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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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轎子顛簸著往宮外走,  姚喜腦海忽然浮現出一個不那麽美好的詞——轎震……
    脖子那裏被太後娘娘□□得又酥又癢,姚喜的理智在慢慢被瓦解,手也不知不覺攀上了太後娘娘的肩。
    “娘娘……不要了……”姚喜短促地呼吸著,聲音也有些顫抖。她怕太後娘娘的攻勢再繼續下去,自己會徹底失去理智放飛自我。
    萬妼抬起頭看著麵色潮紅的姚喜,  露出了滿意的笑,  不懷好意地問:“不要什麽了?”
    太後娘娘美豔絕倫的臉上帶著挑逗的笑,  姚喜在對視的那一刻,  在娘娘驚世美貌的攻克下,  她最後一道心理防線也坍塌了。她想要了太後娘娘,很想很想。
    姚喜鼓足勇氣扶住太後娘娘的臉,  閉上眼動情地把嘴湊了上去——
    咦?感覺怎麽不太對勁?什麽**的東西戳的她疼……
    她在疑惑睜開眼,看到太後娘娘笑著用折扇抵住了她的額頭,  不讓她靠近。
    萬妼嫌棄地道:“小壞東西,你還真想把病過給哀家?”
    要不是姚喜著了涼,她怎麽可能隻吻脖子?不過吻脖子的時候姚喜的反應真是誘人,那些春畫也沒白看。太監與女子如何行事她能問芫茜,可姚喜不是太監,  女子與女子如何行事她隻能靠自己摸索了。
    好在無論何朝何代,  都不可避免地會出現至少一個荒淫無度的君王,馮家也出過一個,在位並不久,  算起來是先帝爺的曾祖父,  所以宮有不少春畫□□甚至助興之物。她午睡時隨手翻看了兩頁,  就想在姚喜身上試試,隻是姚喜那丫頭現在身子不太好,來著月信不說又著了涼,春畫上的許多內容都試不得。
    她也不敢逗得太過了,怕又把丫頭惹得欲/火/焚/身,拿井水澆自個兒。月信時本就碰不得生冷之物,姚喜那幾桶水澆下去,再喝十碗藥粥都補不回來。果真是腦子被人販子藥傻了,腦子正常的人誰會做這種事兒?
    不過剛才姚喜似乎情難自控地打算主動獻身?萬妼心情忽然很好。
    姚喜越來越愛她,離向她坦白一切已經不遠了。
    出了內宮門要下轎換乘馬車。萬妼不等人撩起簾子就推開懷裏的姚喜自個兒下去了,男子衣裝沒有那麽束手束腳,她這次出宮也要低調行事,不必事事都要人伺候。
    姚喜狼狽不堪地坐在轎子的底麵上,衣裳歪七扭,發髻也淩亂異常,一副剛被人糟蹋完的模樣。身下兩/腿/之/間一股熱流洶湧而出,不知道是姨媽血還是別的什麽東西。她重新束好發,整理好衣裳,晚太後娘娘半刻下了轎。
    下轎一看太後娘娘坐上了一輛十分寬敞的馬車,曾被不良信息荼毒多年的姚喜腦海又閃過一個詞——車震。她覺得自己剛挽好的發估計又要散,衣裳也白整理了。
    所幸太後娘娘隻動嘴不動手,隻是抱著她手並沒有上下亂摸。娘娘或許還是有些嫌棄太監的身子!這是好事,隻要太後娘娘不脫她的衣服,這種前戲類的親熱她樂於奉陪。
    姚喜紅著臉上了馬車,在太後娘娘對麵忐忑不安地坐下了。她以為娘娘還會命她過去坐懷裏然後做點什麽……結果馬車行了很久很久,娘娘隻是低頭翻看著手裏的帳冊,沒有半點要碰她的意思。
    姚喜竟然有些失落……她覺得自己真是賤皮子一個。對於太後娘娘,又害怕又渴望。
    打扮成車夫模樣的太監勒住馬低聲回話道:“主子,朱家胡同到了。二十衛封鎖了胡同口,馬車進不去。”
    萬妼冷著臉合上冊子,掏出幾張銀票和一塊腰牌遞給姚喜道:“你下去,讓那些侍衛給馬車讓道。低調一點先用銀子,銀子要是沒用再用牌子。”
    她聽著“朱家胡同”這個名字就來氣,朱向昌狂得很,女兒做了皇後以後,把國丈府所在的這條胡同的名字都改了。
    明成帝覺得一個小胡同而已,府宅又多是朱家的,就許了。改個胡同名不是大事兒,但是人的狂氣慣不得,要不是明成帝見朱家擁儲有功一直給臉,他朱向昌敢貪國庫的銀子甚至刺殺當朝太後?
    萬妼正想著,見姚喜已經下了車,就掀起車簾一角偷望著。這事兒本來讓趕車的太監去辦就成,她故意讓姚喜去,就是想看看姚喜會不會再逃跑,在宮外鬧市逃跑可比在宮裏時容易多了。
    姚喜下車後看了眼手裏的銀票和腰牌,娘娘還是那麽大方,打發幾個侍衛而已,竟然給了她五百兩銀票。娘娘也真是謹慎,竟然用的是皇上的牌子。看來太後娘娘對於自己的爛人緣心裏不是沒數,或許是藝高人膽大?娘娘的槍法簡直準得可怕。
    姚喜看了眼手裏的銀票,又回頭看了眼剛才所坐的那輛馬車,娘娘出宮除了她外隻帶了一個打扮成馬夫的太監和一個打扮成丫鬟的宮女,那二人坐在車頭上。
    不遠處繁花街巷的喧鬧聲傳來,姚喜有一種重新回到俗世人間的心情。宮裏安靜、單調、無趣,也不必為生活奔走忙碌,高高的宮牆之內仿佛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她動了逃跑的念頭。
    現在就在宮外,太後娘娘又沒帶什麽人跟著。街上的人那麽多,她往人群裏一鑽很容易逃掉,而且手裏有皇上的牌子,娘娘命侍衛追過來她牌子一亮那些人也不能奈何她。
    可是她舍不得太後娘娘。昨夜離宮時想到要離開太後娘娘心情隻是有些沉重,今日想到要永遠離開太後娘娘卻能感受到切切實實的心痛。
    短短的一日之發生了什麽呢?和娘娘接了一次吻,吃了幾頓飯,說了許多話……除了那個吻,別的都是極平常極平常的事,可是她就是想一輩子都和娘娘一起做那些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
    她是女子。如果娘娘可以接受女子呢?
    宮裏有人要害她。如果娘娘願意保護她呢?
    娘娘隻是在情愛上有些稚嫩,在別的事情上還是很厲害的。哪怕攢夠銀子出宮,她又不能去隆宜公主的封地,一個有財有色的女子孤身行走於世間,遇上壞人沒準死得更快。姚喜逃跑的念頭消去了一些,她想先試探試探太後娘娘對自己態度。
    娘娘隻當她是個可以解悶的玩意兒,還是真的在乎她呢?如果真的在乎的話,又有多在乎呢?可以在乎到不介意她是背負著罪臣之子身份的女子麽?
    姚喜深吸了口氣,提步走向胡同口。她沒給侍衛銀票,隻是亮了下牌子,然後指了指太後娘娘的馬車。她一句話都不用說,皇上的牌子就是最有力的通行證。
    至於那五百兩銀子……嘿嘿,她要留著傍身。
    侍衛一見牌子趕緊避讓開了,紛紛低下頭恭迎馬車。
    萬妼放下了簾子,之前緊崩著的臉色也舒緩了許多。
    姚喜轉身走回了馬車,上車後還沒坐下就發覺太後娘娘正望著她。她雙手將腰牌遞還給太後娘娘,然後心虛地避開了視線。
    “公公剛才在車下站了半天想什麽呢?”萬妼很高興姚喜沒逃跑,又有些生氣她還存著逃跑的念頭。這丫頭也是,就不能踏踏實實地在宮裏做她的人麽?
    “奴才想趁剛才的功夫……”姚喜轉回視線望向太後娘娘怯怯地道:“逃跑。”她想從現在開始,盡量不騙太後娘娘,能說實話就都說實話。她相信娘娘不會輕易罰她,隻是不確定娘娘對她的喜愛與寵慣是出於什麽情感。
    還算老實。萬妼半點怒意也無,笑問道:“怎麽又不跑了?”
    “奴才舍不得娘娘。”姚喜紅著臉道。
    萬妼第一次聽姚喜如此直白地表達對她的不舍,愣了片刻,然後低下頭笑了。
    她當然知道。
    馬車行到朱府門前,萬妼領著姚喜下了車直接走向朱府大門。二十衛的小侍衛哪裏見過太後娘娘?正氣凜然地抬手攔住了眼前這兩個麵若冠玉的俊俏公子。
    萬妼也不惱,麵無表情地道:“把管事的叫出來。”
    小侍衛見這公子打扮氣度皆不俗,就知是惹不起的人,趕緊去裏邊回話了。
    負責抄沒朱家之事的是鄭大運,鄭大運聽說有兩位氣宇不凡的公子找他,怕是微服而來的皇上和他幹爹唐公公,趕緊扔下手裏的事迎了出來。
    結果出來一看,發現來人不是皇上卻比皇上還可怕。“太……”鄭大運見太後娘娘一身男子裝扮,識趣地住了嘴。他也看到了緊跟在太後娘娘身邊的姚喜……
    姚喜做了太後娘娘男寵的事鄭大運當然聽說了。他前兒夜裏以淚洗麵借酒澆愁,昨日都沒去司禮監當差。姚喜成了太後娘娘的人,他再不想死心也不得不死心了。
    鄭大運哀傷地望著公子模樣的姚喜,在心裏感歎著: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有些日子不見還是那麽好看。
    姚喜也看到了鄭大運,她回憶起司禮監裏那次不愉快的經曆,下意識地往太後娘娘身邊靠了靠。
    “東西清點完了嗎?”萬妼抱著冊子往正廳走。
    “回主子,差不多完了。”鄭大運邊回話邊用袖子撣了撣正廳上方他之前所坐的那把椅子道:“主子請。”
    萬妼嫌棄地看了眼道:“朱家窮得連塊墊椅子的褥子也沒有了?”
    “奴才該死。”鄭大運趕緊跑開,過了會兒拿了塊錦褥回來鋪在椅子上。見正廳裏沒有別人,鄭大運才跪地道:“娘娘請坐。奴才鄭大運給太後娘娘請安。”
    鄭大運?萬妼命人查過姚喜的底,知道她和司禮監一個叫鄭大運的太監走得近,在寧安宮時又偷看過某個司禮監太監寫給姚喜的情信。
    這樣一合計,萬妼就猜出來了。這個叫鄭大運的就是惦記著姚喜,還差點強行欺負了姚喜的那個司禮監太監。
    想到姚喜被這人摁在身下的可憐模樣,萬妼忽然覺得胸口竄起一股火,不好好收拾下這個太監她這股火還真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