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戰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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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窗外才有朦朧的亮色,蕭硯就已清醒了。時值秋日,雖然宿於室內,但晨間亦有一股微涼的氣息,不過很是舒爽,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來。
他身上還蓋有很薄的絮毯,但僅僅搭在腹部,胸口上方便有幾道吻痕坦露了出來。
旁邊,述裏朵尚在熟睡,呼吸很均勻,被汗水打濕又幹了的辮發早已散落,顯得很散亂,還有一縷長發粘在嘴角,朱唇微閉,在朦朧的亮色中很有一番光澤感。
王後昨夜累壞了,這會睡的很沉,絮毯蓋在她的胸脯處,已經碎了、濕透了的龍袍早就被蕭硯扒開,顯露出來的一抹白膩此時隨著呼吸在上下起伏,很有規律。
馬上,這一豐腴的胸脯,稍稍遍了形狀。旋即,一陣風吹進來,將精致的架子床吹得來回搖晃。述裏朵很快就醒了,臉蛋紅撲撲的,抿著嘴,卻是乏力的仰躺著無力再動,用胳膊搭在眼前,貝齒緊緊咬著下唇,肩膀顫起來。
她是真沒力氣了,上下都似散架了一般,全身軟的像一灘水。
但不過許久,被內力隔絕了的室內,便再次有難掩的聲音從低到高響起。王後的臉頰、玉頸上全是汗,胳膊也被蕭硯撥開,很顯高貴的臉龐上,已有幾縷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的嗓音或似幽長的歎息、或似痛苦的哭泣,間雜著嫵媚柔軟的鼻音,那冷厲、嚴肅的氣質,早已被攪得蕩然無存,甚讓蕭硯有股莫名的征服感。
這會,述裏朵拚命的喘著氣、眼角噙著眼淚,努力壓抑著快感,極力擺出了威儀的神情來:“天亮了…我、我們的交易…結束了…”
但她泛紅的臉頰、微微閉合的美目、被散亂長發半遮半掩的瓊鼻、無不透露出一股成熟夫人的風情和嫵媚,已完全沒有半絲威儀。
蕭硯笑了一聲,應也不應。
須臾,述裏朵眼白微翻,兩條胳膊倏的攬上蕭硯的脖子,全身略略顫抖,兩條長直的**,也似痙攣般纏上了後者充滿暴力美感的腰,嘴中斷斷續續的溢出呻嚀。
良久後,王後將額頭遞在蕭硯的鎖骨處,紅唇吐著熱息,嗓音軟膩哀婉:“真的受不了了…本後真是怕了你…九郎莫要再折騰了,好不好?”
蕭硯聽罷,也不再一意索取,開始進行收尾。末了,王後柳眉顰起,似要說什麽,但好像又因為夜裏已有多次,故也便默認了。
完畢,蕭硯爽快的吐了一口氣,直起身,也不理亂糟糟的床榻,就下榻更衣。
述裏朵則軟癱在床上,胳膊酸的動也不能動,那絮毯就在指尖,卻無力勾過來,便任由有些紅印的半邊**顯在空氣中。
但她等著蕭硯係好腰帶,欲要踱步出去時,還是勉力的撐開眼簾,偏轉著腦袋,看著他的背影。
“九郎答應的事,莫要辜負本後……”
“放心。”
蕭硯戴著襆頭,頓了頓,提醒道:“過兩日,耶律質舞也會到幽州來。”
待他走出房門,述裏朵才幽長的歎出一口氣,美目虛掩,盯著簾帳頂,久久不語,似在思忖著什麽。
……
方才天還是朦朧亮,出了房門,外間已是大亮。清晨時分,秋風陣陣,卻很顯的清爽,天色稍有些陰沉,似是有秋雨之態。
說起來,自入秋後,確實還未下雨。
室外幾無人影,整個內院都沒有人,甚有些寂寥。
獨蕭硯一人站在曠寂的院子裏,心平氣和的,心下有久未有過的寧靜,自己那份躁動的殺意,這會都完全消散的無影無蹤。降臣教給他的法子,還真是有點效果……
雖說那位禦姐的想法,是讓他與她共同增長功力,但他還真是頭一回施展這‘雙修’之法,現下真是元氣滿滿。但不得不說,一夜莽撞行事,也有征服欲暴漲的原因在內。
縱使蕭硯上一世,見識過的絕色很多,但昨夜那龍袍下的白膩,還真是頭一回見到。果然還得是夫人,很有些手段與心思,竟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不過,大丈夫在世,沒有什麽好後悔的。
護送他的不良人很識趣,不會做出那種礙眼的事,待他出了宅子,付暗才領著一隊人,不知什麽從地方牽著坐騎冒出來。人人都是一臉正色,仿佛完全不知道王後在這宅子裏也待了一整夜。
蕭硯也是坦坦蕩蕩,與他們一路交談,直趨入節度使府。
宅子裏,世裏奇香稍有些憤懣,但更多的還是驚色,似是她信仰的天神崩塌到了凡間一般,故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階下。她想起了半月前奚落姬如雪的話,這會更是憋屈的無以複加。
許久後,她才收拾好臉色,左右張望,確保沒有閑雜人後,才敲著房門,謹小慎微道:“王後,軍中諸位將軍已從高梁河回返,您昨日說,今天要接見他們……”
靜謐了一會,她又敲了敲房門:“王後?”
片刻後,裏內才傳出了述裏朵很平靜的聲音:“讓諸將在城外駐營,而後整頓各軍。蕭硯答應過本後,韃靼、黨項、回鶻三部的俘虜,會交予我們。”
她的聲音很有威嚴,與平時沒什麽兩樣。但世裏奇香作為王後母族陪嫁來的近侍,馬上就聽出了其中夾雜的一絲疲倦。
“那您,需不需要出麵?”
“……”
世裏奇香不敢再多問,在房外告了一禮,便帶著主辱臣死一般的屈辱,恨恨退去。
蟄伏、蟄伏……
她隻有不斷安慰自己:隻要待王後重新掌權漠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現在不得已,便忍那豎子一時……
――――――
“參見軍使。”
蕭硯甫一進入節堂,一眾文武便齊齊起身,抱拳行軍禮。
其中,多是定霸都的大將,例如左右兩廂的廂都指揮使、下轄的四個軍都指揮使、指揮使等等,除此之外,還有義昌軍的幾部大將、幕府官員等等,滿滿當當的有近百人。
那些原屬劉家麾下的將領,這會都對蕭硯一臉尊重和敬佩,半點馬虎也無,與麵見節度使沒什麽兩樣。
至於那些幕府官員,幾個月前在幽州就與蕭硯見過,有些更是隨軍征戰過,多熟知這幾月發生的戰事,也是一副敬色、懼色。
坐在上首的劉仁恭不由的大為尷尬。
眼下河北定局已成,劉守光死、劉守文被擒、漠北南下部屈服、李存勖南逃,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戰事雖未完全結束,如王彥章還在南下追人、滄州等還是效忠劉守文,但大部已定,沒什麽好說的了。(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