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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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可愛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間結合美式明快風格,以及歐式古典豪華氣息的氣派公寓。om
    這家夥有這麽棒的地方可以棲身,為何每次都要窩到她那間小房子裏,而且一賴下就不肯走?
    一進屋就在客廳被撇下的靳可愛,倒也不客氣地在客廳裏亂晃,這兒摸摸,那兒碰碰的。
    進入房間換掉了一身礙事的機師製服,白聿麟裹著一條浴巾再度出現了。
    房門才剛打開,靳可愛馬上回頭迎了上去。
    “哇~~”真是個極品男人耶!
    一張俏臉微微燙紅地朝他走了過去。
    白聿麟的身材還真不是蓋的,隻是他好看的嘴巴不要抿得那麽緊,眉心不要那麽陰狠地皺起來,眼睛不要燃燒著動怒的火焰,整體看起來和藹可親一點的話,她會主動對他獻個吻,好解解彼此分開兩天的相思之情。
    他雙手抱胸,沉著臉立在門框下,等她主動偎過來……求和。
    靳可愛知道他的意圖,也不忸伲鬧脾氣,從善如流地巴上前,將微紅的臉輕偎上他寬闊平坦的胸膛。
    “你怎麽突然提前回來了?”
    偎到他的胸膛撒嬌,她應該要講一些溫柔愛語來消消他的氣,可是那樣的事情她真的做不來,隻好坦白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濃眉深眼又沉了幾分。“我要是沒提前回來,你就可以跟那個小家子氣的上司去約會了?”這女人……還真是不會說話!
    “我剛剛在車上解釋過了,我和經理到機場是為了去接一位重要的客戶,不是約會。”
    “哼——”薄唇毫不留情地吐出冷哼聲。
    “你算哪根蔥、哪根蒜?一個到職才兩天的菜鳥員工,怎麽可能陪經理出公差接重要客戶?!那個男人分明是居心叵測!”
    靳可愛聽了也不敢反駁,因為方才在機場時,黎緯的確一點也不避諱地坦承他對她有幾分好感。
    看她沒有反應,他一張俊臉更臭了。
    “被我說中了?他已經乘機向你表白了是嗎?”俯低臉,他直勾勾地看進她那雙藏不了謊話的瑩亮眸子。
    “表白倒是沒有,他隻是很客套地稱讚我穿這樣很漂亮。”她幹笑著。
    說到她的打扮,白聿麟一股火氣突然衝了上來。
    “對,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單手捧起她尖潤的臉蛋。“為什麽你穿洋裝不是先養我的眼,而是讓那個男人稱讚?”
    嫉妒、嫉妒!
    “拜托~~我這樣打扮是為了工作需要,絕不是故意去養男人的眼。”事實上,她很懷疑自己這樣子穿能有多養眼?
    “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麽,這回你敢讓別的男人捷足先登養了眼,你是‘死定’了!”他火大地低吠起來,寬厚的胸膛劇烈起伏。
    “怎麽個死法?”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陰沉可怕的眉眼。
    “就、地、正、法!”
    大手攬她入懷,反身俐落閃進房內,長腿踹上門,然後將她拋上床——
    哼哼!今天她慘了!
    “哇,白聿麟,求求你……手下留情啦……”嬌喘聲在他身下爆出。
    “你還敢連名帶姓叫我?!你——唔、唔——”
    不小心又睬到地雷的靳可愛,趕緊主動湊上小嘴咬住他的唇,吞沒他沒好氣的抱怨聲。
    昏昏沉沉的醒來,靳可愛撐起一絲不掛的嬌胴,從大床上坐了起來,粉嫩的肌膚上還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印子。
    她身上的這些“災情”全是白聿麟一手造成的,不過她卻不能怨他,因為她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些“紀錄”。
    真是的,她都被他給教壞了啦!
    掀被摸黑下了床,進浴室衝了個澡後,她重新穿上已經縐成一團的細格紋洋裝。
    踏出房間,她在漆黑一片的屋子尋找白聿麟的身影。
    摸索一陣,好不容易找到了燈座的開關,她將客廳的燈打開來,寬敞氣派的空間頓時映入眼簾。
    她在屋子裏另外兩間房間穿梭尋找,結果全都沒看見他的人。
    他跑哪兒去了?!
    一時半刻找不著人,她倒也不急,索性跑進光潔的大廚房裏,從超大型的電冰箱中翻出一堆水果,然後回到客廳,打開超大螢幕的電漿電視,窩在沙發上興奮地看了起來。
    這家夥還真是高格調,屋子裏不管吃的用的,全都是上等的舶來貨,跟她的屋乎比起來,她家真是寒酸得可以。
    靳可愛暗自決定,以後要換她賴在這兒了。
    就在靳可愛看得高興、吃得愉快的時候,客廳的鑄鐵雕花大門被打開了。
    “你跑哪兒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嘴裏還咬著甜蘋果,她喜孜孜地轉頭看向來人,銀鈴般的笑聲突然消失不見。
    站在門口的不是英俊瀟灑的白聿麟,而是一個美豔絕麗、身材惹火的金發尤物,那女人簡直是國際巨星莎莉賽隆的翻版。
    “你是誰?怎麽會在我的屋子裏?”金發尤物說著一口不太標準的中文,她連黛眉輕皺的模樣,都很好看。
    靳可愛手裏的蘋果咚咚咚地掉到地板上,滾到一邊去。
    小腦袋瓜一片空白。
    “這……”她說啥?這房子不是白聿麟的,而是這個女人的?!
    “說話呀!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在我屋子裏做什麽?”金發美女氣急敗壞地雙手插腰,扭腰擺婰走進客廳,她的嬌嗓往上拔高幾分,聽起來十分刺耳。
    優雅美麗的莎莉賽隆頓成潑婦。
    “抱歉,是白聿麟帶我來的,我並不知道這是你的屋子。”如果她早知道這間房子是別的女人的,那她死也不會踏進一步。
    垂下落寞的眼,她站起身拍拍發縐的裙子,她的心感到陣陣刺痛——為他的隱瞞。
    白聿麟怎麽會帶她來別人的屋子?
    他和那個女人之間又是什麽關係?
    從那女人一臉妒怒的表情看來,她和他的關係應該不單純才對……
    靳可愛的腦袋一陣亂烘烘。
    “你胡說!聿麟怎麽可能會帶別的女人來這裏?我跟他約定過,他要欠風流帳到外頭去欠,不準帶任何一個女人踏入這個屋子。”
    美女明著指責她是白聿麟欠下的風流帳?!
    腦袋一陣暈眩,靳可愛錯愕地僵立原地。“我……真的是白聿麟帶我來的,你不信可以去問他呀!”
    “我當然會去問他。”
    啪!毫無預警地,金發美女走上前就賞給靳可愛一記耳光。
    “在我問聿麟之前,你先給我滾出這間屋子!”
    臉頰一陣辣燙疼痛,靳可愛怒氣騰騰地抓住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美女。
    “你為什麽動手打人?”她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小可憐,即使現在她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闖進了這間屬於她的屋子。
    “我打你是警告你別妄想打聿麟的主意!他可是‘華榮集團’的少東,憑你這種小角色休想高攀得上他這個天之驕子——他是我的男人,我們近期內就要到美國結婚了,你這個女人最好好自為之,別以為和他上了床就能搶走他!”
    人高力氣大,她一使力,嬌小的靳可愛就被推倒在沙發上。
    “噢喝——”背部撞上沙發扶手,她悶哼一聲,心口刺痛的感覺在身體裏擴散開來。
    心很痛,但她強忍著,很快地從沙發上爬起來。
    該死!她居然打人又推人?!
    靳可愛氣不過,惱火地要還手。
    但美女似乎被妒意衝昏了頭,猙獰地朝靳可愛撲上去,修長的手指甚至還掐住她纖細的脖子,一副想要置靳可愛於死地的可怕模樣。
    靳可愛來不及反應,就這麽被她掐得喘不過氣來。
    救命啊……她遇見一個瘋女人了!
    可愛被壓在沙發上,那女人整個人撲在她的身上,狠狠地製住了她。
    她想用雙手推開這個瘋狂的女人,卻又比不過她的力氣,喉嚨逐漸爬升起辣啞疼痛的感覺,她喊不出聲,也喘不上氣……
    “我要掐死你、讓你死!”美女的臉變得猙獰又可怕。“聿麟是我的,誰都搶不走!哈哈哈——”
    靳可愛痛苦掙紮,她呼吸困難,視線變得一片模糊……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活活掐死,幾乎要暈厥過去之前,她感覺那女人壓製在她身上的重量驟然被怞離掉。
    她的氣息在瞬間順了過來,耳邊則揚起一陣女人摔跌慘叫聲,和男人的吼叫咆哮聲。
    “可愛——可愛——”
    一陣混亂後,一切歸於平靜,意識昏昏沉沉間,她聽見白聿麟焦急呼喊她的聲音。
    “你醒醒,拜托你說說話——”
    她的肩膀被扣著,身子被搖晃著。
    氣息順暢了,但剛才的缺氧讓她還是覺得很難受,渙散的眸子吃力地張開,對上白聿麟憂心緊張的臉龐,然後她費力地蠕動蒼白的唇瓣,試圖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卻發不出聲音。
    接著腦子一片黑眩襲來……下一秒,她暈了過去。
    靳可愛眨動沉重的眼皮,從暈眩中清醒過來。
    撐身坐起,她發現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隱約聽見房門外有刻意壓低音量的講話聲,於是掀開薄被下了床,赤著腳朝房外走了出去。
    “管理員幫我通知了警察,警方已經把她帶走了,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過她……嗯,我需要你幫我解決這件事,如果有必要,我會親自出麵的……”他的語氣嚴肅,聲音緊繃,挺拔陽剛的軀幹也是。
    兩小時前,他將陷入昏迷的靳可愛火速送至醫院檢查,確定沒有大礙之後,才將她帶回了這裏休養;而現在,他正積極聯絡他的律師好友,準備對陶莉莎失控的行為做出必要的控告。
    靳可愛將房門打了開來,開門聲讓白聿麟講電話的聲音戛然而止。
    昂藏的身軀迅速轉了過來,他對上她倦極的眸子,心一揪,速速結束了通話。
    掛了電話後,他大步朝她走了過來,昂然站在她的麵前,高大的身軀掩著她嬌小的身子,一雙深幽的黑瞳寫滿不舍——
    在他的眼中,她總是朝氣蓬勃,從來不曾像此刻這樣,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長發披散在身上,顯得了無生氣,單薄的身子更像是搖搖欲墜。
    “醒了怎麽不喊我一聲,卻自己跑了出來?”大手心疼地扣上她細致的腰際,將她輕輕攬進懷中。
    她僵在他的麵前,拒絕他的擁抱,不願投入他溫暖的懷裏。
    明顯感受到她的異樣、她的拒絕,他在心中不禁幽怨歎氣。
    “你有生氣和對我懷疑的權利,但是——”深邃的眸捕捉住她閃著怒光的眸心。“在你生氣懷疑我之前,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平反冤屈的機會?”
    她不語,小嘴抿成一條倔強的直線。
    “不給?”
    他鬆了她的腰,揚手輕輕撥了撥她淩亂的長發。
    “這樣對我不公平吧?!”黑瞳怨懟地瞅著沉默不語的她。
    她避開了。
    這回他的歎氣聲不隻是藏在心中了,而是直接吐了出來。
    “唉~~我莫名其妙被一個瘋女人陷害,我心愛的女人卻不願意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到底招誰惹誰了我?!”
    她的心忽然一悸。
    他說……心愛的女人?!
    他是指她嗎?
    白聿麟目光灼灼地逮著她投來的驚詫眼神。
    “拜托你行行好,在你把我轟出門前,好歹給我個機會解釋解釋,不要讓我含冤莫白好嗎?”俯下哀怨的眼,他好聲好氣地向她討好。
    “不……不要,我不想聽你的任何一句解釋。”她困難地吐出聲音來,看起來依舊是一副虛弱的模樣。
    好倔的妮子!
    白聿麟並不打算放棄,因為他的脾氣也是很倔的,可不比她差。
    “嘿,我的小可愛,你不要欺人太甚好嗎?我可是從來沒對一個女人如此低聲下氣過喔,我……”
    “你大可不必對我如此低聲下氣,我無福消受。”
    她轉身退進房內,然後當著他的麵把房門關上。
    “去找你的未婚妻吧!”
    “啊?!”他怔愣在緊閉的門前,灰頭土臉。
    他的未婚妻?!
    他哪有什麽未婚妻?
    她該不會是指陶莉莎那個瘋婆子吧?!
    啐!百分之七百指的就是陶莉莎!那個女人真該死。
    大掌急急拍上門板。“可愛,我沒有未婚妻,你別聽陶莉莎那瘋女人胡謁一通。”
    他不趕緊解釋清楚不行,要不然她那顆腦袋瓜不曉得會把他想像得有多惡劣。
    靳可愛背靠在門板上,小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失魂落魄的她,心口還隱隱泛疼著。
    她從來沒有好好想過,自己對白聿麟的感情到底有多深,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她喜歡他、愛他的程度遠超出自己的想像,要不然她現在不會這麽難受,一顆心像被別人剮了肉一樣。
    眼眶紅了,她很想哭出來,但堅強倔強的個性卻不容許她展現出如此脆弱的一麵。
    門外的白聿麟,似是感受到她的情緒起伏,心口悶得難過。
    “好,你不開門,不理我都沒關係,但是我想說的話,我一定非說不可。”
    一記鐵拳不滿似地捶上門板,挨著門板站立的靳可愛,渾身震了一下。
    他要說,她可不想浪費精神聽!
    靳可愛舉起裸足,踱回床上蜷躺著,拉過被子蓋住虛弱的自己。
    “陶莉莎是我的繼母,兩年多前她嫁給我已經六十五高齡的父親。當然,我和我姊還有眾親戚們全都知道,她嫁給我父親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我父親名下龐大的財產,還有那令人欣羨的貴夫人頭銜……”
    薄唇掀動,他頭一回對人吐露家務事;而他那幽怨緊繃的聲嗓穿透門板,傳進她的耳中。
    她僵在床上,對他所說的話感到十分意外和驚愕。
    “雖然她的心術不正,但是我的父親很愛她,所以我和姊姊並未反對她進門,我們甚至還以為,年邁體弱的父親會因為她的陪伴而享有快樂的晚年——”
    提到他敬愛的父親,他閉了閉眼,俊容緊凜而沉重。
    “隻是誰也沒料到,我父親會在娶陶莉莎進門的兩個月後突然中了風,從此就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隻剩下虛弱的意識,而他名下的所有財產,也在短時間內全轉移到了陶莉莎的名下!”
    掄起鐵拳,再一次擊上門板,隻是這一回力道弱了幾分。
    他不平的不是因為父親白手起家的事業被搶奪了,而是那些事業就快要因為陶莉莎勾搭公司的敗類,和她那揮霍無度的消費方式而即將毀於一旦。
    靳可愛微顫著小手掀開被子,細白的腳丫子落在地板上,她因為他突然的沉默而驚心,她不由自主地朝門口走了過去。
    當她再度來到房門前,與他僅隔著一道門的距離時,他刻意隱藏住憤怒情緒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父親雖然因為中風而臥病在床,但他一直都還需要陶莉莎的陪伴,而陶莉莎也因為這樣,利用我父親對她的愛,離間我們父子間的感情,並且還在確定我們動不了她之後,變得更加膽大妄為……”
    幾秒的沉默之後,他又接著說:“她如願得到了一切後,不但在外一再地給我父親戴綠帽,並且開始常常蚤擾我的生活。
    “她的蚤擾從半夜打蚤擾電話,到意外的出現在我會出現的場合,再到從學校老師或是我所聘請的私人管家的手中,騙走兩個孩子,最後還神通廣大的取得我住處的鑰匙,堂而皇之地闖進我的屋子,並且以女主人自居,任意地胡作非為——”
    那可恥的瘋女人,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說到憤怒處,他幾乎瘋狂!
    就在此時,靳可愛將門板無聲的往內打了開來。
    看起來嬌小虛弱的她,就站在他的麵前,以她那雙單純無垢的清瞳,瞅著他神色陰霾、帶著深沉痛苦的俊容。
    她的出現代表她相信他,白聿麟心裏一陣激動,上前摟她入懷,一雙鐵臂緊緊地抱住她,像是要將她柔進骨血內一樣的緊密。
    “所以,你隻要沒辦法陪伴兩個孩子,就得將小朋友往親戚朋友家送,甚至安排他們在國外讀書;所以,你即使有房子也不太願意回去,寧願窩在我這裏……”
    懂了,她徹底懂了他寧願和兩個小朋友擠在充氣床上,賴在她這間小屋子的原因了。
    “經過這次的意外,我打算把那間房子給賣了,還有對陶莉莎提出必要的控訴。”勾摟在她腰間的手臂一陣緊縮。
    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推開他,她仰起蒼白的小臉看著他。“你這麽做,難道不怕你父親傷心?”他打算對陶莉莎有所行動,代表他將毀了他父親這份晚年的癡愛。
    “我隻要你平安無事。”陶莉莎敢動他的女人,就該死!
    他給的答案令她震驚以對。
    “你……”蒼白的小臉總算因他的這句話而回複些微血色,縱使是因為震愕而產生的,那也無所謂。
    “你臉紅的樣子很可愛,勾引得我心癢難耐,讓我好想吻你——”話才說完,他就低頭銜住她的小嘴,輾轉溫柔吮吻。
    靳可愛在他懷中意亂情迷起來,心頭的恐懼一滴一滴地消失不見,而室內的溫度也一度一度地往上竄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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