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大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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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蕭的,你敢!”
置有淺灰帳幔的架子床下方,整齊放著一雙木屐,屐兩邊還有淡淡水漬,很明顯其主人是沐浴過的,還有一雙男子布靴,散亂的丟在一旁,分外不雅。
木屐的主人,這會也頗有些散亂,她狐媚子的臉龐上生有細汗,精致的麵容似如一千年成型的狐妖,天生就有一股誘人勃發的魅惑感。
這會,降臣一對漂亮的桃花眼慍怒瞪起,恰似柳葉的細眉不可置信的顰著,尤顯掙紮的回頭,桃花美眸中帶著三分冷意,咬牙道:“不要臉!鬆手!”
很明顯,方才架子床上的一番爭鬥,狐妖是落了下風,此時已被降妖的義士壓製住了,整個人都已是趴在了榻上,兩條白嫩的藕臂也被向後反擒住,全然掙脫不得。這會隻能徒勞的喘著氣,回轉過來的狐媚子臉上盡是怒氣衝衝。
蕭硯亦是氣喘籲籲,卻隻是坐在她的小翹臀上動也不動,降臣的力氣並不比他小,此番能得勝壓製住她,還是因有攻其不備、而後取巧的原因所在。
“不要臉的小賊,快起開!”降臣的臉蛋上生著細汗,咬著牙,用標準的禦姐音惱羞成怒道:“別逼本姑娘動真格!”
但話音才落的瞬間,她的背脊突然繃直,整個美背的弧形都貼合在了淡粉色的寬鬆睡裙上,腦袋也突的抵在了臉下的被褥間,羞惱的聲音裏夾了一絲慌亂。
“別摸我的腳……”
蕭硯默不作聲,一手擒住降臣的兩條藕臂,一手探向身後,捉住了一隻不斷擺動的玉足,順著光滑的腳踝,一路把玩到玉潤的足趾,輕輕摩挲。
“唔……”降臣不受控製的喘著鼻息,隻是一個勁的將臉埋在被褥裏,卻是不再回頭怒視蕭硯了。
蕭硯卻突然伏低身形,沉甸甸的男子體魄便壓在了這美得似是狐妖的美背上,繼而嘴中帶著熱息,吐在她的耳垂上:“屍祖的弱點,我好像尋到了……”
“不要臉的小賊!”降臣的語氣又凶又狠,這會卻偏偏頭也不敢抬,咬牙的聲音從被褥裏悶悶的傳出來,竟莫名有些嬌弱。
偏偏恰在這一句話後,一道不受控製的輕嚀又從她的牙關裏溢出,霎時,降臣的臉頰連同耳垂、玉頸,都緋紅的似要滴血。
她頓時羞恥的要死,兩隻玉足在空氣裏不斷惱羞成怒的擺動,“你個蕭賊!不要臉、無恥…你最好別讓我起來……”
至於被她不斷唾罵的蕭賊,這會隻是了然一笑。
傍晚在廳上用膳的時候,他就已察覺到,降臣這雙被她保養的晶瑩剔透的玉足,似是她的敏感處。當時在洛陽初夜,他還未曾發覺,若非是今日降臣在桌下的小動作,他可能也不會猜到。
果然,確實好玩又好用,一招製服狐妖。
但他也不會過多的讓降臣感到難堪,兩人縱使是有利益牽連,但蕭硯對她多也有一份感激在心。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他無法想象,惱羞成怒到極致的降臣為了報複他,會做出什麽事來……
這會,眼見降臣的身子已軟成了一灘水,頭也不抬的埋首於被褥裏,他便笑著湊在她臉頰邊道:“屍祖、好姐姐?”
“滾。”
狐妖似已沒臉見人了。
蕭硯卻是不住的淡笑,也不繼續玩降臣敏感的玉足了,鬆開她的藕臂,進而用胳膊攬著她的美背,將柔軟的嬌軀掰正了過來。
降臣閉著一雙桃花眼,臉頰緋紅,卻是第一時間將散亂著發絲的臻首深深埋進了臂彎裏,很明顯還身處於羞恥的狀態中,嗔怒的稍稍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降娘子,你我雙修如何?”蕭硯扯了一下她的藕臂,沒扯動,遂輕聲問道。
“滾。”
許久,降臣才羞惱的應了一聲。
蕭硯輕笑了下,在黑暗中,掀起了寬鬆的睡裙。
“……”
羞怒的禦姐咬著唇,一聲不發。
須臾,冬日的寒風便吹動了架子床,這一下,蕭硯便輕鬆扯開了擋在禦姐桃花眼前的玉臂,後者酡紅的臉頰上已冒著濃密的細汗,光潔的額頭上沾著淡粉的發絲,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裏顯出了水光。
“滾!”
降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立馬將腦袋瞥向了另一側。
但沒過許久,她就死死的將唇咬的發白,眼角滲出淚來,瓊鼻之中,不由發出膩哼。
“混蛋。
“讓你雙修啊……”
―――
殘月被烈風席卷,不堪忍受,狼狽的躲到了雲層之後。
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金蟾齧鎖燒香入,玉虎牽絲汲井回……
―――
終於,殘月掩在了天際線下,一夜而過,旭日初升。
整座府邸,都開始重新忙碌起來。
少女藏了一夜的心事,卻依然頂著淡淡的黑眼圈,入廚房為她與蕭硯一人煮了一個雞蛋,待思索了下,又給阿姐與降臣都備了一個。
“額去喊了她,沒理額,應是不吃早飯了。”阿姐紮著羊角辮,揉著惺忪的眼睛,雖沒睡醒,但仍是眯著眼睛兩口一個雞蛋,而後一邊說著,一邊把降臣的那個也一並吃了。
姬如雪清冷的俏臉愣了一下,進而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旁邊,此時正一麵吃粥、一麵坦然閱著信件的蕭硯。
但便是這般細小的動作,後者好似也霎時察覺到了,這會被這麽一瞥,突然就猛地嗆了一口,偏頭咳嗽起來。
“慢些。”
少女輕輕拍著他的背,嗔怪道:“急什麽?”
“咳咳咳……無妨、無妨……”蕭硯擺了擺手,幹咳道:“我吃完了,你們倆慢慢吃。”
“等等。”
姬如雪拉住他,而後取出瓷碗裏的雞蛋,細心剝掉蛋殼,直到半個雞蛋都潔白晶瑩起來,才遞過去:“把雞蛋吃了,你說的,長身體。”
蕭硯欲言又止,但看著少女那亮閃閃的美眸,又不舍得拒絕,便接在手中,“我去前堂了。”
少女抿唇望著他的背影。
良久,才小聲自語道:“我又不會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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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硯下榻的府邸,與節度使府隔了兩條街,是一座四進的大宅子,這會府邸的角門大開,人影進進出出,皆是河北官場的文武。
自從幾日前李存勖敗於高梁河,蕭硯入主幽州後,那個幾被劉守光擴建成王府的節度使府,便幾乎失去了職能。(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