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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羨慕天空的飛鳥能撒了歡的叫囂，卻不知道飛翔也是一種責任，覓食、築巢，不是所有鳥類都值得拿來比較。
    耿暢從未覺得如此迷茫過。
    他做事認真，不允許自己出現教學上的任何食物。他訂正作業，每一個學生的作業都認真看完。他想傳授自己的畢生所學，他是一個好老師。他自認為不虧待任何一個學生，不偏不倚。
    他善待朋友，朋友說要借錢買車，沒有猶豫。像是紅蘋果遇到青蘋果，綠葡萄遇到紫葡萄，同根同源，即便沒有一起經曆過，放在一起也覺得熱鬧。
    他善於交際，同事的關係他處理的惟妙惟肖，以至於家都知道周京子的存在，卻沒有任何人點破。即使是有同樣處境的女同事。
    他陪伴家人，他從來沒有忘記過田艾的生日，他從來都不錯過陪伴小安的每個階段。
    但耿暢，也愛周京子，他受不了失去周京子。所以他又和周京子在一起了。
    “離開她吧，她讓你沒有了工作。你可以去我爸的公司當高管。隻要你願意。”
    “我……”
    “你愛我嗎？還有我們的孩子。”
    耿暢輕輕撫摸周京子的肚子。
    “她，有名字了嗎？”
    “還沒有，等你。”
    “我考慮一下。”
    “我等你。”
    耿暢去找了楊維奇。
    “維奇，我有些進退兩難。”
    “田艾哪裏不好？”
    “她很好，優秀能幹，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沒有值得挑剔的地方。我很愛她，可是每次接吻，我都覺得沒有新鮮感了，感覺一切都像是例行公事。但京子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她性感火辣，讓我覺得我還是一個男人。”
    “就因為這樣，你就離開了。”
    “田艾她不懂得對我撒嬌，她一切地方都很強勢，很聰明，讓我捉摸不透，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她不需要我。但京子她會粘著我，讓我找到被依靠、被依賴的感覺，作為男人能給他的安全感。”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娶了周京子這樣的女孩子，你還會愛上田艾這樣的女人嗎？”
    “我想，我會吧，你呢？你不會嗎？”
    楊維奇沉默了。
    他們彼此心裏都十分清楚，這兩種女人他們都想要。
    耿暢回了家。楊維奇送完他回到家裏。
    “你真的覺得，女人和你們不一樣嗎？”吳子衿穿著旗袍，抽著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吐著煙圈，煙圈在空氣一點點消散。
    “什麽意思？”楊維奇有些疑惑。
    “女人天生就有出軌的優勢，女人的身體柔軟，身材凹凸有致，更具有視覺感。而女人性格像貓，高貴而冷豔，喜歡招惹，然後若無其事的走開。”
    “你說這些幹什麽？”楊維奇開始有些不耐煩。
    “勤儉持家和貌美如花，你選擇哪一個？”
    “媳婦你別鬧了，我又沒出軌。”
    “選擇一個，我為你扮演一個。”
    “那我選擇，蕩婦！”楊維奇壞笑著。
    “今天，我老公沒在家，你要過來嗎。”
    吳子衿掐了煙，黑色高跟鞋優雅的走過來，搭配旗袍隱約露出大腿。美豔的紅唇、盤起來的黑色卷發、還有綠色的緊身旗袍。
    “好啊，你老公不在家的話，那我們開始吧。”楊維奇心想，“這誰扛的住啊。今天又要走腎了。”
    楊維奇摘掉吳子衿頭上的簪子，看著她烏黑的長發甩下來，楊維奇心跳漏了一拍。
    “我的情人好美。”
    “快點，我老公要回來了。”
    吳子衿是聰明的，他知道他的男人需要什麽。所以她也很清楚自己應該扮演什麽樣的角色。在外麵給夠男人麵子，在家裏給老公驚喜。所以楊維奇從來都不覺得平淡，他從吳子衿身上總能找到新鮮感。
    吳子衿並不累，她愛著楊維奇，也願意自己嚐試百變的風格，留住最美的自己。今天是馳騁職場的女強人，明天是單薄可憐的弱女子。女人就像貓，本來就性格古怪多變。田艾不一樣，她到哪裏都是優雅而強勢的，她好勝而且占有欲強。
    “你知道嗎，女人出軌可以有很多理由。因為他比你優秀，他比你帥氣，他比你有錢，因為我的臉和身材值得男人吸引。但是，田艾可能也有過種種經曆，但她好像都忍過來了。”
    “那你會不會出軌？”
    “我出軌的話，說明你已經出軌了。”吳子衿親了楊維奇一下。“你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們彼此兩不相欠。”
    楊維奇和吳子衿對孩子的陪伴隻有在小的時候對孩子價值觀的塑成階段。後來對女兒基本處於散養狀態，女兒偶爾會犯小錯誤，兩個人也共同讓女兒及時更改。女兒長大後他們基本都專注於夫妻的二人世界。
    夫妻才是婚姻生活的主體部分，而沒有因為專注於孩子而忽視原來本深愛的人。
    男人都想要美豔的紅玫瑰，也想要純潔的白玫瑰。殊不知紅玫瑰與白玫瑰都有刺，血滴到紅玫瑰上，紅色越紅，滴到白玫瑰上，鮮明豔麗。你隻有一朵一朵的摘，一點點拔掉她的刺，才能不被受傷害。同時摘兩朵？不傷害你傷害誰呢？
    耿暢總是覺得，自己八麵玲瓏，可以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但麵對感情，他顯得有著力不從心。
    “老婆，我這幾天沒有找到工作。”
    “沒關係，奔波已經很累了，在家裏就放鬆些吧。”耿暢看著田艾，腦子裏卻想著周京子給自己做飯的情景。吻著田艾，卻想象著自己是吻著周京子。
    耿暢不甘於隻有一個女人，他都想要，紅的想要，白的也想要，能力強大的想要，瘦弱可憐的想要，成熟性感的想要，年輕火辣的也想要。
    但他從來不敢直麵自己的內心恐懼，他想逃脫這種道德束縛，他說服覺得自己隻是合理的訴求。他從來也不覺得自己是錯的，但他的恐懼，脆弱與不安，也越來越明顯。
    天空的鳥也有很多種，有的麻雀，喜歡停在地下，有的鷹，喙摔斷在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