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放飛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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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禦醫鬆開紀雲深的手腕顫巍巍退下台階,跟來的小太監急忙扶住。
“紀大人怎麽樣?”
“無妨,我開兩副湯藥,兩碗水煎成一碗給他喝了,明天就能好。”
長吉公主讓宮人跟禦醫去拿藥,又坐到床頭看著紀雲深。
紀雲深在公堂上突然暈倒,不知道的人都說,紀雲深是因為聽到皇後給他賜婚做駙馬過於激動暈倒的,長吉公主卻知道紀雲深暈倒在地的時候皇後的賜婚意旨還沒宣讀……
“紀大人怕是嚇的。”
“別胡說。紀大人天不怕地不怕。”長吉公主朝對麵的燕九翻了一個白眼,“多喜怎麽還沒回來?你快去看看。”
窗外傳來一聲雀鳴,隨即飄進來一封信。
是黑貓妖來信,已經查明崔曼娘在三年前進京再打聽不到消息。
“崔曼娘才做秀女進宮,這信上的消息不準確。”
宮人清音端著藥走進屋內,見長吉公主和燕九在屋外說話,輕移腳步靠近床邊。
這兩天京城都在傳民女狀告紀大人獸行,清音也湊熱鬧遞上一張狀紙,她恨她的紀大人自那夜後對她視若無睹,更恨自己的肚子日漸圓大。宮女懷孕是死罪,隻有狀告是被強迫才可保命。
清音還沒來得及上堂指認,紀大人就無罪釋放了。紀大人現在成了駙馬,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能認爹呢!
清音撩開床前帳曼,看到床上的人頓時一驚,她的紀大人原來長得這麽俊,那搭在錦被上的雙手是那麽完美,那夜正是這雙手裉去她的衣裙……
清音臉色通紅,正想再探身嗅一嗅孩子他爹的氣息,“清音,你做什麽?”長吉公主走進屋內喝問,拿過托盤瞪著清音退出去。
湯藥順著紀雲深的嘴角漫出,長吉公主捏著帕子去擦,終於把一碗藥喂進了紀雲深的嘴裏。
“多喜,福多喜……”
“紀大人還叫多喜呢!”燕九偷瞄長吉公主,不得不說此時他嫉妒紀雲深,但是不敢表現出來,同時又為福多喜感到惋惜,福多喜和紀雲深站在一起看起來才般配,和長吉公主……咳,怎麽看都像板著臉的大人和頑劣任性的小孩子。
“燕九哥哥,多喜姐姐不見了。”
小狐妖從屋頂跳下來直撲燕九,燕九沒提防倒退一步撞倒在了長吉公主懷裏,聽到長吉公主驚叫急忙反手把她抱在手裏。“走開!”長吉公主推開燕九,讓小狐妖慢慢說。
小狐妖抹著腦袋上的汗,說起在大酒樓吃完飯準備離開,福多喜突然昏倒在地,化成一片光不見了。
小狐妖嚶嚶說著,目光投向床上,看到紀雲深,蹬蹬跑過去,“呀!俊、紀大人咋了?他也暈倒了呀?紀大人不會像多喜姐姐一樣也不見了吧!”小狐妖伸出小胖爪摸著紀雲深的鼻子,鬆了一口氣,目光再不敢離開。
燕九捏著自己的下巴托手思考,隻有修仙道人飛升的時候才會化成一片光不見了,福多喜的情形應該是被某種高明法術瞬間轉移了。
“那怎麽辦?紀大人現在還沒醒……”
燕九挺了挺後腰,“公主莫急,我想想辦法,隻要挪走多喜的是妖靈魔怪,我的畫軸肯定能對付,不然多喜也不會有事。可能等等就回來了。”
“你的畫軸?還是算了!”
長吉公主露出失望的表情,燕九訕訕地轉著畫軸,好像在長吉公主麵前收妖畫軸從來不給他長臉,總是到關鍵時刻掉鏈子,打臉啪啪地。
夜漸深,長吉公主支持不住還是回房睡了,燕九抱著畫軸坐在地台上,隻要紀雲深醒來就能馬上知道。頭不時磕到膝蓋,燕九困倒在地打起了呼嚕。
小狐妖在大酒樓目睹福多喜在眼前消失早嚇傻了,又被店家拉著結帳,拉扯之間帽兜掉了,露出一張毛絨絨的狐狸臉,引來一片狐狸精的追打聲,躥上屋頂飛奔著跑到公主府才算脫了身。
紀雲深從長長的夢境中醒來,小狐妖正趴在他的床邊冒鼻涕泡。
這裏是……公主府!
按了按額角,卻想不起是怎麽從大理寺公堂來到公主府的,隻記得夢境中看見渾身閃閃放光的福多喜,卻怎麽也追不上。
“紀大人。”
“多喜!”
紀雲深幾乎撲下床迎向門口,看到俏立門口的女子,怎麽會是曼娘?停下腳步,“是你叫我?”
“嗯。”
福多喜摸了摸臉,這張臉很好看,引京城內外無數公子競折腰,就算是柳下惠再生也難保坐懷不亂。
福多喜突然冒出一個危險想法,想要試一試紀雲深。
“我是崔曼娘,聽說紀大人找我?”
福多喜朝前走了幾步,和紀雲深麵對麵。腦海裏突然迸出一句,福多喜,不要輕易測試男人。你管不著!福多喜在大腦裏跟崔曼娘對話,臉上卻嫵媚笑著。雖然接觸崔曼娘不久,但也能把崔曼娘的身姿步態和麵部表情學八九不離十。
福多喜剛才去找麗娘結果撲了個空,再去那間佛堂,佛堂也毀了,估計是成業幹的。轉頭想想還是得和長吉公主打聲招呼再離開。才來到公主府就看見紀雲深睡在華麗帳曼的大床上,隻怕再過幾日,紀雲深就該和長吉公主成婚了,紀雲深真是做女帝後宮的最佳人選。
“現在不找你,你出去吧。”
紀雲深轉過身,隻覺得這女子的神情透著刻意,向他獻媚實在沒有必要。福多喜已經說了,告他的是披著曼娘皮囊的麗娘,這位自稱崔曼娘,是皇宮秀女,突然來此可能是找長吉公主。
紀雲深經過燕九身邊叫了一聲,燕九已神遊天外沒有半點反應。感覺到身後撲來的氣息,轉過臉差點撞上對方。“你,怎麽還不離開?”
“紀大人,福多喜托我帶個話。”福多喜抿嘴看向床裏,看到小狐妖躺在床上,眉梢眼角都笑了,剛才還想著她這一走小狐妖怎樣了,這下放心了。
“你說。”
“嗯。”
福多喜挨著紀雲深站定,看著紀雲深在燈光裏的側臉,這張臉有好幾天沒見到了,似乎比從來更俊了。
有時候戴假麵的好處是可以放飛自我。福多喜突然想放飛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