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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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薇你怎麽會在這裏?冤家路窄是流年不利出門忘了看黃曆和某人對衝的黑煞日絕對不能出門否則比踩到還臭。
    一身警服與四周環境格格不入可她灑脫得很怡然自樂將高級餐館當路邊攤肆無忌憚的高談闊論不時拍桌子大吼大叫。
    這下報應來了誰叫她不肯安份守己地忍一下把生命中最惡劣的一麵帶進雅致空間雖然她也沒什麽優點可言。
    瞧瞧地板可有洞好鑽她寧可少吃一頓好料也不願碰上自詡情聖的死男人揍他千遍也不退怯像不死的蟑螂一樣苟活著打從骨子裏犯的宣稱愛上她。
    她是沒有種族歧視啦!更談不上民族情結就是對他沒感覺難以承受他自以為是的熱情。
    都怪自己一時貪口腹之欲平白讓人灌了四年茶沒個分寸地和人稱兄道弟打成一片如今才知天下沒白喝的茶吞下多少就得吐出多少來還叫他自己去馬桶裏挖又不肯早化成屎尿了。
    這一生她唯一後悔做錯的事就是捧斷他鼻梁如今一報還一報才會糾纏不清下一次揍人要睜大眼千萬不能再揍到心理的人。
    否則她會有個不見天日的未來——因失手打死某集團總裁身陷囹圄終生監。
    他是誰?不客氣的男音帶著責問。
    三個月沒被揍皮在癢是不是我跟誰吃飯用得著向你報備嗎?當他是警政署長還是她老爸。
    他們也管不住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多認識一個朋友總是好的。
    田中一夫低聲下氣的道著歉。
    另一雙鷹眼亦淩厲地打量著似在審視對方是否具威脅兩個各懷心思的男人互相評估心裏盤算誰優誰劣有沒有可能是一大阻礙。
    雄生物的較勁是以眼神來斷輸贏在常若薇的麵前依然保持君子風度表麵平淡無波私底下不知已戰死幾億細胞。
    不消數秒兩人都曉得一件事——他是情敵。
    要談生意去找別人他目前沒空理你。
    他的朋友還不夠多呀0小薇你別這麽冷淡的趕我走朋友一場一起坐吧!我請客。
    田中一夫大方地欲入坐、突然來了一腳踢翻他拉靠的椅子。
    嗬嗬踢得妙。
    我的那口子說不歡迎你請識相一點呀!
    那口子?田中一夫的表情頓時一變眼中射出數道利光。
    不為所動的沈敬之心口一熱朝常若薇一笑地吃掉她盤中剩下的蘑菇和西洋芹叉了一塊蘋果沙拉放在她唇邊等她一咬。
    那口子聽來像是她的夫感覺出奇的舒暢渾身暖洋洋地想吻她。
    他是在你之前的奴隸兼沙包我唯一認同的生命共同體。
    沒死就代表福大命大。
    唯一?田中一夫再度進出致人於死的冷光。
    你趕快去動割舌手術少來煩我像鸚鵡一樣老是重複我的話你想害我倒胃口嗎?常若薇掄起拳一比要他知本份。
    田中一夫按捺住微起的酸意。
    我想認識你的朋友。
    他跟神直視沈敬之含有某種程度的挑釁。
    沒必要他討厭人群。
    而且不愛和外人說話。
    我堅持。
    日本人的大男人主義在此時抬頭。
    我是田中集團的總裁田中一夫幸會了。
    沈敬之看也不看他—眼無視他伸出別有用意的手徑自沉默的用餐不時和常若薇交換食物吃口水間接混來混去。
    他在心裏冷笑區區一個田中集團還不如他堂下的小分堂想用權勢來壓人太不智不想理會是因為薇薇的那句話——沒必要。
    他的確不配讓他多瞧一眼。
    早告訴你別自取其辱他一向不愛說話又不理人你該光榮退場了。
    她做出請的動作。
    像是被打了一耳光自覺受辱的田中一夫往前走了一步。
    你太狂妄了以為有小薇當靠山就可以目中無人?吵死了。
    沈敬之的眼神如此說。
    田中一夫你有完沒完日本人不教禮貌還是天生沒風度你幹嘛不死遠一點。
    手好癢好想扁他。
    等她吃完最後一道千層派他就該死了三仟塊耶!她撐死都要塞到胃裏薄薄的一片居然標價三仟元根本是吃人的黑店。
    還好不是她付錢不然準嘔死達美樂的比薩也不過五佰元有找還附送雞塊和可樂吃在口裏都是麵粉製的派餅價格卻有讓人如坐雲霄飛車般的可怕落差。
    下回找他蹲在路邊吃可麗餅和新加坡拉餅一佰塊吃到吐好過被人坑錢。
    可是可是嗯——這口感要命的好吃入口即酥香味四散地溢滿味蕾不知道可不可以打包留著晚上追飆車少年時好當宵夜。
    小薇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田中一夫滿心不甘同樣都曾為奴隸不該厚此薄彼。
    我喜不喜歡他幹你屁事你吃飽了撐著就去拉投人攔你。
    要她文雅不可能粗魯是天。
    都怪她老爸沒教好小時候她揍鄰居大毛他在一旁鼓掌叫好沒同情心的遇危不救還教她怎麽出手才打得有格調一點都不像人人尊敬的警察伯伯。
    等到人家上門投訴時他先是假意地訓斥一番指著禿驢罵和尚說她怎麽可以小欺大一個小女生打人家大男生;把人家打得沒麵子不得不像個豬頭般遊街示眾來討個公道。
    所以她的不肖是因為不肖老爸的錯誤示範有樣學樣是她天份好因此造就今日的警界之光。
    小薇你在偏袒他是男人就別躲在女人裙擺下啞巴都會比手劃腳。
    男自尊受損田中一夫惱怒地將矛頭指向另一人。
    吞下最後一口千層派的常若薇一拍桌麵。
    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三秒鍾離開。
    該走的人是他我們好久沒聚聚我非常想念你他不容許有人介入他和小薇之間。
    一、二、三時間到。
    她一口氣將剩餘的半杯汽水灌下肚浪費會遭天打雷劈。
    小薇回音蕩漾以為她不會動手的田中一夫失了策未做防範地正中她一拳如破布娃娃似的往後飛去下巴稍微歪了一邊。
    一道冷冽身影正好在附近腳步一移似風卷起托住落下酌身子一個反手送回原位身手好得叫人咋舌隨即聲音帶著嚴肅的響起。
    要鬧事請到外麵別妨礙其他人用餐。
    @@@
    藍總裁?
    藍大少?對立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對出現的男子一喚。
    打算和龍氏企業簽訂長期合作契約的田中一夫見到來人心頭一寬他們今天相約在此會麵商討下半年的商品進口他提別一個鍾頭先做準備期望給予對方一個良好印象。
    他揚起欣喜的笑容走上前心想有龍氏企業在旁人多少到賣些麵子剛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踢走情敵他才能抱得美人歸。
    得意的表情神采奕奕禮貌的伸出手——
    你幾時來台灣怎麽沒通知我一聲?不會是被追殺吧!藍凱鷹冷峻的臉頓時變得可親多了。
    大少愛說笑純粹為私事而來不想驚動太多人。
    免得被抓去坐鎮龍氏企業替人賣命。
    我家小妹知道你來台灣嗎?聽說你們四大沈敬之輕咳一聲打斷他的話他明了的話鋒一轉。
    聽說你們被逼婚?可憐的四大堂主遇上他的魔鬼小妹是在劫難逃。
    不是我。
    是其他三人。
    大少不像你家小妹一樣愛管閑事吧!
    玄玄小弟有膽把這句話說給青妹子聽我想她會很高興你變得正常了。
    敢有個人意識了。
    朱雀和白虎不用說生狡猾而且敢和青兒鬥智因此被她整得很慘即使都有個圓滿的結局。
    最忠心老實的青龍據說也蠻慘的差點沒抓狂到叛上吼聲如雷地要殺了龍青妮他冠了母姓的同胞妹妹現任龍門門主。
    眼前的玄武嘛!他等著看就好了希望青丫頭別玩得眾叛親離一個個手下誓言要宰了她泄憤。
    玄小弟?!田中一夫再度落空的手顯得可笑他回過神愕見兩人的相談甚歡。
    藍凱鷹聞聲表情一冷簡單的介紹。
    他是舍妹手手底下員工為她工作十數年了。
    從入門到成為貼身侍衛一直到晉升為四大堂主差不多有二十年左右他不是很清楚龍門內部的堂主背景因為隻有一個人有此資格了解——門主。
    深居簡出是他對玄武的印象龍門對內的事務大多由玄武處理亦有刑堂的意味負責懲戒門內犯錯的弟子。
    即使外出玄武總專挑夜晚行動而且絕不與女人同行除了朱雀和龍門的三位女兒不曾見他與其他女子有過從甚密的跡象。
    因此在白天看見他偕同一位女警用餐實在大出人意料要人不心生疑惑都難他的怪症好了嗎?
    藍總裁有妹妹?怎麽不曾聽說。
    田中一夫一直認為藍家隻出男丁未聞有藍氏千金。
    她在。
    不願多談藍凱鷹草草帶過。
    玄玄小弟不介紹你的警察朋友?玄武的真名他並不知情因為習慣了隻喚堂名銜稱一時間差點改不了口。
    沈敬之猶豫地看了常若薇一眼。
    薇可以嗎?
    無所謂呀!他看起來出手闊綽也許願意送一張什麽免費吃到飽的金卡給窮女警。
    肩一聳她的眼底快速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眸光。
    龍氏企業總裁藍凱鷹少年隊隊長常若薇我的同學。
    他多此一舉的說明兩人的關係。
    有問題。
    幸會了常隊長。
    不用客套有錢人。
    和政商打好交情相當便利免得以後有利害關係時遭逢無謂的壓力。
    她最恨好不容易才把揍得半死的嫌犯帶回局裏結果不到半天就因為某大官或某大有力人士的關說而釋放那太嘔了讓她直想把人拖回來再揍一遍。
    有錢人?藍凱鷹眼露興味的一睨不作任何表示的沈敬之。
    小玄子你的同學很有意思。
    小玄子?!打了個飽嗝的常若薇將手搭在沈敬之肩上。
    聽說龍氏企業和某個黑道組織有親戚關係。
    一聽此言藍凱鷹和沈敬之同時一凜輕鬆的態度明顯有了轉變略顯防備地審視她看似輕快實則別具用意的一問。
    聽說不足為信龍氏企業乃正正經經的營利事業賺錢為第一要務哪有空閑舞弊營私。
    他不否認也不承認。
    那麽打個商量如何據說東區有間不同凡響的pub屬於龍氏企業所有可否方便給我一張通行卡?她真的不貪心那裏的沙拉吧超好吃。
    不過要吃一頓可不容易采會員製年費百萬一卡五百萬才能通行。
    藍凱鷹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她是個可敬的女警也會是個可怕的對手如果她執意為敵。
    金卡嗎?
    我不嫌棄上麵加印頭龍更能表示出你的氣度。
    人家主動提起她不好推拒。
    嫌棄?!他為之一哂地望向沈敬之。
    你確定她是少年隊的女警官而非土匪?他失笑地一點頭。
    請大少多包涵得寸進尺是她諸多優點之一。
    嘿嘿!不愧是我的人說起話來就是動聽。
    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很惡霸的常若薇頂頂他的肘。
    教導有方強拳底下知分寸她得意揚揚的暗喜。
    四大堂主全完了。
    小玄子你欠我一份人情來日我自會向小青兒討。
    藍大少還是直接向我要公主她很忙。
    忙著做賊和整人正事不理。
    藍凱鷹輕笑地一拍他手臂。
    還沒忙到不理我這個大哥你們四人一想到他們悲慘的畫麵他不由得笑聲大了些叫不知內情的人一臉迷惑唯獨沈敬之聽出話外話表情冷肅地微微泛青。
    祝福你能浩劫餘生還有他意有所指地一瞄笑得傻氣卻令人不得不防的女警官。
    得償所願。
    謝謝你的金口我們該走了改日再聚。
    沈敬之看出常若薇吃太飽想運動的慵懶相。
    嗯記得帶來好消息我等你。
    真不幸玄武生命中的女人都聰穎得過頭。
    吃飽了吧?沈敬之體貼地抹掉她發上沽到的沙拉醬。
    有點不甘願可是太貴了。
    常若薇撫撫微突的小肚子意思是飽到快走不動了。
    他像支拐杖的一扶。
    別心疼藍大少請客。
    我幾時好他記下了原來玄武也有陰險的麵。
    是我請客。
    @@@
    等到沈敬之和常若薇離開高價位的意式餐廳原後始終無法介入的由中一夫才上前一步陰晴不定的臉上有著複雜神色。
    不平也是羞辱。
    身為天之驕子的他自幼便是高人一等從未有過受氣的時候唯一的一次挫敗是在警校遇到凡事以暴淩人的常若薇。
    一打鍾情吧!讓他甘願四年的茶水侍奉並備上日式茶點以供她隨時取用。
    但是一直以來他的追求未獲回應將近十年的時間他將心放在她身上以為守候久了必會等到她誰知竟下起一場不該有的急雨雷電交加妄想與他爭奪。
    不甘心退出他會力爭到底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攔他得到小薇的決心必要時他會不惜一切代價鏟除障礙小薇是他的。
    田中桑我勸你一句不要與他為敵他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物。
    難道要我拱手讓出心愛的女子?不戰而退非大日本國的精神。
    你的‘心愛’一詞常隊長同意嗎?沒有兩人的情投意合算是一相情願莫要逞強。
    他言盡於此。
    不試試怎知我一定是失敗者。
    他的表情是神風式的不成功便成仁。
    離死期不遠。
    愛試就試別怪我無情龍氏企業暫時無法和田中會社合作。
    為什麽?因為他是你朋友?他不服氣的據理力爭認為藍凱鷹公私不分。
    笑意森冷的藍凱鷹淡淡地說:我不和死人做生意尤其是即將消失的集團。
    嗄?錯愕與不信交織在田中一夫倏然刷白的臉上他居然失去今年度最大筆的合作訂單!這個賬他記在沈敬之頭上種下仇恨的幼苗。
    @@@
    薇薇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問我?惶然戒慎的神色出現在一個高大男子的臉上實在諷刺。
    像是年少畫麵重現不管對或錯先行低頭以惶恐的態度小心翼翼不漏絲毫的細微觀察她的一舉一動隨時有挨揍的準備。
    他已非當年的吳下阿蒙僨起的雙頭肌是多年磨練下的成果手臂上的陳年傷疤是他成功的見證生活刻劃出一顆滄桑漂泊的心唯獨對她的感覺仍舊是重於一切。
    怕她生氣不怕她發火薇薇一生氣便是誰都不理半天不說話地瞪得人手腳發軟背脊發毛不立即道歉就有苦頭好吃兩百零六根骨頭一一編號免得遺失找不到。
    火氣一發三秒鍾一幸就解決了不拖泥帶水用不著提心吊膽揍完了又是一片風平浪靜笑嘻嘻的當沒這回事。
    個未變的好處是不用去猜測她高不高興沉默不語就代表他大難臨頭了。
    以他現今的身手要接下她幾拳綽綽有餘有空陪她過過招也成但是她肯定會追問他幾時變強然後說出令人覺得可笑的火星話。
    不按牌理出牌是她的個人風格常常天外飛來一筆地無故揮拳隻因落葉不夠黃她瞧了心煩不揍人她會腸絞肝黑三天不舒服。
    沈敬之的表情是充滿不安她先前發表的言論夠讓人吃驚了沒幾個人知道龍氏企業和龍門的關係而她甚至得知東區那間pub的幕後出資人是誰著實叫人不容小覷。
    他不曉得她究竟知道多少抬麵下的秘密現在這樣就已夠叫他驚訝了。
    可想而知她定是了解龍門甚詳一口就能指出外人所不知的關聯有意無意地用手中籌碼進行勒索索討方便進出情報交換大本營的金卡而且還強調要有龍門的背書保她安全無虞。
    龍形圖印正是龍門的標記她非常擅於利用現成的力量擴充自己所欠缺的資訊反其道將黑暗勢力收納於旗下有備無患地儲存實力好用來抵製作犯科卻逃過法律製裁的罪惡之徒;甚至他懷疑她已得知他的真實身份。
    薇薇你要找什麽我的車在停車場你該不會是想找根大木棍試試我的腦殼硬度吧?不無可能她一火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左顧右盼的常若薇不想坐車吃太飽撐了胃她徑自往出口走去懶得回應他的被害妄想症她像殺人凶手嗎?哼!木棍有她拳頭好用?真要揍他何需借由外力有過一次失手她便已知他今非昔比要攻其不備才能占到上風打不贏架會讓她喪失理智忘了自己是警務人員控製不住自己的拔槍一扣扳機轟他一身腦漿。
    小時候的印象模糊了人會成長如今的他恐怕非她能輕易製伏的人物不考考他測不出底限。
    哈!原來在這裏真會躲!害她跑斷鞋跟的賠償金就用拳頭抵債她不會貪心要太多三拳就好。
    薇薇小心紅燈橫衝直撞太魯莽真是的當著交通警察的麵闖紅燈。
    對方不知是沒有看見還是故意放水身一轉背對著兩人煞車聲嘎地拉長。
    王定國有本事你再跑給我追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才怪。
    逮到你了吧!一聲嬌喝圍在巷子底擲骰子的一群人中有個衣衫破舊的男子拔腿就跑其他人一看見有警察馬上一哄而散人群四下流竄一時之間叫人瞧不清誰往哪跑。
    常若薇撩高裙擺做出短跑姿勢蹺高的引人遐思豐挺而有型。
    沈敬之去左邊巷口當木柱他不停就折了他左腿。
    左邊是她的幸運方向。
    他是誰跑得真快像隻蹬羚。
    是她的左邊還是他的左邊?兩人的位置正好相反。
    噙著抹笑意他立於原地不動不管從哪個方向他都能一舉成擒身為龍門堂主可非浪得虛名逮個不見經傳的小賊是輕而易舉。
    不過該說是他的錯覺還是判斷力出岔在等了兩分鍾後一道慌亂的黑影由原先竄入的巷底跑了出來緊張的模樣像是有人逼他似的。
    然後常若薇人未出聲先到。
    攔下他否則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跑快一點別裝死。
    一聽吆喝右手敏銳一伸的沈敬之幾乎碰觸到那人的衣角他微微一訝掃出一腳收起輕敵的態度攻向對方麵部一氣嗬成的手到擒來。
    有種奇怪的感覺像是被算計遭他壓在牆上的人身手不差有不錯的武功底子若是尋常人還不一定能製得住他。
    看他跆拳道的招式應該是屬於教練級非常純熟利落剛橫有勁類似警校教官?
    先生你真要聽那蠻女的話打斷我的腿呀?他退休了別再找他麻煩。
    你說誰是蠻女呀?王大泥鰍。
    鑽來鑽去鑽不出她的手掌心。
    由暗處走出不見半絲喘意的常若薇拿著一根西瓜口味的冰棒一副來散步的模樣舔著不疾不徐地走到他旁邊拎起一隻耳朵。
    痛呀!姑奶奶你隊上幾時來了個厲害人物叫他鬆手成不成我又不是犯人。
    他夠倒黴了被她堵上。
    她用力擰轉。
    是不是由我決定警界的逃兵專幹下流事你羞不羞?掙脫不開的王定國隻好認命地趴在牆上喘氣。
    我做的是正當職業通稱自由業。
    專揭人的偵探算什麽高尚職業聽說你這個月又害五對夫妻離婚七對情侶分手一富商偕同飲藥自經她扳著手指數落道。
    說吧!吸血鬼你又想從我這裏挖誰的醜間最近景氣不好別害我勒緊肚皮。
    唉!命中煞星。
    上道。
    她彈彈手指要沈敬之放了他。
    我要加菲貓。
    加菲貓?!他臉色發白地失去鎮定想溜卻有根柱子擋路。
    王教官王督察王教練提早退休不代表你智力退化我要杜、加、非。
    他是她人生的一大敗筆。
    你想從他手上弄到那份官方文件不容易有不少高層人員牽扯在裏麵你何必硬要往虎口闖。
    冷汗都濕了他的背。
    給我他的資料不然她大口地咬著冰棒呼出一口冰氣。
    沈敬之麻煩瞄準他的左腿應聲而斷的成語學過吧?笑意在他眼底沈敬之大概知道她在玩什麽把戲表情冷然的一點頭狠厲無比地一瞟王定國的膝蓋。
    我的姑奶奶好心點我惹不起杜加非他有日本山口組當靠山又是個狠角色天呀!他是招誰惹誰。
    沈敬之他狠她就不狠嗎?沈敬之手剛抬起王定國馬上一喊。
    等等;兄弟你是警察吧!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別作垂死掙紮他不是警察而且非常擅長折磨人持護照出入方便不怕留案底。
    嗬嗬!再來一根待會得去和老板要果口味的。
    常若薇你都自己請調去少年隊了就別再插手重案組的懸案免得惹禍上身。
    王定國語重心長的告誡。
    沈敬之還不動手我的冰都吃完了。
    黃河雖遠要見不難。
    請看八千裏路雲和月大陸尋奇看到暈船都成。
    不我說我說就是真是敗給你。杜加非最近有批貨要由基隆碼頭上岸人在拳頭下不得不低頭。
    想當年他也是意氣風發的高級督察兼警官學校的跆拳道教練與鐵麵教官誰知來個新生造成他日後的黯淡三十五歲不到就趕緊申請退休。
    現在四十出頭白絲大半頭全拜她所賜。
    唉!好漢不提當年勇提了傷心她是所有人的惡夢。
    王定國迫於無奈地說出最新得知的一樁買賣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