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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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豪華飯店裏醒來的感覺,格外的舒服。//om//
    花穗用臉摩摩絲緞枕麵,慵懶的伸個懶腰,在晨光中坐起身來。身邊的被褥已經涼了,起床後看不見冷天霽,她有點失望。
    他上哪去了?又是幫她張羅早餐去了嗎?
    雖然不用上班,從此可以睡得飽飽的,但生理時鍾讓她無法賴床,自動自發的起床。
    衣櫃裏隻有睡袍,花穗無可奈何,隻好穿回禮服。好在布料是黑色的,雖然縐了,倒也還看不太出來。
    大概是她的動作,觸動房內某樣感應係統,耳邊先是聽到輕柔的音樂聲,接著是悅耳的女聲,透過擴音係統播放。
    “冷夫人,早安,有什麽需要服務的?”
    “呃?”她眨眨眼睛,花穗的眼睛四處搜尋,總算在核桃木桌邊,看見視訊電話的小螢幕。
    “冷夫人?”服務生等不到回應,吃的叫喚。
    “請問,我丈夫人呢?”她小聲的問,好奇的看著螢幕。
    “冷總裁有事要辦,等會兒就回來。”
    總裁?冷天霽還是個總裁,老天啊!這男人給她的驚喜怎麽愈來愈多,她的心被太多驚喜填充,像個氣球般,變得格外飽滿。
    “冷夫人,請按下紅色按鍵,‘絕世’的神偷在線上,想與您通話。”服務生親切的指示。
    花穗乖乖照作,看著牆邊出現另一塊巨大液晶螢幕。
    “早安。”神偷露出迷人的微笑,打量著花穗。“昨晚睡得好嗎?”他問道,藍眸裏閃爍著調侃的光芒。
    “很…很…好。”小臉垂到胸口,又燙又紅。“他去哪裏了?”她好想躲到冷天霽的身後,躲去這些羞人的詢問。
    “別這麽舍不得,才分開一下子就惦念得緊,他隻去處理一些事情,馬上會回來。”神偷左右瞄了瞄,確定四下無人後,才敢開口。“那個…”螢幕上,金發藍眼的大男人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哪個?”花穗抬起頭,困惑的問。
    “那個,你讓屠夫吃的那帖中葯能不能告訴我?”神偷在男女閱曆上豐富得很,光是看花穗嬌慵的樣兒,就猜出這對夫妻昨晚“戰況”有多激烈。
    多麽神奇啊,難道那帖中葯真能“回春”嗎?他急著要討一帖來試試,挽救他的“永垂不朽。”
    “你需要?”她問得很小心。
    神偷像是被針紮到似的,猛地跳了起來,一張俊臉又青又白,雙手胡亂揮動,急著否認。“我、我n有一個、一個朋友,他有這毛病。”他說得慌慌張張,還特別強調。“不是我喔,真的不是我,你不要誤會。”
    “呃,沒關係,我可以把葯方給你。”不敢繼續追問,花穗馬上說道。
    “多謝多謝。”神偷喜出望外,要是人在當場,大概已經衝過來,抱著花穗狂吻致謝。“對了,有個女人來找你,說是你的同事,知道你失蹤後,十分擔心。”他殷勤的說道。
    “誰?”她眨眨眼睛。
    螢幕一變,出現的是飯店大廳的畫麵,在沙發上,翻閱著雜誌的年輕女子正是劉月眉。她穿著涼爽的無袖背心,蹺著二郎腿,偶爾抬頭看看四周,觀察是否有熟人經過。
    “啊,她是我同事。”花穗驚喜的喊道,小臉馬上笑開。“可以讓她上樓來嗎?”她問道。
    神偷得到葯方,笑得合不攏嘴,自然不敢怠慢花穗這“救命恩人”急忙點頭答應。“我派人領她上來。”他微笑說道,敲下通話中止鍵。
    霎時間,畫麵再度變得一片漆黑。
    “哇,短短時間不見,你就發了啊?”一踏進豪華臥房,月眉發出驚歎,眼睛咕嚕嚕的轉,觀察四周。
    “我在浴室裏。”高亢的聲音傳來。
    月眉晃到浴室,瞧見裏頭大得像遊泳池的大理石浴池,再度吹了一聲口哨。
    “發了發了,你肯定是發了。”瞧見忙得不可開交的花穗,她好奇的發問:“你在做什麽?”
    “呃,打包。”花穗頭也不抬的說道,拿出飯店內精美的提袋,偷偷做起壞事。仔細一瞧,提袋裏已經裝滿了不少東西。
    沒辦法啊,看見那些包裝精美的洗發精、沐浴乳,她的雙手就不聽使喚,自動自發的動了起來。雖說已經知道這間飯店是老公的,但是她順手牽羊的舉動還是改不過來。
    “啊,還有香浴球。”她驚喜的喊道,繼續挖寶。
    “嗯,這是什麽?”她仔細搓了搓陌生的四角狀鋁箔包,讀著上頭的英文,接著粉臉一紅。
    啊,保險套…呃,用不著,他們不需要…
    “李芳農離開幼椎園了。”月眉在大理石的台階上坐下,眼睛盯著花穗。
    “啊?離開了?”花穗停下打包的動作,小臉抬了起來。沒有了她的妨礙,李芳農能獨攬大權,應該雀躍萬分,怎麽竟也急著開溜?
    “今早接到奇異果的電話,說是幼椎園被人出資買下,園長夫人‘包袱款款’跟著情夫卷款潛逃,園長哭幹了眼淚也找不到人,李芳農瞧見沒油水可撈,溜得比誰都快。”
    “是誰這麽神通廣大,才幾天的時間就讓幼椎園山河易主?”花穗漫不經心的問,其實也不是很想追究,她已經辭職,那兒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看來,幫助小朋友的願望,將變成今生最大的遺憾。
    抱起提袋,她往月眉走去,才走沒兩步,裙擺陡然一緊。她低頭察看,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啊,我的衣服。”花穗慘叫一聲,彎下腰來檢查。
    昨夜才慘遭冷天霽蹂躪的禮服,這會兒又被大理石的邊緣鉤住,絲絨縫線被扯開一道口子,看得她的心不斷淌血。
    “拿我的刀子去,把縫線割開,不然裙擺的裂縫會愈來愈大。”月眉說道,把刀子遞過來。
    “這刀子好不順手。”花穗別扭的說道,皺著細長的眉,困惑的瞪著那把刀子。老覺得刀刀跟刀柄的方向,跟慣用的刀子不同,怎麽割都不對勁。
    對喔,這時才突然想起,月眉之前提過,她是左撇子…等等,左撇子?她搜刮戰利品的動作忽地一僵,完全靜止。
    殺手右手持玫瑰,左手持刀劍,殺人技術精湛。
    那殺手是左撇子!
    花穗極為緩慢的回頭,瞪大眼睛看著月眉。懷疑像是泡泡一個又一個往上直冒,止都止不住。
    兩個月前,各界才開始對她的心髒感興趣,而月眉正是那時候進入幼椎園的。
    再說,普通女子為何隨身要帶著刀子?
    不會吧?她此刻心中浮現的可怕猜測,難道是事實?
    “你發現了?那我的動作就必須快一點了。”可愛的微笑不變,月眉的手卻緩慢的伸到胸前,從胸罩底部俐落的一抽,手中霎時多了一條柔韌而細長如針的金屬。
    “發現?發現什麽?”花穗瞪著那細長的金屬,發現尾端磨得十分尖銳,絕對可以輕易穿透人的肌膚。
    “你發現我的身分了。”月眉微笑說道,但笑容卻不再天真無邪,反倒猙獰得嚇人;那些天真甜美,都隻是麵具。“你的丈夫應該也提過我。”
    “你…不可能…你…”花穗的腦子亂成一團,仍本能察覺到危險逼近。
    她扔下滿袋子的戰利品,不斷往後退,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這是我的手法,潛伏在你的身邊,當你最沒有防備時再動手。”月眉步步逼近,笑得更燦爛。她最喜歡的,是看見獵物臨死前的表情,從詫異驚愕,轉為痛苦。
    “但是,逵克已經死了。”花穗扔出小報瓶,以空間換取時間。
    “他的死跟我的任務無關,必須殺了你我才能拿到錢。”
    “連半點同事情誼都不顧嗎?”花穗做最後掙紮,充滿希望的問。
    回答她的是一聲冷笑。
    看來,討人情是沒用的,之前的友善隻是假象,都隻是為了要降低她的防備,找機會取她性命。
    嬌小的身影往她衝來,力道出乎預料的強大,撞得花穗也飛了出去。兩個窈窕的身段,在地上撞成一團,月眉一個翻身,已經掌握大局。
    花穗喘息著,瞪著懸宕在身上的月眉,心跳得好快,肌膚一片冰涼,感覺到死神的撫摩。老天,難道她注定要死在這裏?
    “這鋼針,隻要穿透你的心髒,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月眉獰笑著,將鋼針舉高,瞄準花穗的心髒…
    砰的一聲,一個巨大聲音響起,身上的重量瞬間不見了。
    花穗悄悄睜開左邊眼睛,確定生命暫時沒有危險後,再睜開另一隻。映入眼中的高大身影,讓她鬆懈的癱軟在地上。
    最危險的時候,她的英雄老公仍舊及時趕到,解除了危機。
    “你──”月眉被拎得高高的,頸間的強大壓力,扼斷了空氣的供給,她驚愕到極點,看著陰沉的冷天霽。
    “不想活了嗎?”他冷笑,那神情讓人不寒而栗,簡直就是死神的化身。他回到飯店中,聽見神偷提及有花穗的同事來找她,心中就警鈴大作。
    奔回房間時,浴室裏傳來的呼喊聲證實了他的猜測,他沒有思索,俐落的出手,就已將恣意逞凶的月眉手到擒來。
    “她騙我!”花穗終於坐起身來,小臉氣得通紅,憤怒的情緒居多。“老公,替我…”她本想請冷天霽嚇嚇月眉,但拳頭撞擊在人體上的聲音,讓她目瞪口呆。
    沉重的拳頭猛烈的撞擊在月眉的身上,一拳強過一拳,冷天霽沒有手下留情,下手格外狠毒,光是聽那拳頭打在人體身上的聲音,就知道那痛楚的程度有多強烈。
    “呃,不用打得這麽用力吧?”花穗小聲的說道,匆忙走上前去,想製止這可怕的責罰。就算月眉再不是,終究是個女孩子,男人打女人,說什麽都是不對。
    她湊過來,撲住冷天霽堅實的手臂,阻止他繼續狂揍月眉。
    “住手住手,你要打死她了!”她開始懷疑,他心裏根本就打算要親手打死殺手。不行不行,雖然她不介意他替天行道,但是她可不希望飯店裏鬧出人命,這會影響生意的。
    冷天霽停下手,看了妻子一眼,確定她安然無恙。“還有什麽話想說的?”對付月眉的口吻,冰冷得像十二月的寒風,冷酷極了。
    被打得不斷幹嘔的月眉,咬緊牙根,勉強抬起頭來看向花穗。
    “我…”她欲言又止,說得很吃力。
    花穗湊上前來,以為她要說些什麽,才靠近沒兩寸,一雙手已經扯住她的衣袖,鋼針在空中高高舉起。
    “我要你陪葬,”月眉吼道,聲音粗啞得很不自然,手起針落。(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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