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茹突然從背後撲來，發簪尖端寒光乍現。許大茂小腿一軟跪倒在地，陳雪茹騎在他背上，簪子抵著他咽喉：\"說！誰讓你殺秦姐的？\"
    雨幕中傳來紛亂腳步聲，易中海舉著馬燈衝進來，燈影在許大茂扭曲的臉上跳動：\"畜生！你竟敢在院裏殺人！\"
    \"他給賈東旭灌酒，又嫁禍給我！\"許大茂突然狂笑，\"周衛民，你以為你多幹淨？你爹……\"
    \"三大爺，勞您把算盤借我。\"周衛民接過算盤，算珠在雨夜中發出清脆響聲。隨著他手指翻飛，許大茂近期挪用公款、私配鑰匙的賬目清晰浮現。當算珠停在\"三十七斤精鋼\"時，許大茂突然劇烈掙紮起來。
    \"他說謊！那鋼是……\"許大茂突然瞪大眼睛，嘴角溢出黑血。陳雪茹驚呼著跳開，隻見對方七竅流血，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
    鑰匙精準擊中弩機簧片，蓑衣人驚呼著後退，腳下一滑摔進排水溝。陳雪茹趁機撲上，銀鎖鎖住對方咽喉，卻聽\"哢嚓\"一聲，蓑衣下竟滾出顆煙霧彈。
    \"調虎離山。\"陳雪茹突然開口，她正用銀簪試搪瓷缸內壁，簪尖瞬間發黑，\"下毒的人算準了我們會去追刺客。\"
    \"雙重保險，好狠的心。\"陳雪茹突然扯下周衛民的護腕，露出他腕間係統紋路，\"用你的金線，把毒逼到指尖！\"
    \"衛民啊，這貼麻黃湯……\"三大爺話沒說完，周衛民突然將係統融合的銀針拍在桌上。針尾刻著個小小的\"唐\"字，在晨光中泛著青芒。
    三大爺的手突然開始發抖，藥勺\"當啷\"掉進藥罐。\"你……你都知道啦？\"他摘下眼鏡，眼角的皺紋像幹涸的河床，\"三十年前，我在唐家堡當過賬房先生。\"
    \"你們要找的是這個？\"周衛民突然扯開領口，係統紋路在陽光下泛著金光。他指尖在虛空劃過，精鋼與賬冊的虛影在半空浮現，\"通通都死，還是合作？\"
    正房門簾掀起，易中海拄著黃楊木拐杖踱步而出，八字胡隨著呼吸翕動：\"衛民啊，二大爺剛來說街道辦要查……\"話音被陳雪茹的驚呼打斷：\"周大哥！這蘑菇真能治聾啞症？\"
    易中海拐杖重重頓地：\"胡鬧！萬一出人命……\"
    \"娘……\"細若蚊蚋的聲音從女孩幹裂的唇間溢出，捧著碗的婦人\"咣當\"跪地，瓷碗碎片在青磚上濺起血花。
    陳雪茹攥著周衛民的衣角，淚珠在長睫上顫動：\"你聽見了嗎？她說話了！\"
    消息如野火燎原。次日清晨，四合院門檻被踏破三寸，易中海舉著煙袋鍋維持秩序：\"排隊！都排隊！周師傅在配藥……\"
    \"周師傅！\"穿中山裝的幹部擠到前頭，\"衛生局想請您去研討……\"
    話音未落，二大爺劉海中扛著收音機衝進來：\"衛民！快聽廣播！\"
    沙沙電流聲後，女播音員的聲音充滿激情：\"……國術大師周衛民研製出突破性藥劑，讓聾兒重獲新聲！這再次證明，傳統醫學與武術的融合……\"
    李副廠長摩挲著青花瓷杯，鏡片後的三角眼眯成縫：\"周師傅年輕有為，這藥劑要是能量產……\"
    周衛民把玩著係統具象化的聲波共振模型，金屬小球在指尖跳躍：\"李廠長，配方裏那味毒蕈，可是承德山區獨有。\"
    \"所以更該交給國家嘛！\"李副廠長突然拍案，兩個黑衣壯漢堵住門口，\"組織上會記你大功！\"
    \"周大哥！\"陳雪茹撐著油紙傘追來，旗袍下擺沾滿泥點，\"三大爺說您要連夜采菌……\"
    \"易師傅，這事您別摻和。\"李副廠長抹著冷汗，\"周衛民，你要什麽？\"
    \"第一，撤銷對配方的覬覦。\"周衛民豎起兩根手指，\"第二，給聾啞學校撥專款。\"他忽然輕笑，\"第三……聽說您有偏頭痛？\"
    \"三大爺放心。\"陳雪茹抿嘴笑，往易中海碗裏舀了勺紫蘑菇，\"周大哥試過毒了。\"
    二大爺劉海中已經喝得滿臉通紅：\"衛民，二大爺敬你！這菌湯比茅台還……\"話音未落，他突然指著月亮大喊：\"快看！玉皇大帝在撒尿！\"
    滿院哄笑中，易中海突然起身作揖：\"諸位，老朽有愧啊！\"他老淚縱橫，\"當年為評先進，我昧下過救濟糧……\"
    陳雪茹驚慌地看向周衛民，卻見他正用筷子夾起會發光的熒光小菇：\"雪茹，張嘴。\"
    \"周大哥！\"菇肉入口即化，陳雪茹眼前突然綻放出漫天星河，\"你看，仙女在跳舞！\"
    \"衛民啊！\"易中海拄著紫檀木拐杖跨進月洞門，灰布中山裝的下擺被晨風掀起一角，\"昨兒個你教的那套八卦掌，我琢磨到寅時才堪堪摸到氣感。\"
    易中海啜了口茶，花白眉毛突然一抖：\"等等！這茶……\"他枯瘦的手掌突然爆出青筋，茶杯在掌心嗡嗡震顫，\"怎麽有股子龍涎香的味道？\"
    \"昨兒個在東單市場淘換到半截雷擊木，順手融進茶具裏了。\"周衛民輕描淡寫地轉動手腕，紫砂壺嘴突然噴出三尺白練，在半空凝成朵蓮花形狀，\"您老再品品？\"
    話音未落，陳雪茹踩著細高跟噔噔闖進來。鵝黃色連衣裙裹著玲瓏曲線，發梢還沾著綢緞莊的檀香：\"周師傅！您可算回來了！我爹從蘇州帶回的雲錦，機器裁剪總差那麽三分韻味……\"
    \"成了。\"他收回手，錦緞邊緣自然蜷曲成雲紋，\"按這個紋路裁剪，保準穿在身上如行雲流水。\"
    陳雪茹眼睛倏地亮了，正要開口，卻被閻埠貴的大嗓門打斷：\"衛民！出大事了！街道辦剛貼出告示，說什……什麽靈根普查！\"戴著圓框眼鏡的三大爺抱著搪瓷缸，鏡片上泛著油光，\"我偷瞄了眼，那測試石跟咱們院裏醃鹹菜的青石缸似的！\"
    \"大家把手放上去，心裏默念三遍"國術興邦"。\"周衛民朗聲道。第一個上前的是傻柱，他蒲扇般的大手剛觸到石缸，缸內突然騰起赤紅火焰，嚇得他嗷一嗓子跳開。
    \"火靈根！純度八成！\"周衛民係統界麵跳出數據，表麵卻故作高深，\"柱子，你適合練八極拳，明日開始我教你"六大開"。\"
    \"一大爺，您這靈根……\"他話未說完，天空突然炸響驚雷。烏雲翻滾間，一道紫色電光直劈向石缸。周衛民縱身躍起，周身泛起琉璃色光暈，竟以肉身接下天雷！
    \"是您的木靈根引動了天地異象。\"周衛民運轉靈力，石缸突然長出嫩綠新芽，眨眼間開出朵朵青蓮，\"從今日起，咱們四合院要改名叫"青龍居"了。\"
    人群突然騷動，許大茂舉著攝像機擠進來：\"周師傅！《京城日報》要采訪您！說是什麽……國術複興的希望！\"
    \"雪茹，你帶大家繼續測試。\"他轉身迎向月洞門，陽光為他鍍上金邊，\"我去會會這些"專家"。\"
    \"王主任，您這"冰靈根"寒氣外泄，怕是修煉時急於求成了吧？\"他舉鏡一照，鏡中赫然映出王主任丹田處結著冰晶，\"還有這位穿中山裝的同誌，火靈根裏摻著硫磺味，莫不是從煤礦裏挖出來的？\"
    \"衛民哥，你這青龍居……\"她將帕子收進貼身口袋，眸子亮得驚人，\"怕是要成修行界的少林寺了。\"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易中海在身後大喊：\"衛民！青龍居怎麽辦？\"
    \"交給柱子和三大爺！\"周衛民頭也不回地甩出塊玉簡，正是融合了測靈碑和武當心法的《靈根修煉入門》，\"讓他們每天卯時帶大家練功！\"
    陳雪茹被他拽著踉蹌兩步，突然咯咯笑起來：\"周師傅，您這架勢，倒像是私奔的新郎官。\"
    \"我早猜到你要去。\"她狡黠一笑，發間突然飛出隻紙鶴，繞著周衛民轉了三圈，\"這是我爹用道門秘法折的，能避瘴氣。\"
    \"待著別動。\"他閃身衝向車廂連接處，靈力運轉間，眼中已映出團翻滾的黑霧。黑霧中突然探出隻慘白的手爪，指甲足有半尺長，泛著幽藍冷光。
    \"找死！\"周衛民並指為劍，青龍靈力在指尖凝成三尺青芒。黑霧中突然傳來尖嘯，腥風撲麵而來。他正要出手，身後突然傳來陳雪茹清喝：\"周師傅！接著！\"
    \"雷法·天罡！\"他咬破舌尖噴出血霧，靈力混著雷霆之力轟然炸開。黑霧中傳來淒厲慘叫，待煙霧散盡，地上隻餘灘腥臭黑水。
    陳雪茹衝過來時，正看見他指尖滴落的鮮血在鐵軌上滋滋作響。她突然抓住他手腕，靈力如流水般湧入：\"你瘋了！用精血催動雷法會傷根本的！\"
    \"無妨。\"周衛民望著她擔憂的眸子，突然覺得胸中暖流比任何靈丹都管用，\"倒是你，方才扔荷包時不怕被魔氣傷著？\"
    \"我爹說過，陳家女兒的荷包，能擋百邪。\"她突然從懷裏掏出麵銅鏡，正是之前融合了測靈碑的那麵，\"況且……我有這個。\"
    \"追！\"他拽著陳雪茹衝向車廂盡頭，靈力運轉到極致，竟在月台上踏出串殘影。遠處傳來汽笛聲，最後一班開往蘇州的列車即將啟動……
    \"老閻，這事真能成？\"是二大爺劉海中的聲音，帶著三分酒氣。
    \"放心！那小子最近總往陳家鋪子跑，明兒個街道辦突擊檢查，正好抓他個投機倒把！\"閻埠貴的聲音像毒蛇吐信，\"等他被抓進去，咱再讓雪茹那丫頭……\"
    來人正是街道辦王主任，挺著啤酒肚在店裏踱步：\"有人舉報你們倒賣外匯商品，把賬本拿出來！\"
    周衛民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張符紙，指尖突然竄起三昧真火。火焰吞沒符紙的瞬間，王主任突然捂住心口慘叫：\"我的心髒！我的心髒……\"
    \"王主任這是心火過旺。\"周衛民端起涼茶潑在殘灰上，\"正好我這有清心符灰，摻水喝下立竿見影。\"
    \"三大爺說得對。\"周衛民突然起身，從懷裏掏出本藍皮賬冊，\"這是您去年私分街道物資的記錄，要不要我念給大夥聽聽？\"
    閻埠貴茶缸\"咣當\"砸在桌上：\"你血口噴人！\"
    \"七月十五，領走五斤白麵；八月初三，拿走兩丈的確良……\"周衛民每念一句，閻埠貴臉色就白一分。最後一頁的鮮紅指印，赫然是街道辦財務科的公章。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老閻！你太不像話！\"
    \"周師傅，這料子真能避邪？\"紡織廠女工們圍作一團。
    周衛民但笑不語，突然抓起件旗袍扔進火盆。眾人驚呼聲中，火焰竟沿著衣擺蜿蜒遊走，衣料完好無損！
    \"衛民！\"陳雪茹掀簾而入，發間別著朵新折的梔子，\"街道辦剛來通知，你的國術班可以開課了！\"
    \"看好了！\"他突然躍起，腳尖點在晾衣繩上。繩索紋絲不動，簷下掛著的銅鈴卻齊聲共鳴，譜成《廣陵散》的旋律。
    易中海激動得直搓手：\"這才是真正的以武入道！\"
    人群外，陳雪茹抱著木劍怔怔出神。昨夜周衛民教她運氣時，掌心相貼處湧動的熱流，至今仍在經脈中流淌。
    \"三大爺，勞您算筆賬。\"周衛民把鐵鉤遞給閻埠貴，\"偷雞罪按治安條例該拘十五天，但要是算上縱火燒倉房未遂……\"
    \"周師傅，聽說您能單手劈開八塊紅磚？\"於海棠把鋼筆往桌上一拍，記者證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要不現場表演個胸口碎大石？\"
    於莉抿嘴笑著給妹妹倒茶，翡翠鐲子磕在搪瓷缸上叮當作響：\"海棠別淘氣，衛民是正經武術家，哪能跟天橋賣藝的比。\"
    周衛民突然起身，手指在八仙桌邊緣一劃。實木桌麵應聲裂開蛛網紋，驚得服務員差點摔了托盤。他趁機發動\"巧言令色\"技能，聲音裹著內力直擊人心：\"於記者若肯賞光，下周工人文化宮有我的國術講座。\"
    於海棠耳尖泛紅，鋼筆在本子上洇出墨團。於莉卻盯著周衛民腰間的玉佩輕笑：\"這龍紋玉璧……可是前清宮裏的物件？\"
    \"好眼力。\"周衛民解下玉佩，融合了\"鑒寶異能\"的雙眼已看出這是於莉設的局，\"昨兒從琉璃廠淘的，於小姐若喜歡……\"
    \"雪茹姐來得正好。\"他抓起陳雪茹的手按在玉佩上，融合技能讓三人體溫同時升高，\"於小姐是文化宮特邀的主持人，正說講座流程呢。\"
    陳雪茹瞬間會意，順勢挽住周衛民胳膊：\"那敢情好，我那兒新到批緞子，給周師傅做身中山裝正合適。\"
    \"周衛民！你站住！\"莊心雨扶著麋鹿雕像喘氣，紅圍巾沾滿冰碴，\"說好教我打太極拳，怎麽變成冰上芭蕾了？\"
    王小雅蹲在地上揉腳踝，淚花在睫毛上打轉：\"我的軍靴……這可是哥哥從蘇聯寄回來的……\"
    \"別動，筋脈還沒歸位。\"青年抬頭的瞬間，王小雅看見他睫毛上的冰晶，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莊心雨突然拽開妹妹，軍大衣下擺掃起一陣雪霧：\"周衛民！你到底跟誰約會？\"
    \"二位姑娘聽我解釋……\"周衛民剛要開口，湖心亭突然傳來喧嘩。幾個紅衛兵打扮的青年正在撕扯橫幅，墨汁在\"破除四舊\"的標語上蜿蜒如蛇。
    \"住手！\"莊心雨衝上前理論，卻被為首的黃毛推搡在地。周衛民眼中寒光乍現，融合了\"擒拿手\"的雙手如同穿花蝴蝶，三秒內將四人疊羅漢似的壓在石桌上。
    王小雅趁機撿起掉落的橫幅，突然瞪大眼睛：\"衛民哥你看！這落款是……\"