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等待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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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軍官在士兵的報告下,也注意到了三人,看著三名穿著打扮就能看出身份不低的人站在隊伍的最後麵,也沒有排隊,他走了過來才看清其中穿黑色法衣的一人是西哀士,他才笑著說道:“西哀士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西哀士並沒有認出這位年輕人是誰,也忘記自己什麽時候還認識這麽年輕的軍官,隨即疑惑的說道“你是……”
“抱歉,西哀士先生,是我沒有說清楚,我是在你三年前剛來巴黎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茹貝爾。”
“是來自蓬德沃的茹貝爾嗎?”西哀士也想起來自己三年前剛來巴黎的時候,路上遇到一名學法律的年輕人,兩人聊得還不錯,路上還一起搭乘馬車,因為隻是一麵之緣也就沒有往心裏去,沒想再次見麵,對方已經是駐巴黎軍的中校軍官了。
“謝謝你還記得我”
“我記得你是學習法律的,怎麽會參軍了。”
“恩,是一個特別的機會我就參軍了,命運就是如此奇妙,我本來沒有打算這樣的。”
茹貝爾也想說自己是被阿根廷的卡洛大公特邀參軍的,但是誰會相信自己一個毛頭小子被遠在大洋彼岸的大人物看上,並且在紐斯特裏亞軍團裏任職呢?
西哀士見茹貝爾沒有明說,也就不再繼續細問,看著他的軍銜也就明白了,要知道非戰時任何軍銜的晉升難度可是很大的,除了是背後有人,就隻能是自己的能力了。
這麽年輕軍銜便是中校了,其實並不奇怪,畢竟權貴們玩弄這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隸屬於軍銜最難晉升的紐斯特裏亞軍團就不可能,他們隻認軍功。
還是一種就是軍團高層培養的“種子成員”,未來隻要不戰死,又會是軍中不可多得的將軍,這種途徑“種子成員”容易夭折,哪裏有仗打就去哪裏,打仗是不可能停留在學校和紙筆裏的,這也是其他軍團出來的將軍略遜色於紐斯特裏亞走出來的將軍們。
不管是哪一種方式,都說明茹貝爾中校前途無量……
西哀士繼續笑著說道:“就算是紐斯特裏亞軍團裏,像你這麽年輕的中校也是少見的,可以預見未來你的成就不會太低的。”
“先生,謝謝,我會努力的,要是沒有達到的話,我真的有愧於你這樣的誇獎了。”
茹貝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後又看著殘疾真的借助拐杖走路的跛子塔列朗和年輕一些的丹東說道:“你是塔列朗主教?”
“是的,很高興中校你認識我。”
這位塔列朗主教,整個巴黎想不認識你也難啊,你的教會事件使“教士法”頒布,教皇恨透了你,真的太深入人心了。
“丹東先生嗎?”
“中校,你好。”
這位“演講者”,站在茹貝爾個人的角度還是欣賞的,但也僅此而已了。
打完招呼,接下來就要開始自己職責了,茹貝爾可不相信這三個“大人物”是來移民的,他問道:“不知,三位先生來大使館有什麽事嗎?”
“我們就是過來隨便看看。”
“是這樣的,中校。”
“……”
茹貝爾聽完也不再繼續糾結於這件事,這三位“大人物”,隻要不是來找麻煩的,又不影響自己的移民工作就無所謂了,他又說道:“這個時間,三位先生應該還沒吃過午飯,去我們大使館食堂用餐吧,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三人連忙拒絕道:“不用了,中校”
“我們還有急事,馬上就離開了。”
在這個特殊的時間,他們三人可不敢進去,在阿根廷駐法國大使館用餐,會要命的……
茹貝爾聽了,也瞬間明白對方的顧慮,也不在繼續發出邀請,他對身旁的副官說道:“高瑟,給三位先生拿一些麵包。”
“是”
“三位先生,這些麵包跟巴黎街上賣的不太一樣,在味道上麵好了很多,可以償試一下。”
“謝謝”
……
他們隨意再聊幾句後,便乘坐各自的馬車離開,這時在阿根廷駐法國大使館內,一直在注視著到他們的保羅·巴拉斯子爵也終於吃下了他餐盤裏的最後一塊牛肉,用餐巾優雅的擦完嘴後,看著餐桌的另外一邊剛上任沒多久的阿根廷駐法國大使阿方索·德·梅格萊斯子爵說道:“說吧,大公閣下,需要我做什麽。”
梅格萊斯並沒有回答他,嘴巴裏繼續咀嚼著鮮美的牛肉,右手敲了敲桌子,他的隨從便從文件包裏拿了一封信交給巴拉斯。
看到信的內容:
“清理尼德蘭部分支持威廉執政的貴族名單……”
巴拉斯的眼神從疑惑到驚訝再到從容,這應該隻是計劃的一部分,並不是最後的總計劃,而自己在這裏麵充當的是合作者還是棋子,又或者是供人揮動的“劍”已經不再重要了。
至少他很早之前就為自己找到了最好的庇護人查理,以他的存在,至少自己每年的津貼會比較多就是了。
不管最後到達那一步,早已準備好的退路,都不會讓自己危及到生命和過得太慘就是了,還有比玩弄政治權術之後體麵退場更好的結果嗎?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梅格萊斯吃好之後,擦擦嘴喝了一口紅酒之後說道:“巴拉斯先生,找個理由離開巴黎,先避開現在的製憲議會,現在還不到我們表現的時候,去北方的裏爾,哪裏會有人跟你一起去布魯塞爾。”
巴拉斯站在自己的角度也知道隻要製憲議會還在,法國能走君主立憲製,那麽菲茨羅伊家族還是會達到某種程度上的放任不管,畢竟菲茨羅伊應該是希望法蘭西繼續保留君主製,那麽自己在現階段出風頭就顯的多餘了,也與菲茨羅伊的利益不符合。
但菲茨羅伊到底是怎麽想的,他不得而知,也隻能默默地揣測,也不一定就對。
“時間呢?”
“看先生你自己的時間安排,隻要三月十五號之前離開就行。”
“我還是再問一遍,我需要做什麽。”
“巴拉斯先生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巴拉斯聽完,也是長舒一口氣,如果有步驟才是最麻煩的,屬於瞎指揮,要知道這種事變化大於計劃。
這時梅格萊斯的另外一名隨從敲了敲門之後,走了進來俯身在梅格萊斯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又遞給他一封國王查理親手寫的信。
過了一會兒,梅格萊斯看完,與之前給巴拉斯的信一起被隨從拿過去燒為灰燼……
大公的計劃是去年九月左右發出的,這麽說來從去年年中的時候,甚至更早,大公和國王查理就知道菲茨羅伊-尼德蘭公司高層加斯東·德·拉布爾代西埃與尼德蘭執政威廉五世合謀的事了嗎!
看來自己之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菲茨羅伊對尼德蘭公司的控製真是讓人驚訝。
也不得不承認菲茨羅伊的情報係統的隱蔽性真是強大啊……
現在“清理尼德蘭部分支持威廉執政的貴族名單”失效,新的詔書要用四五個月才到法國,也就是說等到陛下的詔令至少要到七八月份去了,希望國外特別是奧地利別放鬆對法國的緊張局勢,也別注意到尼德蘭地區。
尼德蘭執政威廉五世還是要想想怎麽平息來自阿根廷的憤怒吧。
梅格萊斯本人也想知道國王查理接下來會怎麽應對這件事……
“巴拉斯先生,大公的計劃雖然取消,但你依舊去布魯塞爾,等待陛下之後的下一步指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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