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要不咱合作開發個新配方？
    &34；周師傅，您這手正骨的功夫……是祖傳的？&34；
    王主任扶著門框的手還在發抖，老太太的慘叫聲方才還在耳邊回蕩。此刻那脫臼的胳膊已經能自如活動，甚至能端起搪瓷缸子喝糖水，仿佛剛才疼得滿頭是汗的虛弱模樣隻是錯覺。
    &34；祖傳不祖傳的不敢說。&34；周衛民把最後一塊紗布在酒精燈上燎過，利落地給老太太固定好關節，&34；我爺爺在同仁堂當過學徒，倒是留下幾本醫書。這接骨的法子，還是融合了《仙授理傷續斷秘方》和軍醫用戰地急救術改良的。&34；
    閻埠貴突然往前湊了半步，鏡片後的三角眼眯成細縫：&34；周師傅好見識！連軍醫用戰地急救術都知道？這年月可沒幾本正經醫書流通啊。&34；
    &34；三大爺說笑了。&34；周衛民把鑷子往鋁製消毒盒裏一扔，金屬碰撞聲驚得窗外麻雀撲棱棱飛起，&34；我爺爺留下的筆記裏夾著張藥方，寫著&39；此方可融跌打酒與正紅花油同製&39；，我試著用係統……用家傳的老法子一調配，嘿，還真成了！&34；
    易中海始終抱著雙臂倚在門框上，聞言終於開口：&34；合著你給老太太用的藥酒，是拿香腸秘方換的？&34；
    這話裏帶著刺，周衛民卻不惱：&34；一大爺明鑒。方才給老太太抹的藥酒，是用二鍋頭泡的透骨草，加上係統融合出來的跌打膏。您要覺著我這方子有問題——&34；他故意拖長尾音，從白大褂兜裏掏出個油紙包，&34；這兒還有半斤融合過的雲南白藥，街道辦要是不放心，盡管拿去化驗。&34；
    王主任剛要伸手，閻埠貴突然咳嗽起來：&34；周師傅的手藝，咱們街坊鄰裏都是信得過的。不過話說回來……&34；他搓著幹瘦的手掌，指甲縫裏還沾著早上數算盤時蹭的灰，&34；這融合出來的藥酒，是不是也該給街道辦備個案？&34；
    &34；都別站著了，進屋坐！&34；陳雪茹端著搪瓷托盤擠進來，托盤裏摞著八個青花茶碗，&34；衛民啊，姐給你沏了高沫兒，放了兩塊冰糖——知道你愛喝甜的。&34；
    周衛民剛要接，易中海突然伸手攔住：&34；慢著！周師傅今天露這一手，怕不是早算計好了吧？&34；他鷹隼般的目光掃過眾人，&34；從香腸秘方到正骨膏藥，您這係統融合出來的本事，是不是見天都得整點新花樣？&34；
    &34；一大爺這話在理。&34；周衛民端起茶碗吹開浮沫，&34；係統昨天倒是真給了新任務——讓我融合出能代替味精的調料。三大爺您不是總說味精致癌麽？要不咱合作開發個新配方？&34；
    閻埠貴剛要開口，陳雪茹突然插話：&34；要我說啊，諸位大爺與其盯著衛民的秘方，不如想想怎麽讓咱們胡同的臘味作坊紅火起來！&34；她手腕上的鍍金鏈子叮當響，&34；東四牌樓那邊可是開了三家香腸鋪子，再這麽內訌下去，咱們連湯都喝不上！&34；
    &34；王主任，您要是信得過我……&34；他故意停頓片刻，讓眾人胃口都被吊起來，&34；今兒晌午我請幾位去大柵欄的聚寶樓，讓國營飯店的大師傅們掌掌眼？&34；
    &34；不過咱可說好了。&34；周衛民把白大褂脫下來搭在椅背上，&34；這頓算我請，但調料錢得街道辦先出。&34；
    王主任剛要拍板，閻埠貴突然拽了拽她衣袖：&34；周師傅這融合調料，成本可不低吧？&34；
    周衛民心中暗笑，這老狐狸終於上鉤了。他掰著手指頭算起賬：&34；三斤香菇柄融合半斤蝦皮，能出兩斤鮮味劑。香菇柄是食品廠的下腳料，蝦皮在自由市場兩毛五一斤……&34；
    &34；等等！&34；陳雪茹突然打斷，&34；你是說用香菇柄和蝦皮？這成本比味精還低三倍？&34；
    &34；周師傅！街道辦來電話了！&34；
    陳雪茹踩著高跟鞋闖進臘味作坊時，周衛民正往新灌的香腸上紮氣孔。案板邊沿的鳳凰牌縫紉機在晨光裏泛著油潤的光，機頭上&34；先進生產者&34；的紅漆獎章還沒幹透。
    &34；說是要追加兩百斤訂單！&34；陳雪茹的鍍金耳環在晃動，&34；東四那邊三家鋪子都賣斷貨了，聚寶樓的大師傅們非要見你——&34；
    &34；見我可以。&34；周衛民把銀針在圍裙上抹了抹，&34；但得先說清楚，這融合調料的專利……&34；
    話音未落，院門口突然炸開鍋。二大爺劉海中扛著個木牌子氣勢洶洶闖進來，牌子上用紅漆寫著&34；公物不得私用&34；。閻埠貴抱著算盤緊隨其後，鏡片上蒙著層灰，活像算盤上落了兩隻死蒼蠅。
    &34；周衛民！&34；劉海中把木牌往縫紉機上一戳，&34；街道辦獎勵的縫紉機，那是給全院改善生活的！你憑啥獨吞？&34；
    周衛民慢悠悠卷起袖口，露出小臂上被腸衣勒出的紅痕：&34；二大爺說得在理。可這縫紉機是係統獎勵我完成訂單的，要不……我拿它跟您換三個月煤球票？&34；
    閻埠貴突然咳嗽起來，算盤珠子撥得劈啪響：&34；按市場價，這台縫紉機值一百二十塊。周師傅要是肯讓大家夥共用，我們可以按使用時間折算租金……&34；
    &34；三大爺真會算賬。&34；周衛民突然掀開縫紉機蓋板，露出裏麵金燦燦的零件，&34；不過您可能沒注意到，這台機器是定製改裝版——&34；他隨手扯過案板上半幹的腸衣，&34；瞧見沒？把灌腸噴嘴接在縫紉機針孔上，能自動灌製鬆緊均勻的香腸。&34；
    眾人目瞪口呆時，易中海拄著拐杖從東屋踱出來。他盯著縫紉機看了半晌，突然轉頭問：&34；東旭呢？讓他來試試。&34；
    賈東旭正蹲在牆角補搪瓷臉盆，冷不丁被點名，手裏的補丁針差點戳進手指。他漲紅著臉站起來，褲腿上還沾著煤灰：&34；一大爺，我……我不會使縫紉機啊。&34；
    &34；不會就學！&34；劉海中把木牌奪過來，&34；全院子就你最閑，從今天起這台機器歸你保管！&34；
    周衛民卻朝陳雪茹使了個眼色。留聲機裏突然傳出電子合成器的音效，賈東旭還沒反應過來，嘴已經被周衛民塞了顆潤喉糖：&34；融合了你爺爺敲鑼的節奏感和現代聲樂技巧，唱！&34；
    &34；說是要借咱們院子辦文藝匯演！&34；陳雪茹的鍍金耳環在晨光裏晃得紮眼，&34；新疆歌舞團來交流演出，缺個場地……&34；
    話音未落，院門口突然傳來鈴鐺脆響。紅裙翻飛間，紮拉熱芭抱著都塔爾翩然而入，發辮上的銀飾碰出細碎的星光。閻埠貴的算盤珠子當場崩飛兩顆，劉海中的搪瓷缸子摔出三米遠。
    &34；安拉艾薩拉姆。&34；紮拉熱芭的普通話帶著蜜糖般的顫音，睫毛像蝴蝶翅膀般忽閃，&34；我是來找能融合兩種音樂的人——&34；她突然指向縫紉機，&34；這個聲音，是怎麽從鐵疙瘩裏發出來的？&34；
    周衛民抹了把額頭的汗：&34；三大爺，勞駕把您藏的彈簧還回來？&34；閻埠貴正要狡辯，縫紉機突然自動播放起《達阪城的姑娘》。他褲兜裏彈簧的震動頻率，竟與電子琴節奏完美同步。
    &34；安拉！這是祖傳的共鳴腔！&34；紮拉熱芭捂住嘴，&34；三百年來隻有喀什噶爾的樂師能喚醒它……&34；
    &34；現在加上個北京胡同的臘腸師傅。&34；周衛民把磁鐵嵌入縫紉機針頭，&34；試試這個——&34；他踩動踏板，縫紉機竟奏出《十二木卡姆》的旋律，針線在布料上繡出艾德萊斯綢紋樣。
    陳雪茹突然抓起案板上的香腸：&34；姐妹們！新口味上市了！&34；她掀開竹筐，露出用鬆仁、葡萄幹和孜然調味的&34；西域風情腸&34；。閻埠貴剛要伸手，被周衛民用鐵鉤勾住衣領：&34；三大爺，您欠的彈簧錢……&34；
    三天後，四合院梧桐樹上掛滿了彩燈。紮拉熱芭的紅裙在月光下像團火焰，她踩著周衛民用縫紉機改裝的電子鼓點起舞。賈東旭抱著改裝過的都塔爾突然加入，京劇唱腔與木卡姆旋律在夜空中交織。
    &34；周師傅！&34；陳雪茹擠開人群，&34；聚寶樓掌櫃的說要訂五百斤香腸！還有……&34；她突然壓低聲音，&34；那位穿中山裝的老先生，在後台轉悠半小時了。&34；
    周衛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易中海正用拐杖敲擊改裝過的留聲機。當《喀什噶爾的春天》旋律響起時，老人渾濁的眼裏泛起淚光：&34；四十年了……當年隨軍進疆時，聽過這樣的曲子……&34；
    &34；一大爺也去過新疆？&34；周衛民故意調高縫紉機的音量。
    &34；在迪化城修過戰備公路。&34；易中海的拐杖突然敲出《花兒為什麽這樣紅》的節奏，&34；那時我們連的炊事班班長……總往抓飯裏偷放葡萄幹……&34；
    &34；雪茹姐！&34；他突然大喊，&34；把庫存的鬆子全搬來！再讓東旭去街道辦借手風琴——&34；&34；周師傅！三大爺要拆房賣瓦了！&34；
    陳雪茹的尖嗓門刺破晨霧，周衛民正往新灌的香腸裏填鬆仁。案板旁的鳳凰牌縫紉機突然發出電子琴音色，驚得房梁上的麻雀撞碎兩塊玻璃。閻埠貴抱著個黃銅煙杆衝進來，煙嘴上的綠鬆石在晨光裏泛著賊光。
    &34；且慢！&34；周衛民按住老人哆嗦的手，&34；這煙杆……&34；他指尖觸到煙嘴暗扣時，係統突然發出尖嘯：【檢測到黃金成分，觸發【黃金之憶】任務！】
    &34；老閻你瘋了？&34；易中海的拐杖敲得青磚啪啪響，&34；這是你太爺爺留下的煙杆！&34；
    &34；你懂個屁！&34；閻埠貴三角眼眯成縫，&34；後海拆遷辦出到八百塊！再說這銅煙杆早該換了……&34；他突然捂住嘴，煙杆裏的金箔地圖簌簌作響——那是民國初年的什刹海航道圖，金箔上密密麻麻的防偽紋路正在鬆脂香氣中浮現。
    &34；安拉！這是……&34；紮拉熱芭抱著都塔爾闖進來，銀飾叮咚撞碎一地晨光，&34；十二木卡姆的防偽密碼？&34；
    &34；比那更值錢。&34；周衛民抽出香腸裏的鬆枝，&34；雪茹姐，借你家老金店的熔爐一用？&34；
    當鬆枝在熔爐裏燃燒的第三十七分鍾，金箔上的防偽紋路突然變成什刹海坐標。閻埠貴的算盤珠子劈裏啪啦炸開三顆，陳雪茹的高跟鞋跟直接蹬斷了：&34；沉箱！絕對是沉箱！&34；
    &34；東旭！&34；周衛民把磁鐵塞進香腸模具，&34；去檔案館查1949年什刹海疏浚記錄，重點關注……&34；
    &34；且慢！&34；易中海突然摘下軍功章，&34；我房裏還有塊金箔。&34；眾人跟著老人來到東廂房，泛黃的軍裝內襯裏抖出張金線地圖，與閻埠貴的煙杆地圖嚴絲合縫。周衛民耳邊的係統突然發出警報：【檢測到黃金純度異常！】
    &34；這不是普通金子。&34；紮拉熱芭突然用都塔爾撥出急促的旋律，&34；是喀喇昆侖山的原生金，隻有……&34；
    &34；隻有用龜甲膠才能完全溶解。&34；二大爺劉海中抱著酒壇子闖進來，酒氣混著鬆香在作坊裏炸開，&34；我爺爺留下的&39；黃金酒&39；秘方！&34；他掀開酒壇，半融化的金箔正在酒液裏載沉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