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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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生找不到一起去聊天的理由,她還在拚命想。。
    操場角落那邊有幾棵大樹,樹下很涼快,我們去哪裏坐坐?李正昊先開口。
    花生震驚了,這個李正昊居然如此主動,同時她臉紅了,因為李正昊說中了她的心思。
    7點多的操場上,踢足球的,打籃球的,打羽毛球的好生熱鬧。
    跑道上也是些兩兩三三的同學或跑步,或追逐,嬉戲著自己的大學生活。
    操場跑道的角上有幾棵大樹,傍晚借著月光和操場的路燈依稀可以看見零零星星有幾個同學坐在樹下聊天、聽音樂。也有幾對情侶相互糾纏,咿咿呀呀說著自己的情話。
    李正昊找了個人少的地,拽了拽牛仔褲,席地而坐,並且示意花生也坐下。
    花生看了看地麵,帶土的地麵,這怎麽坐下去?
    李正昊瞟了她一眼,一把將她拽下摁到地上,你也穿的牛仔褲,起來拍拍就好了。
    坐下後兩人無語。
    花生回憶了今天一天,早上她考試,李正昊給她送手表,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餃子,晚上又一起吃的扯麵,這會又坐到一起,他想幹嘛?這畢竟是他們認識的第四天。
    李正昊不說話,看著微微出神的花生,撇過頭笑了笑,仿佛看穿了花生的心思,依舊隻是微笑就是不說話。
    弄的花生有些尷尬了,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就更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可轉過來一想,人是他約到操場邊的,而且他向來主動,她又何必轉變這個尷尬的氣氛呢?於是花生很放鬆的將雙腿伸直,看著操場上踢足球的的男生們,花生不喜歡運動,可對足球這項運動卻情有獨鍾。
    那個時候上高中,中國足球隊破天荒靠著好運氣進入到韓日世界杯決賽圈,那是中國隊第一次進世界杯,舉國歡慶,學校根據比賽時間居然安排學生停課集體在教室看球,以緩解學習壓力。那是花生第一次看足球這項運動,球自然是看不懂的,可是世界杯上賽場的氣氛,為國爭光的雄心卻極大的感染了花生。看著綠茵場上的一片紅,花生竟然心潮澎湃。
    中國足球隊的節節潰敗將花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情也跟著場上的比分而忐忑不安。從來沒有過的這種感覺,讓她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是一名中國人,那種愛國之心極速的膨脹讓她愛上了足球這項比賽,準確的說是中國足球這項運動。從此她就成了不折不扣的中國足球的球迷。
    小組賽的三場球看完之後,讓花生記住了場上的運動員們,李鐵,楊晨,範誌毅,***,李瑋峰等這些健壯的男兒們揮灑著自己的汗水成了她心目中的英雄。從此以後有中國隊的比賽必有花生的身影,無論比賽成績如何,花生都要坐到電視機前為他們加油。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花生逐漸喜歡高高大大的男人,那種健壯之軀所呈現的美是花生心裏渴望的。
    就好像《彼岸花》中的和平,一米八幾的高個,走路自帶風向,南生當然喜歡他。
    其實旁邊的李正昊不正是這樣的人嗎?高大,威猛,跟他走在一起很有小鳥依人的感覺。
    你喜歡看足球賽嗎?花生問。
    還行吧,看過一些。
    你看了去年11月17日,中國對陣香港的那場比賽了嗎?
    是不是2比零輸了?李正昊想都沒想答到。
    花生滿身期許,以為李正昊看過,他們還可以一起討論那場比賽,可當李正昊說出比分後,花生失望了。
    那場比賽中國隊7比0大勝香港隊,花生是一直不能忘記的,那是事關2006年德國世界杯的比賽,中國隊和科威特在小組賽中比分一樣,淨勝球一樣,進球數落後科威特2個,隻要進球數超過科威特,中國隊就會打入8強賽。
    遺憾的是,中國隊在香港隊嚴重放水的情況下,7比0的成績依然不能改寫中國隊進球數少於科威特而止步8強。
    賽後,鄭智、邵佳一、***、李瑋峰都流下了傷心的淚水,這是花生第一次看著她摯愛的中國足球的隊員們哭,第一次看見場上高高壯壯的男足隊員們抱頭痛哭像個孩子,那一刻花生的心都碎了。她從網吧看完球賽回宿舍的路上,一直沉浸在中國足球失利的情境中不能自拔,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大顆大顆滾落下來,哭得傷心的就像失戀的小女孩般無助。
    那一場球,花生是永遠都不能忘懷的。可惜身邊看球的女生太少,沒有人能夠懂她的心思,而每每她興高采烈的說起中國足球的時候,周邊一片安靜,對不起,我們沒有興趣。
    李正昊顯然也是不看的,但凡看中國足球,他不會不知道那場球。
    我喜歡看籃球賽,美國的nba是我最喜歡看的。李正昊一板一眼的說到。
    花生不懂籃球,雖然偶爾看過中國籃球的比賽,可同樣是為國爭光,同樣是高高大大的帥小夥,可籃球就是無法從心裏引起花生的共鳴。
    花生和李正昊再次陷入無話可說。
    今晚的李正昊有些不一樣,平常不是挺愛說的嘛,問各種問題,今天什麽問題都沒有。
    花生有些不自在,舉起雙手看著自己的手,看著這些長的亂七八糟的指甲,長長短短,就是不剪,看他們最後能長成什麽樣子,突然想起中午的時候就是這些指甲把李正昊的胳膊挖出一條長長的印。
    一旁的李正昊可看不下去了,又要想把花生的手拽過來給她剪掉。
    我說過,我的指甲不剪,我好不容易留了這麽長。花生先聲奪人。
    李正昊那裏管的了這些,一把抓過花生的手,必須要剪掉了,我最煩別人留指甲了,看著很不舒服。
    花生拚命將手抽了出來,並且聞到了李正昊說話的味道,就是晚上吃麵條的蒜味。
    李正昊感覺到了,不好意思,嗆到你了。
    花生這才明白他今天晚上不說話的原因,哦,還挺紳士的一男人。
    沒事,男人嘛,什麽味沒有?花生打破僵局,想起她之前桌子上抄答案的糗事。
    李正昊被花生的話給逗笑了,又要去抓花生的手,花生使勁掙紮著要掙脫,隻是她那裏是李正昊的對手,被死死的抓住手不放開。花生耍賴,將他懷裏的雙手掙脫者去撓他癢癢,這下李正昊背不住了,一把鬆開。花生見狀,趕緊見好就收,縮到自己的位置。
    沒想,李正昊悄悄的一隻大胳膊從後麵一下環住花生,另一隻手從前麵,兩隻手緊緊抓住花生的手,花生手動彈不得,隻得動腿,拚命掙紮著腿來回亂動,李正昊卻用自己的一條腿壓住了花生的雙腿。
    花生就像一隻小鳥,被李正昊死死恩住。
    花生感受到了李正昊粗粗的呼吸聲,還有身體碰撞所帶來的心裏荷爾蒙的反應。
    這種感受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感受到的,她向往這種感覺,畢竟已經21歲,早已經是成年人的年齡。
    花生心跳的很快,看著李正昊的臉龐,她竟然有了吻上去的衝動,可女生的矜持讓她沒有那麽的有恃無恐。
    李正昊覺得自己唐突了花生,漸漸鬆開了花生,花生卻有點小失落,她還想更近一步。
    兩個人又都不說話了。
    這是2005年5月30日,滿打滿算,是他們認識的第四天。
    花生沒話找話,你不要老想著剪我的指甲,我留了好長時間了。
    我看著很不舒服,就想給你剪掉,李正昊依舊堅持。
    花生不說話,看著他,臉有些發燙,其實她知道的,她也不喜歡留指甲,隻是更加不喜歡剪指甲。她想看看,她不讓他剪,他會怎樣?
    晚些時候,李正昊送花生回宿舍,分別的時候,花生看著李正昊健壯的身體,平平的健壯的體魄,讓花生想入非非,她好想衝上去抱住他,瘋狂的吻他。
    可她知道,這是萬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