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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在廚房裏的曹莘都出來了，她看到楊勝玉板著臉，客廳裏氣氛也很不對勁。
    她遲疑著走過去，“阿崢，媽，你們怎麽了？”
    沒人理她。
    楊勝玉瞪著衛崢，“你剛才說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心思也趁早給我歇了。”
    衛崢坐在沙發裏，兩條腿抻著，要笑不笑的：“生孩子的事不是您提的嗎？我跟曹莘生不了，就隻能跟外麵的女人生。”
    曹莘猛地看過去。
    衛崢理都沒理她。
    楊勝玉怒道：“在胡說我打你了。”
    衛崢聳肩：“沒胡說，你兒子現在隻對她有感覺，要不想衛家絕後，我勸您也別對她動歪心思，她不好過，就是我不好過，她要死了，我也跟她去殉情。”
    “啪！”
    楊勝玉這下真的怒了，竟然站起來，甩出一個巴掌。
    她從小就寵愛衛崢。
    把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
    從來沒有舍得大聲責罵過他一句話。
    她實在是氣到了，她的兒子她了解，當然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殉情。
    他就不是癡情的種子。
    他和他老子一樣，天生風流，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停留。
    他說這樣的話，無非就是“威脅警告”她，怕她找顧明煙麻煩。
    所以才用“殉情”的話來唬她。
    她生氣的不是他說這種話，生氣的是他為了一個女人，跟她這個母親說這樣的話。
    而那個女人，還是那個死了的、喪門星的女人。
    如果顧明煙和厲雲錚沒有關係，她倒是不介意衛崢和她玩玩。
    可她和厲雲錚有那樣的關係，那就萬萬不能和衛崢在扯上關係了。
    那個喪門星活著的時候，就折磨她的心靈。
    沒想到死了，還不放過她。
    衛崢揉了揉臉，起身，“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要是沒別的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他抬步出去。
    隻不過剛走到門口，身後就有腳步聲響起：“等等，阿崢。”
    衛崢站在屋簷下，回頭看。
    穿著一身旗袍的曹莘從屋裏出來，旗袍緊貼在她身上，將她姣好的身材勾勒出來，走動時扭腰擺臀，體態柔美，風姿綽約。
    果然是京城第一美人。
    就算是一件顏色稍顯老氣的旗袍，也能被她穿出風情萬種。
    曹莘走到他麵前，站定，仰頭看著他，伸手輕輕摸他的臉：“疼不疼？跟我回去抹點藥吧。”
    衛崢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甩到一邊，“不勞你操心。”
    曹莘並不介意他的粗魯，笑笑：“我們是夫妻，說什麽操心不操心，你好就是我好。”
    衛崢盯著她看了片刻，也笑了，“上次的話，我不是開玩笑，找個時間我們去把婚離了。”
    曹莘抿了抿嘴角：“為什麽？”
    “你心裏有數。”
    “我沒數，你跟我說清楚。”
    曹莘有點生氣，還有點煩躁，以前都好端端的，半年前他突然說要離婚，她至今都沒有搞懂為什麽？
    問他就是你心裏有數。
    她有什麽數？
    她要是知道，還用猜來猜去嗎。
    曹莘輕輕歎了口氣，“阿崢，我是個比較傳統的女人，你在外麵找女人我沒有意見，但你要記得，我是你妻子，我們是一體，不管你在外麵玩多少女人，最後陪你走下去的，隻會是我。”
    衛崢一笑：“你倒是自信。”
    曹莘往前一步，抬手想要輕撫他的臉，被衛崢避開。
    她不在意的笑笑，伸出去的手，落在他肩膀上，動作溫柔整理他的衣服：“以前拿謝秋水當心肝，現在還不是有了別的女人，這個女人在你身邊待的時間會有多久呢？我拭目以待。”
    “媽那邊，我會去勸說，你是個男人，這麽年輕，天之驕子一樣的人物，愛玩是本性。”
    “就算在外麵有了孩子，也不要緊，抱回來，我養著也一樣。”
    衛崢不鹹不淡的說：“衛崢有你這麽一個大度的妻子，真是好福氣。”
    曹莘皺皺眉：“你不就是衛崢。”
    “是啊。”衛崢笑了起來：“你這樣賢惠，所以我有福氣。”
    曹莘低下頭，沒有說話，嘴角淺淺笑著。
    她想起兩年前，衛崢突然帶她上飛機，他瞞著所有人，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去國外領了證。
    對曹莘來說，這是很浪漫的一種舉動，像一對有情人私奔。
    他們在神父麵前發誓，相愛一生，生死不離。
    她穿著婚紗，被他抱進酒店，他把她放在柔軟的床墊上，像拆禮物一樣，一點點脫掉她身上潔白的婚紗。
    他們在拉斯維加斯瘋玩了整整一個月，他什麽也沒有管，拋下工作朋友家人，隻陪在她身邊。
    那一整個月，白天除了吃喝玩樂，晚上他們就在房間裏瘋狂做愛。
    曹莘在他身上體會了做那事的快樂，也體會到了身為女人真正的高潮。
    隻不過後來，衛崢就變了，他把對她的那一套，移到了謝秋水身上。
    謝秋水成了他真正疼愛的女人。
    那個謝秋水啊，曾經不知道有多囂張，身為一個婚內出軌的小三，不夾著尾巴做人，還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曹莘當時淡淡一笑，隻說了一句：“他今天能這樣對我，以後就能用同樣的方法對你。”
    謝秋水當時多自信，現在還不是被打入了“冷宮”。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衛崢當著楊勝玉的麵，要保護另外一個女人。
    她這樣賢惠，還不是因為知道這個女人，和謝秋水一樣，會有同樣的下場。
    “你很久沒有這樣對我笑了。”謝秋水重新抬頭，仰望著麵前英俊的男人，有些出神的說，“我們以前也很好的，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
    “你不也變了。”衛崢目光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掃了一眼，“以前從沒見你穿過旗袍。”
    曹莘問他：“不好看嗎？”
    衛崢隻說了句：“好看是好看，可不是穿給我看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曹莘站在原地，想著他意味深長的話，眉頭慢慢蹙起。
    他這是，察覺到什麽了嗎？
    ……
    離開衛家莊園後，衛崢直接去酒店找顧明煙。
    他雖然有她房間的門卡，但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耐心的敲門。
    他可不想在被潑一臉牛奶。
    按了半天門鈴，裏麵才磨磨蹭蹭開門。
    衛崢臉一下垮下來。
    一個圍著浴巾，大腹便便的男人站在門口：“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