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即墨新務夫婦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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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平平靜靜過了一個月。而龍吟教在南宮玄澈的要求下,著手籌備婚事。無淚宮則是在加緊訓練新的宮人。
    寄傲山莊
    “少莊主,二少爺。”一個小廝氣喘籲籲地一路跑來。
    此時,即墨玉哲和即墨玉溪兄弟二人正相約準備出門,便聽見下人驚惶的聲音響起。兩人聞聲,微微蹙眉。
    “何事,這般驚慌?”即墨玉溪見來人,率先開口。
    “少,少莊主,二少爺,莊主突,突然吐血,現下已,昏迷不醒。”那小廝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見呼吸略困難。一看,便知是方才一路而來,跑得太急。
    “什麽?”二人聞言,皆是一驚。心中一緊,忙快步朝莊主房間而去。那小廝見此,也不顧喘息,忙跟了上去。
    “可請了府醫?”即墨玉哲邊走邊問。
    “請了,這會兒府醫應當已經過去了。”此事,小廝自知嚴重,不敢有所隱滿。他來時,管事的便著人去叫了府醫。
    待二人到時,莊裏的大夫已在給莊主即墨新務把脈,二人不敢打擾。
    “少莊主,二少爺。”管事的見來人,恭敬道。莊上這位管事姓劉,自小便跟著即墨新務,也是看著兩位公子長大的,是莊上的一位老人了。其忠心不用多說,莊上事務基本是劉管事調度,兄弟二人對他,也是比較尊敬的。但他並未自以為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從不越矩,這也是莊上尊重他的重要原因。
    二人點點頭,此時心中,隻緊著莊主情況,早已無暇顧著其它。二人行至床前,隻見即墨新務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嘴唇一半黑紫一半暗紅,雙手的指甲皆呈黑色。
    半響,大夫顫巍巍地站起,臉色很是難看,滿眼惶恐。朝兩位公子說:“小人無能,隻知是中毒,卻看不出是何毒。”
    “什麽?竟毫無頭緒嗎?”即墨玉溪聞言,心中大驚。莊上大夫不是庸醫,如今卻連頭緒都沒有。
    即墨玉哲聞言,眉間像是打了個死結,如何都舒展不開。
    “好了,如今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而後即墨玉哲又轉頭對劉管事吩咐道:“劉管事,趕緊派人去城中請許道一大夫。務必請他走一趟。”
    許道一,風雨城中有名的大夫。至今還未有他治不好的病,甚至是一些毒或是蠱。故此,他雖隻是大夫,卻得各勢力尊重。
    “是。”此時,劉管事也是片刻不敢耽擱。
    以往,兄弟二人都活得肆意。如今,父親突然倒下,他們仿佛覺得天塌下來一般。他們知江湖險惡,雖生為江湖兒女,可也向往平靜舒適的生活。以前,他們沒覺得如何,現在,他們才驚覺,有些事,避無可避,你不找事,總有事找你。想要平靜,卻絕不能沒有能力掌控風險。
    此時的房間中,死寂一般的沉默。兄弟二人皆是一臉愁容。
    “咚!”一聲重物落地聲打破了此時的安靜。
    幾人轉頭,便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倒在門口。即墨玉哲頓覺不好,忙去扶那人,即墨玉溪也忙跟過去。
    “安二!”即墨玉哲隻覺頭疼得很,心髒猛跳。
    此人正是跟著他母親的護衛,此時卻傷痕累累地倒在這裏,他不敢想。即墨玉溪看清此人,也是大驚。
    “發生了何事?”
    “少,少莊主,快,快救夫人,烏屍林。”安二拚著最後一口氣,艱難地吐完要說的,邊說邊從嘴裏流出血來。說完,便閉上眼,安靜地離去了。
    “安二!安二!”縱使二人再如何喚,也無人應。
    “哥,你留下照看著爹,我帶人去接娘。”痛苦憤怒之餘,還有著理智。
    “好,千萬小心!”此刻,即墨玉哲雙眼已布滿血絲,壓抑的聲音。他是在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讓弟弟前去,實屬無奈。如果可以,他不願讓家人麵臨一絲一毫的危險。可父親還躺在床上,生死未知。這事明顯有人針對寄傲山莊,又恐有調虎離山之嫌。他此刻,別無選擇。
    林中,幾個護衛死死護著莊主夫人,眾人皆知,寄傲山莊莊主夫人是商賈之女,不會武動。
    來人皆一襲白衣,為首的一襲紫衣蒙麵,他們實力都不若,那穿紫衣的女子更強。
    此刻這些人已將寄傲山莊的人團團圍住,那些人眼中滿是戲謔。而那些護衛也個個都受了傷,但仍是死死護著夫人。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與我寄傲山莊為難了?”到底是莊主夫人,雖不會武功,但氣勢卻不弱。她知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但身為寄傲山莊莊主夫人,尊嚴絕不可丟。
    “我無淚宮做事,何需理由。“那女子滿是不屑,語氣也很是輕挑。
    “動手。“
    護衛雖已不支,但仍堅持抵抗,可終究不敵,不過片刻,便逐一倒下,地上皆是寄傲山莊護衛的屍體。
    見此,莊主夫人自知今日再劫難逃,卻仍直直站著,眉宇間不見一絲恐懼。那女子也不再多言,拔劍刺去。劍從她身體抽出,鮮紅的血染上,順著劍鋒滴下,染紅了地,也染紅了他的眼。
    “娘!”即墨玉溪趕來便見他母親被人穿腹。那邊聞聲,轉頭看過來,他母親露出一絲微笑,隨即便倒在了地上。紫衣女子壓根兒不理會,若無其事地率著眾人翩然離去。從此,他腦子裏便刻下了此人,雖蒙麵,但身形纖細,左眉眉尾有一顆痣。那些人齊齊飛身離去,速度極快,即使他們有心追,怕連那些人的影子都追不上。
    “娘!娘!”
    他沒有去追那些人。報仇,以後有的是機會。眼下,沒有什麽比救母親更重要。跟隨他來的一隊人,此時見到這場景,心中恐懼、害怕。看此時的二少爺,隻敢默默地站在一旁,萬不敢多一言。誰也沒想到,一天之內,寄傲山莊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將他母親自血泊中扶起,一手緊按住不停往外冒血的傷口。輕輕貼著她的額頭。
    “娘,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他喃喃著,聲音掩不住地顫抖。
    聲音很小很輕,像是在安慰自己。但隻他知道,那是因為他此刻,前所未有的害怕。
    “溪兒,你,你要,堅強,要,要,要與你爹和大哥,好,好的。”她聽見自己兒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艱難地撐開雙眸,完全憑著執念,吐出這句話,到此,仍是最放心不下丈夫和兩個孩子。
    “不不,不會的,娘。”饒是七尺男兒,錚錚漢子,此時也落下了淚來。隻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她看著自己兒子如此傷心,心中甚是難過。她憑著最後一口氣,就是想多看一眼孩子,她至親的人。
    “娘,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人?”即墨玉溪強行壓著自己的情緒,咬著牙問。
    “無,無淚,宮。”
    聞言,他眼中怒火燃紅了他的雙眼。而懷中的人,也再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