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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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做夢也沒想到一直帶著黑紗的救命恩人在接下麵紗那一刻竟然是唐婉柔,還是那個已經被將軍府宣布了死亡的唐婉柔,而這個唐婉柔竟然以冷柔的名義在二皇子府留了下來,還成了二皇子府的貴妾…

    趙鏡染回想著自己這一個月經曆的一切眼淚就不斷的往外麵流,最可悲的還是二皇子竟然從一開始就打著要納了這個唐婉柔為貴妾的想法,然後還讓她不得不成為那個重情重義的女人。

    如今日日夜夜,二皇子隻要在皇子府裏麵,就會去唐婉柔那裏,而她這個二皇子府的女主人,已經名存實亡了嗎。

    想到這裏趙鏡染伸手把自己的眼淚擦幹看著虹兒,輕聲道,“虹兒,今後你不能離開我半步知道嗎?”

    虹兒先是一怔,緊接著點頭應道,“虹兒知道了,虹兒以後一定會時刻伴隨在公主左右,不離開公主半步的。”

    趙鏡染笑了笑,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這個荷包輕聲道,“如今真的是有心事都找不到一個傾訴的人呢,你今日讓人去晉王府打探了,可否有郡主的消息了?”

    虹兒搖頭,低聲道,“虹兒聽聞最近晉王府的郡主和縣主都不見客,就連皇後娘娘都親自登門拜訪了兩次,還是沒能見到郡主和縣主呢。”

    “皇後娘娘拜訪?”趙鏡染眼眸裏麵露出一絲驚訝,“連皇後娘娘都親自登門了,那一定是很急的事情了。”

    虹兒看著趙鏡染露出彷徨的神色,輕聲說道,“奴婢前些日子去廚房不小心聽到了廚房的蔡師傅和皇子的貼身太監說話,好像是太子中了一種毒,每次毒發的時候太子都像是發了瘋一樣,之後整個人都會沒勁兒,如今都瘦的不成人形了。”

    趙鏡染麵露擔憂,“這事你為何現在才說!”

    虹兒怯怯道,“奴婢想著…”

    “好了,我也沒有怪你,隻是…”趙鏡染歎了一口氣站起來看著逐漸轉黑的天空,淡淡道,“我如今哪兒還有資格關心他呢。”

    “奴婢以後再也不….都是虹兒多嘴,讓公主您傷心了。”虹兒愧疚的掌嘴。

    趙鏡染拉著虹兒的手,嗔道,“行了!打著自己不疼啊?”說著又往裏麵走,“我寫一封書信你想把發寄給哥哥。”

    虹兒聽到趙鏡染說要聯係趙煜祺眼睛一亮,慌忙點頭應道,“是,奴婢一定會想辦法把書信傳出去的…”說著目光又逐漸暗淡了下來,如今她和公主在這二皇子府就連一封書信都遞不出去了。

    一盞茶的功夫趙鏡染就寫好了書信,虹兒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書信從書香苑跑了出去,趙鏡染站在簷下看著遠去的虹兒,心中輕輕一歎,哥哥,你曾經想替妹妹尋以為良人,妹妹也一度以為自己嫁給了命中的良人,可好像我們兄妹二人都看錯了。

    司馬策並不是妹妹的良人。

    可是如今妹妹卻沒有退路了,隻能咬著牙次一次一次的忍著,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了。

    趙鏡染摘下自己腰間的荷包輕撫著,目光露出思念,聲音輕柔,“你一向敢愛敢恨,敢作敢為,如果現在你是我的處境,你會怎麽做呢?”趙鏡染的手頓了頓,伸手解開荷包,看到荷包裏麵的東西,趙鏡染轉身往內間走去。

    在軟塌上坐下,趙鏡染把荷包裏麵的字條拿出來打開,‘萬不得已的時候服用此藥,可以讓你自由。’

    自由是什麽意思?趙鏡染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是說讓自己離開二皇子府嗎?

    這樣想著趙鏡染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的更厲害了,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又伸手取出荷包裏麵的一個小荷包,小荷包裏麵還有一張字條,趙鏡染揚眉取出字條,裏麵有兩粒丹藥,‘百花丹呈白色,服下可解百毒,往生丸呈黑色,服下可假死兩日。’

    趙鏡染慌忙站起來把兩張字條拿到蠟燭旁邊點燃,又把兩粒丹藥裝回小荷包裏麵,再把小荷包放回荷包裏麵,又把荷包係回腰間,這才重新在軟塌上坐下。

    原來她早就看穿了一切,她送自己新婚禮物的時刻,恐怕已經想到了,隻是這荷包上麵的異香又是…

    還是自己想太多了呢?

    就在這時候院外傳來一陣喧嘩,裏麵還夾雜著虹兒的喊聲,她大聲說道,“我們公主思念母國,想給兄長傳信有什麽錯!”

    趙鏡染聽到虹兒的喊聲,眉頭一皺,猛地站起來往外麵走,剛走到外間就看到唐婉柔帶著幾個人架著虹兒從院外走了進來,趙鏡染看著虹兒臉上的張印,臉色一沉,冰冷的看向唐婉柔沉聲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唐婉柔看到趙鏡染氣急敗壞的樣子,嘴角勾了勾,兩步走到趙鏡染麵前,冰冷的說道,“我還想問姐姐你想做什麽呢?這天氣讓自己的婢女偷偷摸摸給外麵遞信,你是想做什麽?”

    “我給我哥哥寫信,有錯?”趙鏡染頭顱微抬,氣勢高貴,她冰冷的看著把自己當成女主人的唐婉柔,冰冷的說道,“況且,就算有錯,也不是你一個賤妾該來責問本皇子妃的,那也是殿下來責問的,你在本皇子妃麵前,算什麽!”又看向幾個架著虹兒的丫鬟,冰冷的說道,“還不放人!”

    幾人麵麵相覷,唐婉柔冷笑,她一把掐住趙鏡染的下巴,冰冷的問道,“趙鏡染,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這皇子府的女主人了啊?你現在還把自己當成是秦國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主啊?你現在在這二皇子府中…”

    “就算我如今孤立無援,我也是秦國的公主,也是這皇子府中唯一的正妃!”趙鏡染看著唐婉柔冰冷的說道,“至於你唐婉柔,你不過是一個不被將軍府承認的庶女,就算如今飛上枝頭當鳳凰,你也隻是一個卑賤的賤妾罷了!你難道還想踩在本宮頭上來嗎!”

    “真是會說,那你說說,如果我今天把你殺了,二皇子會把我怎麽樣?”唐婉柔眼睛一眯,掐住趙鏡染下巴的手猛地掐住趙鏡染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