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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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床待他說完,當即就是忍不住一腳踹在他臉上,臨仙局可沒有那些條條框框,私底下的刑訊手段了得,現在隻是輕輕一腳,根本算不上什麽懲罰。
沐澤看著那人臉上的腳印,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淡然,眸中卻不經意彌漫冷冷涼意,隻當沒有看見爵床的那一腳,淡淡的問:“爵床,那盛華呢?”
他一直懷疑盛華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身影,絕不隻是單單的羅芊案,私底下肯定還有其他的秘密,隻希望拔出蘿卜帶出泥。
爵床對著門口的那人點了一下頭,那人一臉了然的走出去。
這個人沐澤是認識的,在學校裏跟著爵床的其中一個,叫什麽陸柯寧。
見他出去,爵床也沒有解釋。
沒一會陸柯寧帶著一個人走進來,那人被蒙著麵,走路有些微慢,被陸柯寧狠狠一推,腳步踉蹌了幾下。
不能視物的情況下讓盛華恐懼的晃著腦袋,嗚嗚了幾聲,嘴裏被塞著東西,讓他口齒不清。
陸柯寧利索的拿開他的頭罩,刺眼的光線讓盛華忍不住眯了眯眼,這才注意到麵前的幾個人,當即怒目而視,嘴裏似是罵著什麽。
他將盛華口裏的東西扯出,盛華皺了皺眉怒道:“你們是什麽人,居然敢綁架我,難道不怕我弄死你們!”
他在這中州也算是混的不錯,誰見了不得叫他一聲華哥,以至於他此刻如此傲慢。
陸柯寧仿佛聽見什麽笑話一樣,精準踢到他的膝蓋,讓他整個人隻能跪著的樣子,一隻腳將他脊背壓彎,抬頭對著爵床笑了笑:“爵哥,盛華帶來了。”
爵床麵無表情立在一旁,斜睨了一眼盛華,目光帶著審視。
盛華感覺身後那隻腳極為有力量,讓他根本無法掙紮起。
縱然如此他也堅信有人會幫他,當即他的聲音卻帶著怒極的笑意:“你們是什麽東西!趕快放開我!”
爵床看他左一句右一句無能的怒吼,無聊掏了掏耳朵:“盛華,說一說怎麽認識羅芊的。”
提及羅芊,盛華的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很快故作鎮定:“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麽,什麽羅芊,我怎麽可能認識。”
羅芊的事他自然清楚,但這種節骨眼上怎麽會和她有糾纏。
爵床衝著陸柯寧招了招手,那人會意的,狠狠的在他脊背上踏了踏,不過才踏兩次,盛華就口吐鮮血。
普通人怎麽可能承受得住加持靈力的踩踏。
盛華感覺自己脊背要斷,五髒六腑都快破裂,就在陸柯寧準備踏第三次的時候,他急忙開口製止:“我說!”
他喘了一口氣,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聲音完全沒有方才的囂張:“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麽。”
陸柯寧見爵床並沒有下命令,第三腳還是落在他的脊背上。
噗!
爵床這才抬了抬手示意陸柯寧停下,漫不經心的地似笑非笑:“盛華,看來敬酒不吃,還是喜歡吃罰酒,現在能說了嗎?”
盛華嘴角帶著血跡,喃喃自語:“你們是修仙界的人……”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他對修仙界的人有過耳聞,那些還是他混圈子悄然知道的,起初以為不過是無稽之談,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此刻盛華的眼裏全是驚訝,心裏十分惶恐,他對玄幻小說沒少看,自然知道自己對於這群修仙的人來說如同螻蟻。
想到起此處當即道:“羅芊是我的馬子,她是一中的學生,本來約定好今天晚上來我這裏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死了……”
沐澤原本一聲不吭,聽見這話慢慢的問:“那你身後之人是誰?”
他記得吳語有說過盛華背後還有一個幕後人出現。
盛華聽見這話,神情一怔,沉默良久才出聲:“那個女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每次她來都是帶著麵具,不過她讓我給她收集一些資料。”
“資料,什麽資料?”
盛華歎了口氣說道:“就是一些人的生辰八字。我覺得簡單,她又能幫我解決麻煩,所以我就……”他低下頭,又緩緩抬起:“我們是相互共贏。”
盛華此刻的意思很明確,這個鍋他是不可能一個人背的,說什麽也要把那個人拉下水。
他沉默了一會,眼前一亮道:“那個,我曾經聽見她和人打電話,說什麽清白院,對!就是這麽一個地方。”
程江籬慵懶握著手機,聽他說完緩緩抬起頭:“收集的生辰八字是否是滿足生辰農曆七月十五,屬狗的女性,且都17歲。”
他的話一出,盛華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一臉恐懼的看著她:“你怎麽知道!”
程江籬見自己猜測準確,隻當沒有聽見他的質問,而是又低著頭看手機。
仿佛手機比詢問真相更重要。
幾人走出房間的時候,爵床率先忍不住:“程哥,你怎麽知道!生辰八字那些信息。”
程江籬淡淡的看著他道:“因為那天不止羅芊出事,還有另外兩個女孩,同樣的手法。”說著將手機上的消息遞給他看:“死者擁有共同點,所以並不難猜。”
爵床感覺自己腦子裏都是並不難猜的文字繞圈,讓他很受打擊。
沐澤對此見怪不怪,程江籬屬於是穩定發揮,他抱臂支起下巴,神色卻有些漫不經心:“我倒是很好奇背後的那個女人。”
兩人離開時沒有讓爵床送,兀自卻坐在車裏想著這些事。
良久,程江籬的手機屏幕一亮收到了消息,他拿過手機一看,原來是明天晚上有場慈善拍賣會。
這些天他對宴會什麽的沒有興趣,但這場拍賣會卻不一樣。
起初他是想讓助理去一趟拍下他感興趣的那個物件,想了想,還是自己去一趟。
他驅動車後,想了想才淡淡道:“沐澤,我可能明天需要回一趟棲霞市,後天就趕回來。”
沐澤坐在一旁點了點頭也沒多問,隻能是大事才能讓程江籬親自跑一趟棲霞市。
他將車窗按下一點,風泛著冷意灌了進來。
暗自思索盛華嘴裏的清白院是什麽,他有些疑惑,是一個地方還是一棟建築,他們現在都不得而知,如今以為簡單的羅芊案,越來越複雜,而那個眼盲的青年一直也沒出現。
棲霞市。
程江籬是坐最早的飛機,到達棲霞。
棲霞市,夜晚。
喧囂的城市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即使夜幕降臨依舊恍若白晝。
市區一座大廈的36層裏麵此刻正觥籌交錯,這裏即將開始一場私人拍賣會,能來此參加的自然也是舉重若輕的人物,周遭時不時傳來低聲討論展品的聲音。
而在大廳的深處,在這座喧囂之處卻有一安靜之處,竟然修建了一處小型徽派建築,亭台樓榭,別出心裁。
在落地窗前正坐著一個男人,隻見那人神色疏淡,案桌上放著一盞未動的茶,渾身氣質清冷給人一副生人勿近之感。
正是這股氣息讓他對麵並沒有人落座。男人眼簾微低,修長的手正落在桌上的小冊子,正是此次拍賣品的介紹。
“程哥你倒是會躲清淨!”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來人毫不客氣地坐在男人對麵,顯然是男人的好友。
程江籬被這道聲音打斷思緒,抬了抬眼皮,施施然端起早已涼透的茶抿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書舟,沒想到你也會來湊這個熱鬧。”
李書舟撚起桌上的桂花糕咬了一口撇撇嘴評價:“沒有你家沐澤做的好吃。”
程江籬懶懶抬眼無奈輕笑一聲:“什麽時候嘴這麽挑了?”
李書舟翻了一個白眼,順手扯走他麵前的冊子邊翻邊說:“這上麵的物件還沒有沐澤的那些玩意兒成色好,今天的重頭戲還是這後麵的幾件,雖說是貴重,但是我感覺也就那樣吧,這個瓷瓶看著也不新奇,倒是……”
李書舟手頓了一下,嘴角微不可察的挑了下,食指點了點冊子上麵的圖案,神情有些不可思議,刻意壓低了聲音:“程哥這個東西上麵的文字我似乎有點眼熟,是不是在沐澤的花店見過相似的?”
圖片上繪著一片呈長披針形玉片,整體淡綠色恍若竹葉,形狀倒是也不奇特,上麵鐫刻的文字透漏著神秘感。
程江籬瞥了一眼點了點頭,眉目透著認真:“這正是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具體作用我目前不知道,但對於他來說挺重要的。”
起初他對這個私人拍賣會壓根沒有興趣,直到看見這枚葉片,恍然想起在花店曾看見過葉片上麵相似的文字,想來對於他來說應該很重要。
李書舟認真瞧了瞧並沒有看出什麽其他的,儼然普普通通一片玉片,算不得什麽珍貴,所以當下也不糾結,往後翻了起來。
李書舟百無聊賴的隨意翻了翻說道:“程哥,你看後麵這幾件壓軸還是有點看頭,這個一體的珠寶首飾,把優勢都展現的淋漓盡致,那些夫人會爭相搶拍。”
程江籬淡淡一笑,撚起一塊糕咬了一口,確實如書舟所言,不及他做的好吃,遂放在一旁。
他輕歎口氣,側目望向遠處黑夜之中流動的江水,眸子晦暗。
這些年過去了,他依舊都記得第一次與沐澤相遇的場景,正是櫻花盛開之時。
那是還是十多年前,而他也不過才二十五歲,剛剛回國自己創業打拚的時候。
那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與甲方約到道觀附近洽談,兩人相談甚歡,便決定去道觀後山走上一走。
一抹碧色在一群灰色道袍之中格外突出,那人在大榕樹底下盤腿打坐,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斑駁光影落在那巋然不動的身姿上。
那是一副古人的姿態,頭發用一根樹枝束起,閉目不語,眉目溫和。
那是他第一次難以形容那番場麵。
這便是沐澤,如同謫仙人。
哦,他就是。
“喲這不是程總,怎麽有空來這拍賣會。”一股陰陽怪氣的語氣生生將他從回憶拉了回來。
他側頭望去,神情漸沉卻不曾搭話,那一身的冷厲拒人千裏。
來人卻不死心,冷笑的撚起桌上的糕點嗅了嗅,隨後就將糕點丟了回去:“嘖嘖,一股廉價味道,沒想到你程江籬離開程家落魄的都吃這種東西了。”
女人依舊尖酸刻薄,一副不饒人的姿態。
李書舟眯了眯眼正準備開口,便被走來的男人搶先:“江籬,你嫂子胡言亂語,可別往心裏去,你知道的,她就是這個脾氣。”男人一副道歉的表情,言語之間卻全是維護。
程江籬靜默冷峻如冰,自顧端起茶,全然沒有把他們當一回事。
見他們如同跳梁小醜一般。
倒是一旁的李書舟突然抬眼,就那麽直直的望向女人,眼神帶著鋒利:“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程大少,這剛回來,位置還沒坐穩呢,就別學那半桶水一樣亂晃了,老話是怎麽說的,什麽鍋配什麽蓋,這如今看來,這話沒錯。你這老婆找的跟你母親一樣溫柔可人的,我們都沒有這樣的福氣。”
周遭本就看熱鬧的,聽見他這話,有些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個圈子那些事又怎麽會不知道。
當年程父和劉家聯姻,程夫人生下程江籬後身體不好,常年泡在藥罐裏,程宇航的母親就敢帶著他來認祖歸宗。
讓程夫人病情加重,外人都知道是他們將程夫人活活氣死,那時程江籬還在國外讀書,因為這事憤然修了雙學位。
如今那程父更是迷了心智一樣,對那個小三格外在意,前幾年又懷了孕還辦了一個婚禮。
此事誰心裏都明白,正是那女人作妖,程江籬不然也不會決定離開程氏自己創業。
如今程江籬的成就都是他自己打拚出來的,憑借自己的本事躋身本市財富排行前列。
程宇航聽見李書舟諷刺自己母親,手不由自主的捏緊,習慣性眯了眯眼看著他,內心早已怒火中燒卻將那股氣活生生壓了下來。
他剛接手程氏沒有站穩腳跟,李書舟他還惹不起。
眾所周知棲霞市三巨頭,程江籬,李書舟,陳庭硯。
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的存在。
即使他現在後槽牙咬碎也不敢感情用事。
林菲娜冷哼一聲,氣憤用手指著李書舟:“你……”
她還未說出來的話就被程宇航阻止:“菲娜。”
人群之中忽然傳來正義的聲音:“哈哈,如今世道是變了,連小三的孩子都有繼承權,唉,現在這婚我是不敢結了。”
“哎呀呀,你說什麽大實話,小心那程家大少奶奶撕了你。”
“什麽程家大少奶奶,不是還沒扯證嘛”
林娜菲聽著一句句對著她身份的質疑,原本的怒火更加衝天,手指捏的發白。
尤其是那一句沒扯證如同利劍準確刺進她的身軀。
程宇航牽起她的手深情款款道:“娜菲你別在意這些,即使父親不同意,我也會娶你的”
林娜菲聽見這句話臉色才漸緩,程宇航臉色也不好,拉著林娜菲匆匆離去。
眾人見此也覺得沒了意思,便也散開討論著今天的拍品。
程江籬冷眼看著這場鬧劇,慢條斯理端起自己的茶盞抿了一口,側目看了一眼那對夫婦:“掀不起風浪。”
冷淡的語氣,霸氣十足。
李書舟低著頭輕笑了一身,再抬起頭來,那雙丹鳳眼眼底劃過一道寒光:“我是看不慣,你身份又不好開口,畢竟那貨從法律上說和你也是有點關係。我是不屑那種女人爬上床的手段,在古代,哦,在當代也上不得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