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栽 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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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主任對鄭潔嫉狠的加深並且關係的進一步疏遠,薑美顏和田常藍兩個女人也找到了順水人情。她們也瞄準了鄭潔拿她去送大禮。她們知道有領導做主什麽事都能幹成,社區救助雖然你鄭潔管著,但主任是會給留一份的。既然你和主任關係不怎麽樣,我們這些圍在主任身邊的人你也不會和我們好起來的。堅決不能讓她以正式工的身份給玩狂,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牛!她們已經合計好了,等待機會實施。
    機會終於找到了。
    馬上要過元旦了,辦公室裏要打掃衛生了,員工們分組分片分窗戶擦玻璃,鄭潔一直就分擔自己的辦公室玻璃,為了來人辦事方便。
    她幹練快捷,一隻手擦頭遍,另一隻手完成第二遍,配合的很有節拍。右手“達啊、達達”,左手“達啊、達啊”;右手又來個“達達、達啊”,左手仍然“達啊、達啊”。雙手開工一會兒完成了一大半,對於身後麵辦公室裏的人有多少一概不知。
    等她從高處下來,看到有居民來辦事她坐回座位,她拉開抽屜,裏麵發現有一個白色外殼手機,她正要去拿,旁邊猛然有人擠站過來,把個居民差點退到。居民把頭扭到她那邊正要責怪,她和人家玩了個鬼臉,以友好的姿勢伸出雙手從側麵摟抱人家一下。
    男人不好看地把她甩開了,向後扭了一下頭看了看他的妻子。那妻子的眼睛很不公道了,臉麵變來變去,惱怒互轉。
    薑美顏發現有情況,厚著臉皮低下頭,正好看到鄭潔從抽屜裏拿手機。
    鄭潔剛拿起來就有一隻手搭在了桌角上,她抬頭一看是薑美顏,她拿起手機看了看,說:“這是誰的手機?”薑美顏嬉皮笑臉地說:“啊!這是我剛才放進來的,我剛才幹活不方便就放到你抽屜裏了。”她邊說邊接過手機,之後離開了。
    其實,薑美顏在人們開始幹活行動時,她就和田常藍合計,用田常藍的手機搞惡。
    她們準備在放進來就馬上喊丟手機,田常藍守在自己的座位,薑美顏守在鄭潔辦公桌旁,還有一個拍馬屁的金靚麗隱藏在鄭潔的辦公室門外,她負責兩頭傳遞信息,金靚麗悄悄地探進頭看到手機已經給放到抽屜裏,便一個手勢,田常藍領會她的意思開始喊叫:“我手機丟了!我手機丟了!”
    大家都在幹活,都趴在窗戶上擦玻璃,人們似乎沒有聽清,但又有些傳進耳朵裏,並沒有引起感覺神經的觸動,都沒有對此作出反應,“畢竟自己也沒有拿她的,也不去搭茬,小心被賴上”好在沒人為之去耗費精力去幫著找。
    田常藍喊了兩聲,看到薑美顏手裏舉著手機過來,再也不喊了。兩個人又坐在一起,一邊承受沒有成功後的尷尬,一邊又再尋找下一次機會。
    鄭潔在她的辦公室裏忙乎也沒有在意這事,因為她的手機確實不在她的手裏,尋找很正常。
    作為一個絲毫沒有防範意識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出別人怎樣來傷害你。
    通過剛才的手機不請自來,鄭潔對此有了想法感覺薑美顏有用意,但感覺她不會再有這種下三類的下“文”,田常藍喊丟手機,薑美顏應該給拿過去了,就又放鬆了警惕。
    好在她們又去調整心態,並且悄悄觀察鄭潔是否領會剛才的意思,鄭潔的一舉一動告知她們她沒有意識到。但這個過程也浪費了一段時間,大掃除已經進入了尾聲,她們又非得行動了,否則就沒有機會了。
    薑美顏悄悄地在鄭潔的辦公室門外,假裝幹活走動來回路過,用餘光掃視鄭潔。
    看到鄭潔又麵朝窗戶幹的正穩感覺機會又來了,又按照上次的安排各就各位,並且告知她們兩個“要速度快些,我站在桌子旁你就開始撥電話,等電話通了手機已經在抽屜裏了。”
    鄭潔辦公室門外站崗的金靚麗看見薑美顏已經站在桌子旁,之後她就離開到她的座位上叫喊:“小田的手機丟了!”
    之後,又站起來走到主任的辦公室門口叫喊:“小田的手機丟了!”田常藍拿著薑美顏的手機假裝到處尋找,來到鄭潔辦公室門外悄悄地往裏瞧,並且準備聽鈴聲。
    鄭潔沒有收拾完突然想起一件事反過身,見屋子裏的人來回走,還以為是幹活的人在忙乎,對這些人熟視無睹。
    在薑美顏走到她辦公桌旁開始伸手拉抽屜時,鄭潔無意間鬼使神差就神速般坐在座位上,她因為心神不在這裏沒有感覺到桌邊的人對她這麽感興趣,剛坐穩被薑美顏的手動幹擾回過神。她感覺身邊有人便抬頭看,就這瞬間,正好看見薑美顏和門外的田常藍打手勢傳遞信息。
    這時,又聽到外麵拍馬屁的在喊:“小田的手機丟了!”
    辦公室裏那麽多人,對於她們再次喊丟手機,總有人在意這事。有人在擦好的清亮的玻璃鏡裏看到她們三個人鬼頭化腦,不知道是在懷疑人還是幹什麽,反正她是在小心她們懷疑自己,一直注意她們的動向,是否注意力在自己身上。
    有的人狠得不想搭理,你愛丟啥丟啥,我才不想問候你。
    有的人悄悄地給人家操心,暗暗地幫人家尋找賊人,早早地找到,省得她們亂猜測懷疑別人,萬一懷疑到自己的頭上那該多不好。
    馬玉梅感覺她們那麽壞,準是在搞惡作劇,那個不幸運的人要碰上了。人們都默不作聲,是不是自己被當作靶心瞄了,很有可能,別人雖然對那個田常藍“不感冒”但她們都在麵子上過得去,唯有自己與她最為水火不融,互不搭理,看來她這是要報複我了。
    營文秀心眼兒小,從她們第一次行動就在意上了,她感覺她們第一次喊完丟手機,好像找回來了,怎麽又丟了,人人都在這裏幹活,怎麽總是她的手機在丟。這是搞什麽名堂。難道真的有人在裝著擦玻璃,就瞄準她田常藍的手機了。上帝呀,但願她是真丟,咱沒拿,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辦公室裏呆,那要是真的沒有丟,任他亂安人拿,沒準兒就落到自己的頭上了,這該怎麽辦呀!她越怕別人懷疑她越不由自主地臉上發熱,自己覺得臉肯定紅了,越覺得臉紅整個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臉上。她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天呐!這是不打自招呀!她怕別人看出來身子躲在窗戶邊不敢往過扭,又裝著擦窗台,就是不敢回到座位。
    薑美顏與田常藍交流過之後,低下頭嬉皮笑臉地正要說什麽還沒出口,鄭潔感覺她站在桌子旁邊有事,她沒有把“丟手機”和自己聯係在一起,而是問:“你有事呢,找我?”
    薑美顏的臉色被卑鄙衝擊的略顯發紅,陰險而玩劣地說:“小田的手機丟了,過來找找。”
    “她來過這個屋嗎?”
    “我不知道她。”
    “啊,那你隨便找。”
    “該找的地方我都找了,沒有。”
    “要不再看看我的抽屜裏,是不是有人又給放進來了。”
    薑美顏胸前像被穿了一箭,感覺事情快要敗露,不好再說什麽。
    “剛才不是放進來,你給拿走的。”鄭潔到這時已經領略到事情的可惡程度,她掏出鑰匙打開抽屜,讓旁邊所有的人看了上麵,又把東西都拿出來讓人們看下麵。
    薑美顏滿臉顯示著奸相,來辦事的居民都不管看出看不出都往那壞處想了。她還沒走出門,就有居民說:“我看見她手裏拿著個白色手機,拉這個抽屜呢。”也有居民說:“啥人都有,啊!”
    田常藍領略到薑美顏的信號,也沒有撥薑美顏的手機聽她手機的鈴聲。她退離了門口默不作聲了。
    金靚麗以為事情安排妥當,在大廳裏繼續喊:“小田的手機丟了!......”
    沒有成功的薑美顏說完就走了,鄭潔送出來,看到金靚麗朝起個頭在那裏瞎喊。鄭潔感到好笑,不由地發出了“嘻嘻”一笑。其她人都扭頭看鄭潔,鄭潔指著薑美顏手裏的手機示意大家看。
    大家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結合開始在抽屜裏看到的手機,鄭潔明白了這些人在做什麽,謝天謝地上帝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不自覺地維護了自己。
    金靚麗喊了半天,誰也沒有配合她們找找,也沒有為她們找找,毫無同情表情、沒有任何安慰地、默默地幹自己的事了。
    事後,田常藍問薑美顏說:“你怎麽不快點放。”薑美顏無奈地說:“唉!上天不給機會,人家把抽屜鎖上了。”兩個人“噗呲”一下同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