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恩將仇報蕭曉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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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閻望野也沒能留在酒吧裏陪在蕭曉嘯的身邊,酒吧麵積本來就不大,大部分還都商用了,連蕭曉嘯都住在地下室裏,哪還有地方和工種養活一個吃閑飯的。
在幾人的注視下閻望野失望的轉身離去,消失在了酒吧的門口,那背影怎麽看怎麽有些心酸。
“你是不是有點無情了?”閻望野的年齡隨說不上老邁,可也是一頭的碎白發,因為常年的背後捅刀子,背也已經微駝,看著就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根本就沒有情啊?”對於閻望野,那真真的是比陌生人的關係都不如,起碼陌生人沒有傷害過他,而這老賤客可是把綠叔化成了玻璃渣子般的碎片,沒掏刀子出來拚個你死我活已經是給他表哥一個麵子了。
蕭曉嘯也放下心中不忿,繼續幹起了迎來送往的活,月詠被稱之為城,其實也就是個鎮子而已,還是那種當個屁,隔壁都能聞到味的小鎮子。
等到了傍晚酒吧開始上人的時候,不知道去哪混了半天的閻望野身後帶著兩位身穿城主府標誌的狗腿,推開了酒吧的大門。
閻望野一掃中午那猥瑣氣質,身上充滿著上位者的氣息坐在了酒吧的角落裏。
“這裏吃飯可不便宜,你可悠著點,我還沒這個麵子給你打折。”
蕭曉嘯拿個小本本來到這邊對著閻望野沒好氣的說道。
“你怎麽跟我們供奉大人說話呢?”
閻望野倒是沒說什麽,兩位跟班卻拍案而起,惹的蕭曉嘯隻翻白眼。
城主府的衛兵對於那些流竄犯還有點震懾力,對於他們這種有正經工作的一點威脅都沒有,小城不大,關係卻錯綜複雜,沒有點背景也輪不到這些商家在這開店。
蕭曉嘯沒想到這老賤客出去一下午就打入到了城主府內部,雖然是那種沒有實權的供奉,也就是高級打手,但這起點比蕭曉嘯高了不止億點。
“城主說了,我一切的消費都由他們買單。”
閻望野雙手一擺放在了桌子上,很有國營單位領導的氣派。
“哦?公款吃喝?這就好辦了!”蕭曉嘯大筆一揮唰唰唰的寫了好幾張紙,然後就轉頭離去了。
不大一會就端了個托盤出來,上麵簡簡單單的一份套餐,幾杯廉價酒精兌水。
“你這是不是狠了點?”閻望野打的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主意,可也架不住蕭曉嘯是個抽水泵啊。
“也對,細水長流才是根本。”蕭曉嘯拿出單子又改了改,就又揣到兜裏。
倆跟班都愣了,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可是還是乖乖在懷裏拿出錢袋付了賬。
蕭曉嘯拿走一半,給閻望野留了一半,閻望野又從中間拿出一份平分給了兩位跟班,這一來一回皆大歡喜,城主府得了個給力打手,蕭曉嘯他們四個也都分潤了利益。
整個酒吧都不會為了這角落一幕有絲毫停頓,他們都在接著奏樂接著舞,沒事還有喝高的嚎幾嗓子。
就這樣蕭曉嘯少了一個大保鏢,城主府多了一位老供奉。
“這樣不行啊!”看著明顯比左臂粗壯了不少的右胳膊,蕭曉嘯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大學時代。
這一段時間蕭曉嘯天天荒獸的肉吃到飽,吃的他全身就像無時無刻在奔湧著岩漿一樣,可是這岩漿全都往他右臂鑽,這麒麟臂拿出去怕不是容易讓人誤會?
“嗯?是不是有什麽聲音?”剛躺下不久的蕭曉嘯一猛子又跳了起來,他謹記秦勇的叮囑,這裏不比聯邦境內,什麽時候放鬆警惕什麽時候就可以入土為安了。
推門上去來到前廳看見石鏗搭著衣服已經站在了這裏,他伸出胳膊攔住了想要出門看熱鬧的蕭曉嘯,豎起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也不要發出聲音。
打鬥聲很激烈,還伴隨著野獸的嚎叫,還有無數嘶嘶的聲音,氣勢的爆發越過低矮的城牆,吹的附近的房子門板都咖噠咖噠作響。
蕭曉嘯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這明顯是n多五階高手加上召喚物在混戰,自己剛才要是出門看熱鬧,一個誤傷自己就承受不起。
戰鬥隻持續了十幾分鍾,黑夜又重歸了沉寂,就在兩人準備繼續回去睡覺的時候,酒吧的大門卻被人在外麵敲響。
兩人互相看了看誰都沒有動,傻子都知道這時候來人跟戰鬥事件肯定脫不了幹係。
奈何敲門聲一直不停,大有你不開門他就一直敲下去的氣勢,要是再加上點喊傅文佩的聲音那就應景了。
石鏗把蕭曉嘯拉在了身後,緊了緊衣服上前把酒吧門打開,就看見一位年輕的傭兵一身傷痕的站在門口。
“我家大人說,要你小心李府的追殺,你的行蹤已經暴露,盡快逃命去吧。”
年輕傭兵一眼就看到了石鏗身後的蕭曉嘯,他斷斷續續的扔下一句話就昏迷不醒起來,很有影視劇裏傳令兵的風範。
“你這……你這就落入俗套了啊。”
話說不完這是影視劇裏的套路,什麽八百裏加急走到正主麵前,說一半就掛,已經成為了常態。
蕭曉嘯上前一摸,哎呀,是他自己想多了,這年輕傭兵的傷都是新得的,大概率是剛才沒地方躲,背被外麵的戰鬥餘波傷的,生命倒是沒大礙,就是單純的昏了過去。
然後蕭曉嘯兩人就反應過來,剛才外麵的戰鬥應該就是李家的追殺隊和城主府之間的較量了,估計也是李家人托大了,悄咪咪的進來宰了蕭曉嘯再走,那暮光鴞騎很有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種不把月詠城放在眼裏的做派,是個人都不會忍下去。
等石鏗再一回頭的時候,蕭曉嘯已經打包好了行李準備跑路了,他不知道還有誰會為了他的小命會讓人不遠千裏隻為送個消息,但是剛才的戰鬥確實非常激烈,絕不是蕭曉嘯能抵抗的,別說綠叔碎了,就算沒碎,他也隻有用穢土的份。
“你腦子清醒一點,李家的人就在外麵,你不怕這是個坑?在誆你出去?”
多虧屋裏還有個智商正常的石鏗,他一句話又把已經失去分寸的蕭曉嘯給叫住了。
“說的也是,我也是沒想到還能有誰能下這麽大功夫來提醒我有危險。”
雖然這提醒已經晚了,可是人家畢竟是到了,這份心意確實讓蕭曉嘯有點感動,在這冷漠的世界還有別人在關心自己。
簡單的給這小子包紮了下傷口,喂了點水,石鏗和蕭曉嘯又回去休息了。
而這年輕傭兵就像是最平常的醉漢一樣,要在酒吧冷冰冰的地上趴上一晚了。
“那小子怎麽還沒醒?都是一些外傷而已,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的,一點小傷小病就在那要死要活的。”
石鏗和蕭曉嘯兩人在廚房忙碌著,昨晚的戰鬥絕逼是最好的談資,今天的酒吧估計從中午開始就會是人滿為患了。
“曉嘯有人找!”
前廳傳來榕姐的喊聲,蕭曉嘯納悶了,這還不到老賤客來的時候啊?還能有誰?
“呦,怎麽了這是?掛彩了?”
蕭曉嘯來到前廳看見來者正是老賤客,不過他看著有些狼狽,左胳膊纏著紗布,半長不長的胡子也都沒有了。
“李家已經追了過來,雖然這次被我們打退了,但是他們都是公爵府的私人護衛,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你可要小心了。”
原來昨晚的事情,閻望野並不打算插手,他名為城主府供奉,其實也就是掛個名而已,可是當他聽說是和原來的雇主李家產生了爭執,立馬就參與了進去。
這一跳進去,就陷入到了苦戰裏,城主不在,隻有幾位隊長,加上他個老賤客麵對著李家好幾位五階加使徒,要不是他手裏有點真功夫說不定就交待在這了。
兩人在那嘀嘀咕咕的,身後的角落裏傳來一聲呻吟,原來是昨晚那比蕭曉嘯大不了幾歲的小年輕傭兵醒來了。
一頓交談,小年輕卻說啥也不知道,自己隻是個傳話的,這讓蕭曉嘯泛起了尋思。
年輕傭兵和李家追兵前後腳到的月詠,按照實力對比分析,他得比追兵先出發才能做到這一步。
而他的消息來源就有點引人懷疑了,能比追殺隊先出發,肯定是李家內部傳出來的消息,而李家內部蕭曉嘯連根毛都不認識,有誰能這麽好心來提醒他呢?
“就你那腦漿子快別想了,一個要麽是真心關心你的人,估計這樣的人除了你大表哥一家還有那個殘疾人應該是沒外人了,第二個嘛就是覺得你活著比死了對他有用的人,這樣的人就不好猜了,你所接觸過的人都有可能。”
閻望野說的沒錯,就這兩種人,一種是希望他一直好好活著,一種是希望他暫時活著到必要的時候再死。
“嗯……有道理,那就把他關你們城主府吧!藏頭露尾的,怎麽想都不是個好餅。”蕭曉嘯對著旁邊的小年輕傭兵努了努嘴,直接不記恩情,不講道理的落井下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