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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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鄙、無恥、下流,你是濫情的豬,發春的桃花,貪花好色的婬徒子,你會不得好死,肚子生蛆,腦子長蟲,四肢不至的吃屎維生…”
    一句句惡毒的言語足足發揮了快一個時辰,罵到聲嘶力竭的當頭,還有人遞上一杯清茶潤喉,免得傷了如絲緞般柔膩嗓音。
    心疼自己女人嘛!
    古珩像是隻饜足的狼,舒適地抱著軟綿綿的柳腰,任由趙纓叫罵,從他開葷以來,尚未滿意得如此刻般動都不想動地隻擁著她。
    她破了他不碰處子的原則,不與女人過夜,以及…一夜不過三的需求。
    要不是體諒她是初次交歡,已被他搗得又紅又腫直喊疼,他會一直要個不停,三天三夜怕是離不了床。
    原來他以前愛**是因為碰不到與他相契合的人,如今,他可以戒了逛花街柳巷的習性,專心對她嗯嗯啊啊,完全上了癮。
    浪子要回頭了,她一定感動得以身相許,從此賭夫賭妻相偕賭遍天下無敵手。
    “不要碰我,古珩。”
    嘖!她真打呀“我的親親好娘子,可別打疼了你的手。”
    “誰是你的娘子!還有不要乘機摸我。”沒看見她在氣頭上嗎?
    喔哦!被她發現他使的小手段了。“我們圓了房就是夫妻,難不成你要始亂終棄?”
    “我始亂終棄…”趙纓往他耳朵一擰。“別忘了我曾在青樓聽了你不少的嗯嗯啊啊,少用這招來唬我。”
    “這不一樣呀!她們是妓女…”啊!慘了,說錯話了。
    “是哦!她們是付費者使用,而我則是免費妓女,讓你耍著玩。”誰再說小賭怡情,她就殺了那人。
    都怪她認人不清,自視過高地遭人算計,小賭賭到床上來,一擲骰子擲到失了身,簡直笨到無可救葯,傻傻地任人宰割。
    一時貪賭嘛!賠上了清白還丟盡了臉,他肯定笑到腸子打結。
    古珩臉色嚴厲地扳正她的肩。“不許你說自己是妓女,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唯一的女人。”
    “你…你這麽凶幹什麽…嗚…欺負了人家還…吼我…嗚…”她頓覺委屈地哭了起來。
    “別…別哭,是我不對,我沒有吼你也不是對你凶,我嗓門大嘛!原諒我一次…”他心慌地忙著哄她,手腳都亂了。
    “嗚!你對妓女都比對我好…嗚!你嗓門大為什麽不去吼她們…”她比妓女還不值。
    困窘不已的古珩緊摟著她解釋。“因為她們是過客,我沒必要去關心一個陌生人吧!我隻在乎你。”
    “你給她們銀兩,我就沒有。”偏心。
    “好,我給你,你要多少我統統給你,包括我的人也給你。”劃算吧!買一送一。
    這下她哭得更大聲了。“你居然要給我銀子…嗚…你真當我是妓女…嗚…”
    天呀!女人的名字是麻煩。古珩頭疼得快裂了。
    不給她銀子偏要計較,全部連人都給她也不行,他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迎合她的要求,止住令人心疼不已的哭聲?
    美人窩,英雄塚,此言一點都不假。
    早說不碰處子的,**多便利,銀貨兩訖互不牽絆,一完事就走人了,用不著麵對哭哭啼啼的畫麵。
    而她哭的理由不是**,竟是銀子問題。
    唉,女人果真是天底下最難理解的。
    “纓兒是全汴京最有實力的賭後,不好為了一件小事就淚流滿麵,有損你的威赫聲望。”
    淚眼含怒的趙纓抬起頭瞪他“你…你在說什麽鬼話,人家已經不是賭後了,我輸給你了。”
    失節事小,賭位一讓萬劫不複。
    “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姑娘,杏眼微瞠,柳眉重疊,一枝梨花春帶雨,蟬露秋霜濃。”在這節骨眼上,他覺得她出奇的漂亮,像沾了露水的秋蟬花。
    “少灌米湯,那是因為你尚未見過我其他姐妹和四大丫鬟,不然你準被迷得暈頭轉向。”好色不離婬。
    “好重的酸味,我是不是聞到一股幹醋?”他笑著一手攬住她的腰肢一嗅。
    粉腮配嫣的趙纓推推他胸膛,“誰會為個風流鬼吃醋?去找你那群要人又要錢的紅粉知己。”
    “知己難尋,她們沒有一個及得上你一根腳趾頭,隨變一動就勾走了我的魂。”他愛憐地掬握她的白細小腳。
    “哼!別以為我會再受騙,若不喜歡,你會天天往女人裙下鑽;日日流連不思長進?”**比賭重要嗎?
    也不曉得心頭在不高興什麽,可一想到他曾對那些歡場女子做過和她一樣的事,一股氣就不舒坦地梗在胸口,而且她們肯不會像她那麽痛,-個個倚門相送時都是帶著令人刺眼的笑,表情甜蜜又不舍地一再挽留,好似在他身上可以得到無限的快樂。
    不想不氣,越想越氣,他分明有差別待遇嘛!
    她想都不想地一拳捶下去,怎知剛好位置會在“那個”的上方,還害她碰到軟趴趴的怪東西。
    “哎喲,謀殺親夫呀!你差點毀了你的終身‘性福’。”好險,差個半寸就正中命根子。
    “你少胡說八道,誰是夫來著,我是為民除害,替天下蒼生造福”地紅著臉蛋強逞性子。
    古珩一手揉護下體,一手撫搓她淩亂的秀發“我保證以後絕不亂來。”
    “賭徒的話若能信,除非烏鴉的毛一夕變白。”還想唬弄她。
    “那太難了吧!簡單一點的要求我或許辦得到。”不是不可能,而是烏鴉防人不好抓。
    他很想向她解釋自己不是賭徒,可是涉及另一個敏感身分,她鐵定更加痛恨,騙比賭的罪孽更深重。
    尤其他三番兩次用“千術”拐了她,她不當場揪斷他耳根子才怪。
    說不定一轉頭就老死不相見了。
    所以,老謀深算的他當然不能讓此事發生,適時的隱瞞才是長久之計。他得多加練習偷天換日的本事,維持好賭技不露破綻,然後再找個機會輸給她。
    這樣,她心滿意足,而他高枕無憂,不用時時擔心一時的狡詐會曝光,徒生是非。
    “好呀!把你的頭擰下來給我當腳墊,怎樣,夠仁慈了吧!”她得意地不覺錦被已滑下肩頭。
    見狀,眼神一黯的古珩勾唇一笑。“有何困難,娘子的吩咐為夫一定遵從。”
    他邪肆地往被裏一鑽,抬起她粉嫩蔥白的**往臉上擱,不安分的厚舌勾舔著她的腳窩,細細嗡吻。
    好滑嫩的肌膚啊,叫人愛不釋手。
    “古珩,你在幹什麽?”她驚得要縮腿,可他有力的掌心卻緊緊扣著。
    “叫我珩,或是珩哥哥,纓兒娘子。”好香的粉膚,咬一口甘醇流涎。
    斂腰的趙纓一擰他的大腿。“你起來啦!很羞人呐!”
    “我的纓兒會害羞真是難得呀!”他撩高被褥露出眼睛,以及她一小截白藕細腿。
    “古珩——”
    他將手覆在她的私處。“叫我珩,不然…我會再要你一回。”
    “你…卑鄙的小人…珩!”她呻吟的一喚,恨恨地見他失望地抽出指頭。
    “好娘子,要不是你身子真的受不了太多歡愉,我不會就此罷手。”他暗啞的說道。
    仿佛饑餓的野獸剛從地底被喚回,要了她四、五次還不知飽意,稍一見她粉肩低露,眼波流轉,蠢動的**就不安分。
    如果有一天被她吸精而亡,他一定會含笑九泉,死得適得其所,悠然陶醉。
    幽穴成了墓穴,葬了他無數的小分身。
    “好色鬼,你弄得人家渾身痛得要命,要是我手中有刀,你早成了一具屍體。”她扶著腰抱怨道。
    “對不起,娘子,我已經盡量放柔動作,歡愛後的難受是無可避免。”他撐起她的背施以內力揉按著。
    他可不敢說姑娘家的初夜向來如此,不然以她的個性準會翻出他過往的風流史,—一咒誓外加幾下花拳繡腿,不內傷也瘀血。
    嗜賭的人是吃不得虧的。
    “你又騙我。”她不甘的嘟起紅豔菱嘴。
    “我騙你?”從何說起?難不成她發現他詐賭之事?
    氣憤的趙纓指著他鼻頭,“妓院裏的姑娘為何不酸不痛,還一副歡歡快喜的模樣,扯著你的手不肯放?”
    “這…”果真翻起帳了。“妓院開門求的是財,嫖客便是白花花的銀子,有人會舍得讓銀子離開嗎?自然是強顏歡笑地一再挽留。”
    這話若叫他交歡過的女人聽見,準會笑掉大牙。
    強顏歡笑!
    她們是真心貪戀他的身體,恨不得將他留在床上一輩子,鎮日做著令人歡愉的事,倒貼都不成問題。
    然而,妓女對他的作用僅限於宣泄**,深一層的關係他不屑維持,銀子多還怕找不到一具暖軀溫床嗎?何必留戀多餘的溫香。
    “你的表情無法讓人信服,分明愛嫖成性。”她就看不出有一絲為難。
    每他一狎完妓出來,那些個花娘千求萬留的神色不似作假。
    古珩伸出右手立誓。“我戒嫖,以後絕不涉足勾欄瓦子,否則就…‘爛根’。”
    “不行。”
    聞言,他一喜的抱住她又親又吻。
    “你…你在幹什麽啦!我快喘不過氣來。”想折斷她的胸骨不成。
    “我太高興娘子對為夫的關心,舍不得我發這麽毒的誓。”他太欣慰了,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趙纓一桶冷水當場淋下。“誰管你嫖不**,根爛了是你古家無後,關我屁事。”
    “名家千金不可口吐穢語,我的人都是你的了,你不管誰管呢!娘子。”嗚!她說得好無情哦!
    “別再叫我娘子,嫖不**尚在其次,但是瓦子卻不能不去。”他敢去嫖,她一刀閹了他,大家落得清淨。
    他訕笑地按摩她的肩“男人常走那種地方不是件好事,我…”
    “我會一起去。”
    “嘎!”他頓時笑臉一僵地停住手下的動作。
    “收起你可笑的嘴臉,賭場設在瓦子裏,你不去怎麽賭兩把。”當她會善良地放他去**嗎?
    作夢!
    “賭!”他嘴歪眼斜地往她肩窩一靠,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你心裏隻有賭沒有我?”
    “賭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一件事,沒有人可以和賭相提並論。”一提到賭,她眼露癡迷神色。
    很不是味道的古珩由背後抱住她,兩手覆住兩座山峰。“好到讓你失了身。”
    “少嫉妒了,昨夜的事是我一時大意,不許你亂張揚。”實在太丟臉。
    “我嫉妒…”唉!他承認是妒怨,人不如賭。
    “以後除了賭以外,不準你再碰我。”她可不想留話柄讓人嚼舍;世人對女人一向不公,即使錯的是雙方,怪的卻隻有一人。
    “辦不到!”他說得斬釘截鐵,順勢吻上她的香肩。
    趙纓猛地扳住他的頭顱。“你想害我不能做人嗎?從此冠上蕩婦的罪名。”
    “大不了我們成親。”這倒是好法子,可以正大光明的擁她入懷。
    “成親!”她驚得大叫。
    “我就知道你喜歡這個主意。”瞧她興奮得臉都紅了。
    “喜歡你的頭啦!我才不要嫁給一個愛逛花街柳巷的浪蕩子。”除非她瘋了。
    “我都說要洗心革麵做個專情男子,你敢不嫁我!”他威脅地將她壓製在身下。
    “你會專情!”天會先垮。
    古珩氣餒地垮下肩。“你就信我一回,明兒個你會看到一屋子的白烏鴉。”
    “哈!大話。”她敢賭他辦不到。
    “纓兒——”
    他正要為自己辯解,門刷地一聲由外而內地推開,他手快地拉起被子一蓋,隨即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
    “我以為你被人擄走了,原來是你把人擄走了。”
    ***
    說不出的尷尬場麵,趙纓靦著臉色羞於見人。
    最近不知怎麽搞的盡走黴運,先是輸掉了賭後的不敗之績,然後一時沒注意又把秋兒的終身押注下去,現在可有點愧疚不敢麵對她。
    抓“奸”在床這等醜事居然也發生在她身上,她真的不用做人了,直接往井裏一跳了事,免得遭人譏笑。
    枉她鬼靈精怪的性子未能及時發揮,應該先來個抵死不認帳,矢口否認有“奸情”產生,堅持兩人的清白無誤,純粹蓋棉被聚賭。
    雖然她的身分是王爺千金,可是秋兒比她更具小姐相,偶爾敬一下不為過,她是專門“息事”的丫鬟。
    “小姐,要不要奴婢先服侍你著衣?”小心別把自己悶死了。
    她在錦被下發出聲音,“不要。”
    “不要的意思是光著身子睡覺呢?還是從此不下床?”遇到這種情形,她想優雅都為難。
    “秋兒,我恨你。”她氣悶得說著賭氣話,哪有可能真恨起親如姐妹的好玩伴。
    笑不出來的秋兒愁眉一擰。“我寧可你恨我,好過和男人廝混。”
    這下子她如何息得了事?
    才幾天沒盯著她就出事,小姐惹禍的本領遠超過賭技,眼前這等大事該如何善了,真是難為丫鬟。
    貞操可以還原嗎?
    前些日子不見小姐蹤影,身為丫鬟的職責就是把小姐找回府,並看好她不知節製的愛賭個性,誰知卻差點把自己氣死。
    一想起姓白的奸人,胸口的氣抑難耐,她不過上門索討個人,他卻故意戲弄,哥哥妹妹喚個沒完。
    “你看錯了,他是女扮男裝不是男人。”趙纓一出口,身側的男子便發出細微的抗議聲。
    “小姐,人要有麵對事實的勇氣,奴婢不至於無法分辨出男女的不同。”
    “秋兒,你可不可以當作沒瞧見,繼續管理賭場營收去?”她喪氣的要求著。
    她也很想視而不見。“可以。”
    “真的!”秋兒有這麽好說話?
    “等我入土為安那一日。”要她泯滅良心放任小姐不管,實在放不下罪惡感。
    “嘎!”她好討厭。
    一陣男性的爆笑聲狂肆流瀉,屋內的兩位女子同時不悅的蹙起蛾眉。
    “你在笑什麽?”趙纓一拳往他胸口擊去,這次不會失誤。
    古珩邊笑邊說:“你們主仆的對話很有趣,讓人佩服。”
    “我看你是找死,屍體擺著發臭也很有趣。”她不介意手刃他的賤命。
    “我死不打緊,可是連累你年紀輕輕就當寡婦,我會死不瞑目。”他佯裝煩惱的模樣,眼底盡是戲謔。
    “古珩,你去死啦!”惱怒的趙纓拚命地捶他,春光為之大現。
    “小姐,注意你此刻的衣不蔽體。”秋兒把視線落在床的另一邊,以免不慎瞧到不該見的“異物。”
    小姐的身子她是見慣了,無所謂回不回避,兩人還一起泡過澡堂呢!可是她身邊的男人就…非禮勿視。
    “啊!死秋兒,你怎麽不早點提醒我。”她連忙搶過錦被一裹。
    似笑非笑的古珩將她連人帶被抱入懷中。“看也看了,摸也摸遍了,用不著矜持了吧!”
    “閉嘴,誰像你一點羞恥心都沒有,赤身露體都不覺得慚愧。”可惡,他幹脆召告於世,說她趙纓已非清白之身。
    “我身無殘疾何須慚愧,貿然壞人好事才該自省。”他自認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無不是之處。
    頂多那話兒雄偉些,對沒瞧過男人身體的姑娘家是稍嫌刺激了一點。
    秋兒一聽倏地轉頭。“公子姓古名珩吧!”
    “沒錯!這名兒我用了二十幾年。”挺鎮定的,配他哥兒們正好。
    “聽說你性好漁色,沒把病帶給我們家小姐吧?”她惡毒的一誚。
    臉色一青的古珩咬著牙說道:“你果真口齒伶俐,鋒利不留情。”
    “秋兒,你說他有什麽病?”語氣不安的趙纓呐呐的問道。
    “花柳病。”
    “啊——風流病。”
    聞言,趙纓飛快地要跳過身側的男子下床,然而一隻手卻穩穩地握住她的盈柳腰肢往後扯,跌坐在**的胸膛上。
    她抬頭一看,迎麵而來一雙布滿怒火的黑瞳,不過發火的對象好像不是她。
    “秋兒姑娘好生刻薄,在下不曾得罪過你吧?”他還用心為她搏得一門好姻緣呢。
    “你在此便是與我過不去。”秋兒冷漠地說。
    “你總不能指望纓兒一輩子不許人吧!”這個女人肯定和她主子一樣令人頭疼。
    “如果對象不是你,我或許會更開心。”她開始要煩惱了。
    古珩不懷好意的詭笑。“和我兄弟處得好吧!討杯喜酒喝喝應該不遠了。”
    “王府後院有馬尿,公子若不嫌棄,奴婢去倒一桶來。”秋兒麵有一絲激動的波紋。
    “哈…你盡管逞口舌之快,你若知曉纓兒把你輸給…”古珩的下文教一雙小手給捂住了。
    “你要敢泄漏出去,我就把你閹了。”惶然的趙纓狠狠的瞪著他,低聲威嚇著。
    “不說不痛快,她太囂張了。”他跟著壓低噪音答,無視一臉疑惑的秋兒。
    “她囂張是應該的,誰叫你玷汙了她的小姐。”——我。她不敢讓秋兒曉得賭注一事。
    玷汙!真嚴重的字眼。“你才是小姐吧!”
    “她是我的‘息事’丫鬟呀!”她委屈萬分的偷瞄秋兒一眼。
    “你怕她?”
    “她看來一副很值得人尊重的模樣,我多少要給她一點麵子嘛!”和氣生財,賭起來才順手。
    不耐煩的秋兒冷眼旁觀兩人的隅隅低語,小姐無男女之別的自覺盡偎在他懷中,她頓感頭疼欲裂,小姐難道不懂“避嫌”嗎?
    府裏出了個女賭鬼已夠嗆了,不需要再多添個賭徒姑爺,但是看情形又不得不接受。
    “兩位討論好了嗎?小姐到底輸了什麽?”瞧他們鬼祟的神色,絕非好事!
    “沒事。”
    “不告訴你。”
    兩人非常有默契地同聲沆沉一氣。
    扳起臉的秋兒拾起古珩的衣服往床上一丟。“你們等著跟王爺說罷。”
    “不要啦!秋兒,這種事很丟臉呐!我沒麵子也等於你沒麵子,對不對?”她手腳笨拙地將丟在床角的抹胸係好。
    “奴婢承受得住。”她從低櫃中取出趙纓的羅衣綾裙,目不斜視地幫她穿衣。
    古珩這時也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始拿起衣服穿上。
    哼!算你知廉恥,懂得背過身著衣,不致教她瞧見兩腿間的醜陋物。
    “主子被人嘲笑你不難受嗎?我一向當你是自個兒姐妹。”她采哀兵姿態的睜大無辜雙眸。
    秋兒微歎了口氣。“下來,我幫你著衣佩帶。”
    “喔!”她老是穿不好。
    生來好命兒的趙纓不需自己動手處理生活上瑣事,凡事有丫鬟代勞,除了秋兒外還有十數位服侍的小婢,根本把她伺候成廢人。
    要是她能自行打理衣著,一幹丫鬟都該驚恐得跪地求饒,因為怠忽職守,服侍不周,未盡其本分地伺候好小姐。
    “你都不是孩子了,為何糊塗至此!”女人的貞操不可輕待,而她…
    趙纓頭低低地似在懺悔。“你不在我身邊‘息事’,所以我就變笨了嘛!”
    適時示弱,再一筆把罪過推倭,做作的表示難過,她眼底的精黠全蓋在睫羽下,這樣可以少挨點罵。
    “小姐,你能不能少惹點事,讓奴婢過幾日不憂心的生活。”瞧她說得多理直氣壯,好像出了事是丫鬟督察不周的錯。
    “為小姐分憂解勞是你的責任,我若不惹點事,怎能突顯你的能幹和優秀呢!”多偉大,犧牲小我呐!
    秋兒好笑地為她翻翻襟領。“一大堆搪塞之言不足采信,你以為我今天才認識你嗎?”
    “秋兒,你偶爾裝笨點嘛!害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趙纓沮喪地苦著一張臉。
    “怎會呢?你的成就不就在後麵。”她眼神一瞟,神色明顯冷了許多。
    “後麵…”她頭一回就撞上一堵人牆。“你是說他?”
    “敢招惹不學無術的浪子,小姐還怕聽不到各方的詆毀嗎?”她得先未雨綢繆一番。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麵露無助,分外惹人憐愛。
    古珩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嗬護。“別再責備她了,我會負起責任。”
    “誰要你負責任!”
    “你負得起責任?”
    一張生氣的小臉,一句懷疑的問語,主仆兩人的態度叫人仁厚不起來,非要挑起他難羈的劣根子。
    好吧!是她們先不仁,別怪他不義。
    古珩挑唇邪笑道:“纓兒,她不再是你的丫鬟。”
    “嘎——”趙纓一時沒意會地一怔。
    “你把她輸給我…的好友白震天。”他還故意頓了一下吊胃口。
    秋兒聞言臉色猛然一變半晌不作聲,眼神深冷難測地凝望兩人,然後轉身離去。
    “古珩,我會被你害死。”慘然哀叫的趙纓發現她居然犯起頭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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