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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說答案，但同時也給了顧明煙答案。
    果然是自己天真了。
    還真的期待半年後他會放手呢。
    一切不過是他的緩兵之計而已。
    顧明煙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站在十字路口，茫然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不可能像上輩子那樣逃跑了，她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心，而且，她逃了，哥哥怎麽辦？
    厲雲錚會不會氣撒到哥哥身上？
    她越是逃，越是會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最重要的，是她這輩子要保護哥哥。
    她不會讓哥哥像上輩子一樣慘死。
    她現在能做的是什麽呢？殺了他嗎？
    他哪是那麽容易就能弄死的。
    殺了他厲家人怎麽看她？
    殺了他她會不會被處死？
    她隻能乖乖聽他的話，像個傀儡一樣待在他身邊？
    恐怕隻能這樣了吧。
    她無法改變他，那是不是就隻能改變自己？
    要是這樣，那她上輩子做的一切，不就都成了笑話麽。
    厲雲錚一直在親著她，顧明煙的沉默，給了他很大的動力。
    要是平時，他稍微想要親親她，她就立刻躲開了。
    現在不僅沒有推開他，甚至都沒有說一句話。
    他的呼吸漸漸加重，喜歡的姑娘如此聽話，他怎麽可能不心動情動。
    “明煙……”
    厲雲錚嘶啞帶著痛苦的嗓音，“可以嗎？”
    顧明煙像是才回過神的樣子，感受到他身上的反應，她下意識的要抗拒，要推開他。
    但她伸出去的手，還沒有碰到他時，就停了下來。
    她不願意，他不會強迫她，也不會強硬的要她。
    上輩子他熬了四年，她讀完大學後，她說不願意，他也依舊沒有碰她。
    是她第一次逃跑後，他找到她，把她帶到酒店裏，才對她下藥，讓她化被動為主動，兩人有了第一次。
    顧明煙能很確定的知道，她現在推開他，說不要，他也不會硬來。
    但那有什麽用呢，他遲早會得到她的。
    早一天和晚一天，沒有區別了。
    她的心在今天徹底死了。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顧明煙呆滯的看著天花板，淡淡的說：“隨便你，你想做什麽就做吧。”
    厲雲錚此刻在情欲裏，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勁，隻聽到了她說“願意”，這一刻，他腦中像是有煙花爆炸，絢麗無比。
    她願意了。
    她接納了他。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高興過，他以為今天做的事，會讓她恨死他的。
    可老天忽然又給了他一個驚喜，讓他得償所願。
    厲雲錚小心翼翼的親吻她，動作無比虔誠，像對待世上最昂貴的珍寶。
    但很快，他一下子從天堂打到地獄。
    她的身體每一塊肌肉都僵硬著，他感受不到她的激動興奮和熱情。
    她隻有冷淡，緊繃，和木訥。
    像是一頭冷水澆下來，厲雲錚從頭到腳都冷了。
    他的手從她衣服裏抽出來，眼裏有失望低落：“你不願意是不是？”
    顧明煙：“願意。”
    厲雲錚皺眉。
    他竟然搞不懂她了。
    要是願意身體怎麽會僵硬成那樣。
    要是不願意……以她的性格，不會將就他的，說不願意就會一腳踹開他。
    可她沒有推開他。
    厲雲錚疑惑反問：“我動作太粗暴了，你不舒服？”
    顧明煙：“沒有。”
    “……”
    厲雲錚也覺得沒有。
    他那樣小心溫柔，生怕力氣大一點把她碰壞了。
    可她就是不情動。
    男人劣根性在這一刻得到了詮釋，厲雲錚認為是她太緊張了，他讓她放鬆，“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
    顧明煙依舊說好啊，隨便你。
    厲雲錚脫了她的褲子，她洗過澡了，穿的是睡褲，很好脫，她身上有沐浴露那種淡淡的果香。
    “你要是不舒服，就喊停……”
    顧明煙不僅沒有喊停，她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把自己放空了。
    如果厲雲錚這時打開燈，仔細看一下，就會發現她的不對勁。
    但直到他聞到了空氣裏淡淡的血腥味，他才猛地停下來，伸手一碰，粘膩沾手。
    厲雲錚皺眉下床，打開燈，淡色的床單上，一片血跡。
    他身體驟然一僵，人都嚇傻了：“你怎麽了？”
    他還沒進去，她不可能流這麽血。
    顧明煙躺著沒有動，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厲雲錚這才發現不對，走過去一看，她表情空洞，眼神放空。
    厲雲錚一驚：“明煙！”
    顧明煙這才慢慢回過神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結束了嗎？”
    “什麽結束，我都沒有……”厲雲錚臉色鐵青，“你流血了你不知道嗎？”
    顧明煙茫然的低頭，看到了床單上的血跡。
    若隱若現的痛感這才從小腹蔓延開，她皺皺眉， “我好像來大姨媽了。”
    厲雲錚：“……”
    他媽的，這個傻娘們兒，差點把他嚇死！
    厲雲錚把他親手脫下來的褲子，又親手給她穿上，“你生理期要來了，你不知道嗎？”
    顧明煙沒理他。
    她大姨媽一直不正常，三個月到半年才來一次，來一次還特別不舒服。
    看著厲雲錚手忙腳亂的給她穿衣服和褲子，顧明煙被他折騰的越發難受。
    “我自己的來。”顧明煙忍不住了，“你別忙活了。”
    “你確定你能行？”厲雲錚瞥一眼床單，“流了這麽多血都沒有發現，要不是我……”
    他以為她情動了，結果燈一開，全他媽是血。
    嚇的他不管多大的念頭都沒有了。
    顧明煙推開他的手，從床上下來，提著褲子進衛生間，走到門口時，想到什麽，回頭看他：“你家裏有衛生巾嗎？”
    “……”
    他家裏怎麽可能有這些玩意兒。
    當初隻想著給她準備衣服了，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上頭來。
    厲雲錚立刻說：“我去買。”
    頭也不回的出去。
    “等等。”顧明煙叫住他。
    “還要買什麽？”
    “你家裏有止疼藥嗎？”
    厲雲錚表情一下就變了，大步走到她麵前，“你現在很疼？”
    也是，流了這麽多血，怎麽可能不疼。
    他也是太蠢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上麵來。
    於是厲雲錚二話不說，抱起她就走：“直接去醫院吧，還吃什麽止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