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作 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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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10月的一天,人們從醉溢的假期生活中醒過來,帶著愉悅的心情來上班,同屋子的人們相互時不時的要話起那外麵精彩世界的一遊,桌麵上和電腦裏的工作很難搶過這種思緒,它們時不時奔跳出來,讓人們都想與他人分享自己所沉醉的那份愉悅之情。
    鄭潔也沉浸在無限的喜悅當中,也於同屋的書記相互分享著。就在這時,辦事處民政辦突然電話招呼讓她過去,她以為有什麽新的工作需要領回,就抱著好奇心一路趕跑。金秋十月秋高氣爽,悶在家裏的人們能出來“一遊”又是一種不爭而得享受,鄭潔興高采烈地徜徉在潔淨舒適的大路上,不覺的有多長時間就來了。
    一進門,看到曾經有一天不依不饒的那個姑娘在辦公室裏坐著,她有點害怕,但又感覺與她沒有什麽情況牽連。
    她沒有和姑娘說話,直接走到主任辦公桌旁問:“主任什麽事?”主任說:“這幾年對她們家有過慰問嗎?”
    鄭潔說:“前兩年有。因為咱們那裏人多東西少,達不到年年有,輪流著來唄。她們家還不算太困難的人家,她也畢業了,能有收入補貼家用了,這兩年新增困難戶也不少,所以救助適合救助的困難戶了。”
    姑娘說:“我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有啦!我母親是殘疾人,父親也歲數大了,每天站橋頭,有一天沒一天的可憐的,掙點錢還要繳社保呢,家裏很困難。我看你就是成心報複人呢!從那年以後你就再也沒有給過東西。”
    主任靜靜地聽著,鄭潔也沒有和她搭腔。當初鄭潔以為姑娘是大學生,應該很通情達理,可經過和她接觸,又聽到她的言語確實很難與之溝通,就不想與她溝通。
    鄭潔對主任說:“她結婚了,和他父母住在一起,還是五口之家,三個硬勞動力也不算困難吧。”
    主任:“哦,我知道了,那你就回去吧。”鄭潔剛要反身走,姑娘迎麵攔住說:“她不能走!”鄭潔看著但不知道怎樣做。
    這時,主任怕她動手打鄭潔,在他的辦公室裏鬧事,忙站起來將姑娘拉住,推到一邊,然後讓鄭潔出去。鄭潔前麵一走,姑娘衝著鄭潔就追過來,主任又把她控製住,姑娘氣的兩個手“狂舞”,兩腳亂踢。
    民政辦的一名工作人員看到此情景也來幫忙往出推她,她又用雙手來廝打民政工作人員,就像瘋了一樣。民政主任怕她亂打人,然後就一直拉著她往樓道裏揪,並且勸她回去。她正好逮住了樓梯扶手死死地抓著堅決不下去,並且還一個勁兒地大喊大叫:“打人啦,工作人員打人啦!.....”
    辦事處各個辦公室裏的人都出來了,一時樓道裏全是人。
    拉架的人有點累了,將她鬆開了。
    姑娘又擺出打人的架勢,看到鄭潔就要往上衝,看到民政工作人員也要探著用腳踢。民政主任又把她控製起來,幹脆就不能放開她,隻想把她送走,可她抓著樓梯扶手,抓的很緊就是不走。
    人們誰都無法將姑娘勸說回去。
    每次人們一拉她下樓,自己就坐下了,雙手死死地握住樓梯扶手,就是不下去。
    連辦事處書記、主任都驚動出來了,見這種情景讓立即報警。
    實在沒招就執行領導命令——報警。
    派出所民警來了,先調樓道裏監控,看到視頻裏的與人們所述過程有了出入。視頻裏那姑娘坐在地上手握樓梯扶手,周圍人們往下弄時,後麵還有人圍著,最後麵還有一女孩兒用武功的把式向那姑娘的後背出擊了兩下,拳一下腳一下,派出所截走了這一段視頻,並讓辦事處工作人員認這是個誰,女孩兒一看是自己,問:“我,怎麽啦?”
    派出所民警說:“你還打人家呢!”
    “沒有呀!”
    “視頻裏就是證明。”
    人們都笑了,女孩兒趕緊做解釋,說:“我在人們後麵瞎比劃了兩下。”看到的人給作證明說:“哎!她故意逗人們笑,玩猴氣比劃她會的那一招呢。”人們都這樣說。
    派出所民警不聽執意說:“這可不能聽你們說了,用事實說吧,走吧,一起和我們到派出所看完視頻,認定完再說吧。”
    另一個民警說:“看樣子你是對準她衝擊了,打住了沒還的她說了算。視頻裏的就用慢鏡頭來說話。”
    那女孩兒也跟著走了,大家都笑她呢。
    鬧事的姑娘仍然坐在原地抱著扶手,怎麽也不下樓,連民警過來讓她跟著走都不聽,於是給銬上手銬,被民警揪著出去推到警車裏走了。
    有員工被拉走,辦事處主管信訪副主任和民政辦主任隨後跟著去了派出所。
    一會兒,給鄭潔打來電話,讓到派出所去作證。
    派出所副所長把鄭潔叫到一個屋子,需要聽鄭潔講述事情全過程,當鄭潔講完時,副所長聽了很不滿意地說:“你要是就這樣說的話,也把人家怎麽不了。”
    鄭潔大為不解,心想:這是什麽意思。
    鄭潔說:“我們也不想把人家怎麽樣,難道報警非得把對方怎麽樣嗎?我不懂。”
    她站在那裏發呆,副所長又告訴她:“你出去考慮考慮吧,我就是提醒你這樣毫無意義。”
    鄭潔出去了,找到那兩個主任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和他們說了,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麽,也沒有搭理她,好像怕沾什麽光。可她又隱約感到他們倆是不是為了女孩也希望自己這樣啊!他們是不是和副所長一起商量了呢讓自己這樣做呀,女孩與鬧事姑娘按說也沒有關係,如果鬧事姑娘不提就沒有什麽事。再說如女孩需要做證明自己也可以做,為什麽要這樣呢,也許是自己瞎猜呢。
    一會兒,鄭潔被喊到筆錄室,電腦上操作的是一個年輕民警。她非常害怕說錯每一句話,而導致一個可怕的後果;她害怕自己的所言被那民警解釋或譯為另一種意思,所以她非常認真地說自己的,聽他怎麽告訴自己,稍有彎路就要求更正。
    越來越她膽兒大了起來,她堅決要求按自己的意思,否則就不能進行下一步,民警答應著。
    終於錄完了,民警將打印出來的材料拿到鄭潔麵前讓在每一句上摁手印,鄭潔感到自己的每一句話的重要性,民警念一句讓她在上麵摁一下,到那民警念的與她的實際不符時,她就堅決不給摁手印。
    逼得那民警將打印好準備上報的材料撕壞一張又一張。
    鄭潔將那碎塊收留起來利用民警重新打印之際她都裝起來以備後患。民警並沒有阻止,又一份打印出來了,民警在有些語句上略有改動,但鄭潔是不情願給摁手印的,民警有些不耐煩了,就很生氣地說:“這樣寫和你所說的意思一樣。”
    鄭潔說:“那你為什麽總是用另一種語言呢!你如果按照我的話來寫,我也同意給你摁手印。”
    又一張撕壞了,民警更生氣地說:“下張不能再這樣了,再這樣就不能進行了,按不舉證停止了。”
    又一次來至警方的“忠告”,鄭潔也被嚇住了,但她為了要維護一個事實,堅定地說:“為了預防下次不成功,民警同誌你就按我說的話寫就行了,何至於一次又一次的撕掉呢!”
    民警這次讓鄭潔在電腦上好好將寫好的內容看了一遍,由於鄭潔用心看在速度上有些慢,民警就自己給念開了,讓鄭潔聽。
    這次鄭潔又指出了一直沒有進行到後麵的的內容都和實際不符,逼著民警給改過來,民警毫不耐煩地改著下麵的內容。
    “嘩嘩嘩”地過,鄭潔大體邊聽邊用眼看了一遍,基本對付過去了,隻要沒有違心的意思就行了。這一次總算把這一道程序過了。
    鄭潔輕鬆愉快的回來了。
    下午,辦事處所有去做證明的和不放心在派出所為女孩兒周旋的副主任和民政辦主任都回來了,人們都紛紛向他們了解情況並且表示問候。
    派出所對辦事處並不友好,對於視頻上的證據,非要定論那女孩兒是有意毆打那鬧事姑娘的。由於樓道口的攝像頭正好對著那姑娘的麵前,背後正好看不到女孩兒的腳是怎麽回事,隻看到女孩兒的前麵和她的動作都朝向那鬧事姑娘。
    在場的四名工作人員都叫去作證,再加上那鬧事姑娘隻字未提被那女孩兒打才把她放了。派出所副所長對鄭潔的作證不滿意,所以對辦事處的員工進行了一番刁難。
    事實上,那鬧事姑娘被銬到派出所對所有民警都進行了謾罵,誰都無法與她對話。於是就請出了副所長,鬧事姑娘擺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把個副所長罵了個狗血噴頭,副所長非常生氣,於是就想利用別人的事對鬧事姑娘進行拘留,以打擊一下她的囂張氣焰,麵對鄭潔的不配合,對辦事處員工也給繞一個大彎兒才放了出來。
    鄭潔從大家的言談中明白了那副所長用意,感覺他不可思議。她惹你生氣,你可以用你的情況來治她,而你不用。反而想利用我,讓我來犯錯,你聰明呀!
    她想:如果自己為了巴結他那就不會有這樣愉悅的心情。
    可能走出那裏就心煩:萬一哪天再引出一段事來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鬧事姑娘出門不回來,有精神疾病的母親給看孩子,時間長了不回來孩子就要鬧騰,母親心煩會做出咋樣的事情?!母親聽到女兒被“抓”又會是怎樣一種反應;父親聽到女兒被拘留又會來找發源地怎樣的麻煩。在家裏又被家人罵;被社會輿論譴責,想想都後怕!
    這樣實事求是做事,為自己快樂!真正做對了、做好了。
    鄭潔又回到那美好回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