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卑鄙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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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他也好還是其他神明也好,都是如此,但是血菇本質上並不是杜遠的創造而出的,而是作為小春的衍生物存在,即便小春是被自己的天賦點化。
莫名的杜遠多出了幾分思索,不過此時處於關鍵的戰爭節點,那思索瞬間就是被杜遠壓下,更多的精力投在了那洞穴中的戰鬥上。
不過一些決定還是在此時就已經被杜遠做出了。
在重新醒悟的長矛鼠帶著一並化作怪物的親衛隊加入戰鬥,並在洞口出處牢牢的堵住蜥蜴人軍隊之後,勝利的天平就一直在朝著鼠人的方向傾斜。
直到那一個個蜥蜴人戰士倒下之後,那蜥蜴人首領在憤怒的咆哮中,身上的鱗片再次染上赤紅的顏色。
隻是這一次已經失去了智慧的長矛鼠卻是沒有了後退的想法,一個又一個的的狂化術加持上。
原本就是猙獰的血肉,更是仿佛化作了活物一般開始了劇烈的蠕動。
沒有任何武器,隻是狂暴的衝鋒,與那狂暴化的蜥蜴人首領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兩者之間,相互僵持中,長矛鼠身後那膨脹粗大到仿佛是鞭子一樣的尾巴,突然之間就是狠狠的向著蜥蜴人首領的腦袋上鞭打而去。
一瞬間,猝不及防之下,這一尾巴被蜥蜴人首領結結實實的應了下來,連堅固的鱗片都是沒有抵擋住,血液噴湧而出。
蜥蜴人首領瞎掉了一隻眼睛。
但也就是這一下,仿佛是觸動了什麽開關一般,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中,蜥蜴人首領渾身的鱗片徹底化為了紅色,並片片豎起。
一股威勢伴著淡淡硝煙的味道出現在了蜥蜴人首領的身上。
傳說中,蜥蜴人一族和巨龍之間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或者說所有的有鱗一族都和巨龍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證明這個猜測最有利的證據,就是這些有鱗一族裏不時可能出現的一些特殊個體,龍血個體。
例如此時。
瞎了一隻眼睛的蜥蜴人領主,在那片片豎立而起的紅色鱗片中,嘴巴裏竟然開始冒出了黑煙,緊接著,一個腦袋大小的火球從他的嘴巴裏麵飛射了出來。
直直的向著麵前的長矛鼠噴了上去。
淒厲的慘叫。
即便是變成了這般猙獰癡愚的怪物,但是那簡單的智慧,和對於火焰高溫本能的恐懼,還是驅使著長矛鼠向著身後逃竄而去。
但是很顯然,祭壇上的白鼠並不在乎長矛鼠的死活,又是一個個的狂化術,狂暴的情緒再次壓倒了了長矛鼠的本能,他再次向著蜥蜴人首領衝了過去。
但是兩者之間的力量差距,還是再次出現了逆轉,蜥蜴人首領開始壓著長矛鼠打了。
這一幕被杜遠看在眼裏,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還沒有著急,反倒是一邊的李生著急了。
杜遠察覺到了信仰之力湧動的跡象。
隱沒身形,等杜遠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穩穩的接住了李生手中湧動的神術。
對於見習神明而言,再沒有神性神職的支撐下,雙方的鬥法更多都是趨向於一種十分直接的信仰之力投入的比較,沒有什麽技術力可言。
但是這種簡單粗暴也就是造就了雙方神明在眷族戰爭時候同樣的無能為力,對於見習神明而言。
在被杜遠製止之後,雙方再次陷入了旁觀狀態中。
隻是李生臉上帶著一種難言的惱火,而杜遠的臉上卻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雖然杜遠實際上可能並沒有那麽硬氣,但是這並不妨礙杜遠表現出一副萬事皆有把握的表情來。
即便這除了搞麵前李生的心態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作用,但是杜遠樂意。
之前他可是被麵前這個家夥給狠狠的蔑視過,他在備戰,在眷族世界裏麵觀察進展的時候,這個家夥可是在招新,搞他那個新生互助會。
這個仇杜遠可是好好的記得。
雖然他也明白,即便這次自己贏了下來,但是也免不了還要再打一次,以鼠人現在的這般情況,即便把這隻蜥蜴人部隊給全殲在了這片山脈裏,也是沒有能力突進森林裏再次對那些殘餘的蜥蜴人斬盡殺絕了。
而且現在戰場上還有那龍化的蜥蜴人首領作為變數。
但是這並不妨礙杜遠搞李生的心態。
也如杜遠預料的一樣,現在的李生確實是非常的惱火,因為那一而再再而三出現的變數,作為這支蜥蜴人的神明,他當然知道自己手下這群蜥蜴人的狀況。
特別是對於那蜥蜴人首領的情況來說。
那是一隻有著龍脈覺醒傾向的蜥蜴人,甚至其蘊含的龍脈還是最為強大的紅龍血脈,如果不是這紅龍血脈過於霸道的話,那蜥蜴人首領早就是完成了龍脈的覺醒,到時候毫無疑問,他的生命層次能夠邁入史詩。
但即便是還沒有完成覺醒,在狂化狀態中,那蜥蜴人首領在勇者層次裏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強大,但是卻是在那鼠人巢穴中被逼的強行進入了龍化狀態。
而且最該死的他對於戰場的視野還被遮蔽了。
連續不斷的失利,讓李生久仿佛是那輸紅了眼的賭徒一般,特別是被杜遠用著那一切皆在掌握中的笑容挑釁著的時候。
毫無疑問,兩者已經是死仇了,或者說早就是了,所以杜遠自然也不會和他講究什麽道義。
雖然此時,或許杜遠並不應該像是他表現的那般安然,因為洞穴中的情況在急轉直下。
神性石柱前,狂暴的蜥蜴人首領一棍就是打飛了那向著他咆哮衝來的白鼠,這是他身邊最後一個站立的鼠人了。
雖然洞穴裏麵的情況還是亂糟糟的,那些瘋狂的奴隸鼠在不斷的和蜥蜴人戰士交戰,但是對於蜥蜴人首領來說,有著極大威脅的目標都是倒下了。
畸變的長矛鼠被打斷了渾身的骨頭,沒有死去,但卻仿佛是一團爛泥一般的癱在地上再沒有動作。
那些瘋狂的鼠人祭司們也盡數倒下了。
在戰鬥最為緊要的時候,那些瘋狂的鼠人祭司還對著他用起了狂化術,那瞬間紛亂而又暴怒的思緒,差點就是衝垮了蜥蜴人首領的理智,但是好在還是被他給堅持了下來。
同時這群鼠人祭司也是嚐到了亂來的苦果,原本還能夠勉力支持的長矛鼠直接被加持了狂化術的蜥蜴人首領給打斷了四肢。
隨後像是一輛狂暴戰車一般衝來的蜥蜴人首領給了那些鼠人祭司們一個殘酷的結束。
精疲力盡的戰鬥後,蜥蜴人首領可以說自己終於是獲的了勝利,隻是卻沒有任何的高興與振奮出現在他的心中,有的隻是那無邊的疲憊與勞累。
渾身的赤紅色褪去,蜥蜴人首領把目光看向了麵前的邪神祭壇,拖著疲憊的身軀,隻是,還沒有走出一步,他的腳步就是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看向胸前。
一隻尖銳的爪子穿過了他的身體出現在了他的胸前。
思緒遁向混沌。
“卑鄙的老鼠!”
模糊不清中帶著幾分惱怒的話語作為最後的遺言,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蜥蜴人首領重重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