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冤家路窄”(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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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黃一下子變臉,不用法術巧變一潑婦魔臉。他走出院子惡狠狠地撥通鄭潔的電話等待對問話。鄭潔有點懷疑孩子的事,趕緊問:“喂,怎麽不說話?我感覺你是為了點事兒找我。”
老黃氣急敗壞,盛氣淩人,說:“原來你啥也知道,你這不是誠心坑人嗎?”
“你這是啥話啦?我上次問你兒子在哪上學,就怕是你兒子,沒想到還真是碰上了。我麻煩了很長時間,就盼著你兒子趕快畢業離開那裏,不要騷擾我女兒。”
“胡說,是你家的嚴重騷擾了我家的。弄得我兒子本來回來也可以安排工作,現在卻要留在那裏。”
“那是你兒子一廂情願,我女兒就沒有那個想法,追來追去的。”“你還想抵賴!事實已經擺在那裏了,你還不承認。我知道你一直嘴硬,什麽事你都不承認。”
“你有什麽事實,就你兒子不回來你就斷定我女兒騷擾你兒子,什麽邏輯了你,不過我知道你向來也就是不講邏輯的主。”
老黃諷刺道:“你不是一直想的很遠嗎,真正碰到正經事了你沒能能了。你想的也太簡單了,現在生米做成了熟飯了,你還嘴硬,怎麽就沒往那遠處想想。”
鄭潔又和以前一樣仍然像與無賴交涉,總也聽不到他有個正經理可講,無奈地說:“你胡說!請你不要侮辱人,你怎麽還是那麽耍無賴。”
“我現在就在長沙,就在現場,我親看到的不比你想的真實。兩個人都在一起過小日子了,他們一塊去接的我,他們給我做飯。”
“你不要編造你的謊言來以威逼人了,我怎麽也不會把女兒許給你的兒子,就看在你的臉上也不能。”
“我一定要把真實的東西拍給你看。”老黃掛了電話,從外麵進來把兒子從床上攆出去。他拍了照發給了鄭潔。
一個從來都不來往被壓在下麵的微信人頭像跑了上麵,真給拍過一張雙人床照片,鄭潔模模糊糊似信非信,在聽他的留言:我無論如何也要讓兒子回去,不管咋樣也不能要你的女兒為妻。
鄭潔恢複:你無賴!
鄭潔非常牽掛女兒,她不相信老黃說的那樣。也許是他兒子。私自想的,他為了得到麗麗還要我留在那裏禍害人。自己還的先從女兒這裏弄清楚。
晚上,他獨自出了家門來到公園兒的一個背角處,撥通女兒的電話。麗麗一接通電話就委屈的哭了起來,並告訴媽媽:“那個黃亮的爸說認識你,中午你打來電話,他一聽到你的聲音就恨上我了。我接完電話進去,他就開始罵我,還說要打散我們。我本來就沒有和黃亮有那種關係。”
鄭潔好奇地問:“你怎麽就碰上他了。”
麗麗仍然委屈地哭著道:“我今天沒課,黃亮接他爸非要我去,我也不好拒絕就去了,他肯定是誤會我了。那也不能那樣野蠻呀,他那人怎麽這樣呢,真是不可理喻。”
“這事黃亮就在那裏,很大一部分就沒有誤會黃亮,黃亮也沒有時間去解釋你們的關係,隻能誤會你了。事已至此,你要和黃亮表明態度,並且說服他和父親回去。並且要當著他父親的麵做他的工作,向他父親澄清你們的關係。”
“我不好意思向黃亮直白,我怕他對我翻臉做出個什麽過火的事。”
“嗷,也是。那你就再也不要和他交往了。”
“好的,隻能這樣了。”
黃亮對父親的不依不饒有所理解——那就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負責。可憐父親為了自己大老遠不辭辛苦跑過來,要不是氣個整死怎麽會這樣呢。不隨他回去父親是受不了的,心痛父親就得回,可為了張麗麗就得守著。這讓他怎麽來選擇。他的心情難過極了,很長時間沒有和父親說話。父親也不敢再來威逼了,這是一段相互疼愛對方的時間,但誰又沒有接住來享受它,而是沉浸在最不幸福之中。
黃亮很想給麗麗打電話道歉,又怕她在氣急之中來段殘忍的告白,這樣永遠也沒有機會了,黃亮不知所措。
父子兩一下午沒有交流,也是給對方個考慮的過程,父親非常害怕兒子違背自己你的願望。主要是現在的年輕人對正式工作沒有那麽渴求,認為在哪工作都一樣,反正都給就社保,把自由看的很重要。晚上還的好好和他心平氣和的聊聊。
兒子又怕氣壞父親晚上還得好好和爸爸交談。
父子倆就著晚飯開始“談判”:
黃亮先開口說:“爸,你覺得找對象和我找工作哪個最重要。”
正在準備和兒子交談的老黃正好接上了話茬,說:“我認為找工作最重要,有了好的工作,不愁找個好對象。你進了公安係統,那女警察多了,還能找不到個雙職工,工資又高,不比你打工強。再說也巧,這女孩兒她媽和我是死對頭,那能弄成。你倆就不該走到一起,找對象說舊了,先的問大人問根底。你還年輕,還不太懂得世上的一些事。我們都是過來人,是從失敗中吸取了眾多的經驗過來的!有工作就有社會地位,就會有很好的女孩子追求你。不怕找不到對象,你還是聽話和我回去。”
黃亮還想挽回:“爸,我覺得這個女孩兒挺好,也適合我,所以我......”
老黃不饒,說:“你不要說了,你回去進入公安係統段時間就知道了。好女孩兒有的是,你在回家的路就能碰到一個,到單位能碰到更多,所以你還是回去吧,別的你就不要再說什麽了。把這房子她要就留給她吧。”
“爸,這是我租的,與張麗麗沒有關係。我已經付了三個月的租金,一個月的押金。”
“你這就和房東協商,看能要回幾個月的。”
黃亮沒有去打電話,沒有說不回去。老黃乘勝追擊,說:“拿來電話號碼我給撥我和他說。”
老黃與房東西協商,最後達成協議:休退兩個月的。黃亮被動的與父親回來了。
自從那天張麗麗離開,他一直不敢向她替父親道歉。他怕她嘮叨父親,直到坐這火車上才敢用微信告知:我隨父親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吧。
張麗麗感覺他走了自己一身輕鬆,很開心的回複:一路順風,希望你一切安好,再見!
黃亮回到家鄉,果然進入公安係統。單位裏美女芸芸,再襯托一身警服更是惹人喜愛。再加上他有老黃的基因,很快從萎靡中走出來。三年後,他與一名女警察舉行婚禮。他通知了一些同學們來參加,也通知了張麗麗。
張麗麗與張凱旋一起來參加婚禮,並且手挽著手。
黃亮特別好奇,帶著驚訝給予了他們祝福。他自感好笑:原來她是屬於他的,認識我是為了成全他。我原以為認識我就是為了和我走到一起,不想為我們之間隔了一條不可逾越鴻溝,硬生生地給隔開了。我的愛情在這裏等著我。
他不經意的使勁兒握了一下愛人的手,結果,被警察愛人反過來給了個反饋,他痛得打了一個寒顫。
張麗麗和張凱旋把手握住了給他們看,四個人一起進入了聲音喧鬧的大廳。客人們私下裏尋找新娘和新郎,是最新最鮮豔的婚紗把客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但又一下子都把目光集中在張麗麗和張凱旋的臉上,人們唏噓、咂舌、驚豔。“哇,這是哪來的一對情侶。”、“黃亮真能耐把那對明星給請來了。”“哇,好漂亮呀,真是郎才女貌。”......
客人們一頓誇讚,目光也不能移走,把新娘新郎當做配角。是那婚禮主持把出神的客人喊回正題。
老黃隨著人們的視線朝著的方向望去,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他悄悄的關起半邊眼露了一點白色,目光盯著張麗麗,心想:這女孩兒確實也挺漂亮。沒想到鄭潔破門扇還釘了個金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