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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崢走到移動餐桌邊，端起涼掉的咖啡，喝了一口，看著顧明煙：“你吃飽了？吃飽了就跟我走吧。”
    “去哪裏？”
    “見催眠你的人。”
    顧明煙皺眉：“你叫他們過來……”
    衛崢把手機給她看，“我打了電話，他們沒回，你要麽直接跟我去見他們，要麽等到他們電話打過來約時間，自己選。”
    不用選，顧明煙現在就和他去。
    能立刻知道真相，當然是盡快知道的好。
    不過她還是怕有詐，把小張帶上了。
    衛崢倒是沒說什麽。
    出了酒店，經理親自把他的車開過來。
    衛崢剛坐進駕駛室，小張就拉開副駕駛的門要坐上來。
    他斜睨他一眼：“下去，換顧明煙坐副駕駛。”
    小張還想說什麽，衛崢淡淡道：“我的副駕駛要麽不坐人，要麽隻坐我的女人，你覺得你坐這裏合適？”
    小張臉都氣紅了。
    又想到早上他衝進去時，這個衛崢把顧小姐按在床上的畫麵，他更加尷尬。
    這個姓衛的，果然對顧小姐有不軌的心思。
    還好顧小姐不喜歡他這種人。
    從後麵走過來的顧明煙見小張不上車，就問怎麽回事。
    衛崢從車裏出來，把小張塞進駕駛室：“沒事，你的保鏢說為了安全起見，他來開車。”
    他打開後麵的車門，示意顧明煙進去。
    隨後坐在她身邊，對目瞪口呆的小張說：“還想我給你當司機？”
    顧明煙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對小張說：“那就你開車吧，你開我也放心點。”
    與其把命交給衛崢，不如交給小張。
    小張跟了她一年，她對他的車技很放心。
    聽到顧明煙這樣說，小張立刻坐進了駕駛室。
    衛崢找小張要了手機，打開導航，輸入目的地後，手機扔過去，就什麽也不管了。
    車子慢慢往郊區開。
    說是郊區，也並不是完全的郊區。
    隻是沒有市中心的繁華和吵鬧。
    車子駛進別墅區，衛崢一直在閉目養神，這會兒睜開眼，看了看窗外，說：“往前開一百米左右停下。”
    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下，衛崢下車。
    顧明煙跟在他身後。
    大門關著，衛崢在門鈴上按了起來。
    過了好半天，才聽到門裏有腳步聲響起，隨後門打開，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姨，看到衛崢，她笑了笑，打了個手語，問他怎麽突然來了。
    衛崢往屋裏走，同樣用手語回。
    那阿姨指指屋裏某個角度，又打了個幾個手語。
    小張看不懂手語，一臉莫名。
    顧明煙卻看懂了。
    衛崢在問那個阿姨人在哪裏。
    那阿姨說他們在房間裏睡覺。
    顧明煙懂手語，是因為哥哥小時候有段時間不愛說話，爸爸把哥哥送去過聾啞學校一段時間，顧明煙為了和哥哥交流，也學習過手語。
    一樓進去就是客廳，聾啞阿姨去房間了，想必是去叫人了。
    衛崢對顧明煙說：“你要見的人還在睡覺，慧姨去叫他們了。”
    顧明煙抿了抿嘴，“你對這裏很熟，對這裏的阿姨也很熟，和催眠過我的人，更加熟悉。”
    衛崢眉梢輕挑，“想說什麽？”
    顧明煙想說你們是不是一夥的。
    但衛崢得知被人算計時的不悅，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衛崢看她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樣，還有什麽疑問，等到他們出來了，你問清楚就知道了。”
    說完他拿著手機去處理工作上的事了。
    顧明煙耐心等著催眠她的人出來。
    幾分鍾後，一間臥室的門被打開，頂著雞窩頭的女孩打著哈欠，穿著睡衣從裏麵走出來。
    睡眼朦朧的不樂意：“慧姨，我打了一晚的遊戲，你能不能讓我睡個好覺？這麽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見……”
    話還沒有說完，看到了站在客廳裏，靜靜看著她的顧明煙。
    衛央瞬間睜大眼：“你怎麽在這裏？”
    顧明煙操手抱胸：“驚喜嗎？”
    衛央：“……”
    十分鍾後，衛央和衛圖洗漱完畢，都坐在了沙發裏。
    顧明煙坐在一張單人沙發裏，盯著他們。
    小張站在她身後。
    衛崢處理完工作上的事，走進客廳，挑挑眉，“都坐著當啞巴幹什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來給你們做見證人。”
    他挑了個空位坐下，翹著腿，事不關己的模樣。
    顧明煙先開的口：“直接說吧，為什麽要害我？”
    衛圖搖頭道：“並沒有傷害你，央央給你用的藥，對人體幾乎沒有副作用，我給你催眠的過程也很溫和，對你大腦和心智完全不會有損壞。”
    顧明煙沒有說話，第二天厲明朗帶她去醫院做過檢查，身體確實沒有問題。
    “聽你這話，催眠還有比較粗暴的一麵？”
    “當然，激烈地催眠會一定程度的損傷心理和大腦，會讓人心理崩潰。”
    顧明煙冷笑：“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們對我用了比較溫和的催眠了？”
    衛圖剛想說不用謝，就被衛央踢了一腳，“明煙姐，你別跟他陰陽怪氣的說話，他腦子笨，反應不過來的。”
    顧明煙突然看她：“你多大？”
    衛央愣了下，“啊，我23了。”
    顧明煙說：“我21，別叫我姐。”
    衛央：“……”
    差點忘記了，這個顧明煙還挺年輕的，可看她老氣橫秋的眼神，哪裏像個隻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衛央尷尬的笑了笑，“那你叫我姐吧，我不介意。”
    “我介意。”顧明煙一點麵子也不給，“下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麽要催眠我？還給我下了那樣稀奇古怪的指令，又是怎麽回事？”
    衛央去看衛崢。
    衛崢好笑：“看我幹什麽？你該怎麽說就怎麽說。”
    衛央清了清嗓子，“我們隻是想找個人接近衛崢，當我們的眼線。”
    顧明煙嗤笑：“世上女人何其多，你找什麽樣的女人不能接近衛崢，找我？”
    衛央搖頭說：“不不不，你不一樣，你是厲雲錚喜歡的女人，隻要是厲雲錚喜歡的東西，衛崢就一定會喜歡，所以我和衛圖就選中了你……”
    顧明煙也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沉默片刻後，繼續問：“讓我接衛崢是什麽目的？”
    衛央有些糾結，“這個複雜，一兩句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