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二年級上第十八章 寒第三章 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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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2.3
    這次在寒假,正好在臘月二十九,兒子過了他的十八歲的生日。說起來,也是跌宕起伏。
    在兒子回外公外婆家之前,我先到家,就買了氣球,買了易拉罐和祝福貼紙,買了紅燈籠,為的是給兒子的十八歲增添氣氛,還有外公買了幾個豎著的條幅,一些祝福的話,很搞笑,也是八十多歲外公的童心的表現。
    除此之外,我向兒子的兩個鐵哥們兒要了祝福視頻,問他的小學初中的老師們要了祝福視頻。
    我還做的是,把兒子從小到大的照片視頻看了一遍,太多了,尤其小時候,做了幾個簡單的視頻。
    當然我還買了兩個蛋糕,都是兒子想要的,一個妥妥的芝士蛋糕,一個是他要定做的有足球隊隊徽的蛋糕。
    還有爸爸早就寫好了一封給他的信,我也寫了隻字片語。
    再就是紅包,頭一次給這麽多,但也是難得的一次。
    好像一切都很順暢,隻等那一天的到來。
    一大早,我早早地給兒子發了祝福短信,說我想第一個祝他生日快樂。兒子回複我說好。
    早上,外婆做的生日長壽麵,四個肉圓,四個蛋餃,代表長命百歲,長長久久,總之一切的祝福。
    中午,我點了兒子想吃的pizza,他喜歡的,還沒回來就說要吃的。
    晚上,姨父和姐姐才下班,於是定在六點半吃晚飯。
    然後,意外發生了。也許老天爺就是讓我們去麵對所有的可能,告訴我們一切都是無常。
    兩個蛋糕,一個芝士的及時送到,而一個定製的,足球隊隊徽的蛋糕遲遲沒有送到。
    我趕忙聯係,看到竟然說昨天已送到,打了業務員兩次電話,沒有人接。
    在賣家平台,我多次聯係對方,開始對方說查一查,後來竟然沒有回複。
    我趕緊告訴兒子說,可能送不到了,請他做好沒有的準備。
    兒子立刻很生氣,責令我聯係,我說我聯係了,沒有回複,他要來我的手機繼續聯係。
    過了許久,他把手機給我了,同時非常生氣非常生氣地責備我,“就是因為你,你定的啥破蛋糕,沒有送到,我不管,你想辦法。”
    我急忙給他道歉,“兒子,是媽媽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是這樣的,我之前和店家就蛋糕的細節都定得那麽清楚,哪裏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兒子說,“我今天就要。”
    我說,“我沒辦法,我做不到。”
    隨後,我就找其他賣家,看看能不能趕製出來。
    因為是定製的蛋糕,所以根本沒法出來,更何況是春節,很多人都休息。
    後來,我就和兒子道歉再道歉。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兒子說,“就是因為你,我連生日都不想過了,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我還是道歉加道歉,但是沒有其他辦法。
    到了大家都上桌等著他,我問他,他說他不吃,我就出來了,外婆也進去想勸勸他,但過了一會兒也出來了。後來,外婆說,看到孫子哭了,她也很難過。)
    我們就沒有等他,照例碰杯祝兒子生日快樂,隻是少了他的參與。
    吃完飯,後來我又去找了兒子,我說“一會兒還要吃蛋糕,你還要過嗎?你要不過我就讓姨媽一家先回去,因為姐姐第二天還要上班。你不想過也行,有紅包,姐姐還有禮物送你,你不要就算了。”
    兒子想了想說,“好吧,過半小時吃吧!”
    我還告訴兒子,“還有儀式的,你要磕頭奉茶的。”
    兒子說,“我會很敷衍的,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
    我承認到,“是我想出來的,你十八歲了,是要對外公外婆,姨父姨媽感謝的。”
    兒子說,“我會很敷衍的。”
    我說,“那就敬茶吧,就不磕頭了吧,你願意敷衍就敷衍吧。”
    隨後,兒子出來,我事先準備了茶,我把一杯一杯的茶給兒子,他先給外公,拿著茶,他彎腰九十度奉上,然後是外婆,也是一樣的動作。外公外婆都誇孫子好,然後給了個大紅包。
    然後是姨父,姨媽,一樣奉茶鞠躬,還擁抱,然後得了個大紅包。
    然後是爸爸,媽媽,也是奉茶鞠躬。到爸爸,說了幾句話,把十八歲的信給了他;到我的時候,兒子說“感謝媽媽十八年的照顧!”當時沒有細想,此時想來,兒子還是很真誠地說的,沒有一點敷衍。我就主動要擁抱他,就擁抱了一下,其實兒子長大之後就很少有肢體接觸了,這也是難得的機會。
    接著是姐姐,也是奉茶鞠躬,擁抱,姐姐給了他一個禮物,是一個足球的玩偶,估計還挺貴的。
    然後看兒子的照片,我做的視頻,看了一會兒,兒子問很長嗎,我說還有一半,於是就不看了,而是看了幾個短的視頻。
    隨後就是吃蛋糕,我們把蠟燭都點上了,兒子說要拿吉他,其實我都沒有明白他要幹什麽。家人都很耐心地等,後來兒子出來了,原來是一邊唱生日歌,他一邊談吉他。因為之前也沒有練習過,我也不知道如何和吉他和,倒是兒子看著我,聽著我們唱歌的聲音,和我們想和。
    而後便是許願,吹蠟燭,切蛋糕,送蛋糕給外公,外婆,姨父,姨媽,爸爸,媽媽,然後姐姐。
    兒子說,這蛋糕還沒有姨媽給的芋泥芝士蛋糕好吃,芝士是很濃鬱,但是太濃鬱了,有點兒膩。
    我笑著應,是啊,這一次試一試,就買了最濃鬱的,以後就不需要的,一般的就行!
    還真合適,八個人1.5磅的蛋糕,正正好好,即使膩,也隻是一點點。
    於是這個生日就這樣過了。
    我後來還找了很多賣家,最快的也是第二天才到,問了兒子,兒子說今晚就要。
    於是我發了消息給他說,好吧,我很抱歉,但是今晚到不了,我就把錢給你,就當作我給你買的蛋糕吧,媽媽真的很抱歉。
    直到第二天很晚,兒子才把錢收下。
    等到他收下,我特意找兒子說,“你收下了錢,這蛋糕的事情就過了哈。”
    兒子卻沒有答應,說“以後再說吧。這錢我買衣服。”
    我說“行!”
    好吧,就這樣吧,以後如果兒子還要翻舊賬就翻吧,看他需要做啥,那時候再說。
    我能做的就是如此了。
    第二天,我和老姐分享我的發現:
    我覺得,這次事件是對兒子十八歲的最好的禮物。
    當天早上,我給兒子的微信祝福中有這麽幾句“盡人事,順天意。按照你想得到的付出努力,接受你想不到的任何結果。”
    這不就是最好的詮釋嗎?
    兒子十八歲了,兒子成人了,就是要慢慢地去了解到這世界的無常,盡人事,順天意,能做到他的一生就會幸福快樂些;做不到也是他自己要去承受的呢!
    同為人,我現在體會到這些,告訴他,而後靠他自己的命運去實踐,能怎樣,我也順天意地接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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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飯,我還是做了好幾個菜,因為剛從老家回來,也不想讓兒子感覺到太簡單,於是用心做了四個菜。
    剛開始吃飯時,兒子發現了兩個菜裏都有頭發,於是就抱怨起來。
    說來也奇怪,我在這裏做飯,總是會掉頭發到盤子裏,在父母家做飯也不少,但這種情況不多。
    當然,也和我自己老掉頭發有關係,前天做飯時我還記得戴個頭巾,昨天忘記了。
    是我自己不對,是做錯了,我坦然麵對錯誤,也趕緊向兒子道歉。
    兒子依然抱怨,“這個菜裏都看到兩次頭發,還那麽長,真惡心!”
    我連忙繼續道歉,“對不起,兒子!”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我都想把這個菜掀翻!”
    我連忙說,“我拿到裏麵去吃吧!”
    於是拿著這個菜,我帶著我的飯碗到屋裏去吃了。
    我沒有生氣,我特別能理解兒子的情緒,他覺得就是很難受,這是事實,我做得不對,也是事實,接受就好。最多可以說等兒子成熟了,能更加寬容這類的錯誤,當然首先是我自己要注意。)
    我平靜地吃了一會兒,想到青菜都給我拿過來了,那兒子那裏沒有了,於是我建議他吃點泡菜。泡菜是發酵過的,對身體好處多多。
    兒子接受了,他就吃了一些,我幫他拿碗拿勺,一切正常,就好像我和他還一起在桌子上吃飯似的。
    後來兒子聊起了正在吃的菜,雞肉如何,鴨肉又如何,確實就好像我們就在一起。
    最後吃好了,兒子回屋了,能感覺到剛才的頭發已然對他沒有了影響。
    回過頭來,我簡單想了想,自己做錯了就承認,但也沒必要好像犯了多大的罪似的,需要改變就改變,即使做錯了,也不用起很大的情緒,坦然麵對就好。我們自己的心態要在一次又一次的實踐中調整到能夠比較快的轉化,這樣對人對己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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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2.7
    這幾天,關於未來方向的事情,兒子也給了一些信息給我。
    首先,他告訴我基本上他確定去美國的社區大學。從他的口氣上看,八九不離十了,盡管他不肯定地說去,但我知道大差不差了。
    昨天,他突然讓我查詢一下“體育新聞媒體”相關的專業,我就查了一下國內有哪些大學有這個專業,發現有一些是體育大學,還有一些是傳媒大學,而且體育媒體基本上是一個更小的分類。而後講給兒子聽,他讓我不用再查詳細的了,因為他還是傾向於之前的“體育經濟與管理”專業。
    而後,兒子又提到讓爸爸再把走社區大學的這條路的細節了解得更清楚些,我提出建議,讓兒子想一想從哪些細節的地方讓爸爸去了解,隻是這麽說,爸爸也沒有抓手,也不知道還要知道哪些細節,兒子說讓他自己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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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歲的討論。
    兒子突然和我說起滿十八了,從法律上他獨立了。
    他還強調說,現在我不能強迫他做什麽了。
    我笑著說,是的,那你覺得和之前有什麽不一樣了嗎?
    兒子說,那倒沒有,但是從理論上來講,是不同了。
    我承認到,那倒是,理論上是這樣的。
    兒子說,他更加自由了,現在屬於法律管轄了,不再受父母的管製了。
    我說,是的,自由的同時,他也要自擔責任了。
    兒子說他明白,我也告訴他,我和爸爸依然會供他讀書,到他自立的那一天。
    而後,吃飯,後來我突然想起,笑著對兒子說,十八了,自己承擔了,我還要給你做飯嗎?自己可以做了。
    兒子笑著逃避,還是你做,我現在忙。
    我故意追過去說,你得負起責任來,自己要做。
    他笑著逃避著把門關上了!
    哈哈,這個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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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兒子準備早點起,於是讓我8點半做好飯叫他起床。
    他隨後跟了一句:你都好久沒叫我起床了?
    我說,是啊,好久了。
    自兒子十二年級初期,我就借著他反正有手機,可以定鬧鍾,我要外出鍛煉身體,就不再叫他起床了,把這個責任完全還給了兒子。記得剛開始,他還曾經遲到過一次。這樣過去也半年了。
    今天做好飯,8點半,叫兒子起床,他依然與以前一樣,“再過五分鍾叫!”
    過了五分鍾,叫了他,還沒起,後來又過了五分鍾又叫了他。
    後來起來之後,吃早飯時,兒子自己提到“再過五分鍾叫”的習慣。
    我笑著說,“兒子,你沒覺得,你五分鍾五分鍾對媽媽真是幹擾,我剛鍛煉兩下,又要叫你!”
    兒子笑答,“你不覺得,對我才是幹擾呢!”
    好像說的也是,但是……這個臭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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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些天,兒子準備去看足球比賽,說要去另一個城市,我很支持,還幫他看球票,本來還要幫他搶球票,後來他說買到了不用了。
    是中國隊的比賽,兩場在同一個城市兩個不同的球場,中間隔個三天,兒子說,他就順便在那個城市玩兩天,住青年旅社。我很支持,他自己定下來的行程,沒有什麽問題,就像上次去廈門看球一樣。
    隔了一天,兒子告訴我說,他準備看三場球賽,多加了一場,不是中國隊的,是日本隊的,他說他想看看強隊的比賽,何況日本隊還有一人要去英超踢球。我還是支持,沒問題。
    我的感受是,這個孩子的眼界越來越寬廣了,原來隻是錨定在中國隊,但現在擴展到其他隊上,願意去看到其他強隊的情況,看來他就不僅僅是隻在自家隊上,開始把眼光放在足球本身的運動上,突破了國界了,不錯啊!我除了支持,還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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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說是以前同學要來,兒子要和現在的同學一起去招待。因為他們一起在歐洲的青年大會上見過的。)
    兒子的同學的家長我也認識,因為同為家長,畢竟一起也很多年,隻是我和兒子搬到新的城市之後就沒再見過了。
    兒子說,帶他們全家去看看學校,然後去吃飯。
    我說好,我原本也沒有想著參與,何況十八歲的兒子,自己可以拿主意了。
    剛才,同學的媽媽給我電話,說要過來,說一起吃個飯,我借口有點感冒,有點不舒服推脫了確實今天有點感冒,而且也不太舒服,不想到外麵去),但是願意去學校見見他們,聊上兩句。
    而後,我就給兒子發消息說,同學的媽媽給我打電話了,我一會兒去學校見他們一下,而後吃飯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就行,媽媽可以出錢,可好?
    兒子回複,ok!
    就讓這些十八歲的年輕人自己安排吧,我不去,也是給兒子空間,我去,他必定不自在,就讓他們自己去耍吧,隻要給點支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