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次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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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淚宮
    “博,你說,我們下一場去哪裏玩兒好呢?啊!風雨城怎麽樣?想想都刺激呀,哈哈!哎,你說老大到底去哪兒了,我都好久沒見她了。”這個調皮搗蛋的,喜歡惡趣味的,喜歡玩兒刺激的,喜歡挑戰的,痞裏痞氣的少年,便是無淚宮南主事意軒。
    “收起你那心思,何時進風雨城,老大自有安排,你若去搗亂,擾了老大的計劃,到時老大發飆,我可不幫你擔。”另一英俊男子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而這人,便是無淚宮北主事意博。
    “切,你可真沒勁,少年老成,當心真老的快。”意軒興頭被澆滅,心裏不大暢快,可奈何他鬥不過這人啊,在他麵前也不敢太放肆。
    二人差不多一起長大,意博平日裏對他也比較包容,像這樣的,一般他都不予理會。
    “你說,老大不回也就罷了,怎的連飄香,飄花也不回呢?”意軒蔫蔫兒的,他本就活潑好動,在這大本營早就待膩了,可沒有老大發話,他也不敢到處惹事生非啊!實在無聊。
    “喲,調皮鬼這是想我們了呀!”飄花的聲音響起,轉而便見她與飄香一道走了過來。
    “喂,討厭鬼,不許叫我調皮鬼。”意軒被氣得跳腳,可他與飄花實力差不多,也是拿她沒辦法。
    無淚宮四大主事自小便跟著宮主,飄香文靜心細,飄花嘴毒,意博內斂,意軒調皮。其中,意博和飄香實力略高一籌。
    在宮裏,幾乎所有人都被意軒整蠱過,自然而然便成了公認的調皮鬼。而飄花自是從小嘴巴毒辣,從不饒人,深有感觸的,當屬意軒了,她討厭鬼的名號也是由他嚷出來的。
    “老大可有話帶給我們?”意博抬眸瞧著她們,問道。
    “小姐說,可以進風雨城,但動靜不可弄得太大。”飄香坐下,淡淡地道。
    “真的嗎?真的嗎?哈哈,太好了,還是老大氣魄啊!我去準備東西,哈哈哈哈。”意軒聞言,立刻歡喜地跳了起來,然後大笑著跑遠了去。
    其餘三人已習慣了他這樣,都隻笑著搖搖頭。他是最小的,自小惹得禍不少,但他們都會包容他,幫著他。
    南宮府
    上官羽靈看著自己碗裏堆成了小山,頓時哭笑不得。再看看某人自己,一口沒吃,光顧著給她布菜,還一臉溫柔地瞧著她,臉,不由地一紅,一雙眼也不知該放哪裏,隻好悶頭扒著飯。
    她心裏不由地呐喊:天哪!誰來把這家夥收走吧,這特麽也太不正常,太詭異了。或者給我一道,直接劈暈我算了。
    而某個罪魁禍首,倒是心情甚好。可苦了一旁伺候的人,個個一臉驚恐,他們哪裏敢信,他們高冷的爺,有一天也會笑得這麽的,春心蕩漾。換作以往,若有人這般說,他們打死也不會信,可今日確確實實見到了,他們那個心啊,受不住了。
    同時,他們也明白了,以後這位上官姑娘千萬不可得罪,不然他們爺估計是真會把他們撕了不可。
    一頓膳食,南宮夜暝不斷布菜,上官羽靈到後來也算吃得津津有味,待她實在吃不下了,他方才作罷,而後自己隨便用了點,便讓人撤了。
    “年叔,人可是找好了?”桌上剛撤完,便見年叔進來了,於是他便問了問。
    “是,找了幾個丫頭,因著時間倉促,不算太好,但瞧著也還算機靈。”年叔微躬著身子,老老實實地答著。
    “嗯,帶進來。”
    “是。”
    隨後,年叔便出去將那幾個丫頭領進來了。幾個丫頭一排,老老實實地站好,很是乖巧。南宮夜暝掃了一眼。
    “你瞧著可有順眼的?”她原以為他會幫著挑一個,沒想到會著她自己選,倒有些意外。可他既說了,她也不矯情,正好可以留下那丫頭。她早就瞧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心裏正想著如何能將她留下呢!
    “就左邊第二個吧!”她若無其事地抬頭,裝作隨口一說。
    聽著她點了人,還是那般無所謂的樣子,便替著多瞧了一眼,樣貌倒是不差,瞧著確實有股機靈勁兒。
    “奴婢語妍,見過爺!見過小姐!”感受到男人打量的目光,便趁機微微欠身,朝他們行了行禮。
    “嗯,日後你便跟著羽靈,她便是你的主子。”南宮夜暝瞧著,確實不錯,機靈也聰明。
    “是。”“奴婢語妍,拜見小姐!”語妍又鄭重地朝著上官羽靈拜了禮。
    “起吧!日後跟著我,無需如此多禮節,隻忠心便可。”
    “是,奴婢定當謹記!”罷,便自覺站到上官羽靈一側,恭敬地候著。
    “年叔,其他人,給些銀兩,遣出去。”
    “是,爺!”
    聽著他的吩咐,她才後知後覺,這諾大的府裏,竟沒有一個女子,難怪要年叔找丫頭給她呢!
    風池山莊
    一道身影,在庭院中,上下翻飛,手中的劍,舞出一道道劍影。這人便是風池山莊二少爺,東裏澤。他練過一番後,停下,收了劍。抬頭望著遠方,自言自語道:“不知你最近過得如何?有些日子沒見了,你應該要出手了吧!真是很期待呢!”說著,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真誠的笑意。
    南宮府
    是夜,悅煙閣院落中,上官羽靈坐於石凳上,背靠著石桌,仰望天空,欣賞著夜色。夜空中,繁星點點,月光皎潔,傾灑人間。
    語妍自屋內端了糕點出來,置於桌上。上官羽靈隨意拿了一塊,吃著。
    “小姐,他分明已經對你動了心,你為何不順勢抓著呢?”語妍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在她心裏,沒有什麽比小姐更重要,她也不懂其他,隻怎樣對小姐有利,她便希望如何。
    “有些事,不知不覺間變化。有些感情,即便是我如今這般,也還是想盡量讓它純粹些。”她說著,言語間流露出一絲傷痛。
    “可是,那並不……”
    上官羽靈手一揚,止了她的話。隨後便見南宮夜暝飛了上來。他翩然落下,自顧自地坐下。
    “可還習慣?”
    “你事事周到,怎會不慣。隻恐成了習慣,日後難改。”因著與語妍的談話,情緒還未出來,便有感而發。
    “那便隨它,可好?”南宮夜暝瞧著,心裏一動,也忍不住道。
    上官羽靈聞言,不由地一驚。她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可如今她已經糾結了。她心中矛盾無法言說,正是糾結著是否離開,盡早結束那一切。
    之後,若有緣,再續一段純粹的感情。可如今見他灼灼地盯著自己,眼裏有一絲慌亂,些許害怕,是怕她拒絕嗎?但他的期待,直直堵著她的話,讓她一時難以出口。
    她還有她必須要去做的事,那件事很難,也很危險。原本她確實打算借著他,背靠龍吟教,興許可全身而退。可如今,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丟了,她便不想讓這段感情,摻雜其他東西,她寧可冒些風險。
    一旁的語妍倒是幹著急,都想要直接替小姐應了。但這涉及小姐感情,即便她再想,也不能多言,隻待小姐自己抉擇。
    上官羽靈心一橫,眼中頓時清明,似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
    “後日遊獵會,可有興趣?”他見了她眼神變化,看出她心中有所糾結,他怕她說出拒絕的話,他可以等。於是便在她幾欲開口時,先開了口,岔開了話。
    “遊獵會?聽著倒是有趣。”她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心中若有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