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迎親路上著魔的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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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正在這邊查看長吉公主的狀況,那邊突然傳來老婦人一聲驚呼:“我的兒!”
    原來老婦人的兒子躺在那邊床上,正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兩隻眼睛瞪得嚇人。
    老婦人抱著兒子叫聲傷心,兩個奴婢急忙放開長吉公主過去照顧自家少爺。
    長吉公主這時也醒了,謔地跳下臥榻,抓起一旁的金絲軟鞭就要往外衝,被紀雲深一把拉住。
    長吉公主掙紮了兩下,瞪向燕九,“你是捉妖師,怎麽不快去捉妖?”
    燕九對長吉公主聳了聳肩抿緊唇。紀雲深讓長吉公主慢慢描述剛才的情形。
    福多喜走到老婦人身邊看著床上的人,老婦人哭得已經說不出話了,隻是望著兒子默默流淚,兩隻手用力按著兒子的手臂,試圖緩解兒子的抽搐。
    福多喜見那兩個奴婢在她家少爺身上毫無章法的上下擼來擼去,試探著問:“婆婆,為啥不請大夫來瞧瞧?”
    老婦人抬起眼簾沙啞著聲音道:“請不來……以前請過,那些大夫都說我兒是魔症沒法治……”說完老婦人哭得更傷心了。
    這時紀雲深走過來,俯身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如果再讓他這麽抽搐下去人就完了。”說著伸手迅速拍打男子的幾處穴道。
    兩個奴婢趕忙識趣地讓到一旁,老婦人也趕忙收起手,吃驚地盯著紀雲深的一連串動作。
    床上的男子終於恢複了平靜,隻是一雙眼睛還是死死地瞪著屋頂,死灰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嚇人。
    福多喜伸出食指捅了捅紀雲深的後腰,和紀雲深側過目光對視以後,忽然聽到身後長吉公主驚奇道:“這人我見過!多喜,你看他像不像在莫家選婿大會上的那位秀才?”
    “是的長吉公主,我看他很像那位瓊廬範秀才。”
    “對對。他怎麽成這樣了?”
    長吉公主這一問讓老婦人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湧了出來,“恕老婦剛才失禮,給這位公主和官爺賠罪……也感謝這位姑娘的好意提醒……民婦相公姓範,一直在瓊廬經營千頃桑園,家境說不上大富大貴也算衣食無憂……”
    老婦人邊說邊抹眼淚,手指上戴著的幾個戒指忽閃著華貴的光芒。說起兒子的病,老婦人握住了兒子的手,“我兒回來就一直這樣,我兒病得蹊蹺啊……”
    範秀才去撫寧縣參加莫家小姐的選婿大會後,一路遊山玩水回到瓊廬,很快在父母的安排下迎娶表妹。
    迎親那日本來風和日麗,誰知半路卻突然狂風大作下起暴雨,迎親隊伍被困在路邊的草亭裏。
    範秀才滿心焦急不停咒罵老天不長眼誤他好事,突然一道響雷劈向草亭,草亭瞬間被劈成碎片,範秀才及時逃出草亭,卻發瘋似地在雨裏狂奔……後來奴婢們找了兩天,在山裏的一個深潭邊找到了昏死的自家少爺。
    範秀才這婚也沒結成,人像著了魔一樣,黑天白夜地瞪著一雙眼睛盯著屋頂,時不時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請來的幾個大夫給範秀才過脈以後,都驚慌推辭無能為力轉臉告辭……
    範家受不了鄰居們的指指點點,把兒子搬到瓊廬小院療養。
    “兩個小廝從後門進來報說,給少爺準備的轎子到了,現在可以出發了。
    “出發去哪兒?外麵有妖物,我剛才瞧見了。”
    長吉公主好奇地看著老婦人,此時心裏還有點忐忑。
    剛才長吉公主就是走進內室,突然看到床頭有一大團奇怪黑影,怒喝一聲正要揮鞭出去,那團黑影急速朝她衝過來,把她撞暈過去逃走了。
    “……我聽說杭州靈隱寺有高僧,我想送我兒去找高僧驅魔。我的兒好慘啊!偏偏遇到這種事,現在可好,新娘子被送去選秀,我那可憐的外甥女才十五歲……嗚嗚”
    老婦人抹著眼淚哭泣,眼神帶著憤怒看向長吉公主,隨即又暗淡下來。如果不是皇帝選秀女,範秀才也不會提前成親,不成親就不會攤上這樣的事。
    “不要哭了,哭得人心裏怪難受的。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妖物,也許收了那妖物你兒子的病就好了。”
    福多喜拉了拉燕九的衣袖,示意燕九不要說了。此時還是要尋找宏兒要緊,按照現代的說法,尋找失蹤兒童的黃金時間隻有二十四小時,此時離宏兒失蹤已經快兩個時辰了……
    “你們不能走!”
    福多喜回頭看著自己被老婦人扯著的衣襟。紀雲深走在最後,老婦人卻衝出門扯住了走在前麵的福多喜。
    “範婆婆,你讓我們留下也不能醫好你兒子的病。”
    “我看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你們肯定能救我兒子。我不去靈隱寺了,隻怕那雲遊的高僧不在寺裏白跑一趟。”
    老婦人怎麽說都不肯鬆手,福多喜想了想,悄悄拿出一顆河神婆婆給的珍珠塞進老婦人手裏,讓範秀才吃了也許能緩解間歇抽搐的症狀。至於能不能完全好,還得看能不能收拾那團妖物。
    老婦人得了珍珠遲疑著鬆開了手,看著福多喜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才急忙喊奴婢準備水……
    “紀大人,你對範秀才的病怎麽看?”
    福多喜說這話時望著在前麵奔跑的小狐妖、長吉公主和燕九。
    “我覺得燕九說得有道理,範秀才可能被妖物所害。”
    紀雲深側臉看著福多喜,看到福多喜的額角在夜色裏閃閃發光,忍不住伸手去摸。
    紀雲深的手剛抬起來,福多喜正好轉過臉看他,紀雲深的手不偏不倚碰到了一團柔軟,立刻觸電一樣縮在身側,鬆馳了幾下手指才消除觸電的感覺。
    “哼咳~”
    福多喜借著清嗓子的咳嗽恢複淡定的神情,她當然知道紀雲深不是故意碰她敏感地帶的。看紀雲深垂在身側努力鬆馳那隻手不禁覺得好笑。
    “假設那妖物與範秀才的病和失蹤的童兒有關,可能範秀才昏死的地方會有線索。”
    “我也正有此意。”
    紀雲深朝福多喜投去讚許的目光。
    “燕九,你的破畫軸可以燒了,明明屋裏有妖物,你的畫軸卻沒反應。”
    “這個真不能怪我的畫軸,不過你可以試試燒我的畫軸,看你能不能燒了它……”燕九嘻嘻笑著,一腳踩在石坎上撲通摔了個嘴啃泥。長吉公主急忙拉起燕九,看到燕九的臉又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