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的是有更倒黴的事情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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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看起來是挺像的】
司鯉本來隻覺得這個投影亂七八糟,但是被錢濤商這麽一說,還真的覺得挺像的。
被投射在他們上麵,鋪滿了整個大殿的穹頂之上的圖案,由許多細小的不規則的線形組成,猶如一個浩瀚的星河一般。但是從星河的疏密程度觀看,遠遠的看過去,這個圖案就好像是一個帶著巨大鋪張開來翅翼的昆蟲。
白蘇的動作也很快,幾乎是在異象起來的時候,就拉起了司鯉,拽緊她的手。
司鯉被白蘇從地麵上拽了起來,仰頭望天。
【也有可能是飛蛾之類的吧,不過說蝴蝶好看一點】
上方的穹頂似乎破了個洞,恰好是在蝴蝶的眼珠之中,一束光從眼珠中照了出去。
司鯉順著那束光看下去,恰好就看見這個大殿中間的立台上麵那煥發光彩的水晶。
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事情。
“禁地之中的墓地其實隻是一個障眼法,這個禁地建造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封存某個東西。”
白蘇靠近司鯉,說出她在墓地之中看見的記錄的信息。
其實這個消息知道與不知道,在他們進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為了封印某個東西而修建禁地,確實是修仙者會幹的事情,隻是不知這個禁地封存的東西是什麽,危不危險。
【所以我就說我怎麽可能轉運了嗎?】
【真的是有更倒黴的事情等著我!】
司鯉在內心暴躁,她就不該心存僥幸,人生短短十幾年的經曆告訴她,人生是不可能有僥幸的。
係統更是振振有詞。
【宿主你都知道你剛剛為什麽要亂敲牆啊】
【閉嘴,就當我手賤好了】
主要是司鯉覺得這個牆麵這個構造,要她想到了科幻片之中出現的外星高科技,她想確認一下而已啦。
“師姐,封印的是什麽東西?”司鯉在一番內心的拷問之後,扭頭問白蘇。
她現在隻希望這個東西在小說裏出現過。
最好還是出現在兩千章之前。
“並沒有詳細的記錄是什麽東西,隻知道是某一天從天上飛下來的。”白蘇搖頭。
她翻閱了禁地中心的邀月白族文字的記載,上麵隻是說了這是在兩千年前的某天,從天上墜落下來的。
掉落到了盛雪峰之中。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飛升成仙的仙人掉落,或者饋贈下來的。
還為了爭奪所有權打了一架。
直到發生了一些事情,才將這個東西視為危險物品封印起來。
【不會真的是外星高科技吧】
【統哥,我看小說的兩千章並沒有出現這個啊,是不是後期作者的伏筆,你當初不是加載了全部的小說內容嗎?按道理來說,你是係統你應該知道的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來到了這個世界才加載的劇本,還沒來得及翻開,就被炸了】
係統弱弱的說。
【還有,可能並沒有什麽事情呢,你看這個圖騰都亮這麽久了,什麽事情都……】
係統還沒有說完,趙少表就跪下了。
——
一束光從盛雪峰中心射出。
“他們真的這麽倒黴的嗎?”玉水看見這一束光,喃喃的說。
藻雪麵無表情,隻是問旁邊的長老說:“胡義長老,統計出有那些弟子進入了這個禁地裏了嗎?”
胡義是劍閣重疊雲嶂往來院的長老,專門負責閣內弟子的統計,此時他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還沒有。”
劍閣有上千名弟子,哪怕刨除閉關修煉的還有外出曆練的,也都還有不少,一時半會是很難查清楚。
“現在沒有一點辦法了。”藍逸興蹲下身研究著這個禁地的進入陣法,說:“大門不久前打開耗費了不少的能量,如果要再次打開的話,隻能再等三天。”
“三天之後,他們不都無了。”玉水雙手抱胸。
可能用不了三天。
司鯉看見趙少表突然一個不穩的跪了下來,在他旁邊的趙多證急忙就上前扶住他。
“少表,你怎麽了?”趙多證臉上寫滿了擔心,不明白趙少表怎麽突然倒下了,他蹲下身子想要扶起趙少表。
在他們一行人裏麵,趙多證和趙少表是一對親兄弟,同父亦同母,他比趙少表要大個三歲。
他們並不是什麽大家族也不是什麽仙二代,小門小戶的商人,並且還是好運暴富的商人納的小妾生的。
在家裏就和家仆差不多。
由於他們的父親喜好美色,又突然暴富,家裏的小妾是一車一車的拉進來。
是以他們家不大但是人卻非常多,可也就出了他們兩個有天賦可以修煉的胚子。
測出天賦的時候是他八歲趙少表五歲,他們的父親非常的高興,舉辦了一次大宴會,那是一直被忽略的他們覺得是人生的剛開始的時候。
大宴會不久,他們的父親就把他們丟到了這個修仙門派。
再沒有來看過他們。
趙多證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突然之間一劍刺穿了他胸膛的趙少表,眼前漸漸模糊,看不清趙少表的表情。
在劍閣之中,他們沒有任何認識的人,又不是什麽鼎鼎的天才,隻能自力更生,可是那個時候,趙少表才五歲。
“少表……”
眼前的趙少表的手顫抖了起來,他好像才回過神,又好像是從一個夢裏醒來。
作為哥哥,他就肩負起了要帶著弟弟的責任。
尤其是在他們剛來,還沒修煉入門的那一年,可以說是經常的吃不飽飯,但是趙少表並不會知道,他在入雲山穀的時候幹著三份工,早上天不亮到晚上月已高升。
他沒有修為,年齡又太小,還不認識幾個字,隻能幹一些辛苦又零碎的活。
劍閣並不是慈善機構,但是也不是一個很冰冷的地方,隻是不會有人想到,這麽小的孩子丟在這裏,家裏人不會給予一些金錢亦或者吃的喝的。
家裏也不會來看一眼他們。
就住在他們隔壁宿舍院子裏的一個同樣年齡的男孩子,他親眼看過他家裏人三天兩頭的就寄東西過來,每個月雷打不動的都要往這個山脈之地跑。
帶著那男孩子去山脈下麵的鎮上麵玩。
買一堆令小孩羨慕的玩具。
不過這一切,在他們修煉入門,哪怕隻是煉氣一層,都能夠領到一些溫飽的物資,他也隻需要打一份工之後,就好了起來。
“哐當!”劍落地的聲音。
“趙少表,你……”錢濤商的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就在短短的一瞬間,在他的眼前,趙少表殺掉了自己的哥哥。
可以說,這裏的人,除了盛雪峰的那三個,都是還沒有出劍閣的小雞仔,平時也就是在劍閣之中和同門比劃比劃,何曾見過殺人的場麵。
司鯉更是,生在和平年代孩子,從剛剛趙少表拔劍,血濺三尺開始,大腦就一直是死機的。
胡仁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動作可以如此之快過。
本來他就是除了趙多證之後,離趙少表最近的人,就在這一個短短的瞬間,就變成了離趙少表是最遠的人,司鯉都沒有他離的遠。
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個變故驚呆了。
因為這一切都過於的猝不及防。
“我……我……”趙少表看著倒下去的趙多證,喃喃自語,又伸手看看自己染血的手,不可置信,“我……”
他驚慌的抬頭看向四周的人,想要問詢一個答案,但是沒有答案,就連他自己都沒有。
趙少表記得,自己是看見了上方那個巨大的圖案投影,產生了恐懼,所以腿軟了一下。
但是他又無法告訴自己,他是被迷惑控製才對他哥哥下手的,因為他清晰明了的記得,記得那一刻,他的感受,他的心情。
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事情並沒有結束,趙多證的身體落在地麵上不久,在場的人很快回過神準備去質問趙少表的時候,在這個房間中心投影著的那個水晶又發出巨大的光芒。
光芒晃瞎了司鯉的眼,但是也要司鯉回過神來,剛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下子要她想起了當初拋之腦後的一個小事情。
【統哥,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圖案我見過】
“我好像見過這個圖案。”
司瑜幾乎是在司鯉想起來的時候同步出聲的。
現在他們可以說都聚在了一起,所以司鯉也聽見了司瑜的話,一下子就又偏了題。
【女主說她看過,所以這個是小說裏的情節?】
【宿主,你先說你在那裏見到過的】綠色團子打斷司鯉偏題的想法。
在場的人也想要知道司鯉是在哪裏看見過這個圖案的。
【就是這本書作者的頭像啊,因為看書不怎麽關注作者,所以我的印象有點淺,要不是剛剛被刺激到了……】
司鯉無奈的捂住眼睛,盡量讓自己忘記剛剛的那一幕。
【宿主你不會想說作者也穿越了吧】
【不,我記得作者提到過她的這個頭像會有一個設定,是她下一本小說的】
係統沉默了,在場的人也沉默了。
半晌,在他們的眼前,本該死去的趙多證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還活著啊!!!】司鯉第一個反應是趙多證並沒有死。
而係統更像是被司鯉剛剛那個回答給驚呆了,現在才反應過來,跳腳一般的彈到司鯉的腦袋上。
【啊啊啊啊宿主,下一本書的設定為什麽會出現在這一本書裏】
【不可能,以我多年的統生經驗,剛剛他絕對死定了】喊完,係統瞬間冷靜下來。
【這事情你應該問作者,不應該問我】
【那作者有說這是什麽設定嗎?】係統咬牙,現在他更恨的是和某人解綁早了。
【說了……】司鯉莫名的生出一點點心虛。
【但是我沒看,我本來想看完小說再去看看作者下一本書的想法的,畢竟這個作者的文筆還挺不錯的】
這個心聲一出,在場的人都很想磨刀霍霍對著司鯉大喊,多花兩分鍾看一個設定很浪費時間嗎?
錢濤商和胡仁要不是因為係統的保密協議,喊不出來,早就對著司鯉破口大罵了。
因為現在的情況真的讓人既摸不著頭腦,又無從下手。
尤其是一個修仙者,被人捅了一刀就倒地上了,然後在他們都以為其實他沒有死的時候,卻又得知其實他是真的死了。
話說趙多證怎麽也是一個煉氣七層的人吧。
然後知道很多情報的係統如今也不管用了,在場大概隻有四個人還是比較冷靜和淡定的。
對,就是司鯉司瑜還有白蘇白黎。
前者是一個心大一個女主,後者是兩位元嬰修為在身。
白蘇很淡定的,表露出一絲好像是對趙多證和趙少表事情的疑惑,和司鯉說。
“師妹,你說那人突然又‘活’了過來是什麽情況?”
是的,她很想知道師妹那與眾不同的腦回路能夠想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有可能是被什麽東西附體,或者被什麽東西控製了吧,小說裏不都是這樣的】
【有可能那個圖案是一個什麽不可名狀的邪神,趙少表被邪神蠱惑拿他哥哥獻祭給了邪神,然後邪神用趙多證的軀體降臨這個世間】
【並沒有那些小說裏描述的混亂瘋狂精神病的感覺】
【話說作者的下一本書好像不是詭異類的,我想不起是什麽了,好像是科幻,現代腦洞?】
司鯉眯起了眼睛,用力的在想,還要在腦子裏刨除那些她幻想出來的東西。
但是這種幻想越不想就越多,最後淹沒了她原本想要的東西。
倒是白蘇挑眉,很好奇不可名狀的邪神是什麽東西。
白黎在旁邊做了一個和白蘇一樣的動作,表示出了一樣的好奇。
與此同時,司瑜也還在想,她是在哪裏看見過這個圖案。
這邊的人陷入了僵局,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對麵。
趙多證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目光落在了對麵緊盯著他的那六個人之中。
而就在趙多證旁邊的趙少表也隻是呆愣的抬頭,看著他‘活’過來的哥哥。
同時在大殿的地麵上,還有趙少表身上的血都飛了起來,湧進了趙多證站起來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