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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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八零後!
    周六的吉他課,夢寒帶著佳怡一起來學,夢寒此時已經能彈一些簡單的低把位音階,每個吉他初學者都逃不出《小星星》這首歌的考驗,雖然非常簡單,但若彈會了能給初學者帶來一種已經會彈吉他的錯覺成就感。夢寒正在一段一段的學彈,不得不說,這個姑娘學的真快,才教她一遍,現在就彈得像模像樣,她自己也沉浸在其中的快樂。
    “哇,姐妹,你彈的不錯呀!”佳怡在一旁驚呼道。
    “嘿嘿,那當然,主要是一漂哥哥教的好。”夢寒挺自豪的回道。
    “其實你現在彈的隻是一些簡單的單音,一會兒我再教你怎麽按和弦。”說完,作為鼓勵,我給她倆一人遞了一支煙。
    大家在抽煙的時候,不知怎麽就聊到了年齡這個話題。
    “所以我名字裏帶寒字呀,我是冬天出生的嘛。”夢寒說道。
    佳怡掰著指頭小聲算著什麽,突然大聲說道:“你是摩羯座呀!”
    “回答正確!”
    “難怪你學吉他這麽快。”佳怡感歎道。
    我對星座這些東西沒什麽概念,於是好奇的插嘴道:“什麽意思?摩羯座學東西快有什麽說法嗎?”
    “那當然,十二星座裏,摩羯座是最有耐心的。”佳怡像個占星大師一般又講解了這個星座的很多特點。
    “一漂哥哥,你是什麽星座呢?”夢寒好奇的問我。
    “我好像是獅子座的吧?我也不太確定。”
    “把你生日告訴我,我幫你算。”佳怡此刻很權威的對我說道。
    我一直搞不懂,女生腦袋裏怎麽會一天天的對這些東西這麽感興趣,尤其是星座,那時候的很多女孩子似乎能滾瓜爛熟的背出每個星座的時間,特征,還有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人格以及配對。我把我的生日告訴給了佳怡,她又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
    “嗯,你確實是獅子座的,獅子座的人可是大男子主義呀!”佳怡說完還笑了兩聲。
    “那一漂哥哥不就是這幾天要過生日了?”夢寒在一旁提醒著我。
    我拿出手機查了查日曆,立馬驚歎道:“咦,我生日就是今天呀,我怎麽給忘了!”
    “啊?你怎麽連自己什麽時候過生日都不知道呀!幸好剛才算了一下星座。”夢寒笑著說道。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我都不太在意過生日這種事情了,正好,一會咱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好吧,那今天吉他課我就先不上了,我要回去一趟。”
    “這並不耽誤上課吧?”
    “不是,我一下想起來,家裏還有點事,我們一會兒來找你。”夢寒說完,收起了吉他便和佳怡出了門,這突如其來的孤獨,我怎麽開始有些不太適應了?打開電腦後也無心玩遊戲,不知不覺居然點開了夢寒的qq空間,翻看起了她的相片。
    我大概是淪陷了,被這個十九歲的女孩子吸引了,我又想起了那天背她過河的情景,她的頭伏在我的肩上,呼吸聲就在我的耳邊,我能感受到她的笑容,也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如果不是佳怡在旁邊,上岸後,我肯定忍不住會去親她。
    去銀行把剩餘的工資全取出來,算了一下,可以請朋友們吃頓火鍋,於是挨個給大家打去了電話。其實自從一個人生活後,我就沒有給自己過過生日,甚至很多關於闔家團圓的傳統節日對我而言也不是那麽重要,今天這麽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想讓我的朋友們都認識夢寒。
    預定好吃飯的地方後,夢寒給我打來了電話。
    “一漂哥哥,你在哪兒呀?”
    “我剛把吃飯的地方安排好,現在正在街上走著。”
    “那你來中學門口吧。”
    “好的,馬上就到。”
    沒兩分鍾我就走到了中學門口,夢寒手裏拿著一包裝精致的禮物一個人等在那兒。
    “佳怡沒和你一起嗎?”
    “她有點事。”
    “那她下午能一起吃飯嗎?”
    “應該可以吧,對了,這是送給你的,祝你生日快樂!”說完夢寒把手裏的禮物遞給了我。
    “這怎麽好意思呀,都是臨時說起的事,你還這麽上心。”
    “拿著吧,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
    “你可別這麽說,現在你送我的禮物,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感謝了,這麽多年,說實話,我還沒收到過生日禮物。”
    “不會吧,你朋友們不送你嗎?”
    “我和朋友們都沒這個習慣,多喝酒就是送對方最好的禮物。”
    “哈哈哈,你們之間的方式還挺有意思。”
    “你現在有事嗎?”
    “我還要回家去一趟,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出來。”
    “那行吧,一會兒不見不散,哦,對了,記得把佳怡叫上哦。”
    “好的,一漂哥哥,那我先回家了,再見!”說完夢寒轉身走回了中學校門。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的拆開禮物包裝紙,一個素描畫板出現在眼前,我挺奇怪,夢寒為什麽會送我一個畫板,我也沒有畫畫的興趣呀?但畫板好像鼓鼓囊囊的,裏麵好像有東西,我趕緊解開畫板扣,展開一看,一個用阿爾卑斯糖粘成的心形映入眼簾,心的上麵寫著“祝楊一漂生日快樂!”落款是夢寒的名字。這個特別的禮物一下子震撼了我,尤其是那個心形圖案,這說明什麽?這是夢寒的表白嗎?不會是我想多了吧?我決定給夢寒打去電話,但手機裏的撥號按鍵讓我猶豫不決,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最終還是給她打了過去。
    “夢寒,有點兒急事,不知道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
    “好的,一漂哥哥,你等我,我馬上就來。”夢寒都沒問是什麽事,看來對我的信任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還在思考該跟夢寒說什麽,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打開門來,隻見夢寒喘著粗氣一臉著急的問我:“怎麽了?一漂哥哥?”
    這丫頭這麽快就來了,一定是一路跑來的,我的心又一次被融化了。我沒馬上回答她,隻是牽著她的手把她領進房間,我一把抱住了她。
    “夢寒,謝謝你,其實……我已經愛上了你!”
    夢寒並沒有掙脫我的擁抱,反而把雙手環在了我的腰間,她沒有說話,我們就這樣靜靜的擁抱著,我捧著她的臉,一口親在她柔軟的嘴唇上,最開始她很懵,但沒一會兒,她也開始回應起我的吻,就這樣,我們抱著,吻著,愈發狂亂的時候,我將她放到了床上,我邊吻她,邊脫她衣服,就在我胡亂的想解開她胸罩的時候,她一把按住了我的手,腦袋像撥浪鼓般極速的搖晃著,嘴裏一直說著“不行,不行。”
    “夢寒,我是真的愛上了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一漂哥哥,不行的,我……我還沒想好,你先等等好嗎?”
    “你喜歡我嗎?”我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喜歡,從第一次和你聊天的時候就喜歡。”
    “那你為什麽……”
    “我……我……反正這事兒我還沒想好,你別急行嗎?”
    聽她這麽說,我也冷靜了下來,幫她把衣服穿好後,我們抱在一起聊起了天。
    “你怎麽想到用糖給我做生日禮物的?”
    “我一聽說你過生日就想到了呀。”
    在念書的時候,學校的同學間就流傳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誰要是談戀愛了,就要請大家吃糖,而當時能請同學們吃阿爾卑斯糖就是最高禮儀,所以後來阿爾卑斯糖也曾變成了很多人的表白必備。
    “夢寒,你知道嗎,其實我也一直都很喜歡你,從上次去溪穀玩的時候我就確定了我喜歡你,但我不敢向你表白,你還是個學生,我怕我們會有很多不穩定的因素。”
    “那你為什麽剛才要跟我表白呢?”
    “因為你送我的禮物呀,我一看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一漂哥哥,你可真聰明,怎麽這麽懂女孩子的小心思呀?老實說,沒少談戀愛吧?”
    “我覺得我可以告訴你我的過去,隻要你願意聽,我都會和你坦誠的。”
    “還是算了吧,我怕我聽了會吃醋,等我哪天調整好心態再聽。”
    “你呢?有過幾個男朋友?”
    “我們不說這個好嗎?”夢寒麵露難色,其實我倒沒什麽好介意的,隻是現在這個氛圍說這個,似乎確實有些不對。
    我和夢寒又親了會兒嘴,雖然中間還是想解開她衣服,但都被她拒絕了,我倒不是色急,我隻是心急,巴不得早點和她做愛,早點讓她徹底屬於我。
    到了吃飯時間,朋友們陸續到場,由於夢寒出門前和我約定暫時不提我倆的關係,所以在和朋友們介紹起她時,我都說這是我幹妹妹。
    騰哥聽後,狐疑的看著我們,隨後嘴裏調侃的唱起了一首歌:“隻是幹妹妹,剛認識的幹妹妹,你以前還不是我的幹妹妹……”桌上的人聽後,都笑作一片。
    王賢接著問道:“你幹妹妹不是小瑤嗎?這位怎麽從來沒見過呀?”
    “小瑤是我爸的幹女,這位是我最近剛認的。”
    騰哥立馬接過話頭:“對啊,我都唱了嘛,剛認識的幹妹妹,沒錯吧,哈哈哈哈!”全場又跟著他笑了起來。
    飯桌上,夢寒挨著挨著和我的朋友喝起了酒,我也陪著她一杯杯的喝,其實大家早已心知肚明,因為她在我身邊真的很有女友範兒。
    火鍋吃的差不多,大家也喝的有些東倒西歪,但騰哥和侃哥這兩位酒神還沒到位,騰哥知道我手裏不寬裕,於是請所有人去唱歌,他說他買單,因為這是幫他徒弟過生日。
    走進包廂,騰哥首先去點歌機點了一首張震嶽的《幹妹妹》,原來還真有這首歌,看來他不是瞎唱的,我和夢寒在他調侃的唱腔裏既尷尬,卻又很幸福的笑了起來。
    夢寒給我訂了個大蛋糕,眾人正在抹奶油玩的起勁的時候,侃哥接了個電話後,急匆匆的跟我們道了個別就走出包廂去,我見狀趕緊追出去詢問什麽情況,原來侃哥的朋友喝醉後腦袋被人開了瓢,電話裏含含糊糊的說不清地址,侃哥要去找他,眾人都追出來聽說這事後,大家也沒心情再唱歌,於是一起出去幫侃哥找他朋友。
    大家分頭行動,夢寒和我一路,說來也巧,我們剛走到菜市場門口,就見一人躺在路邊,走近一看,正是侃哥的朋友,我見他一身是血,人還一動不動,心想壞了,不會被打死了吧,好在夢寒是學護士的,蹲下檢查了一下告訴我,他隻是喝醉了睡過去了,不過腦袋上的傷口還在流血,需要馬上去醫院,幸好我們縣城地方小,醫院也離的不遠,我二話沒說,費勁的將他扶起來背在背上就往醫院送,夢寒用我手機通知了其他人,一路上,由於我也喝了酒,所以體能下降了不少,直到把他背到醫院後,我也癱坐在醫院大廳裏。不久後,大家趕來了醫院,確定侃哥朋友沒有大礙,我們才離開了醫院。
    經過這麽一鬧騰,朋友們隻好各回各家,我透支了體力後,加上喝了太多酒,被夢寒攙扶回家躺在床上就呼呼睡去。
    那天,我剛滿22歲,這生日過的很難忘,相當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