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又一個“刺兒頭”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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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春夏交接的日子,天空碧藍,風塵季節這是一個最好的天氣,不冷不熱。人們各自按照自己的身體選著自己的穿衣,也真是別具風味,有穿棉衣的,有穿夏衣的,有年輕女子也開始露大腿了。
辦公室裏都是一致的防風衣,所不同的就是各自表現的魅力不一樣罷了。
今天,正好上班不一會兒進來一個瀟灑帥氣,個頭高挑,打扮得體的中年人。人家那風衣把個主人襯托的就像個電影明星。大廳裏的員工都偷偷地誇讚,新來的員工都端詳這個人,好像他也是來和這些女人們比美的。隻有金靚麗無聲地用手指向鄭潔這個辦公室。
他很客氣地進入鄭潔的辦公室,鄭重地問:“把我的低保取了?”
鄭潔問:“你是哪位?”他說:“鄭懷禮。”鄭潔給查看了一下,告知:“確實在這一波的人名中,正準備上報呀,你來的很是時候。”
他非常生氣,問:“為什麽?”
鄭潔給他交代了一下低保協議上的低保戶應盡的義務責任,還有長時間沒有來簽到。因他都沒有做到,隻能暫停協議。
他貫以交橫跋扈來社區唬人,人們誰也不敢為公家點事去招惹他。但今天仍然是那樣的唬人,鄭潔並未感覺出來,因為剛開始很多人都那樣仇視居委會,現在的態度都變了。
今天來這個鄭懷禮看上去並不壞。
他說話清晰響亮,滿口的“正義”感。既然這樣講公理,鄭潔就敢和他講道理,說:“上級讓排查不來簽到的和不參加義務勞動的人,你有沒有做啊?”
他打斷她的話說:“以前就沒有聽說有這些事,所以不能怪我,以後知道了,我們按照做不就行了,你這樣一下子取了多冤啊。”
鄭潔說:“我不是還沒有上報嗎,我還在找人,實在找不到了,按上麵的意思先減至一元,給你留個戶頭,為的是讓你來。哪裏要停你的低保呀?誰告訴你的!”
鄭懷禮說:“金靚麗告訴的,她說這次要停我的低保呀。”
鄭潔緊接著說:“所以你才來呀,要不你永遠不來。”
鄭懷禮說:“怎麽不來?每年年底都來弄救助。每年底還來弄一套米麵油,你那會兒還沒來呢。”
鄭潔也不再和他費口舌,把簽到表遞給他,說:“給你,把到簽了。”
“這就不上報了吧。”
“你來得及時。”鄭潔略帶有開玩笑的說:“我白寫了一篇,還的重抄呢。”
他也開起了玩笑說:“別再把我的名字給抄上去了。”
他們倆在屋裏說話,大廳裏的人都安靜地聽著,有的怕吵起來,有的盼吵起來,有的等待來護駕。
完事,鄭懷禮出來到這些新來的女人堆裏開始他的一下午吹牛了。
女人們都不得不搭腔,有誇他有本事,有和他開玩笑,他也好像喝了二兩二鍋頭勁頭上來了,與女人們嘻哈啦笑。還故意離鄭潔的辦公室門近一點讓鄭潔那邊聽到。
他不知道鄭潔姓之名誰,說完他的那一套於市長交流、書記對話、主任遵重他等,又獲悉了某局長挨訓和某主任被調離等官場大事後,轉了一圈兒,來到了金靚麗身後,問:“那個管民政的女人是誰了?怎麽從來都沒見過”。金靚麗低頭低聲回複:“從別處調來的,現在人家管民政工作,上麵要求民政工作都讓這些正式人員管理呢,所以我們這些人就被拿下了。”金靚麗帶著奸笑,周圍也沒人去配合她。
鄭懷禮不由地向那屋子瞟了一眼又問:“叫什麽名字咱們好喊人家。”
“鄭潔和你一家子。”
鄭懷禮確實也感到可以利用一姓靠近乎。他在大廳裏咋呼了一頓又到主任的辦公室裏去,主任已經聽身邊的兩個人說過了他的情況,所以主任很尊重地為他讓了坐,並且遞上一支中華煙,他並沒有客氣接著了,而後又恭恭敬敬地掏出打火機送上給正、副主任點著,然後自己點上。
三口煙氣如三杆煙囪直直地從各自的嘴裏冒出來,在薑美顏和田常藍兩人的頭上擴散開了,她倆也參與了煙霧呼吸,但仍然無動於衷坐著。與男人們談天說地正是她們的嗜好,有她們的參與這個屋子裏熱鬧非凡,讓這個與新人初次交往的人得到了意外的開心。
下班時間到了,鄭懷禮與這個屋子裏的人聊得興致正濃,他們都沒有走的意思,其他兩個屋裏的人走光了,鄭懷禮邊聊邊注意那個不熟悉的女人的身影,看到閃過去走了,他也就收回心,又一本正經地與大家聊起天來。
山南海北的事,隻有他最強。其他人也附和著抬舉著他,聲音越來越大,把窗戶外麵的閑人引的直往裏麵看,不時的再有人的大笑聲,以為裏麵幹什麽呢。有好事老頭老太太走過草坪來到窗前往裏觀看。又聊了一個多小時,依依不舍的各自分手。
又一個星期天過去了,忙完了家事的鄭懷禮對社區新來的那個女的有點神秘感,總想去揭開她的神秘麵紗,可人家也不和咱多答腔。現在不是流行請吃飯嗎?不行今天就安排她吃頓飯,這樣一切都可以問出來。他給妻子安頓好菜攤,自己說外麵有點事走啦。
他又一次來到居委會,在每個屋子裏轉了一圈,最後到鄭潔辦公室。鄭潔沒話找話問:“來啦!”“嗯!”鄭潔又問:“來簽到啦!”。“上周就簽了。”鄭潔笑著逗他道:“我以為你今天來簽下月的到呢。”鄭懷禮對這話題不感興趣。
他以最尊敬的口吻說:“領導也姓鄭。”
“是的,和你同姓。”
“謝謝領導,能認我們同姓。”
“本來就是嗎,還用認。”鄭潔笑了。
看鄭潔笑了,鄭懷禮膽大起來,說:“領導,有手紙沒給點。”
鄭潔感到很不好意思,就說:“沒有!”
鄭懷禮自我解圍說:“作為女人還不準備點兒紙。”他不相信有點兒不高興。
鄭潔又怕他生氣或不好看,解釋說:“是正好今天沒有了。”自己也有點兒羞澀和不好意思。
鄭懷禮有點不好意思到大庭裏找金靚麗要去了,此去再也沒有進來。他又到主任辦公室說中午請客吃飯,副主任還有身邊的兩個人作陪,再給通知一下鄭潔。
他提前到飯店了。鄭潔下班正要走,主任喊:“鄭潔,不要走了,鄭懷禮請吃飯呢!”
鄭潔說:“我中午有事了不去了。”說罷就走了。
居委會一行去了五個人,飯場上都很開心,有說有笑。
鄭懷禮樂過之後,又感到有點失落:這個鄭潔為什麽沒有來?難道她還裝廉政!這次有事我下次還要請你,看你到底是怎麽回事。緊的請咱也沒有那經濟實力,這次看來得耍賴了。
飯局結束,鄭懷禮站起來一抓衣兜若有失望地說:“哎呀!真不好意思,把錢忘在家裏了!本來放到眼前了,一穿鞋就給忘拿了。”
幾目相對,好像中了奸計一樣,心煩意亂這該怎麽辦。怎麽也不能讓主任出這個錢,兩個女人做著思想鬥爭,那個副主任向來就是個白吃的主,他沒有去因為這事攪和自己的思緒,正得意著呢。
主任覺得上了當內心不是個滋味,但又不能與其他人推諉,說:“我來吧!”兩個女人相互等待了一下,結果主任出麵了,有點不好看,還是薑美顏滑稽,她搶著說:“我來吧!我前給你墊上。”薑美顏還是想讓鄭懷禮出這個錢,就和他逗開了心眼兒。
主任反感地說:“快別了,我來吧!”薑美顏不情願地過去付賬了。田常藍內心也覺得薑美顏應該付,平時我為你幹活,這時候你還不付,怎麽能說過去呢。他們各自覺得灰溜溜的吃了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