快要進來的主任驚了一下,趕緊邁開大步進來,一看也沒有個居民,這是和誰吵呢,副主任裝沒事兒人,在屋裏踱步,營文秀也不敢出聲啦。這事就這樣平息了。營文秀心裏鏡明,這個副主任還真不好惹,這個家夥從頭到腳不做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