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翱翔於天際的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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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破曉之際劃過天空,雙翼的巨獸像是流星一般凶猛的撞擊在城牆上。
    這一下就連那厚重的城牆都是產生了晃動。
    更不要說那些本就是沒有多少的防護鼠人戰士了,那鼠人督戰隊也是如此,即便他們擁有了比起一般鼠人要更好的組織力,但是麵對著這樣的攻擊。
    組織力的強弱與否,並不會太過於改變結局。
    圍攏蜥蜴人火的鼠人督戰隊在那巨獸從天而降的碾壓之中,就像是一個個泡泡。
    如果不是鼠戰跑得快的話,那麽他估計也是要落了個和這些鼠人督戰隊一般的下場。
    隻是一個快速而又輕盈的後退,鼠戰在那從天而降的襲擊中,幸存了下來,但是現在的他尤為的憤怒。
    明明隻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一點點的時間,他就是能把這個該死的紅色蜥蜴給殺死。
    憤怒的揮舞著手中那金色的長矛,矛尖上已經侵染上了一點一點鮮血,一顆新鮮的眼球懸掛其上。
    是來自於那被救下的蜥蜴人火,隻差那最後的幾厘米,那灌注了神力的神罰之矛就是能夠順著眼眶徹底的捅進他的腦子裏,終結他的故事。
    隻差最後幾厘米,如果不是那巨大的雙翼巨獸來的及時的話。
    但即便是這樣,火的左眼上還是出現了一個恐怖的空洞,像是岩漿一般粘稠赤紅色鮮血開始順著空洞潺潺的流出。
    此時,那火一隻手正捂著那左眼的空洞,臉上的表情因為痛苦而變得猙獰異常。
    這樣的一幕引來了那雙翼巨獸上聲影心疼的呼喊。
    “火!”
    那是一位有著豔麗紫色鱗片的美麗蛇人。
    也正是他駕馭著那雙翼巨獸,從天空上俯衝狠狠地撞向城牆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那即將被鼠戰處決的火。
    而那雙翼巨獸。
    那伸展的黑色雙翼,修長龐大的體型,遍布全身的漆黑鱗片,像是骷髏一般的消瘦腦袋,和那全然沒有智慧,隻充斥暴戾與憤怒的眼眸。
    這是一隻黑龍?不!這是一隻黑龍龍獸!
    龍獸,一種和巨龍息息相關的巨獸,或者說,龍獸也是巨龍,但隻有身體是。
    強大的巨龍作為一種天生超凡的智慧種,基本在破殼的時候就是能夠覺醒智慧真名還有那源自於祖輩巨龍的傳承。
    這種巨龍才能夠被算作真正意義上的龍族。
    而相反,如果沒有覺醒智慧真名與傳承的巨龍,則是龍獸,大部分的真龍都不把龍獸視作和承認為自己的同類。
    將龍獸視作野獸,厭惡與蔑視龍獸的存在。
    但是龍獸在怎麽被視作野獸,其對於巨龍體魄的繼承卻是真切的。
    即便沒有智慧,沒有傳承,光是憑借那強大的身體與恐怖的吐息能力,龍獸依然是一種強大的巨獸。
    就比如麵前出現的這隻黑龍龍獸,僅僅憑借那巨大的身體,就是帶著一種無與倫比的威懾力。
    即便以他那勉強占據城牆的體型來看,這隻是一隻剛剛跨過雛龍到達青年龍階段的龍獸。
    是的,這隻是一隻剛剛進入青春期的龍獸。
    顯然,這隻巨獸,就是那李生特意為杜遠準備的殺手鐧與驚喜。
    而且他也確實是配得上驚喜兩個字。
    鼠人督戰隊在沒有得到鼠戰命令的情況下,依然在不斷地前進。
    隻是那雖然占據了火力竭的便宜,但是終歸還是把火成功壓製的督戰隊在麵對著龍獸的時候卻是失去了效果。
    木質的長矛刺在龍獸的身上,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那不斷堆疊的,鼠人們匯聚在一起的力量更是隻讓這個大家夥感到煩躁。
    隻是尾巴簡單的一甩,城牆上大片的鼠人督戰隊就是毫無反抗力量的被掃落城牆,同時也是因為對於那城牆上又蹦又跳的家夥感到厭煩。
    一口粘稠的酸液向著那城牆上的老鼠噴吐而去。
    伴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又蹦又跳的老鼠,從城牆上墜落而下。
    倒在了城牆下的屍堆裏沒了動靜。
    這便就是巨獸,即便隻是毫無智慧與傳承的龍獸,當它出現的時候,依然足以成為絕大數戰場上絕對的上限。
    龍獸的出現極大的鼓舞了那在城牆上為數不多的蜥蜴人守軍,陣陣的歡呼聲響起。
    但是即便是那源自於蜥蜴人一方的歡呼與喝彩,卻也同樣讓這隻巨獸感到不耐與憤怒。
    高高抬起頭,那覆蓋漆黑鱗片形似恐怖骷髏一般的猙獰頭顱看向了不遠處那些殘存歡呼的蜥蜴人戰士,瞳孔已經化為了一條危險的豎縫。
    這時。
    那巨龍背上的女性蛇人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拉扯起了手中粗大的鐵鏈。
    是的,這隻巨大龍獸的身上纏繞著一根粗大銘刻著繁複銘文的鐵鏈,鐵鏈深深的沒入龍獸的兩翼中間的血肉中。
    那女性蛇人隻是輕輕拉扯,就是讓那巨大的龍獸發出了痛苦的吼叫聲。
    但是即便是這樣,也是沒有完全讓著龍獸服從,他高高的揚起腦袋來,猛地扇動翅膀,便就是想要騰起身子來。
    眼看就是要把背上的女性蛇人給高高的拋了出去。
    女性蛇人發出了驚呼,手裏的鎖鏈也是脫手而去,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紅色的身影接住了她,也是抓住了那脫手的鎖鏈。
    “讓我來吧!”
    沉穩的聲音中,是那火,他已經從那被撕扯下一個眼球的痛苦中回轉了過來。
    拉扯住龍獸背後的鎖鏈,隻是稍稍一用力,就是攬著懷裏的女性蛇人,順利的坐上了巨龍的背部。
    相比於那女性蛇人,擁有著紅龍血脈的火更加順利的完成了對於龍獸短暫壓製。
    在掙紮了一會兒之後,龍獸安靜的趴伏在了城牆上,任由火的騎乘。
    隻是,剛剛的一幕,那攔著女性蛇人,降服巨獸的一幕,卻是被那城牆下的一個身影給看在眼裏。
    那是一個已經渾身沒了毛發,皮膚上還遍布著猙獰腐蝕痕跡的鼠人,那鼠人遠征軍實質上的大統領,剛剛還鮮衣怒馬的倒黴蛋。
    鼠戰。
    是的,那個被黑龍龍獸一個酸液吐息噴下了城牆的倒黴蛋就是他。
    此時他的渾身還纏繞著那酸液吐息帶來的那深入骨髓的刺痛感。
    在這種痛苦中,在那無邊的憤怒,鼠戰在城牆下窺視著那巨獸背上的火,那是一種怎樣怨毒與憤恨的目光啊!
    幾乎是用著那扭曲到破音的聲音吐出話語。
    “你要付出代價!你要付出代價!該死的紅色蜥蜴!
    一隻眼睛不夠!
    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