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不妨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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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爺閻埠貴推了推圓框眼鏡,鏡片反光遮住眼底的精明:\"衛民啊,你這手懸空控水的功夫,怕不是融合了氣功?\"
    \"各位街坊!\"劉海中敲著搪瓷缸當擴音器,\"現在公布考核結果!形意門周衛民,以《武德賦》力壓群雄,榮獲……\"
    \"激活。\"他話音未落,於海棠突然打開錄音機,鄧麗君的《甜蜜蜜》流淌而出。
    \"周師傅,您說如果用哼哈二氣代替流行歌曲的副歌……\"
    \"衛民啊,這大清早的……\"易中海端著搪瓷缸子從東廂房踱出來,缸壁上的\"先進工作者\"紅字被茶垢染得發暗,\"又跟誰較勁呢?\"
    周衛民轉身露出個燦爛的笑,晨光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淌下來:\"一大爺,昨兒係統給派了新任務——\"他故意拉長語調,果見三位大爺的耳朵都支棱起來,\"要我在這院裏收三個記名弟子。\"
    \"嗬!\"閻埠貴推了推玳瑁眼鏡,算盤珠子在褲兜裏直顫悠,\"您這係統還帶強製指標的?莫不是要效仿舊社會開館收徒?\"
    \"二大爺這話說得。\"周衛民突然插話,指尖在槐樹斑駁的樹皮上輕輕一劃,竟帶起幾縷木屑如粉蝶紛飛,\"您昨兒不還說腰疼得連自行車都推不利索?\"
    劉海中臉色驟變,壺嘴差點戳進鼻孔裏。他前日偷騎廠裏三輪車逞能,在胡同口摔了個大馬趴的事,這小子如何得知?
    \"衛民兄弟若有法子,不妨露一手?\"陳雪茹忽然將包裹往石桌上一放,綢緞滑落處露出柄精鋼裁布刀,刀刃在朝陽下泛著幽藍冷光,\"我這裁縫鋪的夥計們,可都盼著能強身健體呢。\"
    易中海卻盯著磚縫裏的葉子發愣——那葉緣竟完好無損,唯有葉脈如蛛網般裂開,分明是內勁透體之相。他猛地轉頭:\"衛民,你跟老楊頭學藝時,他可教過這手?\"
    他猛地抬頭,正對上易中海意味深長的目光。老頭子不知何時掏出了景泰藍茶缸,杯蓋與缸身相碰的清脆聲響,在晨光裏格外清晰。
    \"要我說啊……\"閻埠貴突然蹲下身,手指在磚縫裏摳索,\"這葉子要是能當算盤珠子,倒省得我去供銷社排隊……\"
    話音未落,周衛民手中桃酥突然泛起微光。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十二塊桃酥竟自動懸浮,化作算珠形狀排列成行。更詭異的是,每塊桃酥表麵都浮現出金色紋路,仔細看去竟是《八段錦》的招式圖譜!
    \"這這這……\"閻埠貴眼鏡片上蒙著層白霧,\"周衛民!你使的什麽妖法?\"
    \"三大爺說笑了。\"周衛民強裝鎮定,暗地裏已經把係統罵了八百遍,\"這不過是……是氣功表演!\"
    \"這是……《養氣訣》?\"易中海突然顫聲開口,茶缸裏的水波詭異地逆流而上,在他枯瘦的指間凝成個微型漩渦,\"衛民,你究竟師承何人?\"
    周衛民還沒來得及答話,垂花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於莉抱著飯盒衝進來,發梢的晨露在風中折射出七彩光暈:\"周大哥!我爸的哮喘犯了,你能不能……\"
    周衛民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身處一片混沌空間。腳下是流動的星河,頭頂懸浮著無數光團,每個光團裏都閃爍著熟悉的畫麵:四合院的磚瓦、稻香村的桃酥、陳雪茹的裁布刀……
    \"歡迎來到係統本源空間。\"機械音突然變得柔和,星河中浮現出位白發老者的虛影,\"我是初代宿主留下的意識體,等待了七十年,終於……\"
    話未說完,混沌空間突然崩塌。周衛民猛地回神,發現自己仍站在四合院中,隻是周圍景象大變:槐樹開滿了金花,磚縫裏鑽出翡翠般的嫩芽,連空氣都泛著淡淡熒光。
    \"衛民兄弟這通臂拳使得,怕是要把房梁上的燕子都震下來。\"陳雪茹扶著門框輕笑,水紅色布拉吉襯得她眉眼如畫。周衛民收勢立定,古銅色肌膚上汗珠滾落,在朝陽下泛著蜜色光澤。
    話音未落,西廂房門簾突然掀起,紮著麻花辮的於海棠抱著課本衝出來,險些撞進周衛民懷裏。少女特有的青檸香混著油墨味撲麵而來,周衛民下意識後退半步,卻見那雙杏眼正灼灼盯著自己。
    \"周師傅!\"於海棠舉起手裏泛黃的線裝書,\"您昨天說形意拳要"消息全憑後腳蹬",我在圖書館找到本民國拳譜,這裏畫的步法……\"她踮起腳尖往周衛民跟前湊,發梢掃過他結實的臂膀,耳尖泛起薄紅。
    易中海拄著拐杖從正房踱出,紫檀木拐杖重重杵地:\"海棠丫頭,你們學校今天不是要辦黑板報評比?怎麽還在這裏磨蹭?\"老人三角眼眯起,目光在周衛民和於海棠之間逡巡。
    \"看好了。\"周衛民的聲音帶著晨露般的清冽,少女隻覺天旋地轉,再回神時已站在三步開外,周衛民的掌風正拂過她耳畔碎發。易中海的拐杖\"哢嚓\"在青磚上劃出白痕,三大爺閻埠貴舉著鳥籠從垂花門探出頭來。
    \"老易你瞧瞧,現在年輕人教拳都興手把手了?\"閻埠貴推了推圓框眼鏡,八哥在籠子裏撲棱著喊\"吃虧,吃虧\"。二大爺劉海中端著搪瓷缸從廚房晃出來,缸體上\"先進生產者\"的紅字還沾著油星。
    \"這是我父親臨終前攥著的。\"她聲音在空曠教堂裏泛起回音,\"文革時紅衛兵要砸教堂,他……他抱著聖像跳了井。\"燭火在她眼中跳動,映出眼底未幹的淚痕,\"可昨天我在舊貨市場,看見個洋人戴著同樣的……\"
    話音未落,教堂大門轟然洞開。易中海拄著拐杖立在月光裏,身後跟著舉火把的劉海中與閻埠貴。\"周衛民!\"老人聲音如枯枝折斷,\"你竟敢勾結資本家小姐,盜竊教堂聖物!\"
    \"易師傅!\"陳雪茹突然跨前一步,\"您父親易老太爺當年……\"
    \"周師傅!周師傅在家嗎?\"
    院門被拍得震天響,易中海拄著藤杖跨進門檻,身後跟著攥著煙袋鍋的閻埠貴。兩位老街坊交換個眼神,最終還是易中海先開了口:\"衛民啊,街道辦新下來的政策,各家各戶適齡青年都得參加掃盲班……\"
    課間休息時,周衛民在走廊攔住陳雪茹。她發梢還沾著粉筆灰,懷裏抱著的搪瓷缸飄出茉莉花香:\"為什麽幫我?\"
    張倩匕首當啷落地,柳玉懷裏的木人樁也滾落腳邊。兩人對視一眼,突然齊刷刷跪下:\"周師傅,我們找遍京津兩地,隻有您這裏還保留著真正的武學傳承!\"
    \"周師傅,您倒是說句話啊!\"三大爺閻埠貴扶了扶眼鏡,鏡片後的小眼睛精光四射,\"這宗門選址可是大事,您總不能真把武館開在公廁旁邊吧?\"
    \"衛民哥,我按你說的,把院裏井水、供銷社的鹽、還有……\"她突然噤聲,因為易中海正拄著拐杖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個穿中山裝的老頭。
    \"這位是街道辦的王主任。\"易中海介紹時,目光始終盯著周衛民手裏的水晶球——那是他用係統融合的玻璃彈珠和露水製成的\"測靈石\"。
    \"衛民哥!\"陳雪茹抓著塊濕毛巾衝進來,卻被金光逼得睜不開眼。周衛民咬牙調動剛獲得的木靈訣,槐樹枝葉突然破窗而入,在半空織成一張綠網。
    \"這是……這是仙緣啊!\"王主任突然撲通跪下,對著槐樹連連磕頭。周衛民趁機鬆開手,發現易中海的拐杖竟嵌進青磚地三寸深。
    二大爺劉海中突然指著天空大喊:\"快看!飛機!\"
    眾人抬頭,隻見三架墨綠色直升機正呈品字形逼近。機身上漆著鮮紅的五角星,螺旋槳攪動的氣流吹得槐樹枝葉嘩嘩作響。
    陳雪茹突然擋在周衛民身前,她手裏還攥著擀麵杖,辮子被氣流吹得散開:\"你們憑什麽抓人!衛民哥是街道辦特批的武術指導!\"
    白大褂皺眉:\"你……\"
    \"它是我宗門靈根。\"周衛民指尖輕叩樹幹,槐樹突然沙沙作響,枝葉間垂下幾顆晶瑩的果實,\"這些靈果,就當見麵禮。\"
    白大褂盯著果實看了三秒,突然摘下眼鏡哈氣擦拭:\"小張,拿保溫箱來。\"他轉身時,周衛民分明看見他後頸處有個八卦紋身。
    \"成了。\"周衛民將煥然一新的龍頭裝回牆麵,水流衝出時在陽光下折射出銀色光澤。陳雪茹瞪圓了杏眼,手指剛要觸碰就被他握住:\"小心凍手。\"
    \"衛民啊,這水怎麽是溫的?\"三大爺閻埠貴舉著搪瓷缸子湊過來,鏡片後的小眼睛精光直冒。周衛民暗笑,方才順手融合了太陽能板,這會兒水管裏循環的正是屋頂收集的熱水。
    \"許是日頭曬的。\"他雲淡風輕地揭過,餘光瞥見易中海拄著拐杖從正房出來,花白胡子抖了抖:\"胡鬧!大冬天的哪來的日頭曬水?\"
    \"看準嘍!\"他突然暴喝,一記劈山掌劈在青石板上,裂紋如蛛網般蔓延。孩子們倒吸冷氣,唯獨棒梗撇嘴:\"周叔,這石頭早裂了吧?\"
    \"成啊。\"周衛民收勢起身,帶起的風掀動她鬢邊碎發,\"不過得加錢,上次那幫小子把我祖傳藥酒順走了三瓶。\"
    \"同誌,這桃酥缺斤少兩!\"穿皮夾克的青年拍著馬糞紙包,金牙在昏暗燈光下閃得刺眼。陳雪茹接過戥子一稱,臉色煞白——分明少了二兩。
    \"不可能,我親手包的……\"她話音未落,青年突然抓住她手腕:\"走,跟我去工商所說道說道!\"
    \"放手!\"斜刺裏伸出隻手鉗住對方,周衛民不知何時出現在櫃台後。他今天穿了件軍大衣,融合了防彈纖維的布料在拉扯中發出細微嗡鳴。
    \"衛民啊,你這肉票哪來的?\"閻埠貴鏡片泛著綠光,\"上月配額可早用完了。\"
    \"係統融合的。\"周衛民心說,麵上卻笑嘻嘻:\"三大爺,要不您聞聞?保證是正經豬肉味。\"
    陳雪茹從廚房探出頭,圍裙上沾著麵粉:\"衛民,來搭把手!\"他剛轉身,後襟就被老人拽住:\"等等!這肉票……\"
    \"三大爺!\"易中海拄著拐杖出現,\"大過年的別較真,小周還能偷雞摸狗不成?\"說著將酒盅往桌上一墩,\"過來陪老頭子喝兩盅!\"
    酒過三巡,二大爺突然拍案而起:\"老易你偏心!憑啥讓周衛民坐上首?\"話音未落,周衛民突然將酒盅倒扣在桌上。眾人正要勸,卻見他指尖在桌麵輕叩,酒液竟凝成朵朵冰花。
    \"二大爺,我敬您。\"他端起冰花遞過去,寒氣在掌心氤氳成霧。二大爺哆嗦著手接過,酒液入口卻溫熱如常,驚得筷子都掉在地上。
    \"周師傅在家嗎?\"裹著軍大衣的男人探頭,帽簷積雪簌簌而落,\"我是體校的,想請您去當教練!\"
    \"三位要收過路費?\"周衛民踩著滿地玻璃碴子往前走,軍勾皮靴碾碎冰殼的聲音讓紅毛衣後頸發涼,\"知道這條街歸誰管嗎?\"
    \"你算老幾……啊!\"紅毛衣剛要揮酒瓶,突然感覺手腕像被鐵鉗箍住。周衛民左手如毒蛇探穴,指尖在對方肘關節一按一扭,酒瓶倒轉著捅進他嘴裏。另外兩人剛要撲上來,周衛民右肩突然塌陷,整條脊椎像繃緊的弓弦——八極拳貼山靠!
    \"砰!\"
    紅毛衣像被火車頭撞中,直接飛出三米砸在搪瓷臉盆堆上。周衛民右手不知何時多了把黑市弄來的蝴蝶刀,刀花在剩下兩人眼前綻開,刀背\"啪\"地抽在黃毛太陽穴,後者白眼一翻癱軟在地。
    \"一大爺,您聞。\"周衛民突然伸手在老人麵前攤開,易中海抽了抽鼻子,混著雪花膏的鐵鏽味讓他瞳孔微縮——這是八極拳特有的血氣翻湧跡象。
    \"您上個月風濕發作,是二丫頭半夜背您去的醫院吧?\"周衛民突然轉換話題,從兜裏掏出個粗陶罐,\"我師父留下的虎骨追風膏,您拿回去用火燎化了敷膝蓋。\"
    易中海手一抖,罐子差點摔了。這小子怎麽知道自己大孫女半夜幫忙的事?他咳嗽兩聲:\"那什麽,三大爺說他家玻璃該換了……\"
    \"明兒我讓徒弟送六塊鋼化玻璃來。\"周衛民笑著接過話頭,餘光瞥見閻埠貴鬼鬼祟祟在影壁後探頭,\"三大爺,聽說您外甥想考體校?我師兄在體工隊當教練。\"
    閻埠貴\"噌\"地竄出來,老花鏡滑到鼻尖:\"衛民啊,三大爺這兒有瓶八五年茅台……\"
    \"您留著給三大媽泡藥酒吧。\"周衛民擺擺手,突然壓低聲音,\"不過要是我聽說誰在街道辦說閑話……\"他指尖在青磚上輕輕一劃,三道深達半寸的指痕讓兩位大爺同時咽了口唾沫。
    周衛民把雕成牡丹花的胡蘿卜擺進湯盅,轉頭對陳雪茹眨眨眼:\"雪茹姐,勞駕幫我看會兒火。\"他解下圍裙時,後廚眾人突然感覺溫度驟降——那件洗得發白的工裝背心下,八塊腹肌像鋼板一樣隆起。
    \"八極拳,貼身短打。\"周衛民像扔麻袋般把人摜在地上,突然聽見\"哢嗒\"上膛聲。他頭也不回地後撤半步,兩根手指從後腰夾出枚硬幣,\"叮\"地彈在十點鍾方向的房梁上。
    深夜胡同,周衛民踩著積雪往家走,係統突然發出尖銳警報。他猛地後仰,三棱軍刺擦著鼻尖掠過,雪地上赫然插著七枚透骨釘。
    \"八極門的小崽子,拿命來!\"陰惻惻的笑聲中,五個黑影從房頂躍下。周衛民突然甩出腰間軟鞭,鞭梢纏住路燈杆子,整個人騰空而起——正是剛融合的武當梯雲縱!
    \"他在上麵!\"下方傳來驚呼,周衛民卻借著月光看清了領頭人的臉——竟是白日那個日本人的師父!他突然鬆手墜落,在敵人舉刀瞬間,右手並指如刀戳進對方天靈蓋。
    \"砰!\"
    屍體倒地聲驚醒了四合院,易中海舉著手電筒衝出來時,正看見周衛民踩著血泊往前走,軍大衣下擺還在滴血。\"衛民!你受傷了?\"
    \"不是我的血。\"周衛民突然踉蹌一下,陳雪茹從後麵扶住他,觸手一片濡濕。借著手電光,她看見周衛民後腰插著半截斷刀,傷口周圍卻泛著詭異的青黑色。
    \"周師傅可是有真功夫的。\"陳雪茹從月洞門外嫋嫋婷婷走進來,碎花襯衫下擺紮進軍綠褲腰裏,兩根麻花辮垂在胸前,\"人家昨兒單手劈開八塊紅磚,您行嗎?\"她說話時眼睛亮晶晶的,手裏竹編食盒飄出股紅糖芝麻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