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風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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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c同人之迷情!
    梁灣和張日山坐在後座。
    她看著這車不像普通的車,好奇的打量著。
    “車裏經過改裝,可以防彈。”
    “…………真會玩。”不知道該說什麽。
    見梁灣有些拘謹,忽然想逗逗她,側身將手搭在她的座椅背,另一隻手輕輕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向他。
    “後座和駕駛室是隔音的,我們如果要做點什麽,也不用擔心會被人聽見。”
    額頭相抵。逃無可逃。
    “要不要試試?”
    梁灣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的不成樣子,以後和他出門都不用上腮紅了。她想。
    “嗯?”微微上挑的語調帶著躍躍欲試的誘惑。
    時而放縱不羈,時而進退適宜。不知道他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麵目。
    可以確定的是,無論張日山是什麽樣的麵目,她都喜歡。最起碼目前為止,沒有不喜歡的。
    她壯著膽子,印上他的唇。
    張日山還沒來得及感受,她已經低著頭,把玩自己的手指。
    到了訂好的餐廳。羅雀照常下車,為老板開車門。
    拉了兩次都打不開。
    還好他隻是沒經驗,不是傻。
    他有點不自然的回到駕駛座。若無其事的等著。
    車上的廝磨倒是消除了梁灣的拘謹,可帶來的副主用也很明顯。她有些害羞,和他說話都不太敢直視他。
    雖然交過男朋友,可以沒有和男朋友親密接觸的經驗。也隻敢嘴上逞逞英雄,真遇上了立馬慫。
    “原本想帶你去我那兒,讓你嚐嚐我的手藝,隻是一來一去,要費不少時間,擔心你餓到。”
    梁灣驚訝,“你會做飯?你竟然會做飯?”
    “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了,“看你的樣子,比較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
    他笑了笑,不做評論。
    “這家私房菜館我常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嗯,好吃。不過,我更想嚐嚐你做的飯菜。”
    “好啊。不好吃也不許嫌棄。”
    門外傳來喧鬧聲。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羅雀像一尊門神,擋住了尹南風一行人。
    四個女下屬都被他用魚線困了起來。
    “尹小姐,霍小姐,請回。”
    霍有雪大怒“羅雀你好大的膽子,是不是想把我和你的舊主也捆了?”
    “何必呢,惹了會長不快,都沒有好果子吃。”
    尹南風不發一言,淚水盈盈的盯著那扇門。
    她不動,其他人自然是不會離去的。
    霍有雪不像尹南風那樣臉皮薄,她早早在生意場上打滾,潑辣慣了的。打不過羅雀,她還可以喊啊。
    “張日山,你給我出來…………”
    門外吵鬧不止,裏麵張日山和梁灣也沒了胃口。他令羅雀開了門。
    美人。各有千秋的美人。
    梁灣不由得感歎張日山的桃花運。見張日山坐著不動。她也有樣學樣,不予理會。
    “張日山……”
    尹南風這一聲,像極了正牌女友抓到男友偷吃,對男友萬分失望卻又希望他浪子回頭她一定既往不咎的調調。
    梁灣偷偷的看向張日山。看不出什麽。倒是他覺察到梁灣的偷瞄,無奈的笑了一下。
    他們之間的互動,落在了尹南風等人眼裏,就是梁灣在赤裸裸的示威。
    尹南風笑道“看著有幾分姿色,就是不大懂事。”
    張日山看向她。眉頭緊皺。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霍有雪見狀,趕緊煽風點火,“許久不來,悠然居的檔次變低了呀。”
    羅雀見梁灣一臉懵懂,再看自家老板麵色如霜,在心裏默默為挑事者點燈。
    尹南風也不敢太過,出了口氣就準備下場“走吧,也沒什麽好瞧的。”
    張日山卻不準備就這樣算了。
    “這就是你們尹家的教養?”
    “你!”淚水滑落,尹南風奪門而出。
    平日裏無論她對他怎麽胡來,他都不在意,就因為損了那個女人一句,把整個尹家都罵上了。
    霍有雪見勢不妙也想跟上。被羅雀攔住了。
    “好狗不擋道。”
    “我就算是狗,也不是你家的狗。”羅雀可不會給她麵子。
    “聽聞霍家二小姐的設計最近榮獲大獎,請代為轉達張某人的祝賀。”
    霍家姐妹由於爭權,不和已久,張日山這是在打她的臉。
    “羅雀,吩咐秘書處約一下霍家二小姐,聽說她對蜃樓很感興趣,都是穹祺商會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霍有雪這才覺察出張日山的用意。原本是她一直壓製著霍秀秀。如果霍秀秀接了蜃樓的項目,無疑多了籌碼。蜃樓這麽大一個項目,說不定就會成為霍秀秀手裏的王牌。
    “張日山,你做決定一向都如此草率嗎?”
    生意場上,最重要的就是要識時務。
    她對張日山感覺一直很複雜,要她向張日山低頭,她很不舒服。尤其是因為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女人。
    她的得力助手想製止霍有雪不要再繼續激怒張日山,於是開口
    “張會長息怒,都是誤會,我們老板的意思是……”
    啪的一聲,霍有雪一個巴掌甩了過來。她把對張日山的怨憤都發泄在這一巴掌裏,可想而知下手有多重。
    “輪得到你替我說話?”
    張日山見梁灣被嚇了一跳,不想再和她們浪費時間。
    “羅雀,送客。”
    不用羅雀動作,霍有雪已經氣呼呼的走了。
    終於清淨了。
    他歉意的看著梁灣。“對不起,嚇到你了。”
    “嗬嗬嗬嗬,你的生活好像有點複雜啊。”
    “怎麽?這麽快就後悔了?”
    “那有?我隻是覺得有必要多了解你一些。要不,你還是先和我說說你是做什麽的吧?”
    張日山點了點頭。
    “好啊,那我先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
    …………………………………………………………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工作都忙,所以隻是電話聯係。
    忙得暈頭轉向的梁醫生偶爾會有一種不真實感。
    “哇,蜃樓的預估值又升了……”
    呃,張日山他們家的。
    “下了班去寶盛百貨血拚啊,中秋國慶活動,我看中的裙子降價了!”
    也是張日山他們家的……
    “唉,看見王醫生手上那鐲子了嗎?聽說是她未來婆婆在棲梧珠寶特別定製的。”
    “哇哇,好大方哦……”
    好像,這也是張日山他們家的。
    “所以,你是個土豪?還是個大土豪!”
    當聽完張日山大概說了一下他們家的一些生意之後,梁灣脫口而出。
    張日山扶額,女朋友是個理科生詞語匱乏怎麽破?
    “那麽梁醫生,土豪在你的擇偶範圍裏嗎?”
    梁灣心裏甜滋滋的,可是忽然想到,他們好像莫名其妙的就這樣了,不符合常規程序啊。
    她故意板著臉,一字一句的說到“都沒有和人家表白,也沒有追過人家…………”
    其實,沒有正式表白,是他也會害羞。畢竟是第一次追女孩子。不過該走的程序還是要有的。
    “梁灣小姐,我喜歡你,請你務必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她笑了,“哪有這麽霸道的。”
    “因為我不接受拒絕。所以梁醫生,你對男朋友有什麽要求嗎?”
    “也沒什麽要求,專一一點就好了。也不知道為什麽,之前交的男朋友總是劈腿。”
    張日山低頭垂目,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梁灣怕他誤會自己是隨便的女人,趕緊加了一句
    “都是老師同學同事介紹的,推不掉,也沒交往多久……你是不是不高興?”
    “別亂想,我隻是心疼你。”
    她又開心了起來。
    “那梁醫生,我這個男朋友,可以上崗了嗎?”
    看著他一副吃定你的樣子,梁灣有點不爽,按住他湊過來的軀體,俏皮的笑道“有待考察。”
    小樣,叫你得瑟。
    ………………我是有待考察的分界線………………
    下了班的梁灣和恩師有約。
    按禮數,應該是她上門拜訪才是。既然老師訂了地方,學生自當從命。
    “我不耐煩那些個應酬,千萬別和別人說我在城裏。”
    鍾文世聲明在外。可有些應酬,他也推不掉,幹脆隱秘行蹤。
    他已年近七十,但精神矍鑠,完全不像一個古稀老人。
    “灣灣,老師不想浪費你的時間,直說來意吧。和我去德國。加入我的團隊。就像之前一樣,成為我的左臂右膀。”
    梁灣其實不想離開這裏,可是她又不好直接拒絕老師的好意。
    “您知道的,我這人兒,沒什麽誌氣……”
    他知道梁灣的性子,吃軟不吃硬,按下焦慮,循循善誘“你都不問問,是什麽項目?”
    什麽項目她都不感興趣。可是她不敢說出來。老師一直對她不求上進心懷不滿。為這不知道罵了她多少次,連鍾靈書都看不進去。因此和父親多次爭執。梁灣麵對他們父女倆,一直都是既感激又愧疚。
    她乖巧的問道“老師最近在做什麽研究,說出來讓灣灣見識見識?”
    看著她狗腿討好的樣子,鍾文世又氣又好笑,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用手機打了幾個字,遞給她。
    “revive?huan?
    a”
    看著梁灣漸漸僵住的臉,鍾文世開口道
    “我已沒幾年可活,這是我此生最後的願望。”
    人類對醫學總有許多幻想。特別是醫學領域的精英。?他們對人類的身體結構了如指掌,當然這得益於多年的專業訓練。
    越深入了解,越能感知人體的精妙。探索不止,研究不止,醫學技術也因此不斷發展,並最終使更多人收益。
    可是有一些研究,存在頗多爭議。大部分人都難以接受。梁灣就是那個大部分的一員。那些禁忌研究的屢禁不止,梁灣認為,歸根到底都是源於人類的傲慢。
    “人類文明的發展,原本就是布滿荊棘的。梁灣,不要輕易否認。”
    她看著因為這個話題而激動起來的恩師。覺得他有些陌生。
    她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老師,實驗體的來源呢?”
    他不語。
    因為他從來不問。
    他也不關心這三年來,他經手的十六個實驗體的來源。
    “老師曾經說過,醫生不是神,隻是工匠。敬畏生命,是醫生的基本素養。我一直記得,並且奉為圭臬。”
    人類文明的發展,確實是布滿荊棘的,可是不應該布滿鮮血。
    她沒有能力阻止別人,唯一能做的,不過是不要玷汙自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