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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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說話,隻是又叫了一些吃食和酒。這一次我點的是新款,也就是前不久我剛出的點子,還沒有達到暢銷的程度。
不過,我覺得味道還不錯,沒過多久應該也能被別人所接受。而崔湜,我想等他主動坦白。
一盤點心下肚,崔湜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慢慢地從這些作品中挑出了一些作品,放在我的麵前。
他告訴我,確實有一些作品是他的朋友幫了他一些忙的。不過,我掃了一眼那些作品,恐怕還不止,而且絕對是遠遠不止。
我繼續吃,不理他。這幾篇確實是比較離譜的,可是還有不少應該也並不是出自他手的。用現代話語來說,他應該是請了不少槍手的。
見他還是不願意承認,我把所有我確定是他寫的整理出來,放在了一旁,讓他解釋其他的是誰寫的。
他這一回有些激動,趕緊從其他我不確定的作品中找出來了一篇,告訴我是他寫的,還把寫的過程,查了哪些資料,通通告訴了我,以讓我相信。
而我也確實是信了,這一篇我確實也隻是有些懷疑,並且我更加偏向於確實是他寫的。不過,我也想一舉兩得,用這篇作品來詐一下他。
我把這篇作品也放到一旁去,示意他接著解釋。這一次,他顯然是慌了神,可他還是拿出了下一篇作品。
剛才,他急切地想解釋那篇作品,口不擇言地說了很多。而我也明白了他是如何創作的,可接下來這些,他恐怕不能說這麽多了。
因而,當他接著說其他的作品時,我也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變得有些猶豫,而且說出來的話有些吞吞吐吐,帶著濃烈的表演痕跡。
之後的作品,我也可以確定,幾乎沒有任何一篇出自他手。他隻能說出一些表麵上的東西,連作品內核都不曾涉及。
而最開始,我也就這麽覺得了。一般來說,每一個人的詩文風格,起碼在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有較大的差別。
雖然,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確實也有人風格多變。不過,我也可以確定崔湜不是這樣的,我還是看過崔湜的不少作品。
他的風格就是那樣的,不僅如此我還特別喜歡用那麽一些措辭。他是形成了自己的體係,而他也在這個舒適圈裏不願意往外走了。
不僅如此,他找的那幾個槍手和代筆,各人風格也很明顯。就比如說,有一個與他風格類似,有一個則與他風格截然不同,還有一個風格青澀不明顯。
我可以確定的,起碼有三個人。這麽多的作品,辨別起來也是有點耗腦力,因而我又點了一些吃的其實是這個原因。
因而,其實我已經確認過了,不論他怎麽狡辯或者說謊,我也不再把我麵前這部分東西放到一旁去了。
準備的台詞可能是說完了,接下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他便突然不說話了。然後又給我點了一些吃的東西和酒。
接下來,這個男人便開始又些破罐子破摔了。他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說辭,告訴我他確實是找了別人來完成作品。
他坦率地告訴我,他的臨場創作能力確實不太行。而且,正如我所說的,他幾乎在此之前從未參加過詩會,他也擔心會在我麵前丟人什麽的。
於是,他找了幾個朋友一起寫,最後完成了這些作品。出現在我麵前的,確實有別人的作品,但更多也確實是他的作品。
也是在諸多無奈的情況下,崔湜向我提出了道歉,並且說會給他們應該有的待遇。
雖然,我也知道,他並不一定會按照他現在說的做。不過,日後,我也會逼他這麽做。
而我也順勢提出了問題,這個詩會是不是也有所問題,他背後的人又是誰?
這一次,他倒是坦誠,他告訴我,確實是武家把他送來的,武家也為他鋪好了路。而我也沒有驚訝什麽。
詩會是武家舉辦的,而主題也提前告訴了他,同時武家還提供了幫手給他。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他以支持。
既然崔湜這回準備坦白從寬,那我自然也就洗耳恭聽。他告訴我,武家想請我幫忙。
這麽說著,他也就跪下了,說著什麽讓我原諒之類的求饒的話。隻是,他突然這麽做,也讓我有些不太明白。
突然,他站起身了,我才發現他居然沒穿裏衣。幾乎在一瞬間,他露出了他的身體,身材還不錯,而且很年輕。
我還是一臉淡定地冷眼旁觀,直到他朝我撲了過來。當我把他一把推開時,他一臉驚訝,而我卻驚訝於他這有什麽好驚訝的。
如果不是潛意識裏感覺到不對勁,或許我確實會感受到心動。崔湜在很多方麵上,也確實是符合我的理想型。
而這個時候,老板娘帶著夥計們突然闖進來,製服了崔湜。我這才知道這一切的前因後果是什麽樣的,原來他們是想給我下藥。
本來,這是一個不錯的計劃。最開始的酒和食物都沒問題,可後來的酒和食物又都有問題。而且,熏香也沒做了手腳。
隻不過,他們選錯的地方,但凡他們換一個地方,或許都有一定成功的可能性。可是,這裏不一樣,這裏到底還是我的地盤。
而眾所周知的是,我不喜歡別人算計我。
如果他們此舉得手,無疑是一個把柄。雖然我確實有在宅院裏畜養男寵,可這畢竟也隻是偷偷摸摸進行的。
然而,如果我在這種有名的酒館裏跟人苟且,被人知道後的後果恐怕還是有一點的,有損我的名譽。
也是奇怪,我一邊在吐槽武則天愛惜自己的名聲並且想成為明君,而其實我也是這樣的人,我潛意識裏似乎還是想到一個好人。
再加上,如果不出我所料,一會兒之後恐怕還有後招。隻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輪不到他們有接下來的動作。
我讓這些夥計把崔湜套好衣服,然後帶走。沒有直接丟出去,也是我留給他最後一點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