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無主之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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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場半決賽中,遼沈東北人最終3:2險勝陝南秦風。他們將與滬海東興爭奪最終的冠軍。
比賽一結束,趙七友便將助教王慶祝叫入了自己的房間。
王慶祝對趙七友說道:“趙指導,遼沈隊贏了!咱們的決賽對手將是他們。是不是該著手準備對陣遼沈隊的戰術了?”
趙七友說了一句話,把王慶祝嚇了一跳:“小王,明天我要回一趟滬海。由你暫時代理東興隊主教練的職務!戰術你看著製定吧!”
王慶祝驚道:“趙指導?滬海那邊。。。。。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趙七友搖搖頭:“唉,你不要問!隻管帶著隊員們準備好決賽就是!咱們東興隊從滬海市的比賽打起,經過接近一年的比賽終於殺進了決賽。為了咱們的球員今後。。。。。。有個好的歸宿,一定要贏下這場比賽。讓他們的足球履曆裏寫上華丙冠軍這一筆!我累了,想早點休息,你先走吧。”
趙七友送走了王慶祝,心中感慨萬千。自己大半生曆盡苦難,沒想到人到七十,竟然又遇上了這一樁天大的難事:
趙七友創辦的姥姥樂電器,屬於是一家大型的家電企業。前些年,他見兒子趙白家已經漸漸成熟,可以獨當一麵,所以將公司交給了他。
電器製造業,屬於是來錢較慢的製造規模型行業。趙白家這幾年見不少同行企業家紛紛轉行,或投資房地產,或投資能源行業,賺的盆滿缽滿,有些甚至身價翻了幾番,他不免動了心思。
半年前,他將姥姥樂的固定資產抵押,又將姥姥樂的所有流動資金轉出,買下了山西一座煤礦的開采權。
本來趙白家認為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有十成的把握能夠賺錢,所以他才敢動用整個姥姥樂的老本。
哪曾想,自今年開春後,煤炭價格一路走低。投進去的錢,竟有一大半打了水漂。剩下的一半,已經全部換成了采礦設備。想要變現也是難上加難。他的手裏,沒了流動資金!
凡是做企業的都知道,流動資金就是企業生存的生命之泉!沒了流動資金,姥姥樂電器缺少宣傳費用,缺少配件購買的費用,業務一落千丈!
趙白家本想用采礦權作抵押,向銀行貸款以解燃眉之急,哪曾想,銀行竟然因為貸款風險過高拒貸。
本身買采礦權,趙白家已經用姥姥樂的固定資產做了抵押貸款。新的貸款下不來,舊的貸款又眼見到期。姥姥樂電器真是走到了破產的邊緣!
趙七友這個倔強的老頭,年輕時打過仗,打過工,擺過地攤,開過小工廠。建立起姥姥樂這家大企業後,本想著退休做自己想做的事,經營、訓練球隊。哪曾想,到老到老,又遇到了這麽大的一件難事。
按理說他把錢已經看的很輕。錢嘛,夠花就可以。可姥姥樂破產,意味著自己的兒子背上數億的巨額債務!同時也意味著姥姥樂的數千員工將失去賴以為生的工作!趙七友必須在自己七十歲的時候麵對這一件大事!說白了,就是在七十歲的時候二次創業!
第二天,助教王慶祝帶著一眾球員到京西體育場進行訓練。
呂斌斌問王慶祝:“王助教,趙指導呢?”
王慶祝說:“做好自己的訓練,不該問的別問。”
呂斌斌噤聲。
王慶祝問劉雲:“老劉,你是場上隊長。你說說,昨晚看完遼沈東北人的比賽有何感想?”
劉雲答道:“遼沈東北人的球風硬朗、作風頑強。且善打433全攻全守戰術。我覺的我們在加強防守的同時,要在場上隨機應變的調整進攻戰術。”
王慶祝搖了搖頭:“你說了等於沒說啊。調整?怎麽調整?”
王慶祝又一聲苦笑。劉雲隻是個球員,又不是主教練。能夠指望他製定什麽戰術?大戰在即,主帥趙七友竟然撒手不管。他這個助教,製定起戰術來遲遲下不了決心!
球員們在京西體育場自由訓練了。訓練結束,隊醫張莉找到劉雲:“老劉,我和趙指導給你聯係了滬海運動醫療中心,球隊也預付了全身檢查的費用。等到這一屆比賽一結束,回到滬海你就過去做全麵檢查吧。”
劉雲點點頭:“好的!”
劉雲其實也希望做一次全麵的檢查,看看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麽奇異的變化,能讓自己在球場上擁有如此出眾的能力。
劉雲又多嘴問了一句:“對了張隊醫,你和小徐的事情。。。。怎麽樣了?”
說到徐浩凱,張莉歎了一聲:“唉,還能怎麽樣?老劉,最近我正在辦去英國留學的手續。我想出去個一兩年,到運動醫學發達的國家多學習學習。一兩年後,如果徐浩凱願意等一兩年的話,我會再認真考慮我們倆之間的事情。”
劉雲驚訝:“張隊醫你要去英國留學?”
張莉點點頭:“是的。我在燕京醫大學學的運動醫學。從去年開始,燕京醫大便與英格蘭西米德蘭大學簽訂了醫學碩士培訓協議。英國是運動醫學發達的國家,趁著年輕,出去多學點東西總是沒錯的。你覺得呢?”
劉雲說:“是啊,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是這個道理。不過英國。。。。。離著華國總有十萬八千裏吧?你家裏人舍得你去十萬八千裏之外?”
張莉一笑:“老劉你真逗。什麽十萬八千裏啊。你知道麽,從倫敦飛燕京現在隻需要十一個小時。現在交通、通訊手段那麽發達,國外與國內的距離不過是一趟航班,一個電話的距離而已。”
劉雲感慨:“唉,也許我真是老了,觀念跟不上時代了。”
張莉又說:“我已經想清楚了。假如小凱對我的感情深到可以等我一兩年,也許我會考慮嫁給他。如果連一兩年都等不了,那還是算了吧。”
劉雲凝視著張莉:“張隊醫啊,你今年二十八,再過一兩年豈不是三十了?那可真成了老姑娘了。”
張莉扶了扶自己的金絲邊眼鏡:“老劉,我發現你這人一點不會哄女人開心。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呢?沒事兒,我自認為長得很漂亮。大概到了三十也不愁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