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筆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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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va新世紀之旅!
    齋藤千念被好好的裹在了被子裏,而小真嗣照常去上學,但是校外一輛警車顯示出裏麵的情況並不平靜。
    “怎麽辦,我有點兒緊張啊。”小真嗣畢竟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沒關係,有點兒緊張就對了,一會兒上課的時候你也觀察其他同學的反應。”風間白鳥不以為意。
    於是男孩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照常上課,結果一天下來並沒有什麽人來找他,隻是飛鳥凜老師說齋藤千念又請假了。
    “什麽啊,警察沒有效率啊,她發給我的短信沒被發現嗎?”做了一天心理建設的男孩放鬆下來的同時也有點兒失落。
    “真嗣同學,放學請來一趟辦公室,可能會晚點回去,老師會和你家長聯係的。”然後飛鳥凜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了。
    “要不要這麽巧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嗝。”風間白鳥不負責任的哈哈大笑,倒是讓男孩放鬆了不少。
    “姓名”
    “請問您是?”你不是知道嗎?
    現在辦公室裏一共有五個人,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容貌和齋藤千念有幾分相似,正坐在靠牆的沙發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副眼睛,坐在正對門的辦公桌後;一個大約三十歲歲的短發女子,拿著一個速寫本,站在辦公桌一側。
    門口是剛剛進來的小真嗣以及緊隨其後的飛鳥凜。
    麵對小真嗣的不答反問,中年人把目光轉向了他時候的飛鳥凜。
    “真嗣同學,這位是屋良警官”
    “真嗣,齋藤千念被綁架了,你知道嗎?”男人打斷了飛鳥凜的話,然後直視小真嗣的眼睛。
    “啊?開玩笑吧?老師不是說她今天休息了麽?”男孩皺起眉頭,自然的看向飛鳥凜,避開了屋良警官的凝視。
    “抱歉,事情太過突然,校方要求我們不要隨便宣揚。”毫無知覺的飛鳥凜有點兒內疚。
    “這位是警察,嗯,請問其他幾位是?”小真嗣開始爭奪談話的主動權。
    “一位是受害者的家屬,一位是我的助手,好了,請你配合一下,回答我的一些問題。”男人簡略的介紹了一下,馬上回到正題。
    “請問屋良警官要問什麽?以及為什麽問我?”男孩皺著眉頭,走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情況是這樣,昨天晚上,齋藤千念被綁架,她的手機遺留在了宿舍,上麵最後的聯係人是你。”男人說的言簡意賅。
    “呃我早上是看到了那些信息,但是信息量有點大。”一邊說,男孩一邊看向了抱胸坐在沙發上的青年人。
    “你就是千念的哥哥?”
    而那人似乎察覺到了男孩語氣裏的不屑,一下子跳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男孩,一字一頓道“小子,有些事情你最好忘掉,你明白嗎?”
    “什麽事?千念同學告訴我的事情嗎?”男孩的語氣不鹹不淡。
    “沒錯,你知道就好。”
    “嗬嗬,好啊,那請問你準備怎麽感謝我啊?”男孩抬起頭來看向對方。
    “什麽?”青年頓時瞪大眼睛。
    “你提出要求,我收取報酬,怎麽樣?很公平吧?”
    “很好,你準備要什麽?”男青年咬牙切齒地問。
    “放輕鬆啊,這位齋藤先生,我不是勒索犯,千念同學昨天拜托我治療她的父親,隻是看她發的信息,你們好像準備采取其他行動。現在千念同學不見了,所以如果需要我治療的話,請不要客氣啊。”男孩語氣裏充滿了嘲弄。
    此言一出,整個屋子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男青年身上。
    中年男人皺了眉毛,想說什麽,但還是轉頭看向了小真嗣,而他身後的女助手則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
    “還請齋藤先生冷靜一下,我要有問題要詢問真嗣同學。”男人沉聲道,而男青年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幾下,最終還是退坐回了沙發上。
    接下來就是例行公事的問話了,昨天真嗣什麽時間離開的學校啊,晚上在不在家啊,第二天什麽時候看到短息的啊,等等。
    沒花一個小時,對方就問完了,於是禮貌地請男孩滾蛋,茫然的飛鳥凜也跟著出去了。
    警察二人組也很快和齋藤千念的哥哥道別,坐回了警車裏。
    “屋良大叔,你怎麽看?”短發女子的聲音十分的有磁性。
    “叫我屋良警官,你先說說你的看法。”男人無奈的說。
    “我認為男孩兒的嫌疑不大,而從之前獲取的情報看,他的那個“老師”嫌疑很大。”
    “假設的確是那個老師幹的,從今天的對話,隻要齋藤家讓男孩去治病,女孩很快就會被放回來了。但是”
    “但是?”
    “嫌疑人在監控裏出現的太刻意了,明明有可以避開所有監控的行進路線,他為什麽會直接暴露自己?”
    “也就是這是臨時起意的行動?說明那個男孩和他的老師一直保持聯係?”
    “不好說,關鍵是,足跡。”
    “足跡?”
    “鑒定課的消息,從足跡來看,那個矮壯男人的體重太輕了。”
    “難道說?是他,怎麽可能?”
    “我上午也覺得不可能,但是今天的對話讓我覺得可能性很大。”
    “那大叔,我們現在怎麽辦?沒有證據,搜查令不好批準啊。”
    “先放一放吧,現在也算是有眉目了,雖然可以去找齋藤家行方便,但是我並不想那麽做。”男人頓了頓,語氣轉冷“連女兒都保護不了,那個家敗了也就敗了。”
    “哇~,大叔你太an了,親一個。”
    “喂喂,還在警車裏呢,由衣。”
    “有什麽關係,車窗是單向玻璃嘛。”
    “我在開車啊,先別湊過來!”
    這邊的男女搭檔正在刷狗糧,另一邊,小真嗣正在疾步往家跑。
    “那個警官差不多已經猜出來了。”風間白鳥淡淡道。
    “什麽?這麽快?”
    “嗯哼,看他後麵問問題時候透露的的精神狀態,已經比較放鬆了。”
    “可惡,為什麽會這麽快啊。”
    “你的目的性太強了,最後的對話幾乎赤裸裸的表達了和我有關係。”風間白鳥頓了頓道“不過那樣也好,這樣警方就不會逼的太緊了,你那一席話幾乎滿足了所有人的訴求,很厲害啊,真嗣。”
    “嘿嘿,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啦,就是一方麵想給她哥哥添點堵,但是另一方麵也不想以後千念同學和家裏鬧的太僵,所以調戲調戲就給了他個台階下。”小真嗣不好意思地說道。
    近乎直覺的協調能力麽,風間白鳥沉默片刻,轉而說道“那齋藤千念那邊怎麽辦?”
    男孩神采飛揚的臉又垮了下來,真是的,最近怎麽麻煩事接連不斷啊。
    “還是先裝作綁匪吧,我暫時還不想跳級。”小真嗣還是有點心虛。
    老天保佑,今天老師還是不在,隻是那電話給真嗣留言,說是注意安全,以及不要早戀。
    “喂喂,飛鳥凜老師到底是怎麽說的啊。”男孩隻感覺自己頭痛欲裂。
    “女人嫉妒起來是很可怕的,因為根本毫無道理可以。”風間白鳥很滄桑地歎了口氣。
    “你瞎感慨個什麽勁啊。”小真嗣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小真嗣自己吃完了飯,又給老師留好飯,就端著一桌飯就上了二樓,飯基本上以菜粥這樣的流食為主,方便女孩蒙著眼睛吃,回來的時候他還買了一些巧克力棒一類的能量食品,以備不時之需。
    結果一開門,被子裏先悶悶地傳來了一句“是真嗣同學嗎?”
    這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喂,我還沒開始表演呢,小真嗣鬱悶的想著,而且她的嘴不是綁住了嗎。
    於是決定掙紮一下的男孩發出了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齋藤家的次女對吧?你現在被我們綁架了,你家的電話號是多少?”
    “綁匪先生,還是放我回去吧,媽媽現在一定很著急。”被窩兒裏細小的聲音依就很淡定。
    小真嗣煩躁地拉開被子,發現綁在女孩嘴上的新內褲還在。
    “啊,主要是房間隔音效果好,口罩,被子,房門,這三個加起來外麵就聽不見了,但是打開門還是可以聽到的,塞到嘴裏會窒息的。”風間白鳥解釋道。
    男孩把內褲解下來扔的遠遠的,然後恢複了自己本來的聲音問道“怎麽發現的?”
    “被子裏的味道,和你衣服上的一樣。”嘴巴獲得自由的齋藤千念弱弱地回道。
    男孩懊惱的抓了抓腦袋,感歎自己最近一定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改天要好好拜拜。
    “我給你解開眼罩,先吃飯吧。”小真嗣感覺空氣裏都是尷尬,這和他深藏功與名的劇本差太多了。
    解開眼罩,女孩臉帶微笑,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男孩,睡醒不久的整個人好像容光煥發了一樣。
    男孩則感覺尷尬到不行,按照自己聽過的各種故事,這時候他就該a上去,問題上他並不喜歡齋藤千念,隻是看不慣這件事。
    “別看了,我可不喜歡你啊,你先把飯吃了。然後我們協商一下怎麽辦。”男孩無視風間不正經在腦內大唱情歌,決定還是直說比較好,什麽阿珍愛上了阿強的,惡靈給我退散。
    “我知道,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女孩聞言垂下睫毛,小聲道歉。
    “麻煩已經惹上了,還想想怎麽處理吧,先聲明啊,我的立場是你不要回去送菜,說不好聽一點,老家夥吃幹抹淨不認賬怎麽辦?你媽現在是上頭了,你別跟著亂來啊。”
    “但是我不見了的話,媽媽他們”
    “我和你哥談過了,過不久應該就回去治療你爸,他要是好了也擺不平,那加你一個也白搭,你爹不至於坑你吧?”
    “媽媽也是擔心爸爸一病不起,自己一個人沒辦法照顧我們才”女孩小聲辯解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出此下策,你在這安心呆幾天,我去擺平其他事情,懂?”
    “給你添麻煩了,真嗣同學。”女孩輕輕點頭。
    “很好,那我給你解開,你先吃飯吧。”男孩解開女孩被綁住的手腳,把粥遞了過去。
    齋藤千念接過插著吸管的杯子,吸了一口,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おいしい~”(好好吃~)
    男孩嘴角上揚,這是來自華夏料理的自信。
    “最近的吃飯睡覺就在我房間就好,這裏還有我的監護人,一個沒表情的女青年,最好不要讓她發”男孩頓了頓,“發現了應該也沒關係,我有很大把握說服她,實在不行我帶你去我叔叔家。”
    女孩聞言臉一紅,然後看男孩一本正經地繼續巴拉巴拉,又有點失落。
    “差不多就是這樣,你吃完趕緊上個廁所,我要寫作業了。”小真嗣說罷就開始掏書。
    於是房間裏隻剩下了沙沙的動筆聲和吸溜吸溜的吃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