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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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星與李莫愁師徒被安排在同一個小院,洪陸二女收拾一下就回屋休息了,南星則跑到李莫愁的房間裏聊天,反正這麽早他也睡不著。
    兩人很自然的圍坐桌邊,南星提起桌上的茶壺給李莫愁和自己倒了一杯茶。
    李莫愁端起茶杯慢慢的啜飲,紅唇素手,姿態優雅嫵媚,看得人賞心悅目。
    看到南星微微呆滯的眼神,李莫愁得意的翹起嘴角。
    “好看嗎?”
    “好看啊!太好看了!”
    南星坦然回答,看著李莫愁微微躲閃的眼神,滿意的偷笑。
    “那小無相功我看了,是正宗的道家功法,你可以試著問問王夫人。”
    南星撇嘴:
    “不可能的,小無相功是鳩摩智用盡手段才從李青蘿手裏逼出來的,我一路人憑什麽要她的神功秘籍?”
    “是嗎?”
    李莫愁不置可否,南星又好奇的問道:
    “莫愁,既然你看過小無相功,覺得那功法是什麽等級的?好用嗎?”
    李莫愁對南星缺乏常識的問題有些無奈,但白了南星一眼後還是答道:
    “小無相功直指大道,可以修煉到大宗師,換而言之,就是江湖中人經常說的神功級功法。”
    “那好用嗎?”
    “功法豈能用好用二字來形容?適合你的就是好功法,不適合你的就算是神功也是枉然。”
    “咳咳明白,明白,你就說小無相功適不適合自己唄?”
    李莫愁略微沉吟:
    “還算適合吧。”
    “適合就適合,不適合就不適合,什麽叫還算適合?”
    “說適合是因為小無相功是正宗道家功法,不會因為你資質不夠而傷身。說不適合是因為這功法十分複雜難練,其要貫通的奇經多達十六條,陰陽兩兩相對,修煉此功很吃天分。”
    南星幹笑了一聲:
    “不用那麽婉轉,我明白了,由於修煉奇經太多,需要的內力就更多,沒有足夠的天資,修煉的速度就很慢,對吧?”
    李莫愁微微一笑:
    “嗯,不過若你堅持修煉二三十年,大概能有個小成。”
    南星真心實意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又幸災樂禍的笑道:
    “我說這李青蘿如此菜呢,原來也是天資所限,嗬嗬。”
    “菜?嗯…看到別人菜會讓你感覺自己還好,是這個意思嗎?”
    南星尬住:
    “莫愁啊,看破不說破,你這樣會失去我這個朋友的。”
    “嗬嗬。”
    一夜無話。
    今天天氣晴朗,微風徐徐,適合讀書。
    南星與李莫愁就在琅寰玉洞的一樓書桌旁相鄰而坐,各自看著麵前的書冊。
    這就是來自李青蘿的後報,至於小無相功,不用想那麽多了。
    李莫愁看的是一本鐵砂掌,而南星看得則是一本江湖見聞錄,至於武功秘籍,南星看不懂。
    這琅寰玉洞之中的武功秘籍著實不少,不過大多是普通功法,大門派的秘傳則見不到,這些功法李莫愁當然不稀罕,但是卻可以借鑒,她心裏其實打算幫南星量身打造一種內功。
    兩人正安靜的看書,外麵卻忽然傳來一陣騷動,隨即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南公子,南公子,段某有急事,可否出來一見!”
    南星起身,順便在李莫愁耳邊道:
    “我去看看。”
    李莫愁沒動,臉頰卻有些微紅,南星完全沒注意到,起身朝外走去。
    南星出得門來,見到段譽一臉焦急的在台階下走來走去,見到南星出來,段譽趕緊迎了上去,卻被守門的兩名侍女攔住。
    南星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一側,然後才想到鳩摩智一早就跟著租來的船隻走了,至於李青蘿似乎也忘記找這個大喇嘛的麻煩。
    南星走下台階,笑著問段譽道:
    “段公子稍安勿躁,有何事慢慢說。”
    段譽喘了口氣道:
    “王姑娘病重,我聽陸姑娘說南公子有好藥,能否請南公子施以援手?”
    南星心裏替陸無雙點了三根香,這多嘴的丫頭怕是要被李莫愁收拾了。
    “段公子,我那藥有局限性的,對風寒怕是沒啥用處。”
    “啊這…”
    段譽愣住了,他不懂藥理,但也知道一人一方的施治原則,那麽藥物存在局限性就非常合理了。
    再者,南星與王語嫣又沒有愁怨,也不可能騙自己,想到這裏,段譽不由得又是失望又是焦慮。
    南星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你段譽現在用什麽身份跟我說話呢?王語嫣她母親都沒急,你算什麽?
    “段公子,當務之急是趕緊找郎中來。”
    “這個…王夫人已經讓人去請了。”
    南星心裏一口老槽不知道該怎麽吐了,人家家裏都安排好了,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在這裏急啥呢?
    不過就在此時,李青蘿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月洞門口。
    很快李青蘿帶著兩名侍女婆婆來到南星身邊,行禮開口道:
    “南公子,我聽小女說你頗通藥理,小女病情忽然加重,雖已著人去請郎中,可路途遙遠,怕是要到傍晚才能回返,能否勞煩南公子去看看,若能稍加援手,小女子感激不盡。”
    南星對這事無可無不可,既然李青蘿親自來請,看來王語嫣的病情真的不容樂觀,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也無不可。
    他扭頭想要去叫李莫愁,卻正好看到李莫愁從小樓中走出,南星衝李莫愁會心一笑:
    “莫愁,我們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吧。”
    李莫愁淡然點頭,提著長劍站在南星身邊。
    南星轉向李青蘿道:
    “王夫人,我可不敢說一定能幫上忙,不過我會盡力的。”
    李青蘿感激道:
    “如此甚好,兩位快請。”
    至於段譽,又被完全忽視了,不過這個舔狗可一點都不氣餒,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南星跟著李青蘿來到王語嫣住的小院,這裏的結構跟南星他們住的差不多,就是將正房的青磚瓦房換成了兩層小樓。
    一行人上了小樓二層,王語嫣的閨房很清雅,牆壁上的畫,架子上的書,桌子上的文房四寶還有角落的香爐,洋溢著一股子書香氣。
    不過現在房間裏更多的是藥味,南星雖然學習傳統醫學沒多長時間,但還是能聞出王語嫣現在用的大概是桂枝湯,
    不過這都不重要,南星是藥師,用的都是現代醫學原理所合成的藥物,而且還有完全不科學的藥效。
    李青蘿站在床邊,床腳處站著一個神情焦急的小丫鬟,除此之外,房間裏隻有南星和李莫愁了,至於段譽連小樓都進不來。
    南星上前,低頭看了看臉頰潮紅,閉目不動的王語嫣,抬起手用手背在王語嫣額頭輕輕碰觸一下,感覺熱度很高。
    他又坐在小丫鬟搬來的圓凳上,將手指按在王語嫣柔軟的手腕上,裝模作樣的把脈,王語嫣的睫毛顫了顫,卻沒有睜開眼睛。
    嗯,脈搏很快,還越來越快。
    “你家小姐咳嗽嗎?有沒有痰?”
    南星問那小丫鬟,小丫鬟趕緊回道:
    “有咳嗽,小姐還說喉嚨疼,也有痰。”
    南星眨了眨眼睛,轉頭對李莫愁道:
    “莫愁,你幫我仔細聽聽,看王姑娘呼吸時肺部是否有痰音。”
    李莫愁好奇道:
    “痰音是什麽樣的?”
    “就是咕嚕嚕的,像是空氣在粘稠液體中通過的聲響,要不你聽聽我的呼吸聲對比一下。”
    李莫愁抿嘴點頭,上前俯身,側頭在王語嫣胸口細聽,片刻後又靠在南星背後聽了一會,直起身有些驚訝開口道:
    “聲音確實不同,你的呼吸聲是空洞穿風的響動,王姑娘的呼吸聲混雜躁響,雜有氣泡破碎聲。”
    李莫愁語聲才落,南星的眼前忽然彈出一個半透明的屏幕。
    病曆:
    姓名:王語嫣
    性別:女
    年齡:18(79)
    體重:47kg
    視力:5.0
    體溫:39.9
    血壓:85\/132
    血型:b
    體征:
    “高熱,咳痰,扁條體紅腫,血相異常,血氧飽和度偏低”
    診斷:
    “上呼吸道感染,支氣管炎,肺炎”
    南星驚訝的掃了一眼王語嫣的病曆,心中驚歎原來這個病曆不僅僅能顯示自己的身體狀況,還真能給別人診斷呀!
    咦?好像也不對,這些診斷不是自己和莫愁姐姐做出的嗎?跟這個弱智係統有毛的關係,係統不過是整理統合一下數據而已。
    當然了,如果這個診斷真是係統自己做出來的,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南星好一會沒出聲,眾人都不敢開口,隻能心思各異的等著,終於南星好像回過神來。
    “嗯嗯,這是肺部感染了。”
    李青蘿聞言十分緊張:
    “南公子,語嫣她情況如何?”
    南星嚴肅道:
    “王姑娘這是肺部感染了,也就是說病症仍在發展,如果不能及時治療,後果很嚴重!”
    李青蘿聞言頓時慌了,李莫愁也發現王語嫣的眉頭皺了皺,放在被子外麵的手也抖了一下。
    “南公子,可有治療之法?”
    李青蘿滿懷期待的看著南星,語聲急促的問道。
    南星微笑:
    “先用藥吧,看看情況如何再說。”
    李青蘿憂心未解,聽南星所言,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先如此了。
    正在此時,一個侍女帶著洪淩波來了,洪淩波手裏拿著一個包裹,南星伸手接過,將之放在房間的圓桌上,打開包裹,裏麵都是些瓶瓶罐罐,還有許多小紙包。
    南星挑挑揀揀,從裏麵找出兩個小瓷瓶,一個白底藍花,一個白底紅花。
    南星又拿出一張紙,裁成巴掌大小,將兩個瓶子裏的白色藥粉分別倒了一些出來,然後抬頭對李青蘿和小丫鬟道:
    “這個藍色的藥粉,每次都用這麽多,溫水內服,每日三次,這個紅色的也是內服,每日四次,隔兩個時辰一次。”
    南星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王語嫣的命了,不過王語嫣也是有氣運在身的,應該死不了…吧。
    再說了,現在王語嫣的症狀明顯是上呼吸道感染並引起肺部感染,用抗生素對症,應該能治好。
    李青蘿送南星和李莫愁下樓,心裏還是不安,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安排侍女好生替自己招待,她則回轉身又回去看著女兒了。
    段譽等李青蘿回返小樓中,他趕緊湊過來詢問,南星如實告知詳情,說的段譽也是忐忑不已,猶自在小樓外麵團團轉,期待會有好消息傳出。
    南星見狀無語,帶著李莫愁和洪淩波離開,才走到小路分岔路口,就見一個侍女著急忙慌的衝了過來。
    那侍女沒有理會南星三人,而是直衝而過,跑向王語嫣的院子。
    南星看向李莫愁,李莫愁微微皺眉道:
    “碼頭方向,要去看看嗎?”
    南星糾結,有些不大想管閑事,卻又有些好奇。
    “等等吧。”
    沒一會,就見李莫愁帶著幾個侍女快步走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尾巴,段譽。
    見到南星等人,李青蘿遲疑一下道:
    “南公子,李姑娘,島上有外人到來,我等現在去碼頭看看,二位請隨意。”
    “我們一起去看看可好?”
    “自然可以,請。”
    南星做了決定,李莫愁也沒多說,隻是安排洪淩波去找陸無雙,讓二女在院子裏呆著,不要亂跑。
    洪淩波應聲而去。
    眾人一起來到碼頭,隻見一艘舫舟已經到了不遠處,正在緩緩調整船身準備靠岸。
    舫舟甲板上站著四人,三男一女,都是年紀不小的中年人。
    最前方的是個滿臉傷疤,頭發斑禿,容貌極為醜陋的男子,他雙腋之下還拄著兩支鐵拐,看上去似乎是不良於行。
    男子右側是一個容貌端正的女子,可這女子的眼神卻滿是瘋狂暴虐之色,不像個正常人。
    左側是一個方頭大耳的男子,一臉亂糟糟的大胡子,像是個大馬猴,背上背著一把金色的大剪刀。
    最後一個男子高高瘦瘦,一張鞋拔子臉,眼神淫邪,腰上掛著兩隻奇形鋼爪。
    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四大惡人嗎!
    南星有些好奇,這幾個家夥怎麽會來這裏?他們不是該去無錫杏子林嗎?
    他們現在不是李秋水的手下嗎?他們難道不知道這裏的女主人跟頂頭上司的關係?
    又或者他們就是奉李秋水之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