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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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你要這麽做?”一個憤怒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om/
    “那個女人太礙事了。”另一個聲音則陰沉得彷如來自地獄。
    “我說過別再做了!你聽不懂嗎?”
    “別自欺欺人了,你的**還在,別忘了,殺柯伯邑是你的點子。”那陰沉的聲音笑了,卻笑得極為詭異。
    “不是!”第一個開口的人驚慌地道。
    “不用否認,是因為你希望他死,我才去幫你執行的。”
    “我沒有!我怎麽可能做出對不起柯老的事?他一手栽培我,還讓我進入長邑,我絕不會背叛他…”
    “但他有個毋需任何努力就能得到一切的兒子!柯伯邑正是你人生中最大的阻礙。”
    “不!”
    “你曾經耍手段讓他賠了一千萬,柯老也因此而氣死,怎麽,這件事就讓你內心不安了嗎?”
    “我沒有!這件事是你做的!”他叫。
    “是我嗎?是你是我不都一樣。我們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對不對?我們對長邑都有著強烈的野心,那是你辛苦經營的天下,你怎麽可以拱手讓人?”
    “別說了!我不能…”
    “你能!柯伯邑表麵上是個花心蘿卜,但他不笨,他遲早會發現一切都是你做的,與其到時任人宰割,不如先下手為強,燒死他。”
    “我說過不準這麽做!好歹他是我的…”
    “你的什麽?弟弟?哈哈哈!別笑死人了!他會認你這個哥哥嗎?他爸爸在婚前和一個女仆生下的野種,所有柯家的人都不會承認你的身份和地位,連柯老死後也沒有留給你一分一毫,到頭來你連個屁都沒有,懂嗎?”
    “住口!住口!”他掩住雙耳大叫。
    “感到痛苦了嗎?別忘記這種感覺,這種被人輕賤遺棄的感覺正是複仇的動力!柯家對不起你,殺了柯伯邑,你再去檢明正身,就能以堂堂柯家大少爺的身份得到柯家所有的東西,到那時,你才能真正成為強者。”陰沉的聲音不斷鼓吹他心裏邪惡的意誌。
    “可是…你不隻要殺柯伯邑,你連那個女人也不放過…”他揪住自己的頭,被心裏的罪惡感啃噬。
    “那女人是個障礙,你比誰都清楚,她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擁有和我一樣不可思議的力量,有她在,想殺柯伯邑比登天還難,所以得先除去她。我們計劃裏一切不該有的阻礙都要清幹淨,這樣,屬於我們的榮華富貴才會到來。”
    “不!我不想再傷人了!這樣做是不對的!不對的!”他再度大吼。
    “哦?真清高啊!好善良的人哪!你也不想想,是誰把我叫來的,你得知柯老竟是你父親的時候,你脆弱得拚命向我求教,那時你心裏想的是什麽?”
    “我…”
    “是什麽?說啊?”
    “我…我…”他支唔著。
    “你不會原諒姓柯的,你說你要報複,報複柯老頭對你母親始亂終棄,報複柯家的人把你母親趕出家門,讓懷著你的母親流落街頭,痛苦一生!你親口對我說你要毀了柯家,不是嗎?”
    “不要說了!”
    “所以我才來幫你啊。我們合作無間,運用我的能力再加上一點黑魔法,隨時都能將楂伯邑燒成灰,從這世界上消失。”
    他顫抖著,沒有回應。
    “但是,在殺他之前,我要先宰了那個女人。她太危險了,她擁有深不見底的能量,那天她站在玻璃窗後探索你,幾乎馬上就懷疑你了,讓太過聰明的敵人活著是對自己殘忍,知道嗎?我們無論如何都得殺了那個姓冷的女人!”
    “你…不會是她的對手的。”他看過她從致命的火口中平安出來,那懾人的冰寒之氣他記憶猶新。
    “是嗎?不見得,她想保姓柯的小子,那麽,就讓她死在她要保護的人手裏好了。”陰沉的笑聲猖狂地充斥整個房間。
    “你想怎麽做?”
    “我有柯伯邑的血啊!你天堂酒吧裏可愛的綺綺幫我弄到了柯家血脈珍貴的一滴血,很好用啊,哈哈哈!”
    “你…”
    “我要讓柯伯邑自己除去他的護衛,等到他人單勢孤時,我再一舉將他毀滅。”
    “你瘋了!賓開!”他大叫。
    “我沒瘋,瘋的是你,康正時。”那個陰沉的聲音飄然遠去。
    “不棗”
    一陣驚厲的喊聲從他口中爆發出來,震動了整個密閉的房間,壁櫥與書櫃都因他的聲波而晃動,桌上的玻璃杯也被震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燥熱的氣,在四周不停衝撞,找尋出路…
    許久之後,一切歸於平靜,康正時汗流浹背地瞪著被弄亂的房間,拚命喘著氣。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吹進一道冷風,中和了房裏的溫度。
    他抬頭看著牆上的鏡子,鏡中的他雙眼迷亂、恐懼,及掙脫不了被某種力量束縛的無助,那個形象,與平常自持謹慎的他大相逕庭。
    那是他,康正時,最醜陋脆弱的模樣!
    他痛恨地拿起酒瓶摔向鏡子,碎裂的鏡麵與溢出的紅酒交織出一幅慘烈的畫麵,而他,就如同被困在這個破碎與血腥的時空中,永遠沉淪。
    ***
    在柯伯邑心中,調查康正時雖然刻不容緩,但如何讓冷觀在他麵前卸甲也是當務之急,隨著與她相處時間的增長,他對她的興趣也逐漸增加,他覺得體內的**已到了無法壓抑的地步。
    懊不會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吧?他從未這麽渴求過一個女人,也從未遇到過這麽棘手的對象,女人在他的字典裏全屬於花科,不管嬌豔、清新或是帶刺,他都有辦法將之摘擷入袋,毫不費力。
    但冷觀不是花,她是雪!是努力想去抓住,卻又會在手裏消融的雪。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才能擁有她、掌握她,更不知道自己是被迷了什麽心竅才對她冰冷的容顏日漸心動…
    心動?不!他隻是想要她而已,隻要碰過她,他相信他的病就會好了,是的!純粹的**,純粹的性饑渴。
    他惱恨地捶了一下桌子,引來遠遠站在花叢中的冷觀冷漠的一瞥。
    即使站在陽光下,她的四周也都是冬天。
    她隻不過是個該死的冰塊而已啊!他這麽告訴自己,但還是消除不了她對他強烈的吸引力。
    他已經在後花園坐了一個下午了,冷觀連半句話也沒吭,而且還與他保持著十公分的距離,一言不語地如石像一般杵在柯家美麗的花叢中。
    他真的受夠了!他現在隻想將她的衣服剝光,**裸地將她抱進懷裏,狂吻住她冰冷的**…
    這個想法來得非常突然,直到他醒悟過來,他已經朝她走近。
    “冷觀…”他的呼吸又急促了,最近老是這樣,隻要靠近冷觀,他就失常。
    她看著他,以冰冷無情的眼神詢問。
    “你就非得要離我這麽遠才行嗎?”他沒好氣地說,全身張揚著一股狂野氣息。
    “我發覺最近你的氣不太穩,還是離你遠一點比較好。”她雙手環胸,冷傲地撇開頭去。她其實也發現他熾熱得讓人心驚的眼神,她很少遇到過像他這麽不隱藏自己想法的男人,柯伯邑對她的興趣似乎越來越濃烈,有時候他會刻意接近她,繞在她身邊打轉,有時候則遠遠地盯住她,用充滿**的眼睛對她做無形的侵犯…
    她既生氣又煩悶,他是達達委托的保護對象,她不能殺他,也不能傷他,隻能將他輕微凍傷以為警告,可是他偏偏皮得很,算準了她奈他莫何,仍然處心積慮地堅持他的企圖。
    哼!想把她弄上床,再等一百萬年吧!她冷冷地在心中暗忖。
    “你就真的這麽討厭我?”他不悅的皺眉。
    “是的。”她答得幹脆。
    “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喜歡過男人?”他也雙手環在胸前與她對立。
    “沒有。”她盯著他,麵無表情。
    “也沒有男人令你動心?”
    她搖搖頭。
    “喂,你該不會是個同性戀吧?”他開玩笑地問。
    “你呢?”她反問。
    “你不是,你隻是不喜歡與人交際、對談,你冷漠慣了,不善於表達喜好與情緒,你不會是同性戀。”他篤定地說。
    “你肯定?”她挑了挑細眉。
    “當然,因為我吻過女同性戀者,她們嚐起來一點滋味也沒有;而你…你的唇有女性特有的芬芳、柔軟,你的身體細嫩嫵媚,我敢肯定你百分之兩百是個道地的女人…”他邊說邊湊近。
    “住嘴!”她被他挑逗又放肆的語氣惹得耳根微紅。她該凍住他的嘴的!但她奇怪自己為何沒有出手。
    “你不討厭我,隻是在抗拒我而已。”他沒放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紊亂。
    “你的風流經驗倒讓你成為女性心理分析師了。”她挖苦地後退一步。
    “是啊,這種‘臨床經驗’讓我摸清了許多女性的內心世界。”他笑著看她。
    “哦?”她還以冷笑。
    “像現在,我就大概看得出來你小時候曾受過某種心理傷害,才會演變成現在這種個性。”他雖然麵帶微笑,但極為認真。
    冷觀臉色微變,“心理傷害?”
    “沒錯。讓我猜猜…你可能是遭人遺棄,被人淩虐、欺負,才會變成不喜歡人的個性,對不對?”
    “你…”冷觀真希望她的臉上沒有表露太多驚惶,他…怎麽會知道?
    柯伯邑知道他的話起了作用,乘勝追擊地說:“你從小就對人性失望,加上發現自己奇特的能力,因而從小就憑靠自己的力量成長,完全獨立,絕對自主,人生中的任何事你從不和別人商量,你總是自己處理,自己照顧自己,你不願加入人群,也不讓任何人進駐你的心…”
    她的眼睛越睜越大,對他的分析無力招架,他說得一點都沒錯!
    “可是你的心還是熱的,你雖有將任何東西冷凍的能力,但你沒有凍死你的心,你隻是有時用冰冷的保護膜包裹住你那顆曾經受傷的心靈,在那層冷寂的外殼內,你的愛心和熱情並未消失,否則你不會答應一個小男孩的要求來保護一個可惡的男人,甚且沒有事先向小男孩索取費用。”他跨前一步,與她相距不到二十公分。
    “夠了吧?你還真的自以為很行?”她以生氣掩飾慌亂的情緒。他為什麽能一語道出她的心事?有關自己的身世,她一向守口如瓶,除了靈力俱樂部的會員,沒有人知道她有淒慘的往事,那段可悲的經曆她再也不想想起。
    “被說中所以惱羞成怒了。”他笑了一聲。
    “你再這樣惹我,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柯先生。”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些,但她已經壓抑不了朝他揮拳的衝動了。
    他真是讓人討厭!
    “我很想領教你的不客氣,冷觀。”他低下頭,欣賞著她美麗的五官。
    “看來,你是不怕被凍成冰棍了?”她與他四目相接,火焰在視線中劈啪作響。
    “我漸漸能適應低溫了,這都拜你所賜。”他大膽地伸出手輕輕刷過她的臉頰。
    “真正的低溫你還沒享受過呢。”她冷冷地瞄著他不安分的手。
    “是嗎?”寒氣隨著手指往手臂遊走,他打了個冷顫。
    “除非你想死,不然你最好去找別的女人發泄你的**吧!”她直接推開他,走進屋裏。
    柯伯邑看著她纖細高挑的背影沒入屋內,笑著也想進去,但腳才跨一步,他就覺得一陣恍惚,有股濃重的黑幕悄悄遮住他,將他掩蓋。
    喜歡就將她據為已有。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耳邊慫恿。
    他心中一凜,才發現那是他自己的聲音。這是怎麽回事?
    動手啊!把她馴服,她就是你的了。
    什麽?他覺得有人在控製他的意識,而且取代他的主導力量。
    他來不及掙紮,整個人就陷入黑暗中。
    但他的軀殼卻自己行動起來,他拿起行動電話撥了個號碼,交代一些事,然後關上電話,走進他的書房等待夜晚降臨。
    用餐時刻,冷觀從樓上下來,走到餐廳門口她就傻了。
    長桌上擺滿了鮮花、美酒和精致食物,柯伯邑臉色奇特地在燭光搖曳中站起身,幫她拉開一張椅子,等待她入座。
    “這是幹什麽?”她眉頭微蹙,對他的行徑大為不解。
    “晚餐,我叫來的外燴。”他淡淡一笑。
    “幹嘛弄成這樣?”她謹慎地坐下來,環顧著周圍一切。
    “為了慶祝”
    “慶祝什麽?”
    “慶祝我們能認識。”他笑著替她斟了杯酒。
    “今天我不想喝酒。”她沉聲道。
    “別掃我的興,冷觀。”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也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不吭聲,埋頭吃著盤中的食物,桌上的花香與酒氣混合,形成一種濃鬱的香氣。
    “好吃嗎?”他笑著把酒杯裏的酒喝光。
    “不錯。”不是她多心,她總覺得今晚的柯伯邑有問題。
    “這是我們公司有名的主廚親自做的菜,我特地為你訂的。”他又道。
    “謝謝。”他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葯?她暗暗揣想。
    兩人靜靜地吃完晚餐,冷觀在柯伯邑的半強迫下喝了她那杯酒才離開餐廳,但當她踏上往二樓的階梯時,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她連忙拉住扶手,納悶不已。
    “怎麽了?”柯伯邑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扶住她。
    “沒什麽。”她眨了眨眼睛,想讓自己步履平穩,但是四肢卻變得更加無力…
    “小心。”他撐住她下滑的身體,手環住她的腰。
    “奇怪,你有沒有覺得…”她轉身想掙開他的手,才發現他臉上帶著不尋常的笑容。她靈光一閃,隨即憤怒地質問:“你在我的食物裏放了什麽?”
    “沒什麽,是讓你放鬆的迷葯。”他露齒一笑,眼神變得邪惡。
    “柯伯邑…”她氣得想用靈力攻擊他,隨即對全身發不出半點力量而感到愕然。
    “這種迷葯會讓你軟得像一團棉絮,你的靈力也起不了作用,省點力氣吧!”他笑得有如黑夜中的惡魔。
    “你想幹什麽?”她冷冷地問。
    “你說呢?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能幹什麽?就讓我們好好享受今夜吧!”他一把將她橫抱起來,走向二樓。
    “放開我。”她低喊。
    “良辰美景,不能虛擲**。”他笑得相當詭異,走進他的臥室,將門反鎖,再把她放在他的大床上,跟著在床沿坐下。
    “你最好別亂來…”她緊張了,柯伯邑竟用這種下流的方式得到她!
    “噓!這種時候,你隻要把自己交給我就行了。”他動手脫掉她的黑毛衣和黑長褲。
    “我會殺了你!”她有氣無力地恐嚇。
    “求之不得。”他又笑了,脫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後,他慢慢俯下身,解開她胸衣的鉤子,低下頭吻住她的頸子。
    “住手!柯伯邑…”她大叫著。太大意了,她怎麽也沒想到他會來陰的,該死!
    “你應該知道我的決心,我要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手。”他始起頭,眼中有著異常的光芒,但黑瞳裏卻空洞無神。
    “你…”冷觀微微起了疑心。相處些日子來,柯伯邑雖然玩世不恭,但他不是婬蟲,現在對她做出這種事,該不會是…
    柯伯邑沒給她思考的機會,馬上攫住她的**,渾身發燙的肌膚貼住她冰涼低溫的身子。
    冷觀有好幾秒鍾的混亂,她被他吻得天旋地轉,他的舌尖非常有技巧地在她口裏挑弄著,溫厚的唇緊貼著她的,氣息在彼此的口中鼓蕩與傳送,她震驚之餘,居然禁不住內心狂跳,隻覺得有把無名火在心底深處被點燃。
    他的手除去了她身上剩下的屏障,窈窕美麗的曲線全部被一覽無遺,他低歎一聲,摟住她的腰,沿著頸間吻向她高挺的胸部。
    “不要!”她叫著,害怕體內對他親吻的回應,她太清楚那不是嫌惡,她對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反應他的撫摩而自慚。
    “冷觀…”他喚著她,含住她的**,手在她大腿內側遊移,極盡能事地探尋她的私人地帶。
    “放手…啊…”她被自己的**聲嚇壞了。天!她不是討厭他嗎?討厭他的自大、狂妄、天真、愚蠢…但又為何會在他的懷裏投降,難不成她也性饑渴?還是有其他的…
    她不敢想下去。
    他在狂姿的擁吻之後,身體變得緊繃,英偉的胸膛隨著呼吸強烈地起伏,他已經忍不住了,他要她!現在!馬上!
    不行。
    一個從幽冥中發出的製止聲阻止他進一步得到冷觀,他的身子一顫,汗洙不斷滴落,雙手撐在冷觀的耳朵旁,低頭瞪著她,氣息粗重不穩。
    “你…”冷觀呼吸急促地看著他,原以為逃不過這一劫了,卻見他嘎然而止,既不解又迷亂。
    “我…我…啊棗”被逼進黑暗中的他努力想開口,那個支配他身體的力量又將他蒙蔽,他在正與邪的交戰中頭痛欲裂,忍不住抱頭低喊。
    “柯伯邑。”她終於看清他意識的掙紮,他顯然被人控製。
    現在是好時機,殺了她!那個聲音再度出現,幹擾著柯伯邑。
    不!不行!他心中如此大喊。
    玩過她,再殺了她,這是你應得的,你不是常常想要她嗎?邪惡的聲音如此道。
    要她?是的,他要她,但不是用這種方式!他在陷溺的邊緣力把持住自己,他隻和自願的女人上床,用這種下流方法隻會汙蔑了他的自尊。
    那股力量在片刻間變得更加強大,打壓著他的違抗。
    柯伯邑低頭瞪著冷觀,對漸漸不聽使喚的身體感到無力,他自知從傍晚開始就被控製,有某個該死的家夥把他的精神壓抑在身體內部,利用他對冷觀的**來牽製他,渴望越強,就越無法抵擋那股力量對他的約束。
    看見他怪異的行為與表情,冷觀終於知道他發生什麽事了。
    她想起了“血”與“黑魔法。”
    這一定是康正時那夥人的傑作!
    柯伯邑再好色風流也不會做出這種齷齪的事。她暗暗鬆了一口氣,了解這些舉動不是他的本意之後,她莫名地寬慰不少。
    柯伯邑再次抖起來,臉開始漲紅。
    冷觀試著要從他身下躲開,但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好隻能對柯伯邑大叫:“醒來!柯伯邑,快醒來!”
    柯伯邑搖搖頭,搖搖頭,但理智一晃過,他的眼睛再次充滿危險,古怪地笑道:“沒有用,你死定了。”
    他全身**地走下床,從抽屜裏拿出一把刀,再踱回床邊,低頭看著她。
    冷觀無法不把他全身看遍,她得承認,柯伯邑有著運動家的遒健體魄,勻稱頎長,難怪他會風流,他有足夠的本錢流連花叢,用他的俊美去造福女性。
    “死在我手裏,很諷刺吧?”他陰笑道。
    “的確。”她想不出辦法自救了,現在的他不是他,她該怎麽辦?
    他看了她半晌,倏地低下頭,扶起她的後頸,重重地吻住她,然後放開,高舉起手裏的刀,往她雪白的胸口刺下…
    不!不能殺她!柯伯邑在心裏呐喊著。
    刀子在半途又硬生生停住,冷觀盯著臉色大變的他,隻見他用另一隻手握住刀把,抗拒著刀子的刺落。
    “柯伯邑…”她知道他的意誌力複蘇了。
    如果要他親手殺她,那他還不如先殺了自己!柯伯邑在心中大喊。
    “該死的!”他咆哮一聲,猛然將刀子刺進他自己的腰側,刀鋒冰涼的感覺比疼痛還快達到他的大腦,他在血流出來之後才痛得跌下床。
    “柯伯邑,你這個呆子。”冷觀急得怒喊。為了救她,他竟自殺?
    身體上的創傷將他從黑暗的深淵叫醒,魔力消失,他不再被控製了…
    “呼…呼…我要宰了他…竟敢這樣整我…啊!痛死我了!”他喃喃地念著,其中還夾雜著痛號。
    “你…你沒事吧?”她關心地看著他。
    “我要是死了,你得陪葬,冷觀。”他氣喘籲籲,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扶著床沿站起來。
    “還能耍嘴皮子,看來你死不了。”她稍稍放了心。
    “還沒和你上床…我…我可不能死。”他說著倒向床,正好撲在她全裸的身上。
    “你幹什麽?”她葦地喊道,以為他連受傷都還色性不改。
    “剛才的都不算…”他盯著她美如雪峰的**和完好的身子,笑了。“我全身也被你看過,咱們扯平了…”
    “你受傷了,別鬧了?”她又氣又擔憂地看著他逐漸蒼白的臉龐。
    “下次…我會給你一個…真正的吻…”他的頭埋進她胸前。
    “柯伯邑!”她大驚以為他真的想胡來,正要發作,才發現他已經暈了過去。
    兩個無法動彈的人就這麽全裸地在床上交疊,要是被人看見怕是百口莫辯了,但柯伯邑身上的血還在流,冷觀也顧不得麵子,急忙大喊,把管家和仆傭們都喊來,打開門鎖,將她和柯伯邑送往醫院。
    這個事件是她和柯伯邑之間關係的一大轉機,隻是虱之中的冷觀無暇研究,她在三小時後恢複力氣,便決定查清康正時這個人的來曆,並展開反擊。
    她的任務不再隻是保護柯伯邑而已,而是消滅威脅她生命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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