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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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氣彌漫得快,收回的同樣很快,這一切幾乎都發生在瞬間,黑衣人化身夜色,都還沒來得及在夜色中藏身時,剛才彌漫出的劍氣便已經全部收回了石劍之中。

    在這一刻,黑衣人是真的慌了,從石劍上,他感覺到了一股心悸,仿佛,那不起眼的石劍,真的能帶給他生死危機一般。

    周圍的夜色仿佛受到驚訝一般,陡然以陸凡為中心,快速的湧動過來,仿佛要在瞬間將陸凡吞噬一般,於此同時,黑衣人手中的半截匕首,再次閃亮起閃閃寒光。

    在這片夜色中沒有星辰,此刻,這柄匕首,就是這片夜色中的明月,仿佛能夠主宰所有人的命運!

    隨後黑衣人沒有等待夜色將陸凡完全籠罩,便徑直向陸凡衝了過來,若是對付大師,他或許還會利用夜色隱藏,但對付一個殿堂級的小家夥,硬碰硬,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也就在這時,陸凡已經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石劍,迎著極速來臨的銀光,狠狠向下一劈,隨著陸凡的動作,一道鋒線從石劍中湧出,仿佛是清晨太陽灑落的第一縷光芒,籠罩在陸凡周圍的夜色,遇到這道光芒如同冰雪般消散。

    並不是斬出一道縫隙,而是溶解般的潰散,遠處天邊的星光再次灑落下來,漫天星辰再次出現在陸凡的眼前。

    也就在這時,石劍斬出的鋒線與黑衣人的寒光相遇。

    沒有想象中的石破天驚、天崩地裂,甚至都沒有太過煊赫的動靜,就像是一柄軟刀子,切進奶酪中一樣順利,寒光被一分為二,隨後石劍的鋒線從黑衣人身前一閃而過,沒入遠處的虛空。

    石劍的威力,總是不會讓陸凡失望,陸凡知道,剛才石劍之所以能夠如此犀利,與他領域中那些鋒銳的劍氣有很大的關係,幸好他剛剛笑話了金靈丹,不然,結局會是怎樣,還真的很難說。

    就在這時,那兩道被劈成兩半的寒芒,竟然一個拐彎,靈活得像一條與一般,徑直向陸凡飛射而來,這麽近的距離,更何況陸凡也早已經力竭,根本無法躲閃,隻來得及用體內剩餘的所有能量,撐開一道能量盾。

    砰……

    陸凡如同稻草人一般被直接擊飛出去,倒在叢林中,撞飛了不知道多少顆樹之後才停下來。

    渾身鮮血淋漓,他的胸口,出現了兩個細細的洞,這是那兩道寒芒留下的,還好寒芒隻是穿透,若是在陸凡體內攪動一番,他恐怕已經交代在這了。

    而剛才的一番撞擊,同樣是讓陸凡背部的肋骨斷裂了好幾根,斷裂的肋骨插入肌肉和內髒,鮮血順著傷口直往外淌。

    身上的傷口並沒有讓陸凡太過擔心,這樣的傷勢看似眼中,但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再加上他身上各種丹藥,隻要不死,他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恢複。

    讓他膽寒的是,那黑衣人明明已經被石劍的鋒線劃過,按理說是決無幸免之理的,在石劍下,不要說黑衣人的肉身,就算是靈魂,都不可能存活。

    可若是黑衣人死了,那寒芒是誰操控的?

    想到這裏,陸凡甚至來不及去檢查黑衣人的情況,從空間戒指中抓出一把丹藥,向糖豆一般吃了之後,便拖著渾身鮮血的身體先向遠處激射出去。

    恐慌的陸凡不知道,在他離開原地之後,在半空中的黑衣人身上同時出現了一道血線,旋即,鮮血像是斷裂水管中的水一般,不要錢般的向外冒。

    隨後黑衣人的身體變一分為二,分成兩半同時從天上掉落,一半被一支粗壯的樹枝接住,另一半則是孤零零的掉落在滿是落葉的叢林中,驚起無數飛鳥。

    ……

    荒涼的古道之上,一輛馬車在尺許深的野草上碾壓而過,留下一道道痕跡,隻是,這些痕跡很快就在那些小草頑強的掙紮下消失。

    這輛馬車是由三匹蒼角獸拖著的,蒼角獸隻是五級能獸,但是,蒼角獸的速度奇快,並且行走起來極穩,用蒼角獸拉的馬車,就相當於是地球超跑的待遇。

    這樣的馬車,就算是沒有經過類似地球上的彈簧和液壓緩衝器改裝,其舒適度與速度,也不會比改裝後地球梭車差多少。

    可是蒼角獸的數量極其稀少,並且隻在丹域中極為荒涼的能獸區域才有出沒,這就讓蒼角獸的地位,水漲船高,一隻蒼角獸,往往能夠在拍賣會上拍出幾萬,上十萬靈晶的高價,其價值,是普通五級能獸的幾十倍。

    在馬車的前後,還跟著不少騎著健壯馬匹的護衛,這些護衛不是左右張望,時刻注意這周圍的動靜,車隊前進的速度很快,卻是有條不紊,就像是一台精密的儀器在告訴運轉。

    “籲……”

    忽然,車隊前列護衛驟然停了下來,駕車的人勒住蒼角獸的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而那些在馬車周圍的護衛們,則是在瞬間向四周分散開去將馬車團團護在中心,同時,一小隊護衛驅馬來到隊伍前方,在馬車前方不遠處的一片區域盤旋。

    原來,那裏此時正有一道身影靜靜的躺在柔軟的野草之上,身上全是被雨水衝刷出來的泥漿,還有,沒有被完全洗掉的血跡。

    “錢叔,氣息微弱,還活著,隻是受了重傷。”

    一個跳下馬的護衛走到那道身影麵前,仔細的查探了片刻之後,這才對那駕車之人恭敬的說道。

    “將他移到路旁,我們還要繼續趕路。”

    駕車之人淡淡的說了一聲,那語氣,就像是移開路上的一截木樁,一塊石頭一般簡單。

    那下馬探查之人正準備領命動手,不過,在此時,馬車的帷幕中伸出一隻芊芊玉手,然後,一張精致得如同瓷器的臉蛋露了出來,這是一名少女,一名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女,目光清澈,水靈靈的眼珠,不停的閃動著。

    “錢伯,這人怎麽會躺在這呢?”

    少女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好奇的問道。

    錢伯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在外麵,為了利益廝殺的事情,每天不知道要發生多少起,看他身上的傷勢,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小姐以後可不要亂跑,這個世界,可不像府中那樣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