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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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再喝一杯嘛!小紅敬你一杯,要喝乾哦!公子好威風…」
    倚紅偎綠好不快活,美酒佳肴享用不盡,伶妓在一旁助興舞得**,香肩半露酥乳忽現,薄紗難掩玲瓏曲線,一舉手、一投足皆表現出不勝嬌羞的勾引媚態。//om\\
    笙琴聲不絕,女子嬌媚的婬笑著窩在男人懷抱中,她們不整的衣衫顯得放浪,十指挑逗著男人生著短髭的下巴爭取憐愛。
    座上有客數名,個個摟著千嬌百媚的花娘盡情暢飲、狎戲,魁梧身材、嚇人的氣勢像是能力拔山河,威震四方。
    但是說穿了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武林敗類,誰的銀子多就是兄弟,燒殺婬掠無所不為,不管所謂的江湖道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所有人都在笑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邊闊論高談自己的血腥過往、一邊玩弄著懷中女子,大有當眾交歡的意味。
    唯獨今日的主人鬱鬱寡歡,悶著頭猛喝烈酒,不理會最寵愛的小妾嬌啼嚶嚀,讓遭受冷落的她很不是滋味。
    「相公,你別喝得太急,小心顧著身子。」真是的,他有好些天沒來找她恩愛了。
    瞧一對對的飽暖思婬,害她心頭熱呼呼地渾身發燙,她多渴望有一雙強壯的手臂擁抱住自己,肢體交纏地酣熱一番。
    可是向來那方麵需索無度的良人此刻卻像是不識趣的木頭,酒一杯一杯的斟,胯下的那塊肉始終無動靜,她不禁懷念起從前在花街柳巷送往迎來的生活,一晚接七、八個客人都不成問題。
    偏偏遇上這個冤家,玩一次上了癮就替她向嬤嬤贖了身,成了他的第九房妾室。
    「少掃本少爺的興,你去陪花大哥喝一杯。」他隨手送出心愛的小妾。
    在他眼裏女人是花,盛開過了就不再美麗,沒必要細心嗬護。
    美女一入懷,花老虎笑嗬嗬地在她大腿捏一把。「嫩喲!兄弟你真舍得送人?」
    不玩白不玩,趁他未反悔前先香一個。
    「女人我多的是,不差這一個,大哥喜歡就讓她伺侯著。」喝得有七、八分醉的趙金鼎大方地擺擺手。
    「哎呀!男人真死相,你們就不問人家願不願意。」石蓮香嬌滴滴的裝羞。
    「婊子的工作不就是張開腿,你好生的服侍花大哥,他滿意我自然有賞。」又不是什麽貞節烈女,羞給誰看。
    不快掠上她深沉的眼底,小嘴卻猶自咯咯的笑著,「相公的吩咐妾身哪敢不從。我敬你一杯,花老大。」
    「唔!好、好,人美酒更香,趙老弟好福氣,妻妾個個嬌豔如花。」叫人羨慕呀!
    邪肆的目光一閃,花老虎不客氣地揉搓人家小妾的**,吃在嘴裏,望在鍋裏,心想趙家兩代妻妾眾多,應該不介意他挑幾個好好疼惜。
    像趙知府剛入門的那個小妾才十七歲,生得嫵媚動人又婉約,一雙桃花眼勾呀勾的令人心都酥了,配上外強中乾的老頭真是浪費了。
    若讓他溫存一回,鐵叫她**地一腳踢開好色的老頭,改投他懷抱。
    「是福氣呀!可是最想要的那一個卻始終弄不上手,實在叫人不甘…」趙金鼎打了個酒隔抱怨不順意。
    「怎麽回事,十一個嬌妻美妾還想湊個雙數,誰家的姑娘那麽不識相?」另一位酒肉朋友把酒一擱地問。
    「還不是個賣豆腐腦的姑娘,三番兩次拒絕我上門提的親事。」一想到就嘔。
    花老虎滿嘴肉地一睨,「小家碧玉要得手何難,派幾個衙役去抓來不就成了。」
    民哪鬥得過官,賣豆腐腦而已,大官之子上門求親何等風光,不拜謝祖上有靈乖乖就範,那就來個霸王硬上弓,看她從不從。
    「不行,勞師動眾會驚動我爹,他一怪罪下來我就無法與各位大哥把酒言歡。」在府裏,他多少忌憚爹的正直無私。
    他爹是個多情種,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宣稱愛上某位姑娘,在元配妻子的允許下,小妾一個娶過一個,算一算大概快三十個妻妾。
    若非家有恒產哪養得起那麽多張口,小小的知府薪俸並不多,而他又不貪汙不收禮,頂多逢年過節接下百姓送上的魚肉鮮果,不該拿的銀子他一個子也不動地原封退回,贏得清廉的好名聲。
    因此他在外胡作非為的事不敢讓府裏知情,下人們的口風若不緊一律辭退,反正當家管事是他身為三姨娘的娘親,爹從來不知道服侍的下人有沒有替換,他隻要能記住妻妾的名字和臉孔就算不錯了。
    「趙老弟年紀都不小了,還怕知府大人不成。」葛千裏不屑的一嗤。
    他是座上最冷靜的一位,也是手段最殘酷的冷血劍客,一把劍因殺人過多而染上暗紅,擦也擦不掉。
    「百善孝為先嘛,好歹他是個知府,我多少要收斂些。」他說得有點窩囊。
    「敢做敢當才是好漢,你爹的妻妾比你的還多,搶個姑娘回府樂樂不算大罪!」上行下效。
    趙金鼎囁嚅道:「可我爹的女人全是自願入府為妾,個個對他死心塌地。」
    「每一個!」不可能吧!一大把年紀的老骨頭怎滿足得了眾多女子?
    「每一個,沒有例外。」爹的眾妻妾間並無爭風吃醋的事發生,二十餘年來相安無事。
    「知府大人的本事真不賴,他沒傳授你幾招禦女術?」讓他們也學個幾招,日後好風流快活。
    趙金鼎醉意極濃的乾咳了幾聲,「諸位大哥想多了,哪有什麽禦女術。」
    「是兄弟就別藏私,咱們來問問你的小美人。」花老虎捏著懷裏石蓮香下顎調笑,「你家相公床上功夫如何呀?」
    她笑得暖昧地偎向他,「攻城掠地戰無不克,你說好不好呢!」
    「小嘴可真會說話,那我呢?」他粗魯地一吻,粗大的舌頭塞得她快厥過去。
    「晚上試試才知道,你弄得人家差點死了一回。」她臉上帶著癡迷的婬相,但心裏咒罵不已。
    她已經從良了,不再是千人騎萬人壓的花娘,他們憑什麽以無禮的態度輕侮她,妓女也是人,也需要受人尊重,而不是生張熟魏地受人擺布。
    花老虎粗人一個,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在他床上恐怕是隻有受盡屈辱的份,想要得到滿足得靠她的經驗技巧,別讓他有獸性大發的機會,由她主控全局才成。
    而相公他…哼!念念不忘新人不念舊情,她還有幾年好受寵呢?
    「哈…趙老弟,你這婆娘夠騒,我喜歡。」女人的耳鬢細語助長了男人的虛榮。
    醉眼惺忪的趙金鼎跟著大笑,「花大哥要了我一個女人,你得還…還我一個小妾…」
    「成,給個名字。」他豪爽的拍拍胸脯應允。
    「張家閨女果兒姑娘,在城西賣豆腐腦,她長得好像…水中仙子…美呀!」他似醉非醉的道,什麽藉口最好擺脫責任,那便是喝醉的人,醉言醉語不負責。
    「真有那麽美?」還水中仙呢!大概是誇大其實,他懷中的美人兒才是佳品。
    「真的很美,蓮似的仙女,不過…」半眯著眼,趙金鼎眸底恨意凝聚。
    「不過什麽,大哥沒什麽耐性,你別吊胃口。」吞吞吐吐的,讓他酒喝得不痛快。
    「她身邊有個黑臉小子姓玉,武功底子不弱,我的手下全都打不過他。」全是一群飯桶。
    本來以為他隻是虛張聲勢,隨便叫幾個下人去給個下馬威,沒想到對方是練家子,三招就把他們打趴在地下當狗爬了回來。
    才三招呐!叫他氣得牙癢癢地不得不算計這群江湖人士,不論勝敗死活都賴不到他頭上,既得嬌妾又可出一口氣。
    「姓玉!」江湖上有這號人物嗎?「葛兄,你聽過姓玉的武林人物嗎?」
    「有。」封號。
    「有?」不會吧!難道是他孤陋寡聞?
    「玉貓兒曲喵喵。」他眼神閃了閃冷意。
    花老虎一口酒當場噴了出來,「你…你別嚇我,那個小磨女是女人。」
    「花…花大哥喝慢…慢些,我說的那位…黑臉小子是如…如假包換的男子…」真髒,他的酒杯不能用了。
    藉故醉酒酒杯滑了手,服侍的下人趕緊換上新杯好讓他繼續借酒裝瘋。
    「知道了,我是被葛兄耍了一回。」花老虎暗自嘀咕著,沒人敢惹那隻小母貓。
    聽江湖傳聞她嫁了人,對方是位將軍,現在應該恪守婦道相夫教子,不致再出江湖禍害江湖豪傑。
    趙金鼎搖搖晃晃的起身,一手搭在花老虎肩上。「花大哥,萬事…拜托了,我不會少了你…的禮。」
    「好說、好說,今晚我要你這小妾溫床。」銀子與美女缺一不可。
    「那有什麽問題…蓮…蓮香,以後你就跟著…花老大…」反正他也玩膩了,新妾入門還怕床冷。
    「相公…」他的警告眼神她看得清清楚楚,他根本沒醉。
    女人如草芥,籽往哪裏飄就往哪裏栽,半點不由己。
    「各位大哥…小弟醉了,你們慢用,我去…茅廁…」十一小妾的房裏還亮著燈,八成在等他。
    夜是**的溫床嗬!
    一室的春色哪能善了,門半掩。
    ※※※
    「哈啾!」
    擤擤紅鼻頭,多變的天氣讓他沾點溪水就受了寒,實在非常丟臉,他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沒聞過草葯味,都快忘了那苦味有多難入口。
    本來以他身強體壯的練武體格這種小風寒根本不算什麽,藉由內力運行周身即能輕易減輕不適。
    可是他「必須」病得很重,不然以張老爹盯小雞似的嚴密度,他就算叫魚蝦噬了一足一臂得不到憐憫,死在溪裏更好省得埋。
    怪他未及時防範張老爹的偷襲,才讓他一舉得逞地踢他下水。
    但他會心急也不是沒有理由,趙金鼎這敗類出現是一種預警,意在提醒他有花堪折直須折,別放過大好機會原地踏步,果兒的祥和無為並非隻有他一人注視著,除了趙金鼎仍有不少文人雅士傾心,一心要攀取池中蓮。
    而凡事不肯罷手的莫迎歡亦是他無法等待的另一個原因,迫使他不得不提早表明心跡。
    不過情況出乎意料之外的驚喜,如果少了那兩道虎視眈眈的監視目光結果會更美好。
    「哈啾!哈啾!」
    「報應呀報應,溪邊的花兒不能摘,會觸怒溪中的水神喲!」
    「老爹的意思是要摘東邊的小白花喏!」他故意把溪邊聽成西邊。
    張老爹臉一板不甚高興。「什麽花都不能摘,你想當采花大盜就滾出城去。」
    「咳咳!我是病人,你好意思讓我死在外頭。」白衣一撩,玉浮塵健步如飛地搶了院子裏最好的躺椅一躺,故作遺憾地歎了一口氣。
    死小子、死小子,不懂得敬老尊賢。「死以前先把銀子留下。」
    「老人家心好狠,還是我的果兒妹妹善解人意。」一說完,他馬上一臉病容地咳個不停。
    「去你的混帳東西,你這輩子休想碰我家閨女一下,否則下毒毒死你。」張老爹惱怒地提起腳要踹下去。
    「爹,你幹什麽?」
    女兒的嬌斥聲一喝,他連忙把腳縮回去,暗罵小子奸詐。
    沒錯,玉浮塵就是看見張果兒端湯葯過來,小小的使了一招陰他。他嘴角微揚的以眼神嘲笑張老爹的落敗。
    張老爹忍得臉在抽筋。「呃,爹在伸伸腿嘛!坐久了腳會麻。」
    「你不是想踢玉大哥?」爹的話轉得有點硬,像是不甘。
    「哈…他是病人呐!我再缺德也要等到他病好了再說。」臭小子,咱們先把帳記下。
    沒關係,大人有大量,讓他一回,待會等丫頭進房了以後,他非連本帶利討回來,沒人可以占老頭子便宜,等死吧!
    「爹,怎麽原來你會武功?我以前都沒瞧你施展過,不過打架不是件好事。」張果兒用較嚴肅的口氣警告他別欺負病人。
    嗟!女兒向老子說教,她有沒有搞錯?「我哪會什麽武功,救女心切就飛了過去。」
    「爹,這件事別再提了。」他差點害死人。
    張果兒將葯汁倒入碗中交給玉浮塵,淡淡的表情有著可疑的紅暈,像是初夏的荷花泛著粉色,手指顫了一下。
    心裏頭暗喜的玉浮塵輕握她小手撫平她的慌忙,挑釁的眼神直逼張老爹。
    看好喔!老爹,我不隻碰一下,而是整隻手包住她柔嫩玉手。用了他的香膏之後,她的手變得細嫩有光澤,讓他愛不釋「手」。
    就是不想放開,怎樣!
    你…你氣死我了。「丫頭,男女有別,他自己有手你讓他自己喝。」
    張老爹不動聲色地拉開女兒,取出她手中的碗,粗魯的塞放在「敵人」手中。
    「果兒妹妹累壞了吧!我自己來就好。」玉浮塵一端碗,手就不穩的濺了一些葯汁。
    「你的病還沒好,我來喂你。」她看不出他在使壞,又接下喂葯的工作。
    苦呀!他該多倒掉半碗。「不用了,妹子,我不礙事…咳咳…」
    「瞧你又犯咳了,病人要有病人的樣子別逞強,你乖一點。」她拿出手絹一拭他嘴角葯渣。
    「果兒妹妹,你說話的口氣真像我娘子,娶妻如你當是人生一大樂事。」他眯起眼取笑著。
    「壞人。」她雙頰的顏色又加深了幾分,小聲的嗔罵他沒個分寸。
    「是像你娘吧!病得要人喂和死人有什麽分別,快來叫聲爺爺。」哼!想娶他閨女,他等到生黴吧!
    「爹…」真是的,像個老小孩。
    玉浮塵故作虛弱的抓住她手又無力地放在胸口。「沒關係,我不在意,老人家愛開玩笑。」
    「無傷大雅嘛!總好過老有一群姑娘在門外徘徊,探頭探腦地不知找哪位情郎。」張老爺意有所指的一瞄。
    他一說完,明顯的,張果兒喂葯的動作像是賭氣,一口接著一口地不等玉浮塵咽下的直灌,灌得他叫苦連天,沒病也灌出病來。
    「老爹,樹頭不小了,說不定他到了思春年紀。」他就知道不能以真麵目示人。
    頭一天幫著賣豆腐腦,結果生意出奇得差,向來半個時辰賣得光的豆腐腦硬是賣到中午過後才能收攤。
    姑娘家瞧他不稀奇,年過半百的婆婆嬸嬸為了看他一眼差點大打出手,一碗豆腐腦端了老半天不見舀一口,呆呆愣愣杵著發呆。
    更可笑的還有一些母親回去吆喝閨女來瞧他瞧個仔細,一個個羞答答的欲言又止,隻會在一旁傻笑使眼色,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而他差點揍了摸他胸以證實是男是女的年輕小夥子,若是果兒沒有及時拉住他。
    所以到了下午他想出一計,佯病。
    這招除了避免「拋頭露臉」,理所當然的還要有人照顧他,於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張老爹和樹頭小弟就要為生計打拚,含恨…含淚賣豆腐腦。
    而他幸福地睡到天大白,一睜開眼就能看見心愛的果兒妹妹捧著毛巾為他拭臉,吃著她親手為他煮的鮮魚粥,隻差沒睡在她懷裏。
    未來會有機會。
    「臭小子,你才思春,樹頭還沒你一半滑頭。」可惡,不信贏不了他。
    「爹,灶房裏我燉了你愛吃的梅幹扣肉和三鮮蒸魚,你要等樹頭一起吃嗎?」爹的性子越來越像個黃口小兒。
    他趕忙地跳了起來,「你這丫頭怎麽不早說,想把爹餓死呀!」
    自己吃都不一定能飽,幹麽留給不孝兒子,非拖著老父賣豆腐腦不能獨撐小小的攤子。
    「爹,你…」頑童心性,唉!她轉個方向,「你別老氣我爹,他年紀不小了。」
    玉浮塵做了個無辜的表情,「是他怕我拐走他家閨女刻意找碴,我能說『不,我對你女兒一點都沒興趣』嗎?」
    「不安份。」剛消退的紅彩又酡了粉腮。
    「我真愛看你臉紅的嬌羞樣,像桃花初綻。」他輕撫著她臉頰,趁機啄了一口。
    「你能不能像個病人規矩些,別登徒子似地毛手毛腳。」她責怪地將最後一口葯汁送入他口中。
    「佳人如玉,不飲也醉,你要我不碰你是難如登天。」他技巧性的一帶,她身子失去平衡地往他身上一坐。
    嗯!暖玉溫香,若他能抱一生一世多好呀!他的小娘子。
    他沒救了。「我爹見了又要生氣,你分明是故意惹他發火。」
    「沒錯,知我者,果兒也。他要多氣幾回氣血才會紅潤。」瞧,愛屋及烏,糟老頭的壞脾氣他一並接收。
    「貧嘴。」是他鬥嘴鬥上癮,以為她真那麽好騙。
    倚偎在他肩上,以往以為流失的情感正逐漸填滿她空乏的心湖,她能感覺到自己正一步步的喜歡上他,甚至是她不曾付出的愛。
    緣份是一件奇妙的事,她竟無法回想以前沒有他的日子。
    「你在害怕什麽?」她的身子在發抖,他知道不是冷的原因。
    「失去你。」她誠實的說出心底的恐懼。
    他緊緊摟住她,管他合不合宜。「你不會失去我,你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
    「你真的喜歡我?」現在她已感受到所謂的喜歡是何種形態,她害怕突然的改變。
    變得太快她會承受不了,強大的七情六欲快淹沒她,讓她不安地想呼救,抓住每一片靠近的浮木。
    「是的,非常非常喜歡,我沒法不愛你。」他控製不住愛她的心。
    「為什麽?」她甚至沒有他美。
    是了,在陽光下見他更顯飄逸的俊美,渾身下上散發清靈的絕豔,像是早春的露珠見不到一絲汙垢,美得不像人。
    月光掩蓋住他內蘊的光華,白衣襯托出他與眾不同的脫俗,不容褻玩地宛如觀音出世的清華。
    他美得讓人慚愧,自覺塵心過重。
    沒辦法回答。「因為你就是你,我在人世間好不容易尋得的伴侶。」
    「為什麽是我?」她不解。
    「因為我愛你呀!傻姑娘。」誰說她不會哭,此刻眼中閃動的流光即是淚。
    她輕喟撫摩他又長又細的睫毛,「我喜歡你,真的,但我不確定是不是愛。」
    因此,她有了愧疚感,和小小的落寞。
    「我等你,慢慢來別心急,我…誰!」他忽地一躍而起,將她往身後一推。
    動作一氣嗬成,不見病態。
    ※※※
    「哈…上天真是厚待我,昨夜有個美人兒暖床,今兒個又瞧見兩位美如天仙的姑娘談情說愛,你們乾脆都跟了我吧!爺兒會好好疼愛你們姊妹倆。」
    趙金鼎說得一點都沒錯,張家閨女確實美得讓人想染指,而且還是兩個。
    花老虎在外頭探頭張望許久,並未見到趙金鼎所說的黑臉小子,倒是姑娘家的恩愛情景叫他意外,男人之間的斷袖之癖時有耳聞,但兩位如花似玉的嬌嬌女可就浪費了。
    沒經過男人調教會陰陽失和,和他被窩裏一翻滾肯定高興地叫哥哥。
    「放肆!」
    一道白影倏至,花老虎看都沒看清楚,臉上便傳來麻辣的刺痛感,伸手一摸竟腫了一大塊。
    「誰,是誰敢戲弄老子?」他警覺的四下查看,視線定在身材高佻的白衣「姑娘」上。
    「張開你的兔子眼看清楚,我是男人。」可笑得緊,他得聲明自己非姑娘。
    什麽?她是他…「嘖!好細致的雪膚,你當男人可惜了,我一樣會好好的疼你。」
    沒玩過男人,他的嬌豔讓人「性」致勃勃。
    玉浮塵麵上一冷,「你還學不會教訓。」
    摘葉一擲,來勢淩厲如風刀,當下劃破花老虎的額頭,血流如注。
    「啊!原來是你這小人使暗招。」按著額,他不再輕心地全神貫注。
    好俊的功夫,他自己怕不是他對手。
    「小人是你吧!不請自入非奸即盜,你找錯地方發橫財了。」他該去追月山莊挖銀子。
    「少說廢話,我要帶她走,你最好別擋路。」他亮出武器,一支重達百斤的流星錘。
    笑得極寒的玉浮塵揚扇一搖,「是誰指使你的,趙大公子?」
    美。花老虎連忙定下一閃的心神。「既然知道何必多問,乖乖地把人交出來省得大爺動手。」
    真要命,怎麽有這麽美的男子,打起架來多吃虧,光看他美麗的嬌顏都會忘了還手。
    「憑你的本事!我好久沒殺人了。」自從爺兒娶了雲家女為妃以後。
    「好大的口氣,先接下我一錘。」他得小心別壞了那張美顏。
    他冷笑,「別砸到自己的腳。」
    玉浮塵反扣綠竹扇,一按扇柄扭轉機關,兩指一抽頓成一把長劍,銀光閃閃地泛著紫氣,架式一出蓄勢待發,眼看著一場血戰即將爆發…
    「等等,我家不是戰場。」
    花老虎邪笑地甩甩流星錘,「小美人想通了想跟我走?」
    她不置一語的取出一張符紙,朝著他念念有詞,食指朝半空比劃了幾下,然後符紙也不見她點火就自行燒了起來。
    她嬌喝一聲,「破空雷。」
    「嗄,這是什麽鬼?」他剛說完,天空響起吼、吼、吼的雷聲。
    雷下…
    慘叫聲起。
    花老虎全身冒著煙,邊跑邊叫,雷吼不斷,焦黑的身影漸漸遠離。
    「哇!以後不能隨便得罪你,真的會天打雷劈。」他不知道他已得罪她了。
    張果兒一回身,眼中有著罕見的怒氣。「玉大哥,你的病好得真快!」(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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