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的熟練度麵板，並不是隨意練練，就能讓熟練度增長。而是要做出有效訓練，才會提升熟練度進度……但這才正常。”
    第三次折紙，牧林不再折疊簡單的紙鶴，而是折疊起了——紙人。
    這一步稍難。
    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是，紮紙秘典中，記載著的折疊紙人的方法，有著足足一百種。
    各種折紙人的手法，使得牧林明白了，什麽才是紮紙秘典的核心。
    “還有，熟練度上限也再次上漲了，功法境界到達3境，被稱作精通嗎。”
    【折紙，60）】
    由108漲到了360，這進度不小，但還在牧林的容忍範疇內。
    不過，紙人的折疊確實複雜了許多，哪怕紮紙秘典中記載了眾多的折疊手法，牧林仍需不短的時間，才能折疊出一個紙人。
    這使得太陽落山，道宮放學鍾聲響起之時，牧林才疊出了三十三個紙人。
    “有些慢了。”
    感慨之後，無可奈何的牧林，隻能把桌上的白紙拿走，準備回家再進行折疊。
    隻是，動作做到一半，他突然愣住了。
    “等等……我不是隻準備在修煉的空暇時折疊紙人休息一下嗎，怎麽玩上癮了！”
    此時，牧林才反應過來，他現今的主要目的，是修煉太陰活人經，心象·天葬城，以及黑水玄蛇蛻凡訣，然後完成身體的啟靈。
    至於紙人的折疊，這連術法都不算，是最次要的東西。
    “……”
    捂了下臉，牧林為自己的幼稚感覺到了無語。
    不過，這也從側麵，說明了熟練度係統的強大。
    沒有它時時顯示著牧林的進步，他絕無可能折紙折的如此沉迷。
    折紙如此，以後，牧林的修煉，很可能也是如此。
    ……
    感慨一聲後，牧林最終還是把桌子上的紙張拿起了一部分，他覺得，自己很難修煉完整整一晚，備些紙張，總是有用的。
    然後，牧林就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
    他以為自己無法修煉一晚，事實卻是，回到自己的居所後，牧林對著月亮張嘴呼吸了半夜，太陰活人經，卻連門都沒進入。
    感應，引氣，啟靈……這開靈三步，牧林卡在了最初始的感應上麵。
    他根本感應不到周圍的靈氣，感應不了，自然無法引氣入體，無法引氣入體，他也就無法讓太陰活人經入門。
    與此同時，牧林也算是發現了熟練度麵板的一個缺陷。
    “這東西雖能讓我快速提升功法熟練度，但初始的入門，卻還需要我來完成……無法入門，功法不在熟練度麵板上顯現，我自然無法提升它！”
    感知不到周圍的靈氣，使得牧林歎了一口氣。
    “唉，這錢不能省著了，明天就去買一些魚油膏，還有檀香，輔助修煉吧。”
    因要花費靈石，最終，他是在煩悶中睡過去的。
    至於為何隻說太陰活人經，不說黑水玄蛇蛻凡訣的事情，是因為這部功法前期的感應，引氣，他隻能獨自修煉。
    這倒不是功法限製，而是牧林貧窮——他手裏錢財有限，隻能購買一滴精血，也因此，那精血，他隻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即啟靈時購入並使用。
    前期的修行（感應，引氣），他隻有靠自己修煉。
    這樣的修行無疑比一直用黑水玄蛇精血來的慢，但誰讓他窮呢，這也算是平民修煉者的悲哀了。
    想到這裏，牧林更加鬱悶了。
    好在，第二天，一件事情的發生，令他心情舒暢了一些。
    “你感應到靈氣了嗎？”
    “根本沒頭緒，你呢？”
    “要是感應到了我還問你……”
    在去食堂的路上，牧林發現，無法感應到靈氣的道宮學子，遠不止自己一人。
    應該說，多數人都無法在第一天感應到靈氣，這令牧林十分無良的鬆了一口氣。
    特別是發現，感應不到靈氣的，不止靈根三四等的學子，就連二等天賦的學子，也沒有感應到靈氣，牧林心態更加輕鬆了。
    隻是，他這態度，讓跟他訴苦的宗修怒了。
    “牧兄，我在說很悲傷的事情，你為什麽笑的那麽開心。”
    “咳咳，我想到了開心的事情……”
    話落，看到宗修的神色愈發不好，牧林連忙轉移了話題道：“話說，我們隻能苦修，但你們這些豪門子弟，沒有什麽捷徑嗎？”
    “我算什麽豪門子弟，隻能算是一個富家翁……倒是感應的捷徑真的有，遊龍魚的魚油膏，藍幻檀香，迷夢茶……這些東西，都能讓人在模模糊糊中感應到靈氣，隻是，靈氣的感應不是那麽容易的，哪怕有外物輔助，也需要不斷的時間。”
    說到這裏，他又感慨了一聲道。
    “我們連感應都難，姬雪當天就感應成功，引氣入體，還啟靈成功，人與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
    這次，牧林也沉默了。
    不修道不知道，真正修道，他才發現，那位的天賦，確實過於誇張了。
    在沉默中，兩人走進了教室，然後，他們就發現，整個教室，都是一片唉聲歎氣。
    顯然，沒感應到靈氣的人，有很多。
    但百多個道宮學子中，也不是沒有例外。
    昨天，還是有四人感應成功了，這四人中，兩個一等天賦的種子不必多言，還有一男一女，也是成功感應到了靈氣。
    而令牧林稍稍挑眉的是，那二等天賦的少女身邊，匯聚的人，竟然不比一等天賦的少。
    “為什麽……難道是家世？”
    財侶法地，靈根天賦好，確實是修道最好的敲門磚，但靈根之外的‘財’，也能加速人的修煉。
    二等天賦，還家世好的話，那少女能匯聚大量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這樣想著，牧林僅僅關注了一眼，就掠過了他們。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更想做的，是沉浸修煉。
    白天無月，又感應不到靈氣，牧林最先修行的，自然是心象·天葬城。
    昨日，他已經把這部功法修行到了1境入門（98/108），此使得他今天僅僅修煉一會，就把這部功法的熟練度拉滿。
    再閉眼冥想了一會，略有所悟的感覺，就重新湧上了牧林的心頭。
    在這種領悟中，他心象·天葬城的功法進度，直接提升到了2境熟練（1/800）。
    且與折紙不同的是，晉升到2境後，牧林心中湧現了一股明悟。
    他觀想的劍，已經在腦海中固定了下來，此後，自己隻要稍一動念，就能把觀想的‘劍’調動出來，而無需重新冥想。
    這種變化，也顯現在了熟練度麵板上麵。
    【心象·天葬城，2境熟練（1/800），特性：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