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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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落的黃人璋正拿出一麵小鏡子哀悼他的牙。/om\
    誰叫他來得不是時候,基本的禮貌欠人教,急驚風似的非請自入,他非常好心的送上一拳要他敲敲門,是兄弟才不必客套。
    是呀!她還求什麽呢?十幾年的結義兄弟他照扁不誤。“我大嫂的事可不能馬虎。”
    “得了,我會把人帶回來,但是我先聲明,我相當相當討厭她的爛個性。”從頭爛到腳。
    她哭笑不得,“真不曉得你的無禮是打哪學來的?”
    沒人要他喜歡她大嫂,有大哥去寶貝就好。
    心裏不是不害怕,她的生命中已習慣了陳秀娟的存在,父母去世時是她陪她一起度過,當她和大哥沉溺在哀傷中不能自己時,也是她一手處理兩老的後事和保險的理賠事宜。
    她不隻是她的好朋友、愛管閑事的大嫂,更是她渴求的姊妹,左家因她而豐富了起來。
    換言之,陳秀娟是左家的貴人。他們兄妹倆一直這麽認為。
    “娘胎。”反正他天生無禮。
    “你…”她正要斥他一句無聊,這時候,葛憂城匆匆帶來令人振奮的消息。
    “夜叉找到獨眼的落腳處,我們可以行動了。”總算讓他等到最佳時機。
    一幹便衣刑警精神一振,但是局長睡死了,眾人不知要不要配合四麵殺神的動作一舉生擒匪徒。
    夏維森撇撇嘴,“慢了些,不過可以原諒。”他要好好發揮一番,拳頭好久沒喂人血了。
    “他定下午夜之約,我們提前九點鍾出發,到了那裏大概十點左右,和夜叉會合後你就衝進去救人。”安定的日子過久了,葛憂城有點興奮。
    “我救人?”
    “兩個人都是因為你的緣故而被擄,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其中一名還是他未來的姻親。
    他咕噥地說著別人聽不清的髒話。
    “我也要去。”
    “你!”
    眾人聞聲一致看向一臉嚴肅的左芊芊,不出大夥所料,夏維森狂怒地朝她一咆。
    “不行!”
    雙手被綁在身後的陳秀娟不曉得自己昏迷了多久,隻知一睜開眼天色已暗,身旁躺著一位看來昏迷甚久的女孩。她一臉呆愣,還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過了好半晌她才意識到自己遭人綁架,她第一個擔心的並非自己的境況,反正她對生死看得很開,而是老公吃晚飯了沒,他一向吃不慣外麵的食物,每日都將她的愛心菜肴吃光光,比起冷血的小姑好養多了。
    接下來她又煩惱,米蟲芊芊少了她的“供養”不知道會不會餓死,那人閑散慣了,五千萬定存到現在都沒花過一毛,萬一她被小氣的男人拋棄了,兩兄妹肯定哭死。
    至於兒子祥祥就不用費心,有疼他的爸爸和姑姑,他照樣好吃好睡地把自己養得肥嘟嘟,出門不怕別人欺負。
    陳秀娟一抬頭,才發現這裏頭還有許多人,包括抓她來此的女子。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綁錯了人?我根本不認識你。”她不過家裏有點小錢,做點小生意罷了。
    “你叫我什麽?”明顯的冷音讓她怔了一下。
    “呃,對不起,先生,你太漂亮了,所以…一時錯認。”太沒天理了,為什麽這個綁匪帥得一塌糊塗?
    已換下女裝的楚得俊美異常,半長的符蓋他另一邊的瞼,神情冷峻地盯著麵前毫無懼意的美麗少婦,她不像之前那個直哭鬧不休。
    “你不怕我?”
    她苦笑地挪挪身子坐直,“怕有何用,人人都會死,早晚而已。”
    包辦婚喪喜慶的過程中她看遍人生百態,喜怒哀樂是人之常情,生老病死誰都會有,太過在意隻會苦了自己。
    “愚昧的女人,生不如死的滋味嚐過了沒?”他朝地板揮了記鞭子。
    破空的聲響讓陳秀娟瑟縮地露出懼意,“我和你無…無深仇大恨,你要多少錢開出個價,我叫家人送來。”
    “你以為我貪圖那一點點贖金?”他發出刺耳的笑聲。
    “我們或許不是王永慶,但是幾千萬還湊得出來。”保命勝過麵子,錢財乃身外之物。
    楚得的眼瞥向一邊,“你曉得她是誰?她是大集團總裁的掌上明珠,身價上億。”隻是有錢而已,這個人質壓根沒用,引不出他真正要的人來。
    “上…上億?”陳秀娟為之咋舌,她要賺幾年才能成為億萬富婆?“你是誰?”
    一記鞭子揮過去正中她的手臂。“你不配問我的名字,一個餌就給我安份些。”
    餌?“你要釣…釣誰?”
    又是一鞭直落,這次她學聰明了,反應極快地偏過身,但是不幸地連累身側的女孩,害她當場皮開肉綻地由昏迷中醒來。
    “水…我要水…”幹渴的喉嚨自然發不出好聽的聲音,粗粗啞啞的。
    “給她點水喝吧!人質死了是拿不到贖金的。”手臂好燙,她也想喝杯水。
    “自作聰明的女人,我有說要贖金嗎?”楚得冷笑地潑了一杯烈酒過去。
    灼熱的傷口碰到烈酒,那種痛非言語能形容,才醒過來的鄭乃菁承受不往又昏厥過去。
    “那你綁架…呼!我們做什麽?”好痛!該死的殺千刀。
    漂亮的男人沒好貨。
    “你說呢?”他的笑臉特別詭異。
    她心口一慌地直往牆壁貼。“你…你不會有特殊的癖好吧!我有老公不合你胃口。”
    “哼!女人,最低等的賤物,碰了我還怕髒了手。”他一瞼鄙夷的吐她一口口水。
    好髒。
    “因為女人碰女人沒什麽感覺吧!獨眼。”暗處有道碩長人影點火燃起一支煙。
    楚得身邊的幾名手下立即掏槍,隻見是一向膽大妄為的夏維森由暗處現身。
    “你來早了吧!黑閻王。”楚得無絲毫驚懼,眼底微微閃過一道複雜波光。
    黑閻王!那是誰?芊芊的男朋友怎麽像個殺手?被一把槍抵在腦門的陳秀娟還有心思想東想西。
    “老朋友邀約怎好遲到,可惜沒帶禮。”他指的是雷貫耳。
    “你一向無禮,我怎能要求閻王有人性。”楚得麵無表情的倒著酒。
    “我來了,可以放人了吧!”他分神的往後一瞄,引起楚得的注意。
    “你要哪一個,我大方點讓你選。”這是個有趣的遊戲,測試人心。
    夏維森不屑地擺了個很酷的架式將槍指著他。“是哪一個先死吧!老套的把戲還玩不膩,你真幼稚。”
    “你…”楚得俊美的臉孔終於露出憤怒的表情,“你不想她們活?”
    “她們的死活關我屁事,反正我不會為她們流一滴淚。”他會來是被逼的。夏維森以為沒人發現地向外一瞟。
    “好,那我就先拿她開刀。”楚得將槍口指向陳秀娟。
    “等一等,你不準動她,不然我跟你拚命。”一道女聲忽地響起。
    “該死的!誰準你進來!死羅剎,你給我準備換牙。”夏維森氣急敗壞地拉住橫衝直撞的小女人。
    “我就知道你沒血沒淚,除了我以外的女人你根本不管她們是死是活。”還好她來對了。
    理直氣壯的左芊芊讓眾人頭痛不已,一手捂著嘴的黃人璋出現在她身後,葛憂城隻能對她的衝動訕然一歎,至於石駿和則是率弟兄料理外麵的防備。
    楚得的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他押對了寶,能讓黑閻王分心就是他的弱點。
    “芊芊,誰叫你來送死!我陳秀娟不需要你救,快給我滾回去…唔…”一道紅痕由她額前流下。
    “你敢用槍敲她的腦袋!你…你會死沒人哭。”她罵不出難聽的話。
    夏維森看在陳秀娟的重義氣,決定救她。“女人,退後點,別妨礙我救人。”
    話聲一落,他推開左芊芊向前攻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解決掉幾名持槍者,其它兄弟也默契十足地在同一瞬間出手。
    但是他們沒料到楚得居然狡猾至此,故意先挨葛憂城幾記重拳倒向窗邊,然後佯裝重傷地倒地不起。
    在眾人疏於防備之際,他一躍箝住手無寸鐵的左芊芊,鷹爪似的五指扣住她的咽喉。
    “放開她——”
    “女人嘛!要多少有多少,你不是說死不足惜嗎?”可以報複他了,楚得卻不覺得快意。
    青筋爆浮的夏維森瞪紅了雙眼,“你最好別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否則我會讓你嚐嚐閻王的地獄之火。”
    “心疼了?噴噴!你當年傷了我一眼,你要我還左眼還是右眼呢?”他的長指在美目前作勢一刨。
    “你敢!”
    “放下你的槍,過來舔我的左眼。”楚得撩起覆麵的發,空洞的眼令人驚心。
    “不行,閻王,他的為人不值得信任。”葛憂城阻止他做傻事。
    楚得用力的扯拉左芊芊的頭發讓她痛得一呼,“如果你想替她收屍的話盡管考慮。”
    “等等,不許傷她。”他是白癡,幹麽禁不起她一再請求而帶她以身涉險,他該堅持要她留在家等候才是。
    “真不簡單,我居然在大無畏的黑閻王臉上看見害怕和恐懼。”而且是個不比他美的女人。楚得的眼中有著一絲妒意。
    當年,他就是為了得到黑閻王的身體而反遭他刺一刀,對於夏維森,他是愛恨交加。
    夏維森咬牙丟下槍,“我過去,你保證不傷她。”
    “成。”他隻要他的屈服,他要他。
    眾人還來不及阻止,就在此刻,楚得的眼突然大睜,一臉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
    “大師的氣功還真有用,一點見效。”回頭她要再去拜師多學幾招。
    “左芊芊,我要你三天下不了床!”
    這是夏維森的怒言。(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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