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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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王之野有蔓草!
“三小姐,說笑了。摘荷花的事,安排的是三小姐和李媽,我老婆子去看卻是不妥呀!”趙媽心裏卻罵罵咧咧了。她倆的工作,她去幫忙嗎?怎麽可能!
“不妥,是嗎?”顧婉兮故意賣關子,然後說道,“趙媽,你以下犯上,該當何罪?”顧婉兮突然淩厲的喝道!
趙媽雖然在莊子還算是個領頭的,但畢竟是下人,此時被顧婉兮這樣一喝,倒是被嚇得雙腿顫抖,與生俱來的奴性,讓她一聽到主子大聲嗬斥,就要跪了下來。想到顧婉兮如今卻是被貶到此處的小姐罷了,與下人無異,她不需要怕她小姐的分位的。再說了有二夫人撐腰,她怕一個小姐做什麽!隨即挺了挺腰說道,“三小姐,真是說笑話,你既然來了莊子,自然不是主子了,何來的以下犯上?”一邊說一邊掩嘴偷笑,旁邊的幾個婆子也是咯咯的笑個不停!
顧婉兮完全不理會這些人的笑聲,而是慢慢走到趙媽身邊,小聲的說道,“想知道我為何安然歸來嗎?想知道那男人如何了嗎?”顧婉兮第一眼看到那猥瑣的男人的相貌時候,便覺得眼熟,當她再次看到趙媽的時候,她心裏才確定了。那人跟趙媽有幹係!看著年紀,指不定是這趙媽的親戚呢!
趙媽聽到顧婉兮這兩句反問,身子僵住了,她隻顧著顧婉兮回來沒采回荷花回來,卻沒想到她是如何回來的。她能回來,那麽她家的黑子,豈不是……趙媽不幹想象!
“想知道,就跟我來!”顧婉兮看著趙媽的神情變化,自然知道她此時應該是想到了顧婉兮如何能安全回來的。看著趙媽那緊張的模樣,她更加確定那男人對趙媽很重要!說不定是她兒子呢!顧婉兮大膽的猜測!於是她說完那句話,就擺擺手走了,還不忘停下來對著趙媽說道,“趙媽,池塘邊見!”
顧家三小姐的語氣陰陽怪氣,但是趙媽卻沒辦法,隻能跟著顧婉兮一道去池塘邊,她一定要知道,黑子怎麽了!
顧婉兮並沒有去池塘,而是去找了一下車夫,給了他一些銀兩然後吩咐了一番。
等到她到了荷塘,正好看見趙媽站在那才露尖尖角的小荷旁,顧婉兮心裏就了然,趙媽是在乎那歹人的性命的!於是她故意挑恤的看了下趙媽。
趙媽原本就在荷塘邊等了許久,也沒見到顧三小姐,此時見到了,自然是沒好臉色的。仗著此處無人,趙媽扭著她那胖胖的身軀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顧婉兮的手,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三小姐,別想耍花招!”
顧婉兮哪裏會受她威脅,手用力就掙脫了桎梏,然後說道,“趙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完,還轉了轉自己的手腕,隻見手腕處有些許紅暈了,可見趙媽的力度。
“你……”趙媽原本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是沒人知曉的,可是這顧三小姐好像什麽都知道似的。雖然暫時安置在了莊子,但是畢竟還是顧家主子,若是去老太爺那告一仗,她也是有果子可吃的。突然腦袋一熱,二夫人原本就要她的性命,她那何不當場就要了三小姐的命?
於是她左看看右看看,確定四周無人之後,她順手一推,想把顧婉兮推到池塘裏作淹死狀。
隻是顧婉兮早有準備,在她出手的時候,身子一側,就見趙媽收不回力道,反而自己沒站穩,掉進了池塘。池塘雖然不深,但也讓是趙媽吃了幾口水。
趙媽在水裏撲騰撲騰幾下,好不容易站穩,準備靠近池塘邊,爬上來,抬頭卻看見顧婉兮狠厲森嚴地說道,“奴仆趙氏,欲加害顧家主子,天理不容,杖責五十!”
原本以為顧三小姐隻是虛張聲勢,嚇唬嚇唬她的,卻沒想到,池塘邊突然出現幾個壯丁,趙媽認識,居然是車夫劉三鍋,顧家家養奴毛子,虎子。
劉三鍋立馬叫毛子虎子把趙媽抓住,趙媽哪裏肯,平常都她命令他們幹活,此時被他們抓住了,自然是不依不饒的咒罵。不過車夫劉三鍋都沒有理會,隻是一邊塞了個布條堵住了趙媽的嘴,一邊對著毛子和虎子說道,“把她帶到莊子前廳去,小姐要行家法!”
是的,顧婉兮要在眾多下人麵前行家法,她要殺雞儆猴,要自保要立威,不然顧家二夫人當真以為她好欺負呢!
等他們一行人到了莊子的前院,莊子的下人都到了。顧婉兮示意劉三鍋可以開始了。
劉三鍋挺了挺身,對著大家說道,“諸位,我等均是顧家的家生子,食著主子的糧,拿著主子的俸祿,自然是聽從顧家主子的話的。老太爺讓三小姐來莊子體察大家的辛苦,卻不想到有人居心叵測要三小姐的性命,幸好三小姐機智,沒有受傷,不然我等如何對得起老太爺,如何對得起大夫人!”劉三鍋說得有理有據,聲情並茂,好幾個家奴都激發起了憤怒,看著大家的表情,劉三鍋知道效果達到了,然後繼續說道“今日我等三個正好抓住了歹人,按照顧家家法,謀害主子者,杖責五十!”
杖責五十意味著什麽?大家其實心裏都清楚,趙媽年紀大了,如何挨的了五十,怕是三十都撐不過去吧?
人群裏,大家看著趙媽那落魄的樣子,有些人竊竊私語,但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給她說好話或者求饒,甚至有幾個婆子和丫頭,聽到趙媽要被杖責五十而露出了笑意,可見趙媽平時不得人心。
劉三鍋看了眼顧婉兮,得到顧婉兮的示意之後,繼續說道,“行刑!”
於是趙媽就被虎子和毛子按壓在凳子上,然後一板子一板子的落在了趙媽的腰和大腿上,每一下都痛入骨髓,打的趙媽直哼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