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說:謝謝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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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說:謝謝晴姐
    顧然不
    蘇晴沒有解釋,轉而問:“吃飯了嗎?”
    “沒,但”
    “那就走”蘇晴轉身朝外麵走
    走,是真的走,不是走去沙縣小吃,也不是肯德基,更不是回麥當
    兩人來到停車
    蘇晴開的是一輛藍色寶馬,具體什麽車型顧然不清楚,他沒有了解這方麵信息的需
    她打開後備箱,後備箱裏有拖鞋、跑鞋、礦泉水等雜
    顧然將自己的行李箱塞進去,盡管箱子很大,但擺放的姿態顯得束手束腳,還沒那雙涼鞋有氣
    蘇晴看了一眼,沒多說什麽,關了後備箱,徑直回到駕駛
    顧然跟著過去,想坐副駕駛,結果車門一打開,仿佛看見一個雜物堆,有外套,有文件袋,有書,還有商品購物
    絕對很久沒人坐過副駕駛了,清理眼前雜物的代價堪比一次小型搬
    “坐後”戴上墨鏡的蘇晴瞥了過
    臉又白又精致,墨鏡很大,讓她別有風
    “”顧然去後
    結果,車門一打開,裏麵全是莫名的毛發,有非人類生物體在這裏待
    狗毛?貓毛?
    “滴!”蘇晴按了一下喇
    顧然坐進去,坐墊的舒適性不是長途大巴能比
    “後排也要係安全”蘇晴盯著後視
    交警幾乎都不管的事,蘇晴怎麽會計較?看顧然乖乖找安全帶,老老實實係上的樣子,她心底笑了一
    打了轉向燈,踩下油門,車順滑地駛出車
    顧然盯著窗外,很快便癡迷了,不知名的鮮盛開,攀附在電線杆子
    各種棕櫚樹像是巡邏的士兵,高大的榕樹猶如遠古活下來的長老一般,在街頭述說曆
    還有各種奇形怪狀的樹,最讓顧然印象深刻的,是樹幹類似細頸酒瓶的
    然後,還有潔白的沙灘、清澈的海水及椰
    穿著泳衣的男男女女,散步的老老少少,抱著衝浪板,像是衝鋒一般衝向大海的衝浪
    大海中,目光遠眺,還能看見星羅的群
    能見度太好了,讓人懷疑自己之前一直是近視,現在才戴上眼
    畢竟是盛夏,看久了,眼睛有點疼,顧然戀戀不舍地收回目
    車內不知何時放起了音
    “感覺快樂就忙東忙西~”
    “感覺累了就放空自己~”
    “別人說的話隨便聽一聽~自己做決定~”
    “不想擁有太多情緒~”
    蘇晴雙手握方向盤,右手比左手高,右手纖細的食指跟著節拍敲擊方向
    “很適合心理醫生的一首”顧然搭
    蘇晴墨鏡下的雙眼看了一眼後視鏡:“適合所有人,心理醫生並不特”
    “”顧然隻能點
    車離開主幹道,開始上
    海城是海邊城市,但除了海,周圍全是山,不管是大巴、自駕遊,還是坐高鐵,都要經過一條長長的隧
    山坡上樹木蔥榮,有棕櫚、芭蕉等
    在樹木中,不時能看見一間間帶院子的獨門獨
    像是回到了鄉下,現代感十足的藍色寶馬,似乎都悠哉起
    最後,車駛入一個占地麵積很廣的院子,院牆上有塊牌子,寫‘靜海心理療養所
    說是院子,更像是“庭院”,相當的精致,一般酒店都沒有這麽大的占地麵積,裏麵甚至有運動
    顧然對這個環境很滿意,他平時不怎麽運動,但這和有沒有運動場是兩回
    或許可以考慮經常打籃球,不,既然來到海邊,學習衝浪才
    憧憬間,車已經停
    雖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停車場,但停車位依舊專門畫出來,足夠停二十
    “謝”顧然鬆開安全帶,下車取行
    在他打開車門時,蘇晴按了後備箱開啟按鈕,她取下墨鏡,給車子熄火之後才慢悠悠走下
    她在顧然後麵,然後就笑
    顧然坐下去的時候很小心了,衣服上依然沾了小狗的毛
    她也終於知道,為什麽顧然上車的時候磨磨蹭
    她的車自買來至現在,也就是一開始她媽媽坐過,時隔這麽久,第一次載人,她都忘了清理上次帶小狗出去玩留下的狗
    蘇晴雙手抱在身前,身姿纖細又婀娜,胸部不豐碩,但很飽
    她穿米色的掛脖上衣,有袖子,但露出肩膀,衣服前方的下擺塞在藍色牛仔褲
    簡約,又有精
    她好好欣賞了一會兒顧然取行李,等他取下行李,關上後備箱才上
    “我請你吃”
    “不用了,直接去報到”顧然回
    “就在診所食堂,算是帶你去認”
    顧然想了一下,點頭:“謝”
    “對”蘇晴靠過來,雙眼燦爛,豔豔的嘴唇慢慢綻放笑
    顧然心一陣跳,兩人的氣息離得很近,像是要交融在一
    “怎麽了?”他往後退了半
    “有件事想問”
    “什麽事?”
    “個人方麵的,相當私密深入”
    男女之間是會聊得很深入——甚至可以說不堪入目,要永遠相信男人的好色,也絕對不要輕信女人的純潔,人都一個
    如果不一樣,請找醫
    “什麽問題?”顧然難免心動,漂亮女人他都喜
    此為他是正常人的有力證據之
    蘇晴微微一笑,煞是好
    她悄悄問:“你屁股長毛嗎?”
    “.”
    顧然抬起頭,左右看
    “伱什麽意思?一副‘你不是蘇晴超級美女本人,是診所裏的精神病,偷了鑰匙冒充蘇晴去接人’的表情?”
    顧然連點兩下頭:“我就是這麽想”
    “屁股長毛不是很正常嗎?你不會這點生理知識都不知道吧?”
    “但問別人屁股長沒長毛很不正”顧然肯定
    蘇晴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我說的是你屁股上有狗毛,小色”
    顧然連忙往後麵看去,一根根白色毛發粘在衣物上,用手去拍還打不掉,十分頑
    “感謝我”蘇大美人愜意一笑,“及早提醒了你,不然等你到食堂,你就能完美融入‘靜海心理療養所”
    這裏是心理診所,隻是為了好聽才叫‘療養所’,在這裏的不是醫生,就是精神有問題的患者,所以,屁股上帶狗毛的,會被融入哪一邊?
    顧然不說話,一根根清理身上的狗
    “”蘇晴伸出一根白皙手指,試探性地戳戳他的肩,“說謝”
    “謝”
    “謝謝,晴”蘇晴一字一頓地教
    “.你是真不要臉啊!”顧然歎為觀
    蘇晴笑了:“認輸?”
    顧然反應過來:“這就是你說的宣戰?”
    蘇晴點頭,勝券在
    “你是認真想贏,還是開玩笑?”顧然
    “當然是認真想贏,開玩笑誰在乎輸”
    顧然也笑了,極具魅力,頎長瘦削的身影沐浴在陽光中,煥發出蓬勃的朝
    “開玩笑我可以認輸,但來認真的.我誓死不降!”他
    “那就繼”蘇晴說,“走,吃”
    顧然拉著箱子跟在她後麵,邊走還邊檢查,確認身上沒有狗
    雙眼除了留意身上,還總是忍不住偷瞄蘇晴的背影,黑發披散,牛仔褲裏的臀部飽滿圓潤,雙腿筆直修
    邁步時,雙腿交叉而過的瞬間,沒有一絲縫隙,極為緊
    一進去,顧然發出舒爽的歎氣聲,食堂的冷氣很
    打菜有兩種方
    一,拿一個托盤,一路走過去,看見喜歡吃的菜說一聲,阿姨便會打一小碗,最後有免費的湯和水
    二,點餐,食堂單獨做,這比較
    海鮮不少,鯖魚的新鮮度明顯超過內陸超市裏的,顧然點了鯖魚煮酸菜、耳烏賊,還有一個時令蔬
    湯和免費水果自然不能
    蘇晴也點了一
    兩人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
    顧然說:“你在麥當勞沒吃嗎?”
    剛拿起筷子的蘇晴,停下動作,盯著他
    顧然呼啦呼啦喝了一口湯,滿足地歎了一口,端起飯碗就吃起
    一邊吃,還一邊示意蘇晴回
    “你剛才使勁盯著我屁股看了吧?”蘇晴出口驚
    “噗——”顧然全力忍住,整個人的臉都漲紅
    蘇晴放下筷子,雙手十指交叉,托著下巴,盯著顧然看,欣賞全力忍住不噴飯的表
    然後,等顧然差不多快忍住的時候,這個魔女又笑道:“你是想看我屁股長沒長毛?”
    “噗!”顧然急忙用手擋
    蘇晴身體後仰,雙手抱在胸前,拿出俯視的態度,鄙夷地看著顧
    不管是顧然盯著她屁股瞧這件下流事,還是他噴飯這件惡心事,她的表情和態度都沒
    顧然快瘋
    他真沒遇見過這樣的人,什麽屁股長毛.
    等症狀穩定,他捂住嘴的手,手心上多了一粒米飯,他已經盡力
    蘇晴遞來一張紙巾,然後全然不在意地開始吃飯,還說:
    “人的心理真是奇怪,你手心的這粒米飯,明明上一刻還在你嘴裏,這時候你卻沒辦法把它吃回去,隻因為它是吐出來
    “如果隻是不小心掉落,介意的程度會大大降低,可這兩者本質有什麽區別?”
    “因為‘噴’不優雅,且讓人聯想到嘔吐,而‘掉’關聯節儉,是美”顧然擦幹淨手,仔細打量眼前這個女
    越看越不簡
    近乎透明的漂亮,握著筷子的手指纖細白皙,吃飯的嘴唇小小的,十分柔軟,隻是坐在食堂,食堂像是變成了天堂,滿室生
    漂亮得像天使!
    “約瑟夫·康拉德在《黑暗的心》中寫道,‘真正的恐懼是人們對自己想象力懷有的恐懼’,放在這裏也是合適的吧?”
    “大概合適”顧然沉
    “你怎麽不吃了?”
    “我在想什麽能讓你噴”顧然神情冷漠,語氣平
    蘇晴掩嘴笑
    但如果說噴飯是10,她現在不過是
    “我給你出個主”蘇晴還在掩嘴
    “請賜”
    “你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你的屁股,我保證如你所”
    顧然拿起筷子吃
    脫褲子什麽的,他辦不到!
    “沒關係啊,”蘇晴繼續勸說——或者說慫恿,“這是精神療養院,你做什麽都沒人會在意的,信我,真”
    顧然忍無可忍:“我是來當醫生的,不是來做病人的,更不是來當猴子被人耍的!”
    “保持樂觀,這麽容易被影響,小心被病人傳染,出現心理陰”
    “少歧視病人,你這個正常人也給我心理陰影!”
    “我不是正常”蘇晴一直快活的語氣,忽然冷下
    “啊?”顧然此時的心情,就像搶了孕婦的座位、瘸子的飯碗、瞎子的手
    “我是世界第一美”自稱不是正常人的蘇晴宣
    “.你怎麽不說自己是宇宙第一美女!”顧然心疼自己的同情
    “不合”蘇晴說,“輕易被人引導情緒,普通治療也就罷了,手術怎麽進行?要不是我媽一定要你,我不會讓你進診”
    她端起餐盤,起身走
    顧然愣
    她不但是接自己的普通工作人員,還是負責考核的麵試官?
    完
    顧然的心有點
    不是擔心自己失去這份工作,正如蘇晴所說,他是被這家診所的所長內定的,合同早就已經簽
    五年內,他走不了,診所也不能辭退
    他真正感到氣餒的,是蘇晴會將自己不好的評價,轉述給所
    所長對他有恩,資助他讀書,唯獨專業水平上,他不想讓對方失
    顧然看向離去的蘇晴背影,考慮是否起身留住對方,讓她再給自己一次機會,這次必定以麵試的態度與專業性,應對她的挑
    可一向優秀的他,又有另外的想法:自己是否合格,時間會證
    在有五年合同的情況下,開始評價低,未必是壞事,這樣自己壓力小,更能發揮出應有的水
    就在這
    將餐盤放回回收點的蘇晴,半轉過身來,看向顧
    她右手比作‘槍’,對顧然開了一槍,然後,作為“槍口”的食指與中指放在唇前輕
    她滿臉笑
    “.”
    顧然想破口大罵!
    但吃一塹長一智,萬一對方不是在調戲,還在考核呢?
    他回以淡然的微笑,像是之前一切情緒都是假的,隻是在配合她而
    世界第一美女自稱)的蘇晴,笑著而去,笑聲清脆悅耳,如同一隻美人貓踩你的胸
    顧然吃飯的時候,每口都咀嚼三十下,將飯菜咬得稀碎!
    已經過了飯點,食堂沒人,等著收盤子去洗的阿姨過來,坐在顧然斜對
    “今天剛來的?”阿姨很熱
    “”顧然態度略顯近
    “我看你挺正常的,很快就能出去,別緊”
    “.”
    “小晴是你的主治醫生?少見啊,小晴沒負責過男病人,似乎是擔心什麽移情別戀?”
    是移
    指來訪者對分析者產生的一種強烈的情
    在心理醫生這一行,病人成為醫生戀人的事情時有發生,精神分析學派的創始人——弗洛伊德,就曾和不少女病人有過曖
    “阿姨,我是醫生,不是病”顧然解
    “這裏也有自稱醫生的病”
    不等顧然開口,阿姨笑起來:“哈哈,開玩笑!不過這裏真有自稱醫生的病”
    緊接著,她壓低聲音:“蘇晴就”
    “蘇晴?”顧然一
    “”阿姨麵露同情,“這孩子年紀輕輕,長得又漂亮,卻得了心理病,我們都配合她治療,讓她誤以為自己是心理醫生,隻有這樣,她才能表現得像一個正常人,你可千萬不能戳破”
    千萬不能戳破她!
    她,是指眼前的阿姨!
    顧然感受到了心理陰影的氣息,眼前的阿姨是一位心靈世界誕生怪物的嚴重精神病患者!
    “這樣”顧然麵色凝重,“可她自認為是心理醫生,總需要見病人,甚至做手術,哪來的病人給她呢?”
    阿姨往食堂外看了一眼,然後對顧然說:“別看她是精神病,久病成良醫,她專業知識豐富著”
    顧然點頭:“精神病中確實有一部分人表現出超凡的天”
    “以後記得配合她,千萬不要拆穿她,知道嗎?”阿姨認真叮
    “阿姨你放心,這點專業素養我還是有”話鋒一轉,顧然好奇道,“阿姨,你知道她為什麽得心理病嗎?”
    阿姨輕聲道:“她開小吃店的,一夥狗販子來吃飯,看中她的狗,偷去吃
    “那夥狗販子又來,第一次,她煮了蒼蠅給他們:第二次,她炸了蟑螂汁;第三次,她燒了耗子;第四次,她剁了自己的手指給他們”
    顧然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食堂阿姨少了小指的左手,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飯
    “阿姨,我還要去報道,先走”
    “浪費食物!”阿姨對他好感頓
    顧然賠笑,但還是趕緊
    走出食堂,竟覺得全身一暖,也不知道是食堂冷氣太低,還是氣氛太陰
    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食堂,獨自認真收拾餐盤的阿姨,顧然拉著行李箱,走進28度的太陽中,朝辦公樓去
    ————
    《私人日記》:八月一日,晴,食堂太詭異,蘇晴的屁股真圓
    感謝【鬆前_緒】的盟主;
    感謝【天傷獨言】的盟主;
    感謝【凜醬的海豚】的盟主;
    感謝【櫻盡珠落無音】、【北方的化身】等書友的打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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