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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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坐在木台上正在對弈的兩人都巴不得快點結束這一局,然後去看秦長寧他們作畫。
“這絕對是大師之作啊!”一個文質彬彬的公子忽然稱讚道。
“真是沒想到長寧郡主之前居然如此藏拙隱忍。”一個姑娘喃喃道,“如果她從一開始就不隱藏自己的才華,那我們還會有才女之稱嗎?”
“是啊,真不知道這長寧郡主還有什麽是她不會的。”另一個姑娘輕聲說道。
秦長寧的手一頓,抬眸看了那個姑娘一眼,微微一笑,輕聲道,“做飯我不會。”
想到在青城山那幾日,師兄每日都去找虛竹道長烤魚,她就有點想笑,她想後來虛竹道長可能看到魚都會有陰影了吧。
秦長寧說完又低頭繼續作畫,像是根本沒有被人打斷過一樣。
“天啊,長寧郡主在作畫的時候居然還可以分心回答我們的問題!”那個姑娘激動的捏緊了帕子,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偶像一樣,“而且一點都不受我們的影響!”
“是啊,長寧郡主這未免太厲害了吧!”秦浩軒早就停了筆,他隻畫了一株梅花,就停下了筆墨,和其他人一起看著作畫的秦長寧。
看到冬日裏麵的雲京逐漸出現在了秦長寧的宣紙上,他眼裏逐漸露出亮光。
一草一木,栩栩如生!就連街道上的那些人都讓他感覺得到他們在行走一樣!
司馬宣站在那裏握緊了雙手,腦海中充斥著得秦長寧者的天下!
她居然可以把整個雲景的所有光景全部畫在這幅畫上,大街小巷,無一不顯,如果誰拿到了這幅圖,要攻下整個雲京根本不在話下!
難道那個道士說的都是真的?
她真的是命定的鳳女?
司馬琛看著秦長寧的目光也充滿了激動,她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秦長寧嗎?她今日不但輕易的化解了別人的刁難,而且還順勢給段玲瓏使了絆子,現在又畫出了這樣一副畫,雖然她還未完成,但是他已經知道了,這幅畫一旦流傳出去,將會轟動整個大周!
秦長寧一點一點把皇宮的磚瓦添了顏色,又給城牆也添了顏色,樹林中也填滿了顏色,她的神色認真,麵色沉著,知道最後一筆落下,一副雲京的冬日圖已經在畫上了。
“畫得好!”忽然一個爽朗的男聲揚起,他笑看著秦長寧,眼裏閃著亮光,“長寧郡主畫的真好!今日我才真正的知道了原來雲京是這樣的。”
秦長寧笑了,她環繞四周看了一眼,輕聲問道,“大家都認為我這是畫的雲京嗎?”
眾人點頭,忽然那個男的又問,“難道長寧郡主不是畫的雲京嗎?”
秦長寧點頭,“羅世子說對了,長寧並未畫的雲京,這隻是我想象中的一個京都罷了。”
這裏是雲京,卻是十多年後的雲京,那時候的雲京和現在的雲京早已經不一樣了,雖然城門還是朱紅色的???雖然雪還是如此白???
“不對,你們看這裏是什麽!”忽然一個男聲響起,他一隻手指著通向城門的街道,“這是不是一輛囚車?”
秦長寧眉頭微挑,抬頭看了那位公子一眼,點頭,淡然道,“對,那是一輛死囚車。”
忽然一個女聲驚訝的聲音又響起,她指著宣紙的一處,“你們看這裏是不是那個囚車裏麵的犯人被砍了頭,她的血染紅了這冬日的白雪。”
氣氛因為兩人的發現變的有點沉重,眾人都不明白秦長寧為什麽會畫這樣的一幅畫,大家作畫不是都會畫一下花草樹木或者風景,然後好題詞作詩嗎?
羅世子看著秦長寧,眸光深深,忽然他問秦長寧,“郡主,不知道這個女子犯了什麽罪?”
秦長寧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把眸光放在司馬宣的臉上,一字一句的說道,“弑父殺母逼得兄長自殺的重罪。”
司馬宣感覺到自己的背脊一涼,心中忽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暴躁感,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為什麽要看著他?又不是他讓那個女人弑父殺母的!
眾人一陣唏噓,忍不住開始議論紛紛了,羅世子又問道,“她為何要那樣做?”
秦長寧把眸光轉移到了羅世子身上,忽然揚唇一笑,“羅世子想知道?”
羅世子在秦長寧這一笑之下,忽然感覺到一道亮光照射到了自己心中,他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他本來就長得好看,膚色白淨,給人一種如沐清風的感覺,這一笑,就像是冬日的太陽一般,灑在眾人的眼裏,照亮了大家的眼睛。
他點頭說道,“對,因為我總感覺那一切並不是她想做的。”他看著秦長寧,“這幅畫總給我一種悲傷的感覺,城外的問斬台和城內的熱鬧非凡給人一種很大的反差感,所以還請長寧郡主解惑。”
幾乎所有人都看著秦長寧,羅玨是問出了他們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唯獨司馬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秦長寧的臉上,她總感覺這一切那麽熟悉,卻又不知道那裏熟悉了,是畫上的那個女人嗎?這怎麽可能,那個女人從頭到尾一直低著頭???
“那個男人是誰?”一直盯著畫的秦浩謙忽然指著醫囑柳樹下的男人問道,“看上去好熟悉。”
“應該是去送那個女子的人吧???”一個站的比較近的姑娘說道。
“那天是什麽日子?”唐安寧忽然問道,她的聲音有點沙啞。
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她心中忽然湧起了一股悲傷,她感覺自己要被這股悲傷給淹沒了,這種悲傷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皇帝封後的日子,那個女子被問斬的日子。”秦長寧看了唐安寧一眼,然後接著說道,“那個女子在在待嫁的時候,全家被殺,然後一種官兵衝進了她的閨房把她抓捕了,罪名是她弑父殺母氣死兄長。”
她的聲音非常的冷淡,但是其他人卻覺得悲傷無比。
“那是誰做的?”太子問道。
秦長寧搖頭,“我想,她自己會找到答案吧。”秦長寧說看了秦浩軒一眼,微笑問道,“大哥,作詩?”
秦浩軒接過秦長寧手中的話,直接在燭台上點燃,笑著說道,“她的故事,我沒有辦法提詩,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